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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亚当迈开步伐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士兵喝住了亚当。
“喂喂喂!你哪部分的?”
这士兵穿着一身破旧的袍子,中等身材,没有好像其他士兵一样戴着面巾,脸上一条刀疤从耳朵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嘴唇,虽然不深,却特别显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呃,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亚当支支吾吾地说。
“我问你哪部分的,你没听懂吗?”刀疤脸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表情看起来很不屑。
“被盘查了,还是没糊弄过去,怎么办?动手?”扫视了四周一眼,大概百来个士兵,亚当心里开始盘算着从哪里先开刀。
人类的士兵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威胁,只是他不还想在这个小镇上多停留一会好好休息,这样一来一旦动手,便只能让这些士兵死了。
只见刀疤脸朝旁边吐了一口,挤着眉头说道:“别东张西望了,这里没人会帮你的。一看你那东张西望的样子就是新兵,怎么,到这里来也不拜拜山头?”
刀疤脸竖起拇指对着自己。
“呼……”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来勒索的。
亚当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半响掏出几个刀币丢过去。这几个刀币是刚刚外面杀死的那个士兵身上的,换衣服的时候在口袋里一并带了过来。
刀疤脸接过刀币,对着阳光看了两眼,拿着在亚当的面前晃了晃:“倒是识相,什么名字,吱一声,免得我收重了。”
“我叫……林绚。”好久没用这个名字了,亚当都几乎忘记了这个本来的名字。
“林绚,好,我记住了。”刀疤脸把刀币放到自己兜里,又拍了拍,恶狠狠地说:“以后每个月月初领了饷之后交,忘记了有你好看的。”
说着便转身对着木棚下蹲坐着的士兵喊道:“改天请兄弟们喝酒哈。”
顿时引起一片嘘声,想来是从未兑现过。不过这鬼地方,就算有钱恐怕也买不到酒。
当然,这些都不是亚当该想的问题。
他悠悠地走到骆驼棚,绑好骆驼,在角落里趟了下去,静静地休息等待夜晚的到来。
……
西伯利亚荒原上,帕斯将敖顺放了下来,自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敖顺还没醒,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多少有点让帕斯不安。虽然幽泉老龙与敖顺同样是撒旦的儿子,不过待遇却差很多。
相比之下,幽泉老龙与撒旦的关系最疏远,而敖顺,却是最亲近。
如果敖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撒旦那边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说到底,这应该算是自己的少主了。
“别担心,死不了的!”格雷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剑,有些讽刺地说。
那把剑已经擦拭了很多次,帕斯几乎没见他这么用心擦拭过自己的剑。也许是因为沾了他最热衷的恶魔血的关系吧。
恶魔对堕天使没有什么敌意,但堕天使对恶魔的敌意却依旧停留在他还是天使的阶段。
格雷似乎对敖顺的血非常感兴趣。
当太阳半没入地平线的时候,敖顺的眼睛隐隐动了动。帕斯焦急地将他抱了起来。
“喂,这可是俘虏,对他那么好干嘛?”格雷在一旁嘲笑道。
“你别管。”帕斯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他可以当着撒旦的面骂娘,但将敖顺伤成这样,心里确实有点担忧。
“好,好,我不管。就你这态度你猜能问出什么来?”格雷无奈地摇头,将剑收了起来,说不管,却还是走过来半蹲在旁边看着。
敖顺微微睁开了眼睛,瞄了帕斯一眼:“你伙同堕天使对我出手,我一定会禀告父亲的!”
伤口已经在愈合,敖顺恢复了神志,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帕斯终于放心了一点。
他放下敖顺,站起来走到一旁,对格雷说了一句:“你来问吧。”便远远地走开。
“平时胆大包天,真有事了还是怕。”格雷嘲讽般的嘟囔了一句,走到敖顺旁边低头问道:“亚当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敖顺扭过头去不看他。
“我可不是帕斯,不介意杀死你。最多不就被撒旦打散吗?反正当堕天使也是消磨时光,打散了,等个几千年再恢复,到时候没了记忆说不定我还能回天界去呢。你可想好了。”格雷又取出了剑,用手指轻轻摩擦剑锋,似是威胁。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呢?”敖顺闭上眼睛,咬着牙说。
“嘴硬!多的话我不想说了,我可不喜欢和帕斯那样磨磨蹭蹭的。我数到三,不说,我就砍你一只手。再数到三,还不说,就再砍一只。以此类推,
被光之剑砍下来的手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就算恢复了,起码也折损个三五百年的修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格雷的眼睛微微瞧想远处的帕斯。
这样的距离,他们之间的谈话帕斯肯定是能听见的——只要他想听。
此时,他背对着两人,缩了缩脖子,攥紧了拳头,似乎在等待敖顺的惨叫一般。
“好了,三!”
“嗷——!你竟敢……”
格雷直接一剑挥下去,鲜血飙溅。
一只手缓缓滚了出去,敖顺捂着自己的手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还不说吗?那我就继续了。”格雷笑眯眯地舔着剑上的血说。
东行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56 23:51:42 本章字数:5942
帕斯忽然展开肉翼飞向远处,格雷笑眯眯地督了他一眼。
他知道帕斯是怕自己忍不住救下敖顺,这一走,也是为了让敖顺断了念头。否则只要帕斯在这里,恐怕敖顺还是什么都不会说。
“怎么样?预定的救兵走了,说,还是不说?”格雷直接用剑指着敖顺问道。
敖顺满地打滚,捂着自己的断手只是哀嚎,却不说话。
格雷又将光之剑缓缓地举起了:“别试探,我真不介意杀了你。甚至其实我很想杀了你。你的父亲正在休眠,谁也不会来救你的。”
说着,格雷顿了顿,大喊道:“一!”
敖顺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也许他刚刚的举动不过是做给帕斯看的。
“二——!”
“我……我说过了……亚当不在我这里!”敖顺强忍着痛楚开口了,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那在哪里?”格雷笑眯眯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唰——!”“噗次!”
格雷毫不留情地给了敖顺一剑,这一剑没有砍掉敖顺的另一只手,而是直接刺进了他的大腿。
“说,还是不说?”格雷缓缓地扭动剑,敖顺的大腿上立即发出骨肉碎裂的声响。
此刻的格雷,更像一个恶魔,而不是天使。
“我说——!我说——!”敖顺痛苦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
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密得好像刚淋过雨一样。
“说吧,不吐出点真东西来,我保证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刷”的一声,伴随着敖顺的惨叫,格雷直接将剑从敖顺的大腿上拔了出来,鲜血好像喷泉一样溅起。
“亚当……在秦国……秦国!”敖顺嘶吼道。
“在秦国哪里?听说秦国也不小啊,具体在哪里你总得告诉我吧?还有,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秦国我们便分开了……”
格雷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光之剑插在地上,蹲到敖顺的身旁,问道:“便分开了?为什么分开?亚当是被你骗走的吧?你用什么办法骗走他的?有什么目的?”
敖顺咬着牙一脸的痛苦,却好像没有听到格雷的问题一样。
“还不够吗?”格雷冷哼一声,伸手又将光之剑拔了出来。
“住手。”帕斯远远地喊道,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格雷面前:“知道这样就可以了,还是先不要……”
格雷向着帕斯轻蔑地笑了笑,将光之剑手了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随你吧。”转身便朝着南方飞去。
见格雷走了,敖顺浑身一松,当场晕了过去。
……
太阳缓缓地下山了,入夜的沙漠气温流失特别地快。
白天的时候还热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到了晚上,却不得不点起篝火来取暖。
白天摄氏四五十度,一到了晚上便忽然降到零度以下。这种地方在中亚比比皆是。
与之相反的是白天异常冷清的绿洲到了晚上却又热闹起来,居民们躲在窗户后静静地偷看,士兵围成一个又一个地圈唱起了秦国的歌谣,仿佛一天的光阴现在才真正开始。
亚当缓缓地站起来,望着沙漠中一堆堆的篝火,又望向西边。
“启程吧。”对于血族来说,一天的休息已经非常足够了。今天又已经吸了血,是时候继续朝着西方前进了。
只是去西方究竟有什么具体意义,就连亚当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现在他只是在变着法子消磨时间罢了。
一切都还是要等到力量恢复了,才真正开始。
缓缓地漫步在沙地上,亚当一步一步地往西方走。
“站住!”亚当的身后一个声音大喝了起来。
亚当猛地一回头,看到三匹骆驼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奔了过来,骆驼上的三个骑兵刀已经出鞘。
“你要去哪里?”为首的骑兵高声喊道。
“我……”好吧,肯定是被误认为是逃兵了。这么深的夜,周围又都是沙漠,独自一个人偷偷走出镇外不是逃兵是什么?不只是逃兵,还是很愚蠢的逃兵。
亚当连解释都懒,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三个骆驼骑兵很快把亚当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甩下一条绳子。
“报上名字,丢掉剑,把自己绑起来随我去见将军!”
“林绚。”亚当轻声报上了自己的东方名字,揉了揉手腕准备动手。
“林绚?”其中一个骑兵惊呼了一声,另外两个纷纷朝他望了过去。
“怎么啦?”亚当问。
那个骑兵当即拉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刀疤脸——是今天勒索亚当的那家伙。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刀疤脸朝另外两人招呼道:“回头请你们喝酒。”
“去,你哪次真的请过。”一个骑兵不削地哼了一声,却还是将刀收入鞘,扬起皮鞭驾着骆驼转身朝着小镇奔去。
另一个骑兵看了亚当一眼,冷声道:“你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最好不要放他走,否则明天早起人数少了,今晚值夜的都得倒霉!”
说完,便驾着骆驼往回跑了。
刀疤脸将刀收入刀鞘,骑在骆驼上玩味地注视着亚当,把玩手中的皮鞭,许久只是笑,不说话。
“救我干嘛?还要钱?”亚当冷声问道。
秦国士兵也不富裕,特别是在沙漠上征战的,基本抢不到什么东西,战争财这个概念基本与他们无缘。
仅有的刀币今天也已经全部给了刀疤脸,现在亚当身上是身无分文。
如果对方还想勒索的话,就只好杀了他了。亚当想。
“要钱?”刀疤脸冷笑了两声:“当然要钱,没钱我怎么请人家喝酒呢?不过不是现在。”
他仰起鞭子抽在沙地上:“我今天已经收了你的钱了,给你行个方便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不能放你走,否则明天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伸手指了指亚当背后的沙漠,缓缓地说:“你就这么出去了,结果肯定是一个字——死。这片沙漠别说步行了,就是骑着骆驼都未必能走出去。你是新兵,刚被发配过来,不识路,肯定更是死。所以,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不要闹得彼此都难做。”
“如果不回去呢?”亚当插着手问道。
没想到这个恶霸一样的家伙倒还是盗亦有道啊。
“不回去,我就绑你回去。不过那样的话你就得自己去面对将军了。新兵蛋&子,肯定还不知道我们将军的厉害吧?”
“怎么厉害法?”亚当饶有兴致地问,权当打发时间。
“别的将军大多是打,狠点的将军是杀。我们将军则喜欢把人绑起来,然后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