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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双手捧着杯子满足的喝了一大口,才说:“喜欢一个人才会愿意陪着他的,就像苒苒现在陪着我,可惜苒苒你不喜欢奥斯。”
宝宝的声音透着遗憾,让苒苒听着很动容,心灵相通的默契,她能感应到宝宝此刻的心情。安静的坐到了宝宝的床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细细的看着宝宝,良久,苒苒微微开口道:
“糖糖,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今天见到你我吓了一跳。”
苒苒希望这是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她把糖糖当做平等的主体,她得坦承自己的每一个想法,今天的见面对于她来说太意外太震撼了。
“我和奥斯每天都在很努力哦,我们希望能早一点见到苒苒,今天的见面是个意外,我也很吃惊的。”
宝宝依旧甜甜的笑着说,看出了苒苒眼中的迷惑:为什么不早一点见面呢?宝宝接着说:
“我还没有出生时就很危急,苒苒,我是不被神明祝福的小孩勒,医生说。我能出生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从我出生的一刻起。医生总说我很难活下去的,是奥斯一直很努力的想让我活着,我也有很努力哦。没有去见你,是因为奥斯希望我能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也很希望。”
苒苒的心里一紧。她仔细看着眼前的宝宝,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宝宝其实很瘦,小胳膊细得像干柴一样,漂亮的小脸是惨白的肤色,糖糖不是一个健康的宝宝。
宝宝拉了拉粉色小睡裙,给苒苒展示她的身体,小小的身躯上,胸口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刀口。缝合后的伤痕像蜈蚣一样狰狞,触目惊心的疤痕,是新伤。
“我两个月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本来,我和奥斯都设想好,等手术成功以后。我们就一起去伊觉找苒苒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漂亮的鱼尾裙,奥斯说,你见到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宝宝还是那样甜美的笑着,然而望在苒苒的心底,却是一种透明的忧伤,苒苒的心,苒苒的世界,苒苒的眼睛,整个的淹没在一望无际的汪洋里,那里没有眼泪,仿佛有一枚明灭不定的火焰,还有火焰后的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糖糖,那你的身体现在”其实苒苒已经感应到了答案,她的心莫名的恐慌。
糖糖点头,指了指心的位置,微笑着说:“手术不是很成功,它不大喜欢我的身体,不过医生说,可以支撑我三个月的。”
三个月?手术已经完成了2个月,那么…只剩一个月?
苒苒整个人被一阵阵尖锐而又凶猛的隐痛所包裹,一个天使一样的小宝宝用含笑的眼眸望着她,晶莹澄澈的眼眸写意了一副纯净而明媚的生命画卷。
一个两岁的宝宝懂得死亡吗?她此刻却是在对她微笑,如此云淡风轻。苒苒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和酸楚,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出双臂把糖糖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
宝宝笑了,眼睛弯弯的像天空中最美的弯月,说道:“奥斯说的果然没有错哦,苒苒是很重感情的人,如果看着我离开而无能为力,一定会很伤心的。”
宝宝的头靠着苒苒,轻声的说道:“苒苒,神明不喜欢太聪明的小孩,我是不受欢迎的孩子,除了奥斯,没有人喜欢我。”
“不,糖糖,还有我喜欢你。”
苒苒用力的抱着宝宝,在看到宝宝的第一眼,那双能让大地上冰雪融化的眼睛,苒苒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宝宝,很喜欢很喜欢,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喜欢。
“苒苒,你可以也喜欢奥斯吗?你瞧,现在就连我也有苒苒和奥斯喜欢着,可是奥斯,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如果我不在了,世界上,就没有人喜欢奥斯了。苒苒,你可以替我喜欢奥斯吗?”
这是一个孩子最纯真的恳求,将糖糖用在怀中,苒苒能感到孩子那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的心灵,她放心不下奥斯,想把奥斯交给苒苒。
苒苒此刻的心被一种柔软的震撼所包裹,她没有说话。苒苒的沉默让宝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奥斯也不是我喜欢的一型哦。他这个人成天拽拽的样子,霸道又臭屁,还最喜欢死撑。我喜欢阳光温暖型的男生哦,童话书里王子那种类型,要笑起来很好看的那种,就像苒苒你一样的,奥斯都不爱笑,笑起来还坏坏的,都不好看。不过哦!苒苒,如果你喜欢奥斯,他一定会变得爱笑的。我听说在天堂是只听得见笑声的地方,我担心我在天堂里再也听不见奥斯的声音了”
“我答应糖糖,会尝试着去喜欢奥斯,好吗?”苒苒搂紧了糖糖,一个慎重的答复。
“好,苒苒你要加油喔。”宝宝此刻,笑得很甜很幸福。
第八十一章 男人间的比较
屋外,风雨交加,雷声大作,雨像箭一样的落下。
屋内,苒苒怀抱着宝宝,哄着她恬然入睡,给宝宝一个温暖的臂弯,把风雨都阻挡在外一般。
熟睡后的宝宝本能的依偎着苒苒,所有的希翼与渴望,在苒苒温暖的怀抱中得到满足。
苒苒的手一点点轻轻的描绘着宝宝的模样,种种欢欣和美好,就像一朵平空绽开的花朵,一首婉转低回的诗歌,每一次观察、每一次聆听,每一次轻抚,都是不曾预料的喜出望外,而同时,却又是隐隐作痛的透骨酸辛。
此刻的苒苒,心中涌动着欣喜与悲怜的爱,浸入骨髓的,如窗外大雨般滂沱的爱。
有一种情感,如血缘铸成的感情古堡,一座为了守护而无比坚固的神奇古堡。又像一条由血脉汇流而成的生命溪流,日夜奔流不息,万古如斯。
这条溪流,用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剑巨斧,也无法将其砍断,筑起世界上再高的堤坝,也难阻断它滚滚向前奔流。
因为宝宝,苒苒感到自己的臂弯强而有力,一种浸入骨髓的渴望,苒苒要守护她想守护人。
同一时刻,这一夜注定有人彻夜难眠,漆黑的夜,注定雷雨交加。苒苒和宝宝的温馨安宁之外,门德列班的另一处,剑拔弩张的压抑感弥漫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电光撕扯着天际,让人心悸的光将房间照得雪亮,白茫茫里。人的面色也惨白得毫无表情。
“奥斯,果然是你。”
加齐一步步的走进房间,他要找的人是海盗王洛根,迎接他的人却是小恶人奥斯,一切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加齐,又见面了。”
奥斯半靠在奢华的沙发上,一只脚平放着。手指轻轻把玩着一根金属的拐杖,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冷峻和锋芒,整个人却有一种涉世已久的低调和成熟,和刚才苒苒面前的那个孩子一样的奥斯判若两人。
“我来接苒苒回家。”
加齐开门见山,在把达达安全的交给雪以后,加齐回来找苒苒,他不会让苒苒一个人单独犯险,现在看见来人是奥斯。加齐的心略微平静了下来,他很清楚,奥斯不会伤害苒苒。
“加齐,这一次恐怕不行,苒苒不会跟你回去。”
奥斯的话说的彬彬有礼,和过去那个满口脏话、毫不掩饰的小恶人截然不同。然而,却让人有极强的压迫感。
“你不觉得应该是苒苒亲口对我说吗?”加齐对奥斯的压迫感视若无睹,一个简单的反问,同样压迫感十足。
无声的交锋在空气中涌动。
奥斯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说道:“苒苒正在休息,她醒来你就可以见她,如果她想走我绝不会勉强。”
加齐的眉毛微微一紧,这完全不像是奥斯说出的话,更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他这次的意图是什么?
看出了加齐的疑惑。奥斯随意的伸了伸手,带着些慵懒,示意加齐坐下。
“我从今天开始,会正式的追求苒苒。你作为苒苒最好的朋友,我告诉你一声。”
奥斯不会说什么希望得到祝福之类扯淡的鬼话,他更不认为需要得到加齐的应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情敌,不过奥斯此刻不会以嫉妒的心情来看待加齐,并且再也不会,因为,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我一直以为你已经追求了苒苒很多年。”
加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调侃,更加不以为意的表情,这些年,苒苒若是喜欢奥斯,早就喜欢上了。
奥斯笑了,事实上这种毫不掩藏的轻视让奥斯有些恼怒,不过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奥斯,只要和苒苒沾边的事情,他很难做到淡然和理性,奥斯修长的手指开始性感的解着口子,开口说道:
“加齐,你不是很好奇这几年我和苒苒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苒苒一直在很努力的想记住我。这些,是苒苒给我的纹身,苒苒很希望我和他能彼此相爱。”
奥斯知道加齐一定认得出苒苒的字迹,他的话有7成是真的,例如苒苒的确说过“奥斯,我们相爱吧!”这样的话。剩下的3成假话在他早已经炉火纯青的说谎技巧下,这句话就变得比金子还真。
“我之所以说从今天开始追苒苒,是因为苒苒从今天开始,不会再忘记我。对于过去,她还是无法记起来,但是只要能把握现在和未来,对于我和苒苒来说,已经足够。”
其实以奥斯的修行,这种酸溜溜的比较和类似炫耀的展示,他10年前都会觉得极其幼稚,但是现在面对加齐,他就是想刺激刺激他,谁让这个家伙让他不爽这样多年,他要把这些年自己痛苦的嫉妒,也还给对方。
加齐面色平静的看着奥斯身上苒苒的字迹,并没有一点嫉妒和惊讶,他微微一笑,然后同样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性感的解自己衬衣上的扣子, 一个个暧昧的吻痕从加齐的脖子到胸前赫然而现,比奥斯身上的纹身更加夺人眼球,加齐开口说道:
“这些每一个痕迹都是苒苒留给我的。奥斯,苒苒会主动吻你吗?苒苒会让你哄她入睡吗?苒苒会喂你吃东西为你打架吗?苒苒会把你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吗?”
加齐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着奥斯的心,是的,苒苒为了这个男人发誓忘记自己,苒苒可以为他去死,可以为了做任何事情。而他自己,即使伤痕累累,也换不来苒苒多陪他一会。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开口的人是加齐,在同样幼稚的一番展示以后,加齐却是苦涩的开口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苒苒爱的人永远只会是迪蓝,不会是我,更不可能会是你,你的追求不会有结果。奥斯,苒苒现在需要的不是一场新的爱情,而是平静安宁的生活,我能给她,你给不了。”
加齐淡然的开口,深邃清朗的眼中显出通透一切的了然,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冷光的剑一般,刺进奥斯的心里,直接而残忍。
如果苒苒需要的是爱情,加齐的整颗心都是她的,还轮得到奥斯在这里大声的宣布要追求苒苒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苒苒,她是倔强、她的执着,她心中坚守的爱情,岂会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她心里装着迪蓝,就不会给其他人一点位置。
对于未来,加齐只希望能陪在苒苒的身边,她在等迪蓝,他就陪着她等。就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下去,这是苒苒想要的生活,也许并不完满,但是却是迪蓝离开后苒苒最幸福的时光。
“哦?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你平静安宁的生活这样轻易就会被打破呢?苒苒又为什么要孤身一人来到门德列班呢?加齐,你好像忘记了,连你最信任的雪,都是我送给你的。”
奥斯同样毫不留情的直戳加齐的痛楚,他要让加齐明白,加齐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由他奥斯说了算,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人,怎么配给苒苒幸福。
苒苒14岁生日发生的一幕,让奥斯更加明白,再美好的理想,也要靠强者来实现。
想想那个伏在红衣主教脚下苦苦哀求的自己,卑微至极却脆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