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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女人朝自己扑来的时候,阎雅文和她脸对脸的时候,他简直忘记了呼吸。
只有两个黑洞的双眼,张大口一个窟窿的嘴,他甚至感觉到她的发丝犹如万千条蚯蚓一般恶心湿冷。
但他撇不开脸。
“别碰他!”熟悉的声音传来,阎雅文感到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
身体的体温逐渐回升,但是体内的疼痛感越发清晰,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腹部,竟然没有一点血迹或伤痕。
一只温度偏低的手拉住了他的手,他知道那是云滟的手,没有一丝恶心惊悚的湿冷感。
“为什麽……你,在这里……别过来……别过来,你,这个,怪物,不要,不要!”持灯女捂著头痛苦地扭动起来,那妖魔化的叫声响彻整座大屋。
那个女鬼惊叫的时候,云滟迅速捡起相机,拉著阎雅文越过女鬼往三楼奔去。
黑暗中很难看清楚自己所走的路,阎雅文几乎摔了三次才跑上三楼。
一到三楼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电筒,但立刻被拉著他奔跑的云滟制止了。
“别开,她会找到我们的。跟著我就好!”他被云滟拉著跑进了一个房间内。
似乎是一个书房,阎雅文立刻关上门靠著书架捂著腹部跌坐在地板上。
该死!怎麽会疼那麽久?!而且那种痛似乎要夺去他呼吸的机会。
冷汗沾湿了他的衣服,尽管他努力地喘著气,但他感觉不到任何新鲜的空气进入到他的肺部。
“你,没事吧?!”朦胧中阎雅文听到云滟的声音。
你说有没有事呀!这样被女鬼穿过了!
云滟看著对方痛苦的表情,心里似乎被拧了一下。
他向阎雅文的嘴凑去,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给对方。
只是感觉到唇上一冷,一阵冰冷却不会令人厌恶的气息贯通全身,逐渐地覆盖住了身上的疼痛与恶心感。
等到自己的气息逐渐平稳,阎雅文也恢复冷静,他伸手摸了摸腹部,摸了摸唇。
刚才是那小子给自己做人工呼吸?被鬼伤了,人工呼吸就OK了?
哪会有人信!
“你究竟是什麽人?”夜视能力极高,不打灯都能四处走动,对於鬼怪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能为人治疗这种“灵异伤口”,这种人会是普通的古董商,鬼才信!
而且,刚才这小子一句话就把恶鬼击退,就算他不是鬼怪,也绝对不是什麽普通人!
、第四章 个中缘由
被风扬起的窗帘让幽暗诡异的灯光洒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阎雅文的脸庞在灯光中时隐时现。
“我不知道,我只是能看见他们罢了。”云滟看著地上的阎雅文,黑夜从来都不能阻碍他的视线。
阎雅文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要不是他刚才真的碰上了那只鬼,他可是连鬼的存在都不会相信。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拿到那盏灯以後我们就好聚好散,永不再见!”反正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对方似乎没有听进去,阎雅文也不想理会,站起来环顾四周他才发现慌乱之中进入的房间似乎是一间书房。
“这个,那个人的日记,可能有线索。”云滟突然站在阎雅文身边,近得在黑暗中阎雅文也能看见他。
他递给他一本笔记本,阎雅文打开电筒看了看本子,道:“你拉我进这里,也为了这本东西?”
“没错,书房的话应该会有关於这间房子的线索,你看看。”
也对,以前的人都会在书房办公或写点什麽的。
吹了吹深红外皮的日记本,让封面上的尘埃飞走,之後阎雅文把电筒递给了云滟让他拿著,自己翻开日记阅读。
泛黄的纸张,娟秀的笔迹,整齐的格式,看得出这本日记的主人是那只女鬼无疑。
他们读过日记後基本对那只女鬼有点了解。
女鬼就是油画上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油画上画的正是他们一家四口,是她的丈夫自己按照著全家福画的。
她的先生是华侨,而她则是个家道中落的世族千金,结婚以後就住进这栋房子,後来还生了一对女儿。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男人对她越来越冷淡,而且还跟他的秘书越来越亲密,女人开始不相信他的丈夫和秘书有染,但後来他们两个闹翻了的时候,男人就把全部事情说了出来,还说要和女人离婚,跟秘书一起回到外国去。
结果真的发生了,女人不敢相信,一心以为丈夫定有回头之日,结果她等了好久,丈夫都没有回来。
後面的日记语句不清,字迹潦草,显然那个女人等他的丈夫回来等到疯了,再加上那时候的战乱更令她整天活在慌乱之中。
合上日记,阎雅文道:“那她两个女儿呢?她日记上写得不大清楚,不过可以确定她对她的女儿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是怎麽死的,那一对月白釉瓷灯跟她们又有什麽关系呢?”
“那只能等到出去以後才去调查了。”
“出去?难道你要我出去了又回来?”阎雅文最讨厌无功而返,正如他的工作一样,收不到钱别指望他会回去。
“查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什麽事情,那个女人死在哪里,恐怕我们只能处於被动的形势,这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那你今晚带我来干嘛?我以为你什麽事情都清楚了呢!哼,我看你是有心耍我的吧?要不然你那麽厉害,还带我来干嘛?”阎雅文甚至开始思索他是不是得罪了云家的什麽人。
云滟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我在的话,她是不会出来的,如果你也在,她就会出现。”
阎雅文明白了云滟的用意,那只女鬼怕云滟,如果云滟在的话,她肯定不会出现,如果有外人在,那只女鬼就会现身针对另外一个人。
拿自己做饵呀!他阎雅文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利用过。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开了头了,就别指望他会停下来,不成功,便成仁。
云滟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麽,开口道:“你能感觉到瓷灯稍冷,而且分量较重,证明你对灵体有反应,我才会把灯让给你的,如果不是这样的人,让给他们只会是害了他们。”
“你还真有良心。”
“我只是希望已经逝去的人不要再纠缠现世罢了,这对自己,对别人都好。”云滟没有因为对方的讽刺而恼怒。
阎雅瞅了瞅云滟,他还是不能理解眼前漂亮的少年在想什麽,为什麽要出碰这些危险的东西?真是古怪!
“也对,整天看到那些东西,当然是希望看不见的好。”
云滟看了看阎雅文,道:“对不起,如果以後你也能看见他们,他们也麻烦到你的话,我会负起责任的,毕竟是我的错,让你走著趟浑水。”
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的,听不出说话的人有著怎麽样的感情。
“算了,我们也算有借有还。”窗外的天空泛著朦胧的光,已经是清晨的时间了,阎雅文只想立刻离开。
“那个女人不会再出现了吧?已经早上了,快点走吧!”
云滟点了点头,跟著对方走出了书房。
阎雅文刚走出书房就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破烂的楼梯,挂满蜘蛛丝的墙角,穿洞的地板,破碎的玻璃窗,完全跟昨天晚上看见的环境大相径庭。
他立刻又打开书房的门,书房也便成一片托拜的景象。
“晚上的大宅是灵扭曲出来的空间,灵体越强大,范围就会越广,控制更加自如。”
果然一楼已经不复昨晚的景象,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昨晚紧闭的大门,此时此刻被云滟轻易地打开。
“走吧!”云滟慢慢地走出大宅,白色清灵的身影让阎雅文丝毫不能联想到黑夜与恶灵。
、第五章 再度遇险
阳光再灿烂也无法照亮阎雅文昨晚黑暗的记忆,窗外的阳光耀眼得刺痛了他的眼睛。
“没事吧?”云滟觉得对方不大对劲。
阎雅文没有理会云滟继续默默地开车,云滟脸色一黯,之後没有再说话只是盯著对方。
他终於把云滟送到云家门前,果不其然,云夜一早就在门前等候,一脸担忧。
“谢谢。”云滟下了车,跟阎雅文道别,可是,对方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在车上的阎雅文甩了甩头,希望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听得到对方再说什麽,可惜似乎没多大用处。
眼前出现重影,耳里一阵耳鸣,头重得似乎抬不起来,脑子倦极地什麽也想不了。
没可能,刚刚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觉得那麽累,究竟是怎麽了?
阎雅文努力地张合著眼睛想看清楚前面的事物,但是依然没什麽效用。
见对方一直没有说话,也迟迟没把车开走,按道理他那麽不喜欢自己应该会立刻把车开走,云滟觉得事情古怪,接著向对方走去。
看见弟弟没有跟著自己进到屋子里,云夜立刻又跑了出来喊了一声:“滟滟!怎麽了?”
云滟没有理会姐姐的呼喊,径自走近车旁,想进到车内看看阎雅文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可是发现车门打不开。
往车内看去,云滟也不禁感到惊讶。
一个全身焦黑的形似小孩子的东西坐在阎雅文的身旁,发出嘻嘻的笑声,那是小孩子的笑声,却不是欢笑声,而是像肆意欺负其他小孩子时那种充满满足感的残虐笑声。
那东西突然扭过头来,同样没有双眼,脸上只有三个黑洞,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充满阳光的道路上蔓延开来。
云滟立即转过头来看著云夜,云夜立刻跑进屋里拿出弟弟刚刚交给她的照相机,镜头对上车子,立刻按下快门。
那东西立即抱头痛苦地惊叫起来,渐渐地消失在车内。
封著车门的无形力量马上消失,云滟冲到车内摇了摇已经晕厥的阎雅文,可惜对方没有一丝反应。
“滟滟,我们打电话急救吧!”云夜飞奔到弟弟身旁。
不久,阎雅文被送上了救护车上。
不再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不再有耳鸣的症状,只是像刚刚睡醒一般眼睛有点痒,阎雅文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况,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他就被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阎老爷子抱住,然後一阵哭天抢的呼喊:“我的儿呀!吓死爸爸了!你昨晚到哪里去了呀?不是说去拿东西去了麽?怎麽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医生看看病例平静地道:“阎老先生,阎先生只是过度疲劳而已,以後注意一点就行了,没病没痛的,您就不用那麽担心。”
阎老爷子擦了擦老脸,啜泣著道:“这孩子,整天东奔西跑地追……呜呜……兔崽子,你反了!”话还没到一半就被儿子捂住了嘴。
阎雅文捂著父亲的嘴在父亲耳旁道:“做高利贷的自己有钱自己享福就好,不用到处宣传吧?”
医生摇了摇头领著护士走了。
一阵敲门声,阎雅文立刻放开父亲,道:“请进。”
云家姐弟走了进来,阎老爷子一看到云家人就立刻眉开眼笑:“云滟,谢谢你呀!要不然这孩子哪里找人去救他呀!竟然过度劳累晕倒在车子里,真是的,还有,谢谢你把另外那盏月白釉瓷灯让给我,啊,对了,这孩子昨晚就是找你拿那盏灯,还带上了自家的呢!结果弄成这个样子,灯呢?”
云滟看了看病床上的阎雅文,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云夜只好打完场:“哪里的话,阎老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其实那盏灯我们把它放到国外的保险箱里去了,但是手续上有点问题,所以昨晚让阎先生等了一晚,真的十分抱歉,阎先生说那时给您的生日礼物,所以说什麽都要等下去不肯先回家去,我们怎麽劝也不听。如果我们能好好劝劝阎先生,那就不会出这种事故了,真的十分抱歉。”说完之後,云夜更向阎老爷子鞠躬,以示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想不到这毛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