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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艾尔提出他们私奔几天到无人星球悄悄度个蜜月,小白只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就开始和他一起计划路线,研究所需要的小型舰是什么型号,如果他们藏在里面的话都需要做什么改装,再带些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在无人星球能够过得舒适。
艾尔和小白不断完善他们的计划,先把一艘小型舰运到小白的一级方程式赛场,两人一起设计设计,小白动手组装成他们的“蜜月特别号”,组装修改完成后,再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去。
这个暗中进行的计划,每一步都让她雀跃欣喜。
这毕竟是她和艾尔第一次一同尝试做某种冒险。
不过,小白还是比艾尔有良心。
出发的那一天,为了不让卢斯博瑞发现他们失踪时心脏病突发,小白用传统的地球纸笔给他们留了张字条,说她和艾尔只是出去放松一下心情,舰队到达图拉时就会和大家会合,他们还带了生化兵和照顾日常生活所需的小机器人等等,完全不必为他们担心。哈哈,要是度蜜月还得满面尘灰烟火色做饭烧洗澡水什么的就不好玩不浪漫了嘛。
小白和艾尔的蜜月计划启动的当天早上,博瑞在工作室等了半个小时,开始以为艾尔又在从此君王不早朝呢,然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和卢斯去了小白和艾尔的船舱,发现纸条时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要是兰尼在这里,一早就会觉得这两个素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在被章鱼仔们骚扰了这么久马上又要去见章鱼仔了居然还每天乐滋滋的,那绝对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啊!可是……兰尼在地球。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和妮蔻耕耘。
卢斯和博瑞当然不会像小白劝说的那样,乖乖等着和他们到图拉会和就好了。这两人含着泪把这附近的星域图调出来,猜测他们可能会去什么地方。然后以地面勘察为名,派出无人舰暗中进行搜索。
大张旗鼓的喊王子王妃跑掉了——这是会引起恐慌和不测的。
他们所希望的,是,在舰队按原计划去图拉的路上,派遣的无人舰已经发现艾尔和小白的踪迹。但是,他们随即发现,如果不动用帝国的军力,仅靠他们不断派出的那点儿无人舰,在这附近数千万小白完全能够适应其环境的小行星之中碰巧找到他们,几率是……呵呵呵。
接下来,卢斯和博瑞的希望变成,这两个自我为中心的家伙玩够了良心发现提前回来,回到母舰上。
这希望随着舰队一天天靠近图拉,渐渐彻底无破灭。
还有几天就到图拉时,卢斯和博瑞的希望又变成“求求你们赶快出现吧!”
但是。
命运女神对卢斯和博瑞露出了无耻的微笑。
艾尔和小白,直到他们到达图拉自由行星联盟的第二天,还是没有和舰队联系。
卢斯和博瑞疯了。他们立即用加密方式联系赛德维金母星,帝国议院。
焦急的等待了片刻,通讯接通,他们被告知,皇帝陛下已经携皇后继续为奇坎塔拉星的商队护航,去了路佳星系。
首辅大人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去了迦南星系。
卧了个槽。
博瑞心中拔凉拔凉的。他脑内循环着地球妹子在极度震惊时才会使用的词,不知所措。
他当然明白,首辅大人是为了什么逃离母星的。
章鱼星人的八卦杂志自然也会在赛德维金星上贩售。
至今未婚,甚至没有对任何一位女士表示过爱意的首辅大人的确很难解释。
而他此前在婚礼舞会上曾一度令大家认为他已经选定了心仪的对象,可是婚礼结束的第二天,暧昧对象就立刻回了她的机动部队报到。这不能不令人有诸多猜测,现在这件事成了八卦杂志的另一卖点。
继续留在母星,修泽难免会不断遇到以对国家未来为念的老议员倚老卖老劝说他尽快找到结婚对象。
“陛下和皇后永远都靠不住!”卢斯低声怒喝,“博瑞,别发呆了,我们得赶快联系到首辅大人。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博瑞一抖,“和被笨蛋选中成为他的亲卫之一那时的预感一样么?”
“哦别再开玩笑了,快点,想办法联系到瑞恩。他一定和首辅大人在一起,或者,他一定知道首辅大人究竟去了哪里,他绝对不在迦南星系!那是他的封地章鱼星人们怎么可能不在那儿等着阻击他呢!他会自投罗网么?”
他们一面发布了消息,称王子有意先暗中巡视微服私访,拖延艾尔露面的时间;一面想方设法联系他们一直讨厌的瑞恩。
正如卢斯所料,首辅大人并没去迦南星系,他的去向,连瑞恩也不确定。面对这种情况,卢斯和博瑞只好告诉瑞恩,大件事了!别撸了!赶快去联系修泽,他弟带着他老婆失踪了!
赛德维金帝国第二王子与王妃预定到达图拉星系行星行政区联盟主星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博瑞和卢斯每天都在焦心如焚的呼唤,小白,艾尔,你们到底在哪儿?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恢复了一些意识;觉得头痛欲裂;喉咙里干渴难忍。
有人把清凉的水滴在她唇上,她张开口贪婪吮吸;然后眯缝着眼睛哼嘤了几声;“这是哪儿?”
“小白!太好了!你醒了!”他抱着她大叫;因为激动欣喜流出的眼泪把被熏黑的脸冲出两条白皙的竖条,看起来有点怪异。
她眨眨眼睛;挣开他的拥抱,后退一点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那个,你……你是谁?”
“啊?小白;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俊美的脸上一瞬间汇集诸如不可置信、狂喜、震惊、痛苦、委屈的神色。
“我说,你是谁?”她重复一遍。
他呆呆看着她,然后,双眼一翻,昏倒了。昏倒了。
啊?
昏倒了?
她一手按着似乎还痛得某根血管蹦蹦跳的脑袋,一手撑起身体,侧着身,再看看昏倒在她身边的这个年轻男人。
她看了他半晌,除了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美人即使脸上都是黑灰也是美人之外,想不起任何关于他的事。
而且,更糟的是,她也想不起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我好像叫小白?他刚才就这么叫我。
我好像……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色镶金色饰纹的紧身衣,我好像是个导航员?舰长?船员?探险家?对,我好像是来探险的。她的脑海中浮现一串无序的画面,寂静无声的星海,从外太空看到的蓝绿色美丽行星,黑暗中的机舱控制室,闪亮的控制按钮和显示板,着陆和起飞……
我是一名在宇宙中探险的科学家?
那么,他是我的同伴?
他身上穿的,和我的衣服是一样的。只除了他的左胸口不像我这件有一只小北极熊。她摸摸小北极熊,惊奇的发现,它类似金属质感,两只蓝色的小眼睛像是某种宝石,却和她的衣服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嗯。女孩子衣服上有装饰很正常。但这也可能是代表等级的某种标志。我总觉得我是个船长。刚才想起的那些画面有很多是我在驾驶。
也许我们的船在降落时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都受了伤,我伤到了头部,暂时性失去了记忆,而他,身体多处受伤?
她看看四周,他们躲在一个浅浅的山洞里,地上铺了些被连着草根揪下来的长草和小树枝,还有几片厚墩墩的大叶子,勉强铺成一张床,她刚才就躺在上面。洞外,天阴阴的,淅淅沥沥下着雨。
她来到山洞口,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丛林中。
林中的树木颜色鲜艳到了极点,可是却都不高,而且,除了那种厚墩墩的叶子,许多树木只有枝条而没有叶片,在树枝顶端长着一颗圆嘟嘟的半球形,看起来像是一片彩色珊瑚形成的树林。
林间的矮小灌木也是这个样子,但在它们的半球形的枝条尖端,开放着各色花朵。花朵的形状也和她所熟悉的花大相径庭,许多样子像个茶碗,或是水杯,没有什么香味,花瓣上长着许多白色圆斑点。雨珠落在花朵上,让它们轻颤。
我是在一个异星球。她这么想着,用手接了点雨水,甘露一样喝进嘴巴里,喝了几次,还是觉得渴。她四下张望,看到地上有一朵形状像杯子似的浅黄色花朵,里面还有些水。
那个年轻男人刚才可能就是用这个喂她喝水。
她用花朵接了一杯雨水,自己喝了一半,又小心翼翼把水端到他身边,用指尖一点点淋在他唇上。
他是谁?真的是我的同伴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关于他的事?
他俊秀的眉梢上还有一道细细的伤口,带着血污沾着点泥土。他的手臂和小腹都血迹斑斑,和泥土、碎草屑粘在一起。
我得给他处理伤口,不然他可能会感染。
嗯……我该怎么做来着?
哦天那,我真的是探险家么?
为什么我好像连急救知识都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该怎么帮他?
快点动动脑子小白!快点!
哦,我真的是叫小白。
她看到自己腰上系了一条工具袋,上面有几个小袋子,可是打开一看,袋子几乎都是空的,除了几个很瓷实的小方块以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包扎清洗伤口的东西。
她又仔细察看山洞里,希望能够找到点能帮她的同伴的东西,比如,能用来清洗伤口的什么。那些厚得像海绵一样的树叶能用么?
她撕掉叶片的一角,立刻后悔了。
这叶子一旦外皮被破坏,里面无数细丝般的毛絮立即争先恐后的飘出来,害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玩意只能当垫子用。
她找了一会儿,充满失败感,“对不起啊,我真是个靠不住的队友。”
那位昏迷的美人腰上也系着一条同款式的工具带,上面也有一些小口袋。她把口袋逐个打开,其中都是些她暂时想不起来是做什么用的小东西。她不敢随意乱动它们,只好继续翻着,终于,她在其中一个袋子的夹层里发现一根翠绿色羽毛,一块白色的纱。
羽毛?小白皱皱眉,把羽毛放回去,拿起那块白纱。
这看起来像是从一件衣服上的,用激光之类的东西切断的碎片。
不管怎么样,先用它擦掉伤口上的泥巴灰土吧。
小白用杯子花又接了些水,把白纱浸湿,轻轻给他擦掉眉毛上的血污,又给他把熏黑的脸擦净。
她为他擦脸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清洗什么古老的艺术雕像。那个年轻男子俊美的容颜在她的手指下,一点一点,展露在她面前。
那是张艳丽到极致的脸。
用美艳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件很奇怪的事,可是,她只能想到这个词。
而男人,十分美艳时,就会令人觉得危险。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后退了一步,犹疑不定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觉得害怕?我怕他?为什么?
可是,他刚才……他像是很关心我。
这男子刚才在她刚清醒时的表现,很明显,对她没有任何恶意。不仅没有恶意,他甚至——她觉得,他关心她的安危胜于关心自己。他昏倒,除了因为极度的激动,更可能是因为受了重伤后为了照顾她而竭力支撑,在她醒来时终于放心了点撑不下去了。
更何况,要是他想不利于她,在她昏迷的时候大可以为所欲为。
这么一想,她略微安心,反复去接水,为他清洗,把被血水染红的纱布在雨中洗净,再为他擦拭。
那些伤口虽然很深,但切口十分光滑平整,失血也不多,像是被激光刀切割的。之前流血可能是因为剧烈的活动再次拉开了伤口,但伤口这时已经渐渐在合拢了。
天色渐渐昏暗,他一直没有醒。虽然手臂和腹部的伤口都在逐渐愈合,但是额头滚烫。
哦,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一点急救措施都不会了。因为他会自愈。
嗯……那我呢?我会不会自愈?她低头看看自己手心上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伤口像是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