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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都很想上前轻轻的抚摸一下塞娜的头发,但是他不敢,即使是面对熟睡中的塞娜,他也只敢这样看着。
有一次莱比卜静静的望着塞娜梳头,塞娜突然回头,正好撞上莱比卜凝视的目光,他的脸色条件反射般的红成一片,把头迅速的转向一旁。
“你是一个胆小的男人。”
塞娜淡淡的一句,却让莱比卜在日后的很多年,都会反复回忆着这一句话。
对塞娜的追杀依旧,几乎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浴血的搏杀,莱比卜能感受到塞娜的能量越来越弱,他知道是因为腹中孩子的缘故,塞娜每次都会抵死的护住孩子,所以,即使每次都能获胜,塞娜的伤已经越来越重。
直到他们终于找到内扎比城的那一天,塞娜遭遇了她最后一次的追杀,整个搏杀的过程莱比卜已经记得不大清楚,记忆中只有遍地的鲜血,整个世界都是血红一片,莱比卜记得塞娜全身的伤口都在源源不断的流血,只有腹中的一片毫无损伤。
莱比卜抱着塞娜发疯一样的冲到内扎比的城门前,拼命的拍打着城门,可是他的手排出长长的血迹也没有敲开内扎比的大门。
他用尽办法想帮塞娜止住血,却怎么也止不住,塞娜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再救了。虚弱的打了一个手印,塞娜腕上的珠串发出血红的光芒,投射到她的小腹上。
一动不动的睁着眼,塞娜湛蓝的双眸泛着微微的光,望着莱比卜,似有很多的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似在听,却一句也没有听到。
塞娜满是鲜血的手提起匕首,交到莱比卜的手中,滚烫的血刺激着莱比卜的神经,他开始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塞娜曾经温暖的手已经冰冷,却帮他握紧匕首。
最后,塞娜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抚上莱比卜的脸,然后起身在莱比卜的唇上轻轻的一吻,那轻柔得似有似无的吻,犹如塞娜散发的温暖的光芒,美好的无以言语,却痛得深深刻骨。
“救宝宝!”
塞娜对莱比卜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静静的闭上了幽蓝的双眸,睡去了一般。内扎比的城门外只剩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紧紧的抱着塞娜嚎啕痛哭。
明明早就喜欢得要死,却什么也不敢说,明明早在迈出第一步跟在这个白色身影开始,一颗心就被牵引,却还是什么也不敢说。
在很多年以后,有人对莱比卜说:“如果你爱的人没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爱你,不代表他没有全心全意的爱你。”
彼时,已经尊贵无比的莱比卜吐了一口烟,自我嘲讽的笑了,当时那个保守的阿锐比男孩做的,其实早已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所做的,这是一个男孩表达爱的方式,只是:“莱比卜他妈*的怎么一句喜欢都没有说呢?”
锋利的匕首划破塞娜的腹部,莱比卜做了20年来最残忍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在日后来说,只是一个开端。
在内扎比闭城后的第一百九十九年,一声婴儿的啼哭叩开了封闭百年的城门,也在那一瞬,整个内扎比城乌云密布,鲜花凋零,人们都说先哲的寓言成真,魔鬼降临圣城。
同在那一天,浴血而生的婴儿对莱比卜睁开了眼睛,是如大海般湛蓝的双眸,纯净如天使。莱比卜注视着婴儿的双眼,不再流泪,冰冷的声音在内扎比城外响起:“奥斯,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座城用鲜血来祭奠你失去的母亲,也会让你的父亲给予你母亲的伤害,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内扎比人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年轻的男孩,两年后,阿锐比八国中的弱国伊觉突然崛起,接下来的十年间,迅速的走上吞并和扩张之路。对于伊觉的异军突起,阿锐比世界盛传,是伊觉国王宰希尔,和魔鬼做了交易,获得了一把屠刀。依靠魔鬼的庇护,誓言要把阿锐比7国从地图上抹去,从此,烽烟再起,民不聊生。
在杀戮和鲜血面前,被征服者从未屈服,人们把目光投向远方那座神圣的城池,苦难中呼唤着英雄的再次回归。
宰希尔说:“人们无惧死亡,是因为还怀抱希望。”
只要把希望的种子连根拔起,没有不被征服的民族。于是,在十年的烽烟四起、穷兵黩武后,宰希尔的大军越过沙漠,兵临内扎比城下。
起点开坑,欢迎各位亲捧场,求收藏,求推荐。这篇本来应该是一篇番外的,但是我提前了,作为背景的一个交代,一开始想当楔子,但是觉得太长,所以改为序章。
这套书本来名字为《一瞬轻灵》,所有的宣传画都是按照这个名字制作的,后和起点签约,编辑亲建议改名,在诸多名字中,选了现在这个名字,担心会被吐槽,听听惶恐ING。
第一章 屠刀
急雨般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天际,炮火耀眼,刺痛人们的视线,天空全是飞机的轰鸣声,大地如火山爆发般的震动。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残垣断壁、尸骇狼藉。放眼望去,到处是炸死者血肉模糊,肢体残缺。呻吟惨号回响在整个内扎比城,战争,是死神的盛宴。
科斯比皇宫附近,又一阵爆炸声响起,一时间烟雾弥蔓,哭声四起,满目疮痍。道路早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地上满是焦黑残缺的尸体。血泊中已经被炸掉双脚的母亲紧抱着自己已经残缺不全的孩子,血淋淋的。
从宫殿高处的露台上向下望去,鲜花之城已经从天堂沦为地狱。
一个消瘦的老人轻抚着手上的光束,如枯枝般的手指在四弦琴上拨动,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琴音空蒙,婉转又有些哀愁,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涓涓而来,道不尽的感情。
“嘣”
一根琴弦在老人的指尖断裂,老人抬起了头,苍老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浑浊,那神情好像听到一声叹息,又回到另一股宁静。
“即使断了一条弦,其余的三条弦还是要继续演奏,这就是人生。记住,无论日后经历什么,一定要活下去,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幸福。”
老人的声音似在对话另外一个空间的灵魂,他的左手轻抵着远方,垂目低吟,一段如诗如歌的古神语咒文缓缓念来,一道金色的印迹闪现,然后飘远。
“神与你同在。”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年轻的守卫者单膝跪在伊兹丁面前,浴血的军装映衬着亚斯尔英挺的面孔,战士九死一生而来,是要保护尊敬的长者离开。眼前的老人早已不是当年飒爽英姿的“真神之刃”,岁月的侵蚀让老人早已提不起剑,文明的进程也让城墙无法抵御飞机高炮的攻击。
“伊兹丁大人,伊觉人已经攻进了内扎比,您快跟我走!”
年迈的老人没有动,他只是慈爱的望着亚尔斯,然后轻声说道:“艾玛尔在后殿,带走她。”
“大人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亚斯尔有些急了,现在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留下就必死无疑。
“不了,我还要留下来等她。她说过内扎比很像她的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地方,她一定会回来的。”
老人的眼神温柔而虔诚,语气温和中透着坚定。如果等待可以换来奇迹的话,他宁愿一直等下去,哪怕百年,抑或一生!
亚斯尔知道伊兹丁口中的“她”是耍每个内扎比人都知道,伊兹丁大人百年孤独,从英俊的少年变成枯朽的老人,他一直在等待自己深爱的人归来。等待,是人最初的苍老。
“快带艾玛尔走!”老人似乎预感了什么,扬起了手,示意亚尔斯迅速离去。敏锐的直觉也让亚斯尔迅速做出了反应,他迅速的往后殿跑。
“‘真神之刃’不过如此,我一直期待着遭遇一位挺身而出的大英雄,不想您已经老到只能躲在这里弹琴,还需要孩子来保护。”
一个冰冷而铿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霎那间,无数人影迅速而有序的出现在大殿内,排排的枪口对准了奥斯离开的方向。
“够了!莱比卜,你已经赢了。”
伊兹丁老迈的身躯已经佝偻,却如一堵墙般挡在了枪口之前,目光如炬,盯着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
身影缓缓的走向前来,年轻的面孔毫无表情,灰色的眼睛透出一道寒气,白净的皮肤称着斯文的边框眼镜,很难把这样一张书卷气的面孔和“屠刀”的外号联系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是怎么放弃了成为一名医生的梦想,而变成一名军人。十年来,“屠刀”的名字一直伴随着伊觉的扩张而声名显赫。
在战场上,莱比卜作风强硬,他的对手只有两个选择:投降还是全军覆没。一旦选择交战,对手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在夕法塔战役中,莱比卜屠杀了10万士兵,对那些战败后选择投降的对手来说,莱比卜只有两个字:晚了。
在占领后的统治时期,莱比卜更是以铁腕而著称,如果有1个伊觉士兵死亡,莱比卜就会让100个平民陪葬。曾经有一个村落的一户村民收留了一名叛乱分子,莱比卜直接派兵把村落包围让村民交人,3分钟内没有回应,“屠刀”直接一炮把整个村庄夷为平地。
不用霹雳手段不显慈悲心肠。
莱比卜的军队多年来一直是伤亡人数最少的,在敌人眼中形同妖魔的屠刀,在自己的士兵眼中,“屠刀”是温柔的,是慈悲的,如和煦的阳光,让人在残酷的战争中感受到温暖,在绝望中看到希望,他在军人的眼中,屠刀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强大而仁慈。
“一将可夺天下,一将可安天下!”
他是传说中魔鬼赐予宰希尔的屠刀,强势的统治下,被征服者少有动乱,稳定中不出5年,经济上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实际上,也有人称莱比卜是“变革者”或者“魔法师”,但是这些外号的传诵度远远低于被鲜血浸透的“屠刀”。
“尊敬的伊兹丁大人,我读了您百年来所有关于宗教学的著作,让人印象深刻。可惜任何信仰和教义都不足以支撑一个摇摇欲坠的社会。我不信神,我始终坚信自己拥有的一切是自己创造的,遗憾的是世界上只有少数的成功者才会这样认为。”
自己都无法帮自己,却指望老天?
“心即是神”,在莱比卜的哲学中,依靠自己才是出路,坚信自己,做好自己,老天才会眷顾你。
“这一次,您救不了内扎比,您的神也救不了,您没有说错,的确是我赢了。”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老人花白的头发随风散落,没有狼狈,只有从容和坚毅。风中一片落叶从莱比卜的肩头拂过,徐徐飘落在伊兹丁摊开的手掌上,纤毫毕露的丝路,略略有些枯黄,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微微的在老人掌心颤动。它竟如此从容地赶赴一场生命的盛宴。
老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莱比卜明白老人从落叶中看到了什么,伊觉“屠刀”的心猛的一缩,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宗教需要智慧的指引,真理和愚昧只一纸之隔,不破则迷惑一世,脱颖则海阔天空。”
老人消瘦的身躯走向伊觉的征服者,没有失败者的怯弱,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老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整个大殿中萦绕:“年轻人,刀锋之强,不过百人之敌,枪炮之强,不过千人之敌。你虽有万人之敌的实力,却永远也无法征服内扎比。因为这世界上无坚不摧是人的信仰,你可以摧毁内扎比人的肉体,但是永远无法征服内扎比人的内心。”
阿锐比世界最强的两个男人如哲学家一般的对话,似乎战争的最高境界是和深远的思想挂钩,其实谁也没有说那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我来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留下也是为了一个女人。”
那一夜,夜空满是庆祝胜利的烟花,伊觉的士兵欢呼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