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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抛开包装的钱,每卖一瓶可以拿到九文钱的利润,不过这个却要卖完再结帐,而且只能在悦来酒楼独卖。
最后和秦掌柜结完账,算下来,野猪肉二十多斤卖了半两银子,油纸盒子一共一百多个就有一百文钱,加上五罐子凉菜的一百文钱,一起快有一两银子了。
下午再在西街卖了会儿,黑妹估摸着今天这一趟应该有个一两半银子的收入了。
冯贵喜得笑眯了眼,看着黑妹笑呵呵的,嘱咐她回家好好种菜。
旁晚经过镇上的时候照例割了一斤猪肉回家,黑妹又买了一斤红糖和两斤盐巴,当然没有忘记给胖丫和四丫带上一包糖果。
这天晚上父女两人一回家,黑妹就冲进房里,拿出床地下的钱盒子,又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钱点了一遍,已经有三两银子了。
对于乡里人家来说这真是很大的钱了,一年一亩水田上缴的赋税也就半两银子,一亩山地是两钱银子。
这三两银子对于黑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可是离买一头骡子还是差了几两,她还得努力攒钱。
接下来的两天黑妹除了种种菜园照顾她娘也没什么大事儿,地里的土豆冯贵一个人全都种上了,还烧了次肥送去地里压上了。
所以黑妹决定实现自己对胖丫和四丫的承诺带着她们去打枣子。
九月其实正是打枣的季节,在大叶村最大的一颗枣树长在中村,也就是靠近吴地主家院子的地方。
以前这块儿地本来是村里的公屋,后来卖给了吴地主,他在这块地上建了现在这座两进的院子。
那棵大枣树正长在他家院子前面的空地上,虽然不属于他家的范畴但别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枣。
去年是吴宝儿喊黑妹去打枣的。
今年黑妹直接站在吴家门口十分诚恳地对吴地主说,"吴老爷,我想带着几个孩子打枣,可以吗,就打一会儿。"
吴夫人也走了出来,吴宝儿跟在旁边一脸的期待。
吴地主拂了拂小山羊胡子说到,"打吧,不过不要伤了树枝。"
吴地主其实也是个很和气的人,只是平常不大露脸,神情永远是严肃的,除了面对吴宝儿的时候。
"谢谢吴老爷吴夫人!"黑妹十分有理地道谢,站起身的时候冲吴宝儿眨眨眼,吴宝儿连忙从家里拎了篮子跑到黑妹身边。
打枣子其实十分考验人,也是一项危险的工作,不过对于黑妹来说还是轻车熟路的,因为上树是她的强项。
这棵枣树因为年龄很大了,树冠长得很高,用再长的竹竿子也够不着上面的枣子。
黑妹脱了鞋上树,像个猴子似的搂着树干蹭蹭地往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树杈的地方,枣树的分支树干一般都不粗大,根本承受不起黑妹的重量,她也不冒险了,直接坐在树杈上等着下面的人把竹竿伸到她手上,等拿到了竹竿她就站在树杈上,瞧着哪里的枣子密集就往哪里打。
这树上的都是冬瓜枣,又大又密的,黑妹一竹竿下去那枣子就象是下雨似的,啪啪啪地往下面下,惊得下面吴宝儿胖丫四丫三人是又叫又跳的,但还是拼命地把枣子往自己的篮子里捡。
黑妹在树上打几竿子就坐在树杈上休息一会,顺便摘了头顶上的枣子在衣服上擦一擦就送到嘴里,看到下面三人快捡完了,再站起来接着打。
可能是黑妹她们的笑声叫声太欢了,不一会儿树下就来了很多上村的小孩子,里面有富弟和他的两个妹妹,也有水生哥家的大叔,还有菊珍婶儿家的老二云哥和老三傻三,还有黑内二叔家的孩子香草和小福。
他们围在一边看着却谁也不敢动手去捡枣子,他们不敢捡的原因是因为打枣的不是他们家的人,乡下的规矩,谁在上面打果子什么的,树下的东西就是她的。
也就是说现在树上打枣的是黑妹,那落下的果子就是黑妹家的,只有她才有权利可以决定谁可以捡枣子。
比如说秋天大家上山砍柴,有人上午只拿了个柴刀猛砍一些树枝,然后也不管了下山吃了午饭下午再带着绳子扁担上山去挑柴,一般别人是不会去抢他人付出了劳力的东西。
现在着枣子就是这样,更何况在树上打枣子的人是黑妹,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只要她不开口就是富弟也不敢捡。
但偏偏有个不怕的准备捡,不用说是香草和小福了。
黑妹也不打了直接停下来看着他们在地上捡,她想着以往这姐弟俩欺负胖丫和四丫的一幕幕,心中有了主意,直接摘了枣子去打他们两人的脑袋。
黑妹出手那是瞄得准,打得更准了,几下子,这姐弟俩就嗷嗷直叫了。
把周围的小孩子看得哈哈哈大笑。
其实这些围观的孩子中富弟和菊珍婶儿家的老二云哥和黑妹是差不多大的,而且也很会爬树,但他们并不敢上树打枣,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吴宝儿。
大叶村的每个孩子都会被父母嘱咐过,惹谁都不能惹吴宝儿,吴宝儿就是比黑妹还不能惹的人物。
吴地主有钱有田不说听说在京里还有亲戚,只是因为算命的说吴宝儿在大叶村才能平安长大成人所以才举家迁来此地的,而吴宝儿则是他们的心头肉,眼中珠。
所以吴宝儿在,而且这树算是吴地主家的势力范围,吴宝儿没发话,谁也不敢爬这棵枣树。
黑妹又打了一阵子,底下小孩子看着枣子哗哗地往下落都激动死了,但也只能干看着。
她看了看吴宝儿胖丫四丫三人手里的篮子装了差不多大半了,四丫都拎不动了,只能围着篮子团团转,一幅又高兴又着急的样子。
她在树上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富弟,大树你们可以一起捡。"
富弟和大树一听高兴坏了,赶紧撩起衣服小摆兜成个兜子,眼巴巴等着黑妹敲竹竿。
22、秋收 。。。
黑妹看了看一边的香草和小福一脸气氛的样子她心里爽多了。
一竿子打下去,打枣子啪啪直掉的,富弟和大树赶紧捡,那香秀和小福还想捡滚到边儿上的枣子,一下子被富弟的两个妹妹拦住了不让他们捡,香草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黑妹打了几竿子,看到富弟的兜子里都兜了不少,儿大树因为年龄小些捡的就少了些。
旁边菊珍婶儿家的云哥和傻三眼巴巴渴望地望着树上的黑妹,傻三眼里分明写满了恳求。
看着这两人的眼神儿,黑妹想想她讨厌的是她娘菊珍婶儿又不是他们,再说这兄弟俩从小就没爹也挺可怜的,于是心下一软,喊道,"云哥和傻三儿也可以去捡了。"
得到黑妹的许可两兄弟可高兴了,看向黑妹的眼神都充满了感激。
黑妹撂开膀子挥了竹竿一气,让底下的人捡了好一阵子,她这才丢了竹竿下下来。
看看大树兜里的枣子还是不多,又从胖丫篮子里捧了一捧给他,"快回家吃枣吧!"
大树嘿嘿笑着扭身就跑回家了。
黑妹一手拎着四丫那一篮子,一手拎着吴宝儿那一篮子,让胖丫先回家了,自己先送吴宝儿回家。
送到大门口才牵着四丫拎着篮子回家,看着香草和小福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比吃枣子还甜呢。
经过吴妈家门口的时候,黑妹让四丫兜了一衣兜的枣子给青水送去,她自己径直先回家了。
一回家,黑妹就把一篮子的枣子倒在小晒戗里放在后方的窗户口风着,准备风成红枣以后炖汤给她娘喝了补血。
另一篮子直接一分为二给胖丫和四丫用作零嘴吃。
过了个七八天的黑妹又做了一次凉菜和冯贵送去悦来酒楼,这一次算上卖出的小瓶子包装菜又进帐了一两多银子。
转眼就到九月底十月初了,到了丰收稻子的季节。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阵阵凉风拂过,梯形的水田里金黄的稻子象海浪一样起伏翻滚,稻穗沉甸甸地压地抬不起头来,看得农人喜不自禁。
冯贵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家田里的丰收景象,感叹他的勤劳得到了回报啊。
黑妹头天晚上就烙好了玉米饼子,破天荒地一下子煮了五个水蛋,准备明天家里人一人一个,又熬好了一大锅绿豆汤,放了白糖,凉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黑妹就起身带上一盆子绿豆汤和玉米饼,拿着镰刀就和冯贵去了田里。
水田里已经没有水了,也不需要水了,泥地很干便可以直接穿着鞋子下田了。
两人从田里后部开始往前割稻子,黑妹和冯贵一人半边劲头儿直抖地开割了,割一把稻子就摊在稻叉上晒。
两个埋头割了好半天,看到太阳都升起来了这才觉得又饿又累的,一直弯着腰再伸直了感觉腰酸背痛的。
两人坐在田埂上喝着绿豆汤吃着鸡蛋还有玉米饼,歇了一会儿,冯贵说到,"你回家去吧,我一个人割一会儿就回去。"
黑妹知道她爹这是心疼她,怕她晒得更黑了,却不知道黑妹前世是运动员,崇尚的就是阳光肤色,她的皮肤她一点都不在意。
冯贵见黑妹坚持不回去要留下来和他一起割稻子,便笑了笑,把帽子戴到黑妹的头上,又看了看黑妹的手,嘱咐到,"割慢点,不要伤到手。"
一句话让黑妹想起她刚学会割稻子时手上被割破的情景。
割稻子的镰刀是锯齿状的,要是不小心割到了手,那疼得很啊。
两人又开始割稻子了,大片的水田里,黑妹家的稻子算是割得早的,她心里清楚她爹为什么急着割稻子,因为整个上村只有对面一个稻场可以打稻子,同时只能打两家人。
而大家家里几乎都没有牲口,滚石磙打稻子基本上靠人力,这样速度就慢下来了。
一户人家两亩的稻子最少要一个白天黑妹才能滚完,所以最后大家只能抢稻场。
割稻子早的肯定能先占到稻场,后面的越难得排上到场场,要是挨到十月中旬去了那就不好了,那时的天气不象现在这样大太阳的,而且一搞会下点雨,那稻子晒不好,再碰上雨就要霉了是卖不出价钱的。
半上午的时候黑妹看着田里的稻子已经割了一半了就对冯贵说到,"爹,你先把稻子捆了挑到稻场上去打第一场,我下午一个人割,等旁晚的时候你再来捆了挑去稻场打第二场。"
冯贵一听这也是个办法,不但能赶紧占了稻场还一次打的稻子不多也轻松些,只是两人都辛苦些。
冯贵赶紧回家拿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冲担和稻草绳回到田里一气捆好送到稻场上去铺开再晒一会儿,等着吃了午饭就来滚石滚打谷子。
两人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家,累的够呛了,黑妹也不想做饭了,再摊了几块饼子,又喝了一大碗绿豆汤就躺了一会儿。
冯贵担心稻场上家里的谷子吃完饭就匆忙去了稻场,黑妹也不好躺着了,赶紧出门,临走时嘱咐胖丫洗完碗筷拎篮子也去稻田,想想又嘱咐她戴上帽子。
下午黑妹在田里继续割稻子,胖丫提着篮子捡麦穗,在这个时空生活的这些年黑妹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
对面山坡的稻场上,冯贵算是最早打稻子之一的人,另一边也有人已经铺好了稻子准备滚石磙打,所以冯贵算是有个伴儿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石磙,石磙十分重,靠人力来拉十分吃力,冯贵拉着滚了个吧时辰,身上就已经再次汗透了。
正打算歇一会儿,看到四丫来了,原来是秀姑叫她来给冯贵送绿豆汤的,显然是担心他热到了。
冯贵听说是她娘叫她来送汤的嘴角都笑歪了,一口气喝完嘱咐四丫赶紧回去陪她娘,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拉石磙了。
旁晚的时候冯贵已经打好了这一场,就着日落时分的秋风扬谷子清去稻草叶子,再把谷子装了一担挑回家先放着,赶紧去田里又捆了稻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