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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美。
“这里能看到利迪斯城最美的日出。”老鸭微笑着开口,递给奥斯一杯热饮。
奥斯只是手捧着杯子,并没有喝,他看了一眼四周,简单布置的天台,画架上还没有完成的油画,正在欣赏日出的男人。
这个位置能看到沙漠,再俯视一下周围的建筑,这里应该是利迪斯城的北区,整个城市的贫民区就坐落于此,不过奥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贫民区,能看到这样壮美的日出。
贫民区的人们起得很早,小贩们已经开始做生意,赶公交的打工族已经从巷子里走出。
“那是班森一家,妻子是商场的保洁员,丈夫是快递公司的搬运工,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儿子读高中,小女儿才刚上小学。每一天早上他们全家人都会一起出门,晚上再回家一起吃晚饭,你注意看他们的包,都是班森太太亲手做的,里面还有一模一样的饭盒,装着班森太太亲手做的午餐”
男人把目光落在刚出巷子的一家五口,金色的晨曦罩在他们身上,两个儿子在对爸爸妈妈挥手告别,妈妈一边给孩子们招手,一边蹲下了身,正在给小女儿整理衣领,很平淡的的画面,却给人一种幸福感。
“他们应该是布尔其斯的战争流民吧?外界一直把利迪斯传说得像天堂一样,其实这里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有贫富之分,随处可以看到不平等的存在。”奥斯微微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些年利迪斯一直对流离失所的人们提供庇护,只要来到这座城市,无论你曾经的国籍和身份,都能有一个位置让你在这里重新开始。奥斯觉得这样乌托邦的理念很是幼稚。
“慈善的目的并非消灭人类的不平等状态。”
男人只说了一句,轻描淡写,却铿然有声。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类在,就会存在分工,研究太空的和清理垃圾的人同时存在,所谓平等和共富,只是脱离现实的想象。
奥斯忍不住扭头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温润澄澈的气息仿佛和晨曦融为一体,全部坠落到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波光荡漾,不温不火。
这样水一样淡淡的表情,再加上男人脖子残留的血痕,有着一种深刻的矛盾,这让奥斯突然改了主意,他现在不急着要这个男人死,相反,他有所期待。
“今晚我点你出台,地点就在你家。”
奥斯并没有多看男人一眼,对方满脸的细纹依然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离开前拿出一张10000里尔的钞票放在座上,然后随手拿了桌上的早餐。
男人看着奥斯离去的背影还有桌子上的钞票。10000里尔,可以在北区买上一套大房子的钱,男人温柔的笑着,脸上的皱纹更深。
19接着抚摸
奥斯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得同样很满,既然他人已经到利迪斯,荣归故里也好,衣锦还乡也好,一定得去见一见将他抚养成人的伊兹丁。
阿锐比世界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年轻长者,尽管他本人已经远离政治,但是伊兹丁在这座城市里依然保持最高的威望。伊兹丁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在大学里教书,其余时间都在著书立说。这个曾经横扫了整个阿锐比世界的“真神之刃”,终有一天可以放下刀刃,洗尽铅华,把自己放进书堆。
当看见奥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伊兹丁依然露出长者和蔼的笑容,像欢迎离家多年的游子,对他张开双臂:“孩子,欢迎回家!”
过去的伊兹丁是一个枯朽的老人,没有抱过奥斯,多年后这个长者给予奥斯的拥抱,竟然让奥斯有些动容。
“你还在等她吗?”这座城市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被称为等待之城。
“嗯!她说过内扎比很像她的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地方,她一定会回来的。”
年轻的伊兹丁眼神依然温柔而虔诚,语气温和中透着坚定。这是他持之以恒的等待,风起云落,已过百年,抑或一生!
如果是在过去,奥斯会觉得这样的等待是可笑的。但是苒苒离开的这些年,他把自己埋进书里,何尝不是一种等待呢?
不过奥斯不是伊兹丁,他不会被动的等,他喜欢把事情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应该笑一笑,因为他的筹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当晚奥斯回到老鸭的住处时,男人正在漫天星辰的背景下画唬
极美的星空,深蓝色的夜幕下,闪亮的星子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光华闪动,每一颗,都有令人注目的光辉。
有哲人曾说:世界上有两种东西让人永远敬畏,一是心中的道德准律;一是头上的这片星空。
如果一光年一光年的去计算人与星辰的距离,那么此刻人类的一次深切的凝望,和那溢射的星芒交汇需要十数亿的光年。
在浩渺无垠的宇宙中,当星空的那一头触碰到那一瞬温柔的凝望时,那寸光景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连同尘埃般渺小的人,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终。
“这个女孩叫做丁丁,只要不下雨,每晚她都会坐在那里等流星。”
老鸭的画笔下,有一个正对着星空许愿的女孩,奥斯顺着老鸭目光眺望的方向,一个7、8岁的小女孩正在窗台上抬头望着星空,双手祈祷。
又是一个相信流星的故事。
奥斯回想起13年前那个同样对着流星许愿,吵嚷着要当举世无双恶人的自己。如果时间能回到那个时刻,奥斯不会许愿,他会停下来多看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在心中默默的说:让我们重来一次。这样的话不是对流星说,而是对自己说。多年的磨砺让奥斯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的去争取。
仔细打量着老鸭笔下女孩最细致入微的表情,奥斯发现了不同,开口道:“这个女孩的眼睛?”
“丁丁从出生就是盲人,她的愿望就是能看得见流星。”
奥斯有些肃然,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命题,看不见流星又如何能许愿呢?但是在老鸭的画卷里,奥斯看到那个勾着嘴角许愿的小女孩,无声的表达着:我的眼里一片黑暗,却挡不住我心中的流星。
一幅画作的背后,跳动着画家的脉搏,在画卷之中,能呼吸着画家的灵魂。
眼前这个男人,奥斯默默注视着他画画,一笔一笔,奥斯呼吸着他的灵魂,奥斯第一次知道,人的灵魂是有温度的,而且可以如此温暖。
一颗流星带着蓝色的磷光,划出闪亮的线条,在夜空中飞过,像是在探寻着世间的美好和未知。
奥斯安静的站在星空下,陪着老鸭画完了整幅画卷。
奥斯觉得自己是一个绝对优质的客户,点了老鸭的钟,像浪漫的情人一样陪着画画看星星。
不过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今晚的目的,老鸭画完,奥斯就开口道:“先去洗澡吧!”
老鸭正在整理画笔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回头微笑着望着奥斯:“我刚洗过,你去洗吧,我过一会再回去。”
仔细闻闻,空气中有老鸭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奥斯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然后转身下楼。
奥斯知道老鸭是想等他洗完后再回去,他的家是全开放式,即使浴室也只有玻璃门阻挡,他不想看奥斯洗澡。
奥斯心里哼了一声,这只鸭子还真是矫情,他们这一行陪客人洗澡是家常便饭,奥斯是对两个男人一起洗澡不敢兴趣,要不然他提出来,对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老鸭回来时,奥斯已经洗完,一块浴巾松松垮垮围着下身,拿着毛巾正擦着滴水的头发。
“上床吧!”奥斯看都没有看老鸭一眼,就直切主题。
老鸭愣了一下,然后就向床上走去,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不扭捏,很干脆!奥斯对老鸭的职业态度很满意。
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奥斯也扔下毛巾上了床。他瞟了老鸭一眼,他漆黑的眼眸依然温润澄澈,看不出情欲,他也正看着奥斯,不是看他的身体,而是看他的眼睛。
奥斯对和男人在床上对视提不起兴趣,尤其是对方脸上的皱纹和胡须,多一眼他也不愿看,于是直接开口了:“像昨晚一样的对我。”
老鸭想了想,然后伸出了手,轻轻触碰到奥斯的脸,从额头到脸颊,细细的抚摸。
在老鸭的手指刚碰到脸上的一瞬,奥斯的眉头皱了皱,有些排斥,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起来,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
老鸭的身体向奥斯靠近,然后手慢慢的从脸上抚摸了脖颈,在顺着脊柱一路向下,老鸭已经把奥斯整个人拥进自己的怀里,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掌心贴在奥斯的背上细细的抚摸。
20饥渴的皮肤
昨天一晚让奥斯知道自己患有皮肤饥渴症。
倘若一个人从小就缺乏触摸与抚爱,皮肤接受不到来自他人的触觉刺激,也就建立不起来这种认知过程,无法产生这种心理需要,那么,他便患上皮肤饥渴症,心灵也会陷入孤独的困境。
在婴幼儿时期,双亲的抚爱,尤其是母亲的触摸与抚爱,不仅会促进身体的发育,对心理成长也至关重要。这种触摸与抚爱能使成长中的婴幼儿在心理上获得安全感,启迪他们对于爱的珍视与寻求,从而,使他们在与别人交往时,能具备较高的亲合力。为他们以后的成长、成熟与成功奠定坚实的基础。
我们的小恶人从出生就没有父母,没有感受过触摸和爱抚,这种被人不带情欲的抚摸是奥斯陌生的,但是是渴求的。他点老鸭的钟不是为了上床,只是为了抚摸。
奥斯伸出手抱住了老鸭,和他一样男人的身体,硬邦邦的,没有女人柔软,但是给人温暖安心的感觉。奥斯干脆将老鸭推到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大大的将对方压在身下,就像把金币全部压在身下的守财奴。
他的体重不轻,如此被压着一定很不舒服,但是老鸭没有将他推开,只是依然抱着他,温热的掌心在他的身上一寸寸轻抚,就像在纵容一个任性的孩子。
小恶人享受极了,他将老鸭抱紧,闻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感受着对方温暖的抚摸,奥斯的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
对于自己刚发现的特殊嗜好,奥斯很淡然。就当自己点了一个爹,玩角色扮演,他从来都是放得开的人,不会亏待自己。
好舒服!奥斯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困了。
“我睡着之前不准停。”奥斯进入梦乡前对老鸭交代,很是霸道。
半梦半醒间,奥斯在想,或许可以把老鸭带回图里达,找迪恩给他换换脸,如果他长得好看一些,自己会更满意。
如果奥斯清醒后知道自己有了留下老鸭的心思,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其他人包情人,他包一个爹。
第二天奥斯醒来依旧是只有一个人,不过他已经轻车熟路的换好衣服洗漱好去楼上找老鸭。
在利迪斯城最美的日出下,老鸭已经准好了早餐,奥斯走过去坐下,老鸭体贴的为奥斯倒热饮,他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奥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席间两人简单的闲聊,老鸭会适宜的开始一个话题,然后大多数时间是奥斯在说,老鸭在听,偶尔一两句的开口,很简单,但都是字字珠玑,非常精辟。
这样的聊天是奥斯喜欢的,和这个早餐一样富有营养。
“今天我还点你出台,晚餐你做给我吃。”
奥斯觉得自己角色扮演有些上瘾,这顿早餐让他惦记上了晚餐。
明天就是城主设宴招待教皇的日子,即使他和伊兹丁的关系,也没有一定被邀请的理由,奥斯要的不仅仅是出席一次宴会,他要的是能走到教皇的身边。为了这个理由,他今天会有硬仗要打,明天要有重头戏要上演,今晚全当最后的晚餐,奥斯这样对自己说。
一只可恶的蜜蜂很不应景的飞到奥斯周围嗡嗡的吵着,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