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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
"是,二婶儿说得很对,因为一捆稻子报官官差是未必肯来咱们这么偏远的大叶村,但如果我说这捆稻子是我专门用来作为明年稻种的呢?"
"你〃王娇娥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一捆稻子打出的谷子也就二十多斤,再脱成大米也就十六七斤,也就是说算上糠一起也就价值五十文钱左右,而官府是不接收小于二钱银子以下的报案,但若是庄稼人的稻种那就不一样了,官府是严惩偷盗稻种行为的,两斤以上就会脸,超过五斤就要判刑管押一段日子,这也是为了保证第二年的收成。
所以黑妹这样一说冯金和王娇娥肯定是又急又怕。
24、过招2 。。。
冯金赶紧说好话,"黑妹,千错万错都是你二叔的错,你千万别记在心上啊,这样,我多给你一捆稻子当替你二婶的糊涂赔不是。"说着就又要拎一捆稻子给黑妹,王娇娥脸色更是不好了,眼珠子瞪得要把黑妹吃了似的。
冯金本来只是说说,他怎么舍得给一捆稻子呢,但没想到黑妹一点也不推辞,他说给,她还就真要了,算是吃了个闷头亏,心里也有些烦躁,吼着自家婆娘,"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王娇娥一听立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冯金,你个缺德玩意儿,我嫁给你给你生大胖儿子,又作牛作马的,你竟然敢吼我,我就该象别的女人一样光生赔钱货,让你们冯家断子绝孙"
黑妹脸色铁青,这是明白着讽刺她娘。
看着冯金在一边哄她,王娇娥还哭喊得更厉害了。
黑妹深吸了口气笑着说到,"二叔,你这捆稻子我还是不要了,咱们还是公堂上见吧!"
王娇娥这才停下哭声,惊呆着看着黑妹,心里还是怕的。
别人这样说她未必信,但黑妹说这话她们还真没底,黑妹是个虎起脸来六亲不认的,要多狠有多狠的角色。
王娇娥慌了,赶紧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黑妹。
旁边的人也开始干活了,有人就插了句嘴,"算了,黑妹,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一家人的。"
这时候水生和冯贵一前一后来了,黑妹瞄了一眼他爹,对着这两人说到,"要是让我爹知道你赔了一捆稻子给我,我就撕破脸了非报官不可。"
黑妹一转脸笑吟吟地对着冯贵说到,"爹,睡好了,咱们赶紧打稻子吧。"
又对水生说,"水生哥,你今年动作也好快啊,我家估计晚上就能打完了,你今天可能要半夜来铺稻子打啊。"
冯贵还有点奇怪怎么冯金和王娇娥没再缠着要插队到水生的前面用稻场。
但看着自己沉甸甸的稻穗,再看看边上堆起的越来越多的别家稻堆他也没多想,就直接拉石磙打稻了,心里一心想着赶紧把稻子打出来让别人打。
黑妹在一边荫处歇着,胖丫已经被她打法回家了。
她嘴里叼着根稻草得瑟着,暗暗思量着一会儿怎么把从他二叔那里得来的一捆稻子在不让他爹察觉的情况下混进稻场里。
因为稻子都是冯贵一人捆的挑的,也是他一人拆开铺开的,所以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身边坐着的水生哥,忽然说到,"黑妹,那天谢谢你给大树的枣子啊。"
黑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谢什么,大树和我家四丫玩得可好了,再说那枣子也不是我家的。"
"我和你大胖嫂子忙着种田,大树他哥也就九岁每天还要打猪草,干家事的,大树性子又内,也没人管他,得亏你们照顾着。"
"水生哥,按辈分大树好歹也管我叫声二姑,给点吃的你还这么客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水生看着天说到,"这一两天应该还是没有雨的,不过过个三五天可就不好说了。"
忽然起身拍拍屁股上说到,"我去帮下忙。"
说着他拿了一边的扬叉沿着石磙滚过的地方番挑起稻子来,以便冯贵能节省时间更好地滚出谷子。
冯贵一边拉着石磙绳子一步步拉着滚一边说到,"水生,要你做这个干什么,你回家去吧,我打完了稻子叫黑妹去喊你。"
"贵叔,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帮你忙也是想你快点我能用场子啊。"
水生笑着说到,手上十分熟练地干着。
冯贵说了声谢也不再推却了。
等到这一场打完了,冯贵顺着风扬谷子,黑妹赶紧去收稻草,捆草垛,对着水生说到,"水生哥,帮我卸稻捆吧!"
水生二话不说赶紧卸稻子,丝毫没注意有一捆稻子用的稻草绳子不一样,黑妹一捆捆地解开,偷偷拿了那个不一样的绳子丢到一边藏起来,又对水生喊道,"水生哥,还差两捆。"
水生也没数拎了多少捆,按照黑妹说的再拎了两捆,黑妹铺好稻子对着冯贵说到,"爹,我回去送点绿豆汤来啊。"
黑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胖丫狠狠训一顿,为了不让她娘听到,拉了胖丫到灶房。
"胖丫,出了事,挨了欺负你就会哭,当时不会喊啊,扯开嗓子大喊二婶偷你稻子"
训的胖丫眼泪儿都快出来,黑妹擦擦她的胖脸上泪痕,"遇到事儿,光哭有个屁用,要动脑筋!"
最后看胖丫真快哭了才罢了,帮她洗了脸,又嘱咐了几句开始才熬绿豆汤。
想了想上次从镇上买的一斤白面还没吃,正好今天下了吃,他爹拉石磙打谷子太费力气了得补补。
于是黑妹从菜园子摘了两个丝瓜刨皮切丝打成一大锅的汤,然后又敲了两个鸡蛋进去,熟了就添在碗里,冯贵一个,秀姑一个,再在锅里下面条,细细的白面下到锅里马上软化了,一会儿就熟了,添成五碗,又在各碗面上放了点香油。
先端了一碗送到房里给秀姑,她一看上面又有个鸡蛋,连忙说到,"黑妹,鸡蛋拿去给你爹吃,这些天他累坏了。"
"娘,你吃吧,爹也有,咱家鸡蛋多着呢。"
其实秀姑自己在房里养胎躺着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丈夫没日没夜地干着,黑妹还小又是下田又是当家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
"娘,只要你身体养好了,平安把孩子生出来了,我们累点也开心,真的。"黑妹怕她娘心里难过还反过来开慰她。
灶房里黑妹带着胖丫四丫喝绿豆汤,吃面,平常胖丫话多着呢,现在因为刚挨过训不敢多说话,低着头猛吃,四丫也睁着大眼不敢说话。
黑妹看她那可怜模样儿,又于心不忍,默默胖丫的头说到,"胖丫,姐训你是为你好,咱们不动脑筋光软弱哭鼻子就会被欺负,知道吗?"
黑妹说了软话,胖丫和四丫明显神色明朗了起来,又嘱咐两人吃完饭刷碗。
吃完饭,黑妹盛了两碗绿豆汤,再加上一大碗面放在篮子里去了稻场。
稻场上水生和冯贵肩并肩地一起拉石磙子,黑妹心中一喜,有水生哥的帮忙他爹明显轻松多了。
她在边上等了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这一场应该是滚完了,那现在应该只剩下两场了。
黑妹赶紧招呼他爹吃面喝汤,也端了一碗绿豆汤给水生,他不肯喝说是回家吃了饭再来。
"怎么这么早吃饭?"冯贵大口吃着面问到。
"怕你饿着了,先吃碗面垫垫,我一会儿回家再烙点饼子带来。"
冯贵笑了笑,"心疼你爹了?"
"那肯定的,我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啊!"黑妹笑着说到,父女两人之间温情洋溢。
冯贵吃完了站起身抖擞抖擞精神说到,"我先把谷子挑两担回家,你在这里看着等我来了你再回家。"
黑妹等的时候也没闲着,在他爹把第一担谷子挑回家的时候把新打出的稻子剩下的空稻草捆了,堆上草垛,稻草很轻,黑妹一手就能拎起来,双手举着使劲儿一甩就上去了。
接下来就该扬稻子去草屑了。
冯贵转头来挑第二担谷的时候,看到黑妹在扬稻子笑了起来,"别累着啊!"
等到他交了谷子进箩筐挑着往回走的时候,黑妹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叫她别累着了。
因为扬稻子这个活儿看似简单轻松但其实不然。
原本扬稻子用的工具就是一个象铲子一样的东西,只是是木头做的,而且柄很长,这样顺着风的方向高高扬起的时候利用风就会分出谷子和空壳稻草碎屑,谷子重一些就落在近处,而空壳子和稻草轻一些就会落得远些。
但因为要这样不断地扬,纯属于机械运动,不一会儿双臂就酸痛肿胀了。
黑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硬是在冯贵回来之前把谷子扬干净了。
冯贵看看黑妹笑着说到,"就会逞强,看你明天手臂还不要抬不起来。"
黑妹笑了笑,催着他爹赶紧交了稻子挑回家。
冯贵再一次转来稻场的时候黑妹就回家做晚饭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遇到水生哥,他还真来帮忙了。
黑妹谢了他赶忙回家做饭。
回到家中看到堂屋里靠墙对着的高高的谷堆心中顿时被丰收的喜悦填满了。
门外晒戗里的那担谷子晒了一整天应该是干多了,又找来粗布袋子留了胖丫在那边慢慢装袋,她进屋看了她娘以后就带着四丫去了灶房做饭。
晚上黑妹想好好做点吃的,煮了纯大米饭,又用猪油炒了一大盘子菜,去后房拿了最后剩下的一块野猪肉炒得香香的。
又用猪油打了个瓠子汤端给她娘秀姑吃,自己也赶紧吃完了饭,再赶去稻场。
她没想到因为水生哥的帮忙他家的稻子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本来还预计是要入夜才能打完的,此刻看来应该还有大半个时辰就能彻底搞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列队期待男主登场啊。。。。。扭动。。。。
25、生日宴会 。。。
黑妹在场边等了一会儿,两人滚完了以后她赶紧跑上去捆稻草,叫冯贵先挑一担回去,水生帮忙把谷子交到一边,他终于可以用场子了。
黑妹在一边扬稻子,这一次显然没有先前扬得那么高了,手臂肿胀得厉害。
冯贵很快回来了,他没有吃饭想赶紧把谷子收回家再彻底安心地坐下吃饭。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地平线,暮色来临的时候父女两人一个挑着沉甸甸的谷子,一个拿着许多工具一前一后地回家了,尽管满大汗,全身又臭又脏但面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
到今天为止黑妹家的丰收终于收关了,所有的谷子终于回家了。
看着堂屋堆积的谷子冯贵和黑妹此刻还没感觉到丝毫的疲累。
吃过晚饭一家人老早就洗澡睡下了,这时候黑妹才感觉到全身散架了一样地累,想到他爹冯贵身上肯定更是酸痛,于是悄悄对胖丫和四丫说了些话。
冯贵回到房里放在床上,秀姑看着他肩膀上拉石磙勒出了烙印眼泪都下下来了,"我要是能早点给你生个儿子,有人帮忙也不至于叫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瞎说什么,黑妹也不比儿子差,可能干了"
胖丫和四丫进来说要给她爹按按身子的时候,秀姑才破涕而笑。
另一边房里,黑妹动也不想动,双臂象灌铅一样,后腰也酸的厉害,这种感觉她一点也不陌生,前世她也是这个年龄初尝这种滋味的。
那时候她刚刚进入省级运动队,训练的强度加大了很多,那时候几天下来她全身肿胀酸痛难忍正是如现在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黑妹很轻松了,做做饭就行了,晒谷子收谷子都是冯贵在干,中间他还去帮水生滚谷子滚了一个小半天的。
几天下来,渐渐的,很多人家的田里只剩下稻茬了,更多的人挤在稻场上排队等场子打谷。
下村的叶姓人家虽然稻场有两三个,但人家儿也多更是激烈得很,也有发生口角的,更有打架的,反正这些天村子里白天黑夜那是热闹得很啊。
估摸是水生哥的稻子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