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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所动作,到时再严厉抓他不迟。
覃小贝转过几。个圈,心里依旧气闷难捺,在场所有侍卫,还有果果、虎头都不敢说话出声,连喘气声都格外压细。谁都知道小郡主以前脾气不好,现在好了一段,谁知道会不会旧病复发,拿鞭抽人是随时可能的事。
覃小贝突然站住,一直在想,好象除了荷包还缺少了什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缺了NO。1王子默!王子默,王子默哪里去了?作为此次钓鱼活动的总指挥,这次又被人整得灰头土脸。覃小贝都不知道该嘲笑他还是该安慰他。
“王子默,王公子呢?”覃小贝大声问,满屋的人都紧张地闭着嘴,没有一个人知道王子默的去向。
“傻蛋!不但跑了孔半文,现在连你们的头儿都看丢了!一群饭桶!”覃小贝狠狠骂道。从山寨回来之后,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压抑,也可能受到山寨粗野模式的影响,覃小贝现在说话,嗓门大了,脾气暴了,想喊就喊想骂就骂了,有时自己也感到过份和惊奇,不过,这也真他**的痛快!想想左云龙和朱贝儿才是做人最爽的。
“我在这里。”覃小贝正在楼上转圈骂人的时候,王子默一边说一边上来。满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天塌下来有大个,温文尔雅的头儿终于回来了。
“你跑哪去了?孔半文跑了,荷包还被他偷走了。”覃小贝看见王子默,没好气地说。
“荷包在你身上,怎么会丢呢?”王子默脾气挺好,不温不火地反问覃小贝。
覃小贝气结,梗了一下气鼓鼓说:“所以他才叫江南大盗孔半文么!你呢,你作为护卫统领,却连大盗也抓不到,连个影子都没找不到。”
“谁说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我就刚从孔半文的住处回来,抓他只是分分钟的事。”王子默尤显轻松地说。
覃小贝转怒为喜,过去一把抓住王子默的胳膊:“真的?他住哪里?我们现在就抓他!”
王子默把她的手臂摆掉,咳了一下说:“你这样大嗓门去抓人,十个孔半文也跑了。”
覃小贝悻悻缩回手,随后欢喜地问:“你刚才哪里去了,还以为你和品思思一样,被人绑走了呢。”
把孙三从楼下抓到楼上,孙三供出品思思在对面谈笑楼后,王子默即带一、二楼的便装侍卫过去找人。不过王子默并没有亲自进入谈笑楼,而是留在街中监察大街两边的情况。他注意到把守路口的陈彪忽然匆匆离去,意识到可能有情况发生,这时从谈笑楼有侍卫出来报告,楼上并没有发现品思思。
王子默马上跟在后面直追陈彪而去。他看见了陈彪,也看见了孔半文,还看见了孔半文踩墙而起,越顶而过。他没有声张,一直悄悄地跟踪在后。陈彪蹦不上屋顶,王子默却没有问题,他虽然轻功高强,但并没有全力狂奔,所以一直不远不近地潜藏跟踪,一直出了城,来到城外一座小山。望见孔半文从道旁边石后取出一个包袱,拿出一套道袍披好,缓步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座荒僻的道观,敲门进去后将大门闭上。
王子默绕道观转了一个圈,道观门上横匾“清风观”,道观不大,只有两重小院,门漆脱落,路有杂草,显然荒凉日久,少有人至。院内有人应答,至少有两人以上。王子默摸清底细,悄悄下山回城,从城门借马回来,正赶上覃小贝在楼上大骂众人。
覃小贝听完说:“我们多带些人,马上出发,将道观团团围了,不信再逮不住那个孔半文。”
王子默说:“孔半文今日受惊,必定有所防备,道观在小山顶高处,不易大队人隐蔽接近。况且,道面内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万一里面地洞暗道,再一次让他逃了,再捉他就难上加难了。”
覃小贝想想也是,不急今下午一时,看王子默有此地不宜多说的神情,遂挥手对众人道:“收队,回府。”
众人皆松一口气,急先恐后下楼去。
果果在楼上大呼小二:“小二,快快上来饭菜打包!”从头至尾,果果一直惦着剩下的两个玲珑球。
今天白日钓抓孔半文,前半场失手丢人,后半场王子默机警功夫高,总算找回一分,算是双方打平。覃小贝骑着“白马王子”,有意与王子默骑的“白雪公主”并肩而行。
“哎,你说品思思会在白云观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覃小贝搭话说。她心里想,要是那天品思思和她一起被劫到山寨,不知左云龙见了会不会动心,那可是个绝色尤物啊,不知道孔半文会不会忍得住。
“不知道。不会。”王子默回答,可能也意识说得太简单,接着补充道:“品思思年龄不大,却是个人精,她能在品香楼长到十八岁依然完好无损,自然有她过人的一套,这一点她比你强。”
覃小贝撅起了嘴,道:“人家当然比我强了,南京花魁么,人漂亮又聪明,当初送给你,还假装清高不要,现在后悔了吧?”
“不是,不是,”王子默赶紧解释,“我是说,只在在对付男人方面,她比你强那么一点点儿。”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懂男人的心,也不讨男人喜欢喽?”
“不是,不是,”王子默有点着急,紧着说:“你很聪明,只是在那方面,缺少经验而已。”
“那我就多找几个男人,快些补充些经验好了。”
“不是,不是,”王子默不知该怎么说,对覃小贝的胡搅蛮有些生气,说:“我不说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见王子默脸色板正,覃小贝反而笑了,仰着脸说:“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的意思。你这个人,对对女人方面,他比你强那么一点点儿。”
两人都知道覃小贝说的“他”是谁,王子默不再说话,打马一鞭,快出一个身去。覃小贝赶紧拍马追上,笑着追着王子默说:“你说我,我一点不生气;我还没说你呢,脸就板得象一块老城墙,你还大男人呢。”
王子默没有办法,勒住马问覃小贝:“你前后左右把话都说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说你心里想说的呀,很简单,比如,现在,你喜不喜欢我?还记不记比武输了以后,我对你提出的那个要求?”
王子默的脸一下红了,心虚似的看看前后,前面侍卫走远,后面果果正和虎头嘻嘻哈哈聊得起劲,才低下头小声说:“喜欢。我记得。”
“大点声,我听不见!”覃小贝大声喊。
“喜欢!我记得!”王子默冲着她耳边更大的声音喊。
“公子,你喜欢什么?又想起什么呀?”听到喊声,后面虎头追上来问。
王子默狠狠瞪他一眼。虎头不明所以吐下舌头又退到后面。
覃小贝笑了,笑容象一开放的芙蓉花:“这说对了。以后,凡是你说我的,我都改;但你的毛病我提出来,你也要改,好不好?”
“好——!”
王子默的吼声震得覃小贝捂住了耳朵。
山寨卷 06 上香客
06 上香客
太阳高升,农人下田,又一个太平和睦的一天。南京城外,一座略略荒芜的小山石径上,一顶红色小轿晃晃悠悠走上山来,四个青衣家丁一边用力抬着轿子,一边整齐的呼唱着歌子:“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复能来……”轿子的旁边跟着一少女丫环,一个青年女仆。
小轿一直抬到小山枯上白云观门前,年轻女仆上前敲门。
等到了好久,有些年头没有修葺的木门才“吱哑”的打开,一个头戴道冠、身披道袍、留着修整山羊胡须的瘦削老道出现在门内,只是挡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老道士先看众人一眼,开声问道:“白云观多年未修,荒芜甚久,早已不对界外开放了,不知女施主来此何事?”
年轻女仆象是庄园的女管家,嗓子可能有些发炎,以一种扭曲发哑的声调回道:“我家主人就在山前面居住,是牛家庄里首屈的财主,道长难道没有听说?”
老道士捋须颌首,未置可否,。听那女管家继续说下去:“我家主母前些日得了风瘫怪病,医药汤针皆无效,我家小姐纯孝感天,昨夜得药王托梦,说需到最近三清殿为老君塑金上香,到时主母之病自然痊愈。离牛家庄最近的三清殿,不就是这座白云观吗?老道长,你的好事来了,我家老爷特派小姐给你们捐金上香呢。”
女管家说完,轿帘打开,一位穿红。戴翠的小姐由更年少的丫头扶着,由轿中走了出来,一望便是乡野有钱而不知时尚的财主人家的大小姐,老道人不好再挡,只得闪到门边,让众人进来。口里喊道:“清风,点炉烧茶;清风,出来待客。”
将轿子放于门外,一行人进入。观内,随着老道的指引,先拜过一间屋的灵官殿,来到一个不大的庭院,庭院前方就是道观的主建筑三清殿。
小丫环扶着小姐进殿上香,老道在一边随之敲响。挂磬。女管家问他:给三清真人全身塑金大约需要多少两银子?
老道想了想说:“二百两足矣。”
女管家道:“二百银子不算多。”接着再问,“请问道长,观。中共有多少道人?我家主人发愿也要为白云观道人每人做身新衣。”
老道说:“连贫道在内,一老2少总共三人。”
女管家热情地说:“请道长把他们都叫出来,也好。让我看看身量,回去做得也大小合适。”
老道不好拒绝,。口里喏喏应道,却并不喊小童过来,抬眼向外瞥去,一起进来的四个轿夫,门前只望见两个,想来另两人闲逛或方便去了。
小姐上香完毕,再次恭敬拜过三清,众人出得大殿。女管家再催老道将小童召集,老道无奈呼喊清风,一个灰衣灰冠的十五六的小道童端着一木左厢旁屋出来,木盘上放着一个大茶壶和四只杯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骨碌骨碌转着打量着来人。
小姐这时方开口道:“既有清风出来端茶,何不邀明月一起出来见客。”
老道回说:“明月日前得了风疾,正于屋中避风疗养。”
小姐笑道:“这可巧了,”用手一指年轻女仆说,“我家这位女管家,不但打理杂事井井有条,恰巧也懂得些医术,正好可为明月把把脉,下午便可将新衣及药物一起带来。”
老道也笑道:“静在观中坐,善人敲门来,如此,清风,就扶明月出来吧。”
清风将茶放在院中石桌之上,进屋叫明月去了。这时方才不见的两个轿夫从后院转出来,冲女管家对个眼神。老道端起茶杯,请大家喝茶,众人却是谦让并不拿杯。
“怎么,还嫌贫道茶水清淡不成?茶叶虽是镇上买来,烹水却是自家泉井打来。”说着,老道随意拿起一个茶杯,自饮了一口,环视着众人。
空气有些僵硬,小姐打破沉默说:“他们都喝足了水来,只有我口渴的很,正想要饮一杯茶呢。”说完,不顾女管家的瞪视,拿起一个杯子,饮了一口。
老道脸上显出笑容,清风从另一个屋内带来另一个差不多的道童明月。明月个头更高壮一些,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明显有几道血印痕迹。
小姐开玩笑问道:“明月在天,何得跄地?清光本皎洁,素面何有丝?”
老道遮掩道:“前些日山上打柴,不小心掉下崖去,苦孩子命大,只是瘸破了相,过些日子也会好的。”
小姐见人到齐,命女管家看好每人身量,下午带二百两白银和三套新衣过来。说着,从自己袖中摸出一个金镯放在石桌上,道:“首次来得勿忙,银两不及多带,先将这枚赤金手镯献于道观,供道长变卖一些银两改善生活。”
在小姐掏金镯的瞬间,老道眼光骤然亮了一下,倒不是看见赤金的镯子,而是小姐从袖中衣袋拿金镯时,顺便出一个荷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