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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沉思片刻,抬起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次便宜了这帮孙子!”
王子默领了王府信牌,就要急走南京府衙。
昊然最后叫住他,说一句:“你的那个提供消息极够意思的朋友,代王府好好谢谢他。”
王子默点点头。他没说的是,左云龙手下二十名归云堂精干弟子,和越水堂的百名弟子,将会在今天下午和晚上,配合一起进行清痛击莲教的行动,要将莲教欲在江南发展的设想和蠢动给予毁灭性的迎头打击,让他们势力永远局限在长江以北。
“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热闹!”半天没说话的覃小贝,跳出来大声嚷着要和王子默一起出去。
王子默脸上闪过一丝略微不自然。
奇怪的是,这一次王妃和昊然都没有阻止她。
覃小贝蹦蹦跳跳和王子默一起出了院子。
王妃沈蓉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出门。
待王子默和覃小贝出了大门,昊然命令屋内外人全部退下,走近对王妃说:“娘,我爹爹还交待了一件事……”
南京知府听了信息,见了信牌大惊失色,急召下属各级各部官员和驻镇将军聚集开会,紧急布置下午清荡抓捕之事,并随时会派人将最新进展情况汇报给王爷府。
从官衙大门出来,覃小贝长出一口气:“一颗定时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你说什么,定时炸弹?”王子默不解地问。
覃小贝呵呵地笑了,说:“就是比昨天下午王府火药爆炸还厉害一百倍的事故,终于给排除了。——你的功劳实在是大大的。”
“大哥左云龙的功劳最大。”王子默感叹说。对他这位结拜大哥,他实在心存感激无言可说。
在交待事情完毕后,左云龙与王子默告别时,大大方方对王子默说:“兄弟,看好的女人就勇敢的上,要象你的剑,出招见血,一剑封喉。实话告诉你,朱贝儿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也是大哥最想娶的人,可是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我,大哥我也想通了,缘分啊缘分,强求不得的,不是人人都稀罕做我这个压寨夫人的,哈哈~~她的心里只有你,你可别辜负了我家妹子,更不要等,别让别的什么右云龙、上云龙、下云龙再来给你抢,哈哈哈~~~”
说罢,打马而去。
“他去哪里了?”覃小贝问,事情完了还要找左云龙痛痛快快喝顿庆功酒呢。
“他忙得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要走,据说丐帮总舵紧急召他。”王子默说。
“对了,你听说上午徐筝的事么?”王子默换个语题问。
“她能有什么事,又捕到什么美男了?”覃小贝故作轻松,想到车里的范桶心里就有些不安。
“她出事了,上午遭人算计……”王子默一五一十将知道的消息告诉覃小贝。
“啊?怎么会这样?!……”
《大鸣南京府志》记载:正吉十年春,十八王爷进京。夏至,王府城中演戏三日,与官民共乐。南京十万城民呈万民伞,护送王府官眷继行北上。
山寨卷 01 午夜私奔
01 午夜私奔
淮阴城外,田野平旷,禾苗青青,抽穗的水稻泛出隐约的稻香。农人于田中施肥,行人于官道奔走。路边大柳树下的茅屋茶棚,坐了七八位农人与行客,喝着大碗的花茶,聊了当下的话嗑。
两匹拴在小垂柳上高头大马,悠然自得地啃着路边茂盛的青草。
“喂,还坐在这里喝茶啊,周老虎家又要娶亲了!”
“啊,这次又是哪个儿子娶媳妇,四虎,还是五虎啊?”
“嘿,全不对!你猜都猜不着,是周老虎自己娶小!”
“我呸!老混帐也五十多快六十岁啊,谁家姑娘愿意嫁那糟老头啊。”
“谁家姑娘也不愿意,周家那名声,就是钱再多一倍,也没有谁家愿意嫁过去。”
“人家就是钱多,儿子多,谁家姑娘都能娶得来。你愿不愿家都没关系,只要老虎家看得上,动手抢就是了。”
“这次就抢牛庄老孙头家的。独生女,上次赶集让周老虎一眼看上,马上派人提亲,老孙头不答应,没关系!一顿拳脚打倒一边去,丢下十两银子喊了一声爹,直接把孙家闺女扛走了!老孙头胁骨断了几条,吐血吐了一大盆,只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今年的新稻了。哎,惨啊!”
坐着外边一颗大树蹲边喝茶的。外地公子插言:“周家这样欺男霸女,混不讲理,难道就没有人去官家告他么,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几位喝茶闲话的老农哄得一。声大笑,七嘴八舌道:“公子是外乡人吧,在咱这淮阴乡地面,官家就是吃钱的衙门,拳头就是王法!周家千顷良田,五个儿子,还怕你告,还怕你闹,半路上就把你截住打残了。你就是去告了也没关系,塞银子能塞得过周家,到终判下还是一个输!”
“县里不成可以告到府里,府里不成可以告到南京,。南京不成还可以告到北京吗?”那位青衫绿帽的公子还不服气。
“天真,公子太天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一样的。只能指望老天爷降下两个雷,将周家劈了,算是还这五十里乡里一片清净。”
“嘘,小声。”
大路上又有一辆马车,两顶轿子从茶棚前面经。过。车轿向北走远了,众人才又议论起来。
“在这里吹水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周家吃酒,还是管个饱肚。”
那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又问:“周家今天就要摆结婚宴席吗?”
“是啊,一条街流水席,足足一百桌,只能人过去,送不送礼无所谓,只须贺一声‘郎才女貌,百年合好’,便可坐下放开了吃到天黑。别说,还真有人去,就象刚过过去的车轿,便是混吃混喝去了。”
年轻公子喝完茶,丢下两文铜钱,茶老人说多了,又硬找回一个。公子笑笑,带着自己的小书僮,解开柳边一白一黄两匹骏马,翻身上马也奔北方去了。
“郡主,——不,公子,咱们真的要去周老虎家混吃混喝啊?”两眼机灵的小书僮在马上问。
“才不去!吃了也会烂肠子的。”覃小贝在马上回答。
前后骑马北行的公子与书僮,正是乔装打扮的覃小贝和果果。
小王爷昊然回到南京那一日,正是夏至节的前一天。多亏得左云龙在最后时刻送来的关键情况,将莲教已经嗤嗤点燃的导火索强行掐灭掉。当夜南京城衙门的官牢里,关满了脖子上带着白毛巾的外地人,莲教遭受重创,接后的三天,全城市民度过了一个热闹而狂欢的夏至节。
在夏至节的晚上,全府上下从遏云楼看戏归来,都有些兴奋而疲倦。覃小贝与王子默目光含情于门口道别,王子默进了隔壁欢喜苑,覃小贝回到拾贝苑,平蝶宛子侍侯完洗漱,正欲上床早睡,这一段事情实在多,神经一直紧崩,今日平安欢喜过了,实在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刚刚在床上躺下,平蝶宛儿熄了堂上大烛,关门退去。半天消失不见的果果突然溜进了房里,来到床前把刚刚合上眼睛的覃小贝轻轻摇醒。
覃小贝睡眼惺忪睁开眼,看清是床前摇晃自己是果果,刚喊出一个“滚”字,就被果果伸手捂住了嘴巴——这厮今天看迷糊了,还是几天不打皮庠庠了,竟也如此大胆。
“嘘~郡主别叫,果果有重要情报,关于王公子的。”黑暗中的果果脸对着覃小贝的脸小声说。
听到情报和王子默的字眼,覃小贝抖擞一下顿时精神了,马上翻身坐了起来,不自觉压低声音急急问果果:“什么是什么急事,要你这样偷偷摸摸?”
见郡主着急重视了,果果倒不慌了,咽了口的唾液,反问覃小贝:“咱们不是大后天坐船去京城吗?”
覃小贝点点头,“是啊,说好了还带着你去的。王公子也一起去。”
“王公子不和我们一起去了!”果果抖出这个最大的包袱。
“啊,为什么?王公子不去京城了吗?”这个绝对没想到,覃小贝急急地问。
“王公子要去京城,但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从水路坐船,王公子从陆路骑马。”
“这不可能。”覃小贝斩钉截铁地说,关于搬家进京的事,覃小贝和王子默在没事的时候聊过好几次。王子默当时指出走水路的可能性最大,覃小贝就板着指头,想象着地图,同王子默商量,要在扬州停一日,逛逛瘦西湖;要在淮安留半天,尝尝淮扬菜;徐州下船拜拜项羽墓,沧州看看铁石狮……一路上的吃喝玩乐全部都安排好了,而且还是两人行的,百年修得同船渡,一路玩耍到京都。
这一点王妃也知道,而且就是王妃默许赞同着覃小贝和王子默两人的深入交往。怎么可能到临上船地时候突然变卦,活生生要拆散两人,一个坐船,一个骑马,一个走水路,一个走陆路呢。
“是不是王公子骑马在岸上一路安排,与我们水陆并进呢?”覃小贝想到另一种可能。
“不是,根本不是这样!”果果急切地摇摇手,“是让王公子骑马,完全走另一条路,抢先去北京!”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覃小贝一把揪住果果的衣领。
果果有意咳咳两声,假装喘不上气,覃小贝放开手来,果果喘了口气说:“我哪里知道,这是小王爷昊然和王妃决定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决定的?”覃小贝表情严厉地追问。
“这个……说来话长,郡主你知道,香蓉苑的阿香是我二姨夫舅舅三表妹,她比我还要早进王府两年,当年时来的时候……”
“只捡要紧的地方说。”覃小贝打断果果越扯越远的唠叨,“你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
“是,郡主!阿香王妃娘娘身边最贴心的人,服侍娘娘不离左右,前天,就是小王爷昊然刚回来的那天下午,你和王公子拿了王府信牌去了官府之后,小王爷命令所有的人退下,阿香也站在了门外。他们不知道,阿香除了细心体贴,做事稳当,还有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特长,就是耳朵好使,三里地外飞过一只蚊子,她都能听出公母来——我捡要紧的说,小王爷和王妃在屋里的谈话,阿香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哦,我哥和我娘都说什么了?”
“小王爷说,此次来王爷还特别交待了一件事,就是要王公子提前船队一天,快马走陆路先至京城。当时王妃就说:‘啊,为什么?当初王爷也是很中意王公子,才把安排到隔壁欢喜苑的,现在两人感情深了,为什么又要……’”
果果比比划划,模仿着王妃的口气,也算惟妙惟肖,语气一转,又换作了小王爷昊然的口气说:“爹爹是很器重王公子,只是京城情景出了意想不到的变化,爹爹也是没有法子才不得已出此计策。”随即果果再换作王妃的语气说:“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想不到的变化,竟能影响到我们府内的事情?”
覃小贝也很想知道,果果说到这里却停下不讲了。
“快说呀,后来呢,到底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果果一摊手说:“说到这里的时候,香蓉苑里的主管婆突然叫阿香到厢房拿一套新的茶具去,等到阿香办完事再回到门口,只听见王妃在里面叹了口气说,‘只好先这样了,到京城再慢慢想办法看形势吧。你先不要对王公子说,让他们高高兴兴地过一个夏至节。’小王爷说好,随后就谈些别的无关的事了。”
覃小贝听到这里,恨不得将香蓉苑的主管婆马上揪过来痛扁,为什么就不能晚一会儿再叫阿花,偏偏漏掉了最想知道的情节。
果果还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讲下去:“这些事阿香根本不会说的,今天夏至节府里每个下人都发了双倍的节钱,晚上又在外面吃酒吃得高兴,轮假的阿香姐喝得多了,偏与我比谁以王府位置更高更重要,我说出来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