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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敖顺走到亚当身边,低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问道:“需要吃点东西吗?先前两个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你喜欢吸什么样的人的血,告诉我,我去帮你弄过来。”
那神情很有一点跟亚当套交情的意思,在他的思维里依旧认为自己有机会趁着亚当失忆将他控制起来成为自己的一个傀儡。
亚当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脸上呈现几日来少有的平和。
“还是说你连自己其实是血族也忘记了呢?”敖顺问:“难道我还要强迫你吸血?”
亚当依旧闭着眼睛,微微张了张口:“让我……休息……”
“行吧,但东西也不能不吃。我还没听过受伤之后可以不吃东西的。我再去给你捉两个来。”说着,敖顺缓缓站了起来,化作白烟消失在原地。
“你这个家伙……”目送着敖顺离开,亚当竟缓缓的起身。
其实,他几天之前就能动了,可他一直强忍着不让敖顺发现罢了。当时虽然还没恢复记忆,对敖顺的意图一无所知,可是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敖顺的危险性。所以,他选择了提防。
此刻,额头上的血管还肉眼可见。脑海中的记忆还在不断重组,可那已经是接近最后阶段。虽然还有痛楚,但大部分的记忆已经恢复。
所以此时,他也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还是算错了,是我太大意,太心急了。没想到敖顺会趁着这个时候挟持我。”亚当透过洞穴的缝隙往外望:“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凭我这副身体,怎么可能跑得过他。可是如果让他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的话,会不会……”
可能性很多,一旦知道亚当已经恢复记忆,敖顺有可能对亚当采取各种措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维持原来的协议。
做过了这种事,就算亚当真想继续原本的协议,恐怕他也不会相信了吧。
那么协议破裂,敖顺最有可能做的,就是挟持亚当,以亚当为人质和西方交换将臣。这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如果这种办法真有用,亚当邀请敖顺当护卫简直就是再愚蠢不过了。
若是之前,敖顺也肯定不会尝试这种做法。但现在,如果协议已经面临破裂,就算再愚蠢恐怕他也得试一试了。
而一旦这么做,不管最终能不能换到将臣,首先整个西方都会知道亚当已经被俘虏。这样的话,西方刚刚建立的格局将会整个崩溃。而另一方面,亚当在敖顺手中能否顺利在一年之后恢复也是难说。
血族,一旦被将鲜血放干净,就算是始祖也会陷入沉睡。敖顺就算再傻也不会由着亚当恢复过来找他麻烦。到时候,亚当恐怕只有被封印一途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瞒着他了。”亚当细细地思量着。
不一会,一缕白烟从洞穴的缝隙里飘了出来迅速在亚当的面前组合出了人形。
敖顺将两个女人摔在了地上:“这次怎么样?我特地给你找的美女。这两个可都是大家闺秀呢!”
俯视西方 第二章:出去走走
更新时间:2012419 23:29:04 本章字数:5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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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
昏暗的洞穴中看不清容貌,但这两个女人穿着一身华贵的东方服饰,头上珠环坠满,也确实如敖顺所说是大家闺秀。
只是亚当提不起兴致。
敖顺略带讨好的神情让亚当厌恶,复活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算起来,亚当还真没吸过什么与自己没过节的人的血。单纯的狩猎,更是做都没做过。
最早在蜥蜴城堡里,亚当吃的都是那些强盗,往后到了烟雾的庄园,吸的则是男爵供应的血液……
也不是没想过“狩猎”,在最艰难的时候,亚当带着昏迷的银铃登陆科西嘉岛也确实想过要去“狩猎”,在那时候如果不“狩猎”,亚当便走投无路。但又恰巧遇到了能够提供血液的羽佳。
“狩猎”是血族最原始的生存方式,在艰难的情况下,亚当会选择。可是如今……兴许人都是这样,有了力量,有了地位,就不愿意让自己的手再沾满血,追求那一丝伪善。
想来,自己做一个不“狩猎”的血族也不太合格,那是不懂得血族的辛酸啊。
一路走来,除了倍受呵护的银铃之外亚当还从未见过一个不狠毒的血族,那恐怕也是血族的命运吧。
杀人如麻,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活得下去呢?考虑猎物是否无辜的话,还怎么能填饱肚子?
不过亚当却还是决定任性到底了。
“吸血?”亚当装作有些迷茫地问。
“你还知道要吸血?”听到亚当这么问,敖顺面露喜色:“那就赶紧地,免得误了伤势。”
亚当摇摇头:“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我想吸血,可是我不想吸他们。”
“还挑食?”敖顺冷笑了一声,不过片刻之后他看亚当似乎真没打算吸这两个女人血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行吧,我的祖宗。你想怎么样都随你。那你告诉我,怎么样的人不算无辜。”
“强盗吧。”亚当想起蜥蜴城堡里面的那些人,如果四海升平,没有第一城市的血浆也没有羽佳的造血机,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吸血了呢?
这亚当没想过,也没想去想。滥杀无辜?记忆中杀的人太多了,在雅典战场上死伤的,有多少不是无故的——那可是整个城市都毁了啊!
亚当这么做,说到底也不过是让自己的手不去沾不想沾的血罢了。伪善也罢,真善也罢,随他去吧。
“强盗?”敖顺眉头都皱了起来:“那我是不是该装成凡人去走夜路,看看能不能诱几个强盗出来呢?”
亚当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他依旧沉默着。
“行吧,你说怎么都行。”敖顺转身就想走。
“等等。”亚当忽地睁开眼睛。
“还有什么要求吗?难不成强盗也分类?”
“把她们两个送回去。”
顿时,敖顺竖起了大拇指:“我服了。”
说完,他衣袖一卷,连同地上躺着的两个女人一同消失了。
敖顺走后,亚当依旧躺着,仰望着:“看来,我很适合演戏。”
千里之外,一阵白烟忽地出现,凝聚出了三个人形——敖顺一手提着两个昏迷的女人。
随手将两个女人都丢到地上,敖顺伸出手指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当即被开了个槽,血涌如注,一滴鲜血溅到了敖顺的衣角。
几乎没有痛楚,呼吸渐渐地停止,这两个女人就这么在睡梦中死去了。
“送她们回去?我哪记得她们的家在哪里?不如就送回老家算了。”敖顺狰狞地笑了笑,却又忽然止住,眺望远方。
青山绿水,人烟渺渺。
“强盗?去哪里找强盗呢?真倒霉!怎么有这样的血族!不过我可以换个方式想,强盗的衣着大概是怎么样呢?首先,要大胡子最好,看起来要魁梧一些,要凶神恶煞……”
当敖顺提着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出现在亚当的面前时,亚当瞄到了敖顺衣角的血,也注意到了两个男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伤痕。
他什么也没说,接受了敖顺送来的“食物”。
接下来的几天,敖顺总能给亚当捉到“强盗”。面对这些所谓的“强盗”,亚当也不再说什么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情况下稍微任性一下便好,过头了,就是糊涂了。
得到血液的补充,亚当的伤势好得很快,唯一的遗憾就是精血依旧空空如也。一年的时限,是如何都跳不过的。
也曾想过干脆吸了敖顺,一条白龙,那可是大补。
不过以两人现在的实力差距,恐怕就算亚当能咬上敖顺的脖子,也没有机会吸光血,反倒是葬送了自己。
半个月之后,亚当已经活动自如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亚当问。
“去哪里?”敖顺皱起眉头:“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有这里好吗?在敖顺看来,最为理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呆在这个洞穴里,等到一年之后亚当的实力恢复,到时候再做打算。
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这不太可能,在他眼中,亚当是个失忆的人。如果是原来的亚当可能还会耐着性子老实地呆着,失忆的亚当,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呆着一个不见天日的洞穴里度过一年呢?
不过也没事,只要别回北冰洋就行了。在凡间行走就算出了点什么事,以敖顺的实力要摆平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想出去走走。”亚当说。
“出去走走?也行吧,我陪你去。”不就是当一年的保姆嘛,敖顺想。
走出洞穴,亚当抬头仰望天空。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也照在他的身上。
感觉,连对阳光厌恶的感觉都没有了。月石残片果然是有利于血族抵御阳光。
“我想去城镇,最近的城镇在哪里?”亚当问。
“城镇?去有人的地方可不太好。”敖顺上下打量了一番亚当。
现在的亚当依旧穿着在行宫里换上的一身蓝色带有白色条纹的宽松病服,领口处的纽扣上有着第一城市的徽章。虽然经过几日的折腾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但最起码还是能看出是西方风格的东西。
这样的衣着出现在东方的城镇能不立即引来官府的盘问才有鬼呢。
官府就连着安京,安京就连着三圣地,三圣地后面就是女娲和撒旦,这险最好还是不要冒。
但想了想,敖顺也不打算阻拦,毕竟他现在的基本方针是和失忆的亚当打好关系。
“你到河边去吧,我去给你找点合适的衣服过来,洗洗换上才好到城镇里去。”敖顺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说。
“行。”
与敖顺分别,亚当一跃跳下了山。
稳稳地落到山脚下,亚当缓缓活动了下筋骨,阵阵噼啪的声响从体内传来,就好像扭动的钢筋。
抬头仰望,发现敖顺正悬浮在天空中注视着自己。
看到亚当抬头,敖顺转身离去。
又再活动了下胫骨,亚当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的强韧度要高出许多倍。
原本就已经强大无比,现在这状态恐怕就算没有精血遇上修为不是非常高的修士也没什么关系了。这让亚当的心稍稍安定了不少。
上次吞噬月石残片之后,亚当已经知道自己就算失去全部的精血,单纯的体力和身体的强韧度并不会降低。这次力量又强大了不少,就算没有敖顺保护在东方行走,只要不暴露身份应该也是没关系的。
看着远处的河流,亚当移动脚步以极快的速度冲刺,一阵沙尘扬起,瞬间便到了河边,沿途还撞歪了几棵树。
奔跑让亚当心情畅快,他脱下衣物跳入河内,雀跃地游泳。
完全摆脱了对阳光的恐惧和厌恶,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成为血族之前的光阴。
“哟呵”他猛地将水洒向天空,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道,树林里竟好像下了一场短暂的雨。
“要是日子能一直这样多好啊。”亚当想。
离开西方的那些权力纠纷,离开沉重的命运,他感觉自己的身心从未有过的舒畅。
好好地游了一会泳,亚当将自己的衣物也泡到水里清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注意过个人卫生了,似乎自从复活之后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洗干净了,他将湿漉漉的衣服和鞋子穿到了身上,然后迎着风奔跑,让风将它吹干。
不一会,他又在河里打了两条鱼,从树上掰下树枝钻木取火。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没多久,鱼便烤好了,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亚当将它们凑近自己的鼻子,闻着流口水,却不吃。
他不能吃,血族吃除了血之外的大多数东西都会拉肚子……
“要以族人的鲜血为食。”这是血族诞生诅咒的其中一段,两千年了,至今依旧存在。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一个老头子摇摇晃晃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一只眼睛上有一条看起来已经久远的伤疤,穿着一身褴褛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