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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红绳缠绕勒紧的小女孩,云滟原以为不能再发出声音的喉咙吐出了难以置信的话语:“姐姐……”
跪在小女孩面前云滟拉扯著她身上的红绳,不断喃喃地道:“姐姐,姐姐,姐姐……”
“喂!不会吧!你姐还没死,死了都不会这个样子呀!”阎仲儒完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小鬼是云滟的姐姐。
小女孩看著云滟,恶狠狠地道:“当年你就这样丢下我,你根本分不清谁是你姐姐!”
云滟怔了怔,道:“我怀疑过她,但是在我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个不是我的姐姐。”原来,姐姐已经死了麽?当年他应该相信自己
的感觉呀!可是……
“那个坏女人,你们,你们都是这样,都是这样!连你,都是这样。如果,当年你能认出那女人不是我,那我就不用呆在这里那麽多年了,是你
,是你不信守承诺!是你,是你!”小云夜刚被解下红绳,就立刻卡住云滟的脖子,可是她立刻又松开了手搂住了云滟。
“不要丢下我,这里好黑,我好怕!别再丢下我了。”
“嗯,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了”尽管已经摸不到了,云滟还是伸出手象征性地安抚著身上的小云夜。
、第五十八章 感觉
凶狠的云夜在云滟的怀中只是一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叉著腰,阎仲儒叹了口气,道:“别把厉鬼往身上一扯就喊姐姐,小子,你确定这个是你姐姐?那个跟你相依为命的又是谁呀,别告诉我是双胞胎姐姐!”这是什麽跟什麽呀!
“没有,我只有一个姐姐,当年我是有怀疑过的。”云滟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娓娓道出。
当时他正想去疗养院探望姐姐,结果,一到疗养院就发现里头乱哄哄的,有许多警察在场,他跑上413房间也没看见姐姐。
他只好拉住一个护士问了问,护士惊讶地打量著他,然後告诉他姐姐去了医院了。
姐姐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些小擦伤,但是脸色异常苍白,苍白得像死去了一般。
大人们都告诉他,姐姐只是不配合治疗然後摔伤了,多年以後通过一些小道消息,他才知道姐姐被抓去做非法实验了。
云夜醒来後不仅精神好了很多,而且人也开朗了许多,就像一夜突变似的,他本以为姐姐不用再去疗养院那种阴郁的地方心情精神好了,也没再多想,可是总觉得怪怪的,姐姐突然变得,太自然了……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如果这个是假的,那真的呢?就算是死了,他也没有看见姐姐的魂魄,因此他否定了这个怀疑。
一直对那个姐姐深信不疑,或许,相处的久了,早已习惯和这样的姐姐一起生活下去,封闭双眼,封闭双耳,封闭内心,不去听不去想,他总想著就这般自私地走下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阳燧的事件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他的姐姐是没有可能看不见瘴气的,云夜从小就对这些东西非常的敏感,疗养院里不乏染有瘴气的邪灵,云夜能把他们和一般的灵体区分开来。
阳燧侵染的瘴气她怎麽可能看不见?
灵力消退?这也没可能,姐姐对灵体的敏感度可谓越发的强,甚至只需要通过物件就能知道灵体的状态。
唯独看不见瘴气这一点勾起了他多年来不愿提起的怀疑。
今晚他看见姐姐的灵体了,两个姐姐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正是这个事实,多年陪伴在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姐姐。
而真正的姐姐早已在那一次的事件中死去。
是他太自私了,如果能在那个时候就提出心中的疑问,恐怕姐姐就不用在这里孤独地等著他了。
“我太自私了,从未想过如果眼前这个姐姐是假的,而真的姐姐被我撇下了,我没有想,我不敢去想,不想去想,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人突然就不见了,我连她的魂魄也没能看见,就这样孤独地活下去,就像那个爱哭柔弱的姐姐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但是我刚才听见了那种熟悉的哭喊声,我就明白这一切终於是要有一个结果了,我真正的姐姐也终於找到了。”云滟痛苦地皱起眉。
他不会认错,这个已化为灵体的小女孩才是他真正的姐姐,这个灵魂不是假的,没有任何的伪装!尽管他不能从那个人的灵魂上找出端倪,但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是和姐姐不一样的……
搂著弟弟不肯放手的小云夜道:“滟滟……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麽,虽然我很讨厌你当年跟那个女人走了,丢下我,但是,我也明白,那个女人那麽厉害就算你说了她是假的,也没人信你呀,那女人也不会放过你呀!”伸手摸了摸弟弟皱起的眉。
原来只是两个极度害怕孤单的小孩子互舔伤口罢了,单单只是靠在一起,心意没有互通,当然谁来替代都可以,可惜,有时候习惯了就是习惯了,不是原来的那份感觉,没有原来的那份亲密,就算再美好也只不过是心中的一条刺,只是云滟尚未懂得,也没有契机让他面对而已。
阎仲儒倚在一旁的架子上,狐疑地看著小云夜,道:“那个假的究竟是谁?当年发生了什麽事情?小鬼,你不能自圆其说,你也有可能只是假的哦!”他的职业病又犯了。
不过,阎雅文和云滟也很想知道。
、第五十九章 往事
小云夜窝在弟弟的怀里,用余光瞅著他们,恶狠狠地道:“为什麽他们不把你们给剁了?”摸了摸云滟脸上的刺青。
“你那麽说,那八只东西是你指示他们的?”阎雅文挑了挑眉。
“没错,我不喜欢别人乱进来这里。”小云夜抓紧了弟弟的衣领。
感觉到衣领上的动作,云滟道:“是这样麽?”
“在这里谁厉害就是谁做主,我天生就灵力强,能吸引到许多鬼想附身,现在我死了,没有身体了,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灵力来让他们听我的话,
我比他们都要强。”为了不再受鬼怪欺负,小云夜只能通过自己的灵力赶走邪灵,久而久之,她也沈浸在暴力之中,疗养院内的邪灵鬼怪也不敢再欺
负她。
她到死还是不能摆脱这间疗养院,永远只能困在这个疗养院。
“我带你走。”云滟道。
阎仲儒立刻打住,道:“你还没把事情说出来,怎麽能云滟带你走。”
“走不了的,滟滟,我已经被封在这里了……走不了的。”小云夜幽幽地说。
“你不说,又怎麽知道没办法?快说!”这职业病还连带著强迫症,不寻根究底是誓不罢休。
“阿儒!再怎麽说这只是个孩子,你用得著那麽凶麽?”横了弟弟一记,阎雅文怒道,他可不希望把这个厉鬼头子惹毛了,在梦中就已经见识过
她的疯劲。
昏黄的光下,小云夜开始诉说著当年的事情。
她被爸爸妈妈送到疗养院里,尽管爸爸妈妈说她很快就会好,然後就能回家了,但是这绝对是骗人的。
床铺四周总是围著一大圈人,各种各样,有大人有小孩,她很怕,想告诉爸爸妈妈,想告诉那个医生,结果,她没有那麽做,因为她听到了爸爸
妈妈跟医生的对话了,他们认为她病得很重,很可能出不去了。
有一天爸爸妈妈带著一个男孩子来看她了,她很害怕,因为这个男孩子的灵魂好可怕,脸全都花了,还有一道疤,身上也是花花绿绿的,而且胸
口有一个大洞,好多血。
她讨厌这家夥,爸爸妈妈快要不理她了对不对?!
可是这家夥对她很好哟!来看她的时候总是从家里带好多点心给她,而且跟他在一起,那一帮人就跑光光了,不会再吓唬她了,他还教她,太阳
在的时候就看著窗外的阳光,然後就不会很怕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她的弟弟每天都来陪她,甚至瞒著爸爸妈妈一个人自己来,他们会一起睡午觉,一起玩,那时候她觉得没有弟弟的日子实在
太可怕了。
他还送了她一个玉佩,那些人竟然不敢靠近她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不过爸爸妈妈还有那个讨厌的医生还是不肯让她出院。
爸爸妈妈好像要放弃她了,但是滟滟说不会的,怎麽样他都会接她出去,因为说好了,以後都要在一起。
一天晚上,一帮医生和护士说要带她去做手术,睡在病床上被推出去了,越想越奇怪,为什麽突然要做手术,不是说最近情况还好麽?
被带到这个房间里面,她看到好多很恶心的标本,那些人要把她绑在床上打针,她不要这样!
反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脱,可是他们毕竟是大人,她根本没这个能力反抗,很快又被按住了。
他们究竟要做什麽手术,要来到这种房间,她不知道,只知道没人来救她,就算默念著弟弟的名字,弟弟也不不可能赶来救她。
针就要扎下来了!这时候她心里只是想,谁都好,能把她救出去就够了!
紧闭著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四周围一阵哀嚎,她不小心被摔到地上去了。
手上全是血,她的手上,身上全是血,她看见了,那些鬼扶著医生护士的手里的刀子往他们的胸膛或脖子送去。
又有人惨叫了,慢慢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了……
、第六十章 交易
手术室里站著好多人,地上也躺著好多人,她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
突然,她喘不过气来,脖子好像被狠狠地掐住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双腿在一遍滑腻中胡乱地蹬著,双手扒上脖子却什麽也摸不著。
只觉得头在发热,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逐渐地全身失去所有的感觉。
一只黑色的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把刀,拉起她的手,刀锋闪过一道银光。
随即,肚子上一阵剧痛蔓延开来,她眼前一黑便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
眼前又是一片黑漆漆的,她究竟在哪里呀!
“喂,你是想呆在医院还是跟你弟弟回家?”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女声。
“我要和滟滟回家!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
“好,那我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她只是个受惊的小孩子,当然只想回到亲人身边:“我不要!我要回去和滟滟一起。”
“别忘咯,那些医生还有护士是你杀死的哟!”
心里抽了抽,她小声地道:“没可能的,是那些东西杀死他们的!”
“因为是你召他们来的,他们是被你的灵力吸引过来的哟!你以後要跟他们一起做孤魂野鬼麽?”
她哭道:“我不是都死了麽?肯定要……”
“我刚才不是问过你想不想和弟弟回家的麽?我当然有办法呀!就看看你肯不肯和我玩游戏了。”
连忙点到,她满口答应:“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一定要把我送回去。”
“好,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代替你回到身体里面,如果在你出院之前你弟弟能认出我是冒牌货,那我就帮你复活,然後你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和他回家,否则,你就得留在疗养院里头和那帮人做伴,永不超生,这是对你杀人的惩罚。”
“我没有杀人!”她反驳道。
“可是恶鬼是你召来的,如果不是你一个激动把他们喊来,这些医生护士会死麽?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好,或,不好,这就够了。”
当时她在想,以滟滟对她的熟悉程度一定可以把这个家夥认出来的,眼下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答应她了。
“好,你说话要算数哟!”
交易就这样成立了,每一天她都在一旁等待著,等待著弟弟发现什麽端倪,可惜,他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滟竟然无动於衷,只是细心地照顾著重伤的“她”。
她站在弟弟的面前,想告诉他真相,可弟弟也没能看见她。
这个女人快要赢了,她感到难以置信,滟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