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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离出嫁还好几年呢,再说钱没了我再挣,银子的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黑妹拍着胸脯保证着,看得秀姑破涕而笑。
到了镇上,黑妹就大发白家马车回转了,直接去了林叔的杂货铺子。
"你们来得真是巧了,昨儿个我隔壁那个院子才放话说要卖的。"林叔说到。
"那院子怎么样?"黑妹问到。
"你看啊,"林叔说着直接指了他家院子后面隔着的那间,"比我院子大多了,厢房也是一整排前几年刚修好的,就是因为不临街没有店面。"
黑妹爬到林叔院子那棵枣树上一看,果然那院子快是林叔这个院子两倍大连,厢房也有四五间的样子,尤其是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的,还有一个蔷薇架子,现在已经开始绿意盎然了,黑妹都可以想想到五六月份的时候娇艳的蔷薇花爬上花架的美好景色。
当下她就十分中意了,想着要是她娘和她爹在这蔷薇花架子下面你侬我侬的该多美好啊!
黑妹说到,"什么价儿啊!"
"那家儿人说六十两整没得商量的。"
其实这个价儿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再说镇上来往的都是一般小市民小商贩,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能有十五两银子以上那就算不错了。
这样一个不带门面的院子报这个价算不得便宜。
所以六十两算是个很大的数目了。
"六十两就六十两,林叔,你带我们找房主看看屋里吧!"黑妹这是手里有钱说话也有底气了。
秀姑留在家里休息,黑妹和林叔跟着房主一起去看了。
过了林叔院子头边的小道紧挨着的就是这个院子的大门,可以看得出主人对这个院子打理得十分精细,更意外的是厢房里十分干净整齐,家具虽然半新不旧但都齐全。
那房东看黑妹和林叔的关系这么亲近,又没还价儿,给钱也痛快,索性就把家具送给黑妹了。
下午的时候林叔就帮着黑妹把秀姑安顿进去了。
就换洗衣物当初就是带着进城的,相当于是现成的,黑妹很买了一些东西添置进来了,又买了些东西准备带回家去的。
黑妹又托林叔找了个住镇上的婆子每天过来做饭洗衣煎药的,一个月工钱也只要二钱银子的。
黑妹又怕秀姑刚住第一晚有些不适应,就决定当天晚上陪她娘在新院子里住一晚上。
晚上娘俩睡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黑妹逗得秀姑心情开朗了许多,而秀姑看黑妹这么贴心孝顺也是心怀宽慰,住着这好的镇上大院子更是开心了。
第二天一早黑妹和她娘话别就回家去了。
还真别说,她离开也就一月不到的时间现在回家了感觉还真有点激动了,想着家里的两个妹妹,她爹,菜园子,还有小鸡儿,骡子!
走在回家都上满眼都是青山绿水的,看着都舒服了。
经过下村的时候黑妹绕到吉祥婆家一趟。
她一月前走的时候谁都知道是白家马车亲自接走的,现在回村了,村里人个个巴结都来不赢呢,见面老远就吆喝起来,"哟,黑妹回了,又发大财了吧!"
"哪里哪里,给人家跑腿赚点辛苦钱啊!"
见到吉祥黑妹也不进去了,直接站在门口给了好些糕点果脯给吉祥,又和她说了她娘的情况,吉祥还想去看秀姑,一听他爹随后就去抿嘴一笑再不提要去了。
这时候腊梅也出来了,自从黑妹和她三哥叶静订亲了以后,腊梅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也不欺负吉祥了,再说吉祥流产的事情腊梅多少也是有些同情的,所以黑妹想了想,从包袱里抽出一块料子来,清亮底子印着艳丽的大丽花图案,鲜艳抢眼。
"送给我?"腊梅一看到这块漂亮的布料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黑妹就这么送给她了。
"是啊,你前些日子订亲我也没送什么,这块料子就当我这个做三嫂的送你的礼吧!"
腊梅听着没什么,吉祥倒是看了一眼边上远远站着的小叔子叶静扑哧笑了,"还没过门儿呢,就三嫂的,不羞!"
黑妹这才看到叶静也在那边站着,都不敢看黑妹。
确实,她刚刚那三嫂两个字清晰印入他的耳中,让他满心喜悦羞怯得耳根子都红了。
"三嫂,你真好!"腊梅有了漂亮布匹那叫一个媚态啊,其实她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爱美的小女孩罢了。
还真别说,因为这块布她还彻底对黑妹有了好感了,觉得黑妹是个大方的人。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上午了,家门口的院子里胖丫和四丫正在切着猪草。
黑妹故意悄悄推开门,走到院子里面才喊她们。
"二姐!"两人转头看到真的是自家二姐回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啊,两人立马站起身跑过来抱她,胖丫眼圈儿都红了四丫直接哭鼻子了。
本来也是她们从小就是黑妹带大的,就像黑妹是吉祥带大的一样。
"四丫,怎么哭了,想二姐了?"
三姐妹在一起又哭又笑的,黑妹看她们切猪草,一问才知道,她爹从别人家买了个小猪崽回家了。
她把零嘴分给两人又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才知道云哥这些天一直帮黑妹种菜园呢!
她到前面菜园子一看,果然,打理得十分好,样样菜长势喜人啊。
再想想那云哥真是个孝顺的,为了替他娘拿到药挺有恒心和决心的啊!
黑妹再一算算时间,那菊珍婶儿和她二叔家两个小的哑巴已经两个月了,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她去厨房的灶边刮了点烟灰包成两包放起来。
因为她买了肉啊面啊的这着些回家,中午就肉丝下面条了,冯贵从地里回家看到黑妹十分高兴,问到秀姑,黑妹把想法一说冯贵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爹,你吃了饭下去就进镇去,免得晚上我娘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孤零零的!等到四五月割菜籽的时候您再回来!"
黑妹说着又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她爹去镇上花销。
吃完饭冯贵就出发进镇了。
云哥一知道黑妹回来了就赶了过来。
黑妹二话没说直接给了她一包烟灰,说是从白家求的药,"撒在水里,只要一点点就好,每天喝一点,坚持喝十来天就行。"
下午边冯婆子王娇娥冯金紧跟着就上门了,显然她们已经知道了黑妹有治哑巴的药了,黑妹也不跟她们废话,直接对他们说要王娇娥母女给她菜园子挑十天粪。
冯金连忙抢着说他挑,黑妹还就指定要王娇娥和香草挑,她为了拿到药治一对儿女现在是服服帖帖的,别说是十天粪就是一百天她也得挑啊!
乡里的规矩大闺女挑粪可不好嫁人的,现在香草两头为难,咿咿呀呀的比划着,可怎么办呢,最后硬着头皮一桶桶地拎大粪,启示拎一只桶可比挑难多了,每天下午拎完以后香草都是一身屎尿的,看的胖丫和四丫都兴奋坏了。
香草那小姐恶毒肠子算是臭气轰天了。
黑妹心里爽快了,天天哼着小曲儿在院子里晃悠着,等着菜园子的菜有了肥能突飞猛涨起来。
因为太闲了于是想着做新的凉菜。
这个时节的菜最出彩的自然是山上的野笋子了。
她家小竹林里已经发了好几颗笋子,黑妹看它们还小也不挖,就留着,那小猪崽还小关在猪舍里没放出来也不能把笋子啃了,她很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姐妹三人吃了早饭又喂了猪啊鸡啊的,就锁上院门牵上骡子,带上一堆箩筐,锄头,弓箭的,就上山去了,一直到下午边才回来,挖了整整一担的笋子让骡子驮回家来。
就着新鲜的笋子炒腊肉,炖骨头汤吃的可欢了,还硬是去叶婆子家把吉祥叫回家吃了顿肉汤呢。
生活即使再多艰难,总是还有欢歌笑语的温情。
51、他的苦衷 。。。
四月中旬的时候冯贵回家来忙收菜籽的事。
在镇上和秀姑无忧无虑生活快一个月的时间,感觉人开朗精神多了;村里人个个笑着开玩笑说他这是老树又逢春啊!
可也有那么几个人眼红的阴阳怪气的嘀咕着什么;女儿就是赚再多钱那以后也是别人家的摇钱树;再说了,没有儿子那就是绝户,有钱也白搭!
冯贵就又沉默了。
一收完菜籽打出来,冯贵一家就赶忙着榨油。
古代没有榨油机;榨油的程序就有点繁复,一先把能榨油的原料;比如菜籽,花生,芝麻炒熟;再用石磨碾细,最后沉淀、过滤,除非是吃猪油。
但乡里人穷,不到过年杀猪又哪儿舍得吃上猪油的。
所以家家户户必种一季菜籽。
冯贵和黑妹做对手又炒又磨的,整整忙活了好几天,好在家事现在胖丫基本上都可以全包了。
一忙的差不多了,黑妹就催着冯贵回镇上,尽管有林叔在隔壁住着,她娘一个人她还是不放心。
冯贵本来也惦记着秀姑,也没犹豫,拿了黑妹在菜园子摘的一担菜就去了镇上。
再过几天白家就要派人来接她准备着去忙五月初五端阳节的粽子包装了。
黑妹索性把吉祥接回家住几天,和胖丫四丫也有个伴儿,再说家里还有上次在林叔店里买的一只牛腿还没怎么吃,正好吉祥在家里也好好炖点牛肉汤吃。
这一次黑妹再到白家教这些丫头婆子做包装粽子的样品,她感觉轻松多了,尤其是上次折的好的几个人这一次黑妹这两次她们就学会了。
白家小姐白明慧还是对黑妹很客气有礼。
倒是白老板一如既往地亲切,甚至有些热情了。
这次结了上次三月三卖菩萨娘娘寿辰糕点的帐,黑妹一共分到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因为重新包装卖高了一个档次的原因,白家仅仅是在最近几个城的酒楼试运行就比以往多赚了五百两银子。
所以黑妹就觉得因为自己现在也算是白家的摇钱树了,老板对自己热情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转过头再拿到那白花花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她就啥也不想想了。
白老板十分体贴地把一百五十两银子换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五十两现银。
黑妹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儿,本来因为上次给她娘看病和买院子的事情她的钱都花没了,现在又有钱了,心里自然有底气了,回乡里那说话自然更硬气了。
因为惦记着家里她想赶着回家,再说也实在不想在白家多待,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于是她一忙完就赶着回家了,临走时白老板亲自送给她两盒精品粽子。
因为本来就是黑妹自己设计的包装,所以看着特别顺眼。
看着黑妹拎了东西雀跃地走出白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站在门口送她的白齐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按说黑妹现在也是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年龄,而他凭着家世相貌才能向来都是女人芳心暗许的对象,怎么到了黑妹这里感觉自己就一下子没什么吸引力呢。
按他的消息来源来看,黑妹对她那个跛子未婚夫也不象是有情的样子啊。
"爹,黑妹还小呢!"白明慧看她爹望着黑妹矫健蹦达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气只好说些话儿开慰一下,"她都没开始打扮自己。"
白齐对着身后的女儿笑了笑,尽管黑妹比明慧大一岁,但女儿说的还真是的,黑妹似乎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衣裙,发饰也就只有一根红绸绳。
他走过去,扶正了一下女儿发髻插着的那朵紫罗兰。
白明慧今日着了一件简单的浅紫色长纱裙,衣料上绣出了若隐若现的蝴蝶振翅而飞,与着四五月的晚春盛景甚是相配。
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深紫色的敞口纱衣,正好和她鬓角插着的那朵紫罗兰鲜花相互生辉。
白齐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想着过世妻子的音容美貌。
"爹,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