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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张着嘴巴，半晌喃喃了一句：“我靠！”
晴蔓儿却神色莫名地忘了花落无声一眼，花落无声收回望着织锦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宁可飞舞将他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然后若无其事地凑近剑十一，轻声道：“你怎么看？”
剑十一放下茶杯，答：“不像。”
宁可飞舞傻眼。
由于夜染曦这么一闹，织锦算是彻底出了名了，而且照刚才的情形看，这织锦极有可能也是玩家，于是后半场的花倒有百分之八十都落到了她的花篮中。
等到最后一朵花也赠完了，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老鸨命小丫鬟们把织锦手中的花拿走，牵着她的手笑道：“怡红楼的花魁便是我这乖女儿织锦了。”
可怜织锦一张小脸蛋儿吓得惨白惨白的，双眼中满是惊惶。
有好事者叫道：“妈妈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老鸨不慌不忙地笑道：“莫急莫急，这礼物嘛……”老鸨十分不厚道地来了个大喘气，才道：“今晚赠花最多者可入室与我家织锦一叙。”
几乎是立刻夜染曦就收到了大家又羡又妒的眼神，弄玉吹雪挤眉弄眼道：“入幕之宾入幕之宾……”
殇阳却张大眼说：“这游戏果然彪悍，简直就是……”他看了一眼夜染曦，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君子无心此刻终于抬起头来，问：“你要去？”
夜染曦垂着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弄玉吹雪流氓兮兮地吹了声口哨，感慨道：“你小子女人缘就是好，这种艳遇我怎么就遇不上呢！”
于是夜染曦便在大家炯炯有神地注视下跟着前来引路的小丫鬟上了楼。
余下来的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夜染曦出手之大方也是有目共睹的，随着老鸨安抚了几句也就不再闹腾了，于是大厅再次热闹了起来。
宁可飞舞见美人儿织锦也走了便有些无聊地托着腮，忽听到阿良猥琐的笑声，转眼一看，他正和几个男人交换着暧昧不明的眼神，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听他们笑成那样也知道在聊什么样的话题。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对剑十一说：“十一哥，我们走吧。”
剑十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晴蔓儿闻言道：“我们一起走罢，现在也没什么看头了。”转头又问妙妙道：“妙妙你走不走？”
妙妙正皱着眉想事情，愣了一下才答道：“我等等再走。”
晴蔓儿点点头，与宁可飞舞、剑十一一道离开了。
路上，宁可飞舞看看欲言又止地晴蔓儿，叹了口气说：“你有话要说？”
晴蔓儿歉疚地笑笑说：“上次帮战的事情……”
宁可飞舞摆摆手道：“放心，我们的敌人只是神寂，虽然你们帮了她，但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晴蔓儿松了口气，笑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其中的纠葛的，那天小染……”她顿了顿说：“下次五湖四海若有事只管告诉我一声，暗袖无香定不会坐视有人毁了传说。”
宁可飞舞倒是没料到晴蔓儿会说出这番话，这简直就是给了五湖四海一个承诺会帮着对付神寂，但……“你们毕竟和七杀盟关系比较好，这样会不会……”
晴蔓儿打断她道：“你误会了，七杀盟跟雨落之城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七杀盟近日的确接收了不少神寂的旧人，但那也是按照入帮规矩收的，当然这其中也存在着些许人情，但大事上并不会偏向雨落之城。”
宁可飞舞点点头。
晴蔓儿说：“那我便先走了。”
宁可飞舞挥挥手，说：“拜拜。”
眼看着晴蔓儿向驿站走去，宁可飞舞问：“十一哥，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剑十一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今天这番话不仅是撇清了暗袖无香和神寂的关系，也是替七杀盟表明了立场。”
宁可飞舞沉吟道：“你是说今后七杀盟也不会再管雨落之城的事情了？”
剑十一却道：“未必，如果七杀盟觉得必要也未必不会帮忙，只不过……”
“只不过是利益往来，并不是和神寂在一条船上。”宁可飞舞接道。
剑十一道：“也可以这么说。”
宁可飞舞说：“那我们赶快回去告诉菲菲吧，这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呢，顺便再把阿良今天的行为告诉红舞，嘿嘿。”
剑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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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3、独处一室
夜染曦跟着领路的丫鬟穿过层层帷幔，金粉色的薄纱掠过鼻尖，是一抹缠绵的香气，终于来到一间待客的居室，里面只有一张软榻和一个小桌，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小丫鬟伏了伏身，道：“公子请在此稍等片刻，我家小姐一会儿便出来。”说完便退了出去。
夜染曦望望那张软榻，最后一撩衣摆席地坐下。
而另一边，老鸨正恩威并施地对付织锦，奈何这次是铁了心了，死也不肯去见夜染曦。
老鸨叹了口气道：“真不明白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织锦怒视她。
灵羽飞尘正悠哉悠哉地喝着热茶，见状说：“还是说你认识他？”
织锦脸一红接着又一白，抿着嘴不说话。
老鸨兴奋道：“哎呀呀，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织锦硬邦邦的说：“没有！”
老鸨却不理她，自顾自道：“今儿刚卖了一个女儿，难不成还能卖一个？不成不成，织锦如今可是花魁呢，卖了她谁替我撑门面啊！”
灵羽飞尘道：“你可以多卖点钱，这样也能赚回本。”
老鸨摸了摸下巴，道：“也对哦，那该要多少呢？”那语气活似夜染曦已经捧着一大叠银票站在她面前要替织锦赎身。
织锦气得双颊通红。
灵羽飞尘瞥她一眼，说：“这摸样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老鸨点头道：“对极对极，漂亮的很漂亮的很。”
织锦干脆扭过身去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老鸨诱惑道：“这样吧，你今儿要是肯去，我便把你一个月的期限改成半个月如何？”
织锦不为所动。
“十天？”
“……”
“一个星期？”
“……”
“三天？”
“……”
“啪！”老鸨一拍桌子，道：“你要肯去明天就放你出去！”
织锦霍然转身，眯着眼问：“此话当真？”
老鸨：“当真。”
织锦：“成交！”
灵羽飞尘扯了扯嘴角，这小姑娘倒也不笨。
织锦换了身衣服，直将脖子下巴以下包得密不通风，换好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夜染曦喜欢的是男人如何会对自己感兴趣……她忍下心中的酸楚，去见夜染曦。
织锦一进那屋就差点气歪了鼻子，这该千刀万剐的老鸨，竟然叫人把夜染曦带到这件屋子，这里面只有一张软榻，一看就知道她没打什么好主意。织锦看见夜染曦盘腿坐在地上，便也有样学样的坐到他对面。
夜染曦笑笑道：“织锦姑娘。”
织锦双眼盯着别处，勉强道：“夜公子。”
夜染曦“噗嗤”笑道：“我们还是直呼姓名吧，这样未免太过别扭。”
织锦也跟着笑了笑。
夜染曦道：“织锦是玩家吧？”
织锦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夜染曦：“那如何会在这里？”
织锦顿时满腹委屈，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隐藏职业……”
夜染曦一愣，喃喃道：“你也是隐藏职业吗？”
织锦悚然一惊，假装无知地问：“也？你也有朋友是隐藏职业吗？”
夜染曦露出一个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我的朋友。”
织锦：“哦？”
夜染曦说：“以前我枉顾他的心意，等到后悔的时候他却早已不在原地了。”
织锦看着他眼底分明的失落，心中一软，但更多的却是伤心。
夜染曦突然柔声问：“你也有喜欢的人？”
织锦看了他一眼，极慢的点了点头，说：“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夜染曦说：“如此说来你我倒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说：“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织锦苦涩地笑笑，说：“是该喝一杯。”
两人碰杯，仰头喝下，织锦皱眉瞪着茶杯，夜染曦眼神明亮，笑道：“这茶杯里装的竟是无色无味的烈酒。”
织锦颊上染上粉色，眼底漾着一汪水色，她瞪着瞪着却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开怀，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和夜染曦面对面坐着讲述各自心里的那个人，她心里的人是他，他心里的人却是别人。
织锦抓过旁边的茶壶替二人满上，说：“这杯祝我们早日忘却前尘。”
夜染曦带着一抹忧色，说：“你……”但织锦已经一仰头干了，他也只好端起酒杯，等喝完忍不住劝道：“这酒虽然不是真的，但喝多了却会伤身。”
织锦此刻已有醉意，她瞪着一双皎月般的大眼道：“少废话，你陪不陪我喝？”
“……”夜染曦轻咳一声，“夜染曦自然奉陪。”
织锦扬起一抹甜笑，说：“这样才乖！”
喝到后来织锦干脆爬到夜染曦那边并肩坐下，大着舌头说：“你不知道当时他告诉他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以前他说不喜欢我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痛过……”
夜染曦抿了口酒，说：“我知道。”
织锦高声道：“你不知道！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夜染曦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都散了，知道她是喝醉了，此刻也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他无奈地扶住她下滑的身体，柔声道：“织锦，你醉了。”
织锦仰头呆呆的望着夜染曦温柔的眉眼，她伸手顺着他的额角，划到眼睛、鼻尖、嘴唇、下巴……眼底突然涌上泪水，她轻轻地生怕打破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说：“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好看……”
夜染曦一愣，眼前的脸突然放大，唇上触到一片温热的柔软。
夜染曦目瞪口呆，几乎是半抱着织锦，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竟然已经睡着了。夜染曦将她安置在软榻上，然后摸摸嘴唇，这算不算被调戏了？
织锦头疼欲裂地醒来，面前是一张可恶至极的脸，正冲她挤眉弄眼，织锦揉了揉脑袋，在老鸨炙热的眼神下想起了昨天的零星片段。她猛地坐起来四下张望。
老鸨笑嘻嘻的说：“那位夜公子今早就走了。”还怕织锦听不明白似加重了今早两个字。
织锦躺回去，“哦”了一声。
老鸨凑过来道：“织锦，别那么小气嘛，快告诉我你们昨晚都干了什么？”
织锦有气无力地说：“还能干什么，喝酒聊天。”
老鸨不死心的问：“然后呢？”
“睡觉。”
“睡觉！”老鸨拔高声音，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的振奋了。
织锦满脸黑线，说：“摆脱，这是游戏好不好，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
老鸨贼笑道：“你不知道吗？”
织锦警觉：“知道什么？”
老鸨嘿嘿两声道：“难道你以前没发现你是第三性吗？”
“ ｜｜｜你才第三性呢！”
“哎呀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隐藏职业，所以游戏中关于对女性玩家的保护条款对你是无效的，也是是系统默认你是无性别之人。”
织锦呆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嘿嘿，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发生什么的。”
织锦气道：“那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老鸨对织锦挤挤眼，存心气她似的说：“那可不一定，俗话说酒后乱性，你怎么知道你们喝多了以后有没有做了什么。”
织锦小脸涨得通红，张嘴却不知道如何争辩，干脆……
老鸨看着空了的软榻，“哎呦”一声笑倒在上面。
灵羽飞尘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见状说：“你总欺负她，小心小野猫怒极抓你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