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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加齐有重要的政务需要处理,克劳伦斯几个回房休息调整时差,苒苒却单独把雪叫道了跟前。
“雪,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针剂。”
苒苒将一管加齐房间发现的针剂交到雪的手中,针剂上没有任何文字标注,苒苒并不知道针剂的药效。
雪只看了针剂一眼,就将它交回到苒苒的手中,开口道:
“主人。不用去查,这个针剂是我帮加齐陛下弄来的,陛下的私事我本不应向你提及,现在既然您已经知道,我只能如实的禀报。这种针剂的药效是抑制**,有很强的副作用,长期使用对人体伤害很大,我曾经劝阻过陛下。但是没有用。”
苒苒的心里一紧,加齐这个傻瓜,用的是这种办法吗?
“雪,你还知道什么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苒苒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些年来,雪已经成为加齐的心腹,加齐和苒苒之间多年来并没有隐藏,久而久之。加齐并没有提放雪。同样,苒苒也从未想过要让雪去充当耳目。
此刻,为了加齐,苒苒要求雪如实相告。
雪忧虑的看了看她的主人,开口说道:“你们回来以后,陛下其实并没有注射犹嘉的药剂。”
“还有呢?”苒苒淡淡的开口继续问道。
加齐常常彻夜不眠的处理国事。苒苒让他注意休息,他说他注射了犹嘉的药剂,让苒苒不用担心。原来,根本不用药剂,加齐根本失眠睡不着。
这不是普通的失眠,加齐常常整夜的不睡觉,如果没有犹嘉的针剂,苒苒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个叫彼得的人参加了一项200个小时不睡觉的实验。在前三天,一切正常。到了第四天出现了精神崩溃状态。表现得对本来并不滑稽的事情也捧腹大笑,不能自控;一些不值得悲哀的消息,听了之后竟莫名其妙地嚎啕大哭;本来自己没有戴帽子,却不断地埋怨自己头上的帽子压得太重。到了第五天。彼得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一会儿说别人的上衣象正在爬行的蠕虫,一会儿又说自己从着了火的房里跑出来。200个小时后,他受到类似精神病一样的折磨,几乎疯了。
无法睡眠,加齐在被动的自我折磨。
“我帮陛下秘密约见了心理医生,陛下也听从医嘱服用了各种药物,治疗效果并不理想,您也知道,丧子之痛。”雪并没有多说,一句带过。
苒苒闭上了眼睛,什么时候,她和加齐之间隐藏了这样多的秘密。她不问,难道加齐真要一直瞒下去吗?
“医生有没有好的办法?”
苒苒直接问结果。虽然她知道心理医生有职业操守一定会为病人保守秘密,但是苒苒知道,雪一定有办法能知道。
“陛下的心病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理学范畴,其实用最简单的方法可能会有用。陛下还很年轻,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可以走出丧子之痛的阴影。”
“加齐自己的孩子?”苒苒简单的重复雪的话。
“是的,主人。其实关于子嗣问题,阿锐比朝野已经关注已久。陛下已经23岁,这个年龄传统来说,国王应该有诸多的子嗣。即使是只娶一妻的宰希尔陛下,在23岁时,加齐陛下也已经读书。反观加齐陛下,连个实质意义的妻子也没有。”
虽然这是雪最为不屑的,俗套至极的宫廷剧桥段,但是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一个国王,应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更理想一些,需要一个男孩。
是的,如果加齐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但有政治上的好处,更可以治疗失去达达的伤痛,这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然而按照阿锐比的传统,国王陛下要有子嗣,首先要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在阿锐比,私生子会被认为羞耻,何况还是一国的王子。
“加齐陛下是时候迎娶王妃了。”
雪真诚的说道,她口中的王妃并不是苒苒,两人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加齐现在需要一个妻子,然后为他生下孩子。
如此,加齐需要一个自己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
110 心动
夜凉如水,寥寥几颗星子,泛着苍白的光,疲惫的眨着眼睛。
加齐在房间里处理国事,这是一种自虐型的工作,对于国事,就一个国王来说,永远处理不完,无需事必躬亲,然而加齐不断用所谓的勤勉国事来麻痹自己。
已经站在门前的苒苒轻敲着加齐的房门,加齐从如山的文件中抬起了头,粉蓝长裙的苒苒端着银色的餐盘,在门口微笑的望着自己,像一幅立体的油画,美好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国王陛下,我可以进来吗?”苒苒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
“请进,我最惊喜的客人。”加齐微笑着招呼苒苒进来。
苒苒将精致的银盘端到加齐的跟前,上面全部是可爱的小饼干,有星星形状,有字母形状,各种颜色,非常的可爱。
“这是苒苒自己烤的吗?”
加齐惊喜的问道,热气腾腾的饼干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息,这样的饼干,从外形而气息,都是带有苒苒浓烈的个人主义风格。
“嗯,我可是从三个野狼的口中保住了这一份,其实我是专门为你烤的。”
苒苒的前半句话带着调皮,加齐能想象出那三个野狼的模样,不免微微一笑。而后半句,苒苒的声音带着小女人的娇憨,加齐的心被轻轻的撩拨,整个人被温暖所包裹。
苒苒拿起一块咖啡色的小饼干递到加齐的嘴边,加齐张口咬下,入口的感觉很松软,他喜欢的巧克力味混合奶油的香甜,细细品尝。每一点味道都能感觉到做的人的用心,一股沁人心脾的甜意,从口中蔓延的心里。
“很好吃。”加齐由衷的说;和苒苒一样甜美的味道。
“我就知道加齐会喜欢的。”
苒苒的眼睛笑得弯弯,典型的被表扬了的孩子的表情,甜甜的笑挂在嘴边,那样真实的开心。
加齐的心里突然莫名的升起一阵酸楚,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抚上苒苒的脸;这般让人心悸的美。
苒苒这样的女孩,值得男人将她捧在掌心。献上全世界讨她欢心,怎么会变成如此,为了讨他的欢心而百般的努力。上一次是冰淇淋,这次是小饼干。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自从回到了阿锐比,他无法自愈的伤痛每天折磨着自己,他会害怕面对苒苒,因为担心那种负面的情绪会影响她。所以大多数的时间,他会把自己困在国事中。
但同时他也知道,苒苒是何等聪明的女孩,他的负面情绪根本无法隐藏,苒苒只能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照顾他的生活。用各种能做到的方法,希望他能开心。
苒苒却不知道,看着这样的她,加齐的心中是多么的自责,他应该多抽时间来陪她,他应该用心的对她百般呵护,其实他真的很想,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快一些好起来,他找心理医生。他服用大量的药剂。他很努力的治愈自己。
但是没有用,情况似乎越来越遭,看不到好转的希望。
苒苒把脸贴在加齐的掌心,甜美的笑容像纯白的花儿。倾国倾城的绽放在夜里,耀花了加齐的眼睛。
心,再一次跳得失了规律。
“加齐,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苒苒略带撒娇的声音。
那样软软的声音是世上最纯真的撩拨,让加齐的全身酥麻的柔软。这样的苒苒是男人都无法拒绝,加齐点头,心里的弦绷得很紧,他害怕自己无法自持。
“苒苒你等我一会。”加齐起身向卧室走去,他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他需要注射针剂。
在床头柜里翻来翻去,加齐怎么也找不到针管和针剂,明明下午才注射过,怎么会没有呢?
“加齐你是不是在找它?”
加齐转身,看见苒苒手里拿着他的针管和针剂,平静的靠在卧室的门上,一双晶亮的眼眸正望着自己。
头脑轰的一声,加齐有种被发现秘密的窘迫,狼狈的无处遁形。
苒苒知道了他的**,她知道了他需要借助针剂才能和她在一起。加齐此刻有赤身**的羞耻感,一种无线的酸楚从胸口荡出来,弥漫在每一寸血肉里,连手足都酸软得不可思议。
“苒苒,对不起,我”
加齐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这要他怎么说,他难道开诚布公的告诉苒苒:
“我和其他男人一样,我想上你,时时刻刻都在想。”
如此,那些亲人朋友的话算什么?可耻的掩饰吗?
但是加齐想把心捧出来给苒苒看,他是真的想把苒苒当做妹妹一样的疼爱,他很想能回到过去,那个两人可以手拉手散步,互相依偎着聊天的时光。
现在他做不到,每看苒苒一眼他都在心动,他想吻她,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想。他想要他,每次只要一接触到苒苒的身体,哪怕只是一个牵手,他都会有想把苒苒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的冲动。
这样的心思只要面对着苒苒,时刻都会折磨着他,这要他们如何回到过去?所以和苒苒面对时,他会选择注射药剂。
苒苒的手随意的一个扔的动作,针剂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飞向窗外,接着“呯嘭”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苒苒一步步走向加齐,来到他的跟前,聚满星辰的眼眸凝望着加齐,然后微微踮起了脚尖,一个花瓣般轻柔的吻落在加齐唇角。
“傻瓜,加齐是个傻瓜。”
苒苒一边说一边微微颤抖的伸出了手,为加齐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
“苒苒你做什么?”加齐一把伸出手制住了苒苒的手,这个丫头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抬起头看着加齐,苒苒像个倔强又委屈的孩子:
“我不要你以后再打针,你不明白吗?我的身体和你比起来不值一提,我不要你再受这种委屈。”加齐难道不知道吗?为了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不值一提?
加齐望着苒苒的眼睛,这个丫头根本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美,在苒苒的眼眸中,找不到一颗尘埃,找不到一颗沙粒,干净璀璨得像夜空里的星星。
仅是这双不染尘埃的眼眸,就值得男人用生命呵护,她现在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泄欲的工具吗?
苒苒的眼神如此倔强,手里的动作这般勇猛,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加齐,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她下意识的轻咬着自己的嘴唇,这全是苒苒紧张的微表情。
加齐的心被刺痛,终于,苒苒把自己的身体也变成讨他欢心的工具。
“苒苒,我要的不是这个”加齐痛得有些哽咽。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加齐。”苒苒轻率的接着加齐的话,却不知她的话更加刺痛加齐的心。
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爱我,像爱迪兰一样。
加齐说不出口,因为在苒苒望着他的眼眸中,他找不到一点一滴的爱情。
这不是苒苒的问题,是他!他厌恶自己的矛盾与纠结。
“对不起”
狼狈的掩饰着自己的哀伤,加齐匆忙的转身走掉。
苒苒,我做不到,因为我爱你。
看着加齐的背影,苒苒幽暗的眼神,加齐: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躲着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过去,我不问,你不说,是默契。
现在,我不问,你不说,就会是距离。
距离越来越远,就会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是加齐第一次,将苒苒一个人独自丢下,没有再回来。
苒苒一个人在加齐的房间静静的等着,她以为加齐会回来。曾经只要她消失一会会,加齐都会四处找他,然后把她找到,牵着他的手回家。
从小到大,他们一次架也没有吵过,何况刚才那样,不是吵架。他们只是遇到了问题,产生了分歧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苒苒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加齐还是没有回来,再也等不下去,苒苒走出加齐的房间,她想着要把加齐找到,他们需要好好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