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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建议。
小白觉得艾尔有点可怜。
“喂，你们送给他的从来都是这种礼物么？”她小声问兰尼。
“当然了！他那么有钱什么买不到？除了这种直言真谏啊！”兰尼理直气壮，“呵呵呵，我现在可以在拜迪丽星系买一颗小行星了。退休以后我就去那里定居！”
接下来揭晓的是小白和博瑞互赠的礼物。由于博瑞来得匆忙，所以小白没时间给他准备礼物，他也一样，由兰尼在一旁传话，两人达成了共识，每人给“喂饱世界”这个公益组织以对方的名义买了三只山羊送给非洲的穷苦村落。
再就是兰尼和小白的。这两人打开对方送的礼物之后都很开心。
小白送给兰尼的是Cine World电影院的全年通票。
兰尼送给小白的是La Senza内衣店的礼券。
当初刚住进来，两人一起去市中心逛街，小白还以为他是女生，试着让他去La Senza 买个合适的胸罩，兰尼抓着店门口的墙壁，满脸通红死活不愿进去。
想起这个小白就忍不住笑了，“兰尼，你这次进去了？”
兰尼又脸红了，他抓抓脑袋，“没有。我让艾尔进去帮我买的。”
艾尔抱着他的礼物已经等急了，“小白——”
“啊，一起拆吧！”
她话音刚落，刺啦一声，艾尔已经把包装纸、丝带、纸盒一起撕开直接抱起盒子里的礼物了！
“呜~”他举起那个戴绒线帽的泰迪熊呼呼呼笑了几声，又把熊熊的脸放在眼前仔细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自己买了一个不同颜色的呢！”
“啊？你已经有一个了么？”怎么自己已经买了一个还要每天站在那看啊！小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ET的思路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嗯嗯已经有了一个，这个太可爱了！”艾尔把熊放在膝盖上，催促她，“你还没看我给你的礼物呢！”
小白把纸盒打开，看到一顶象牙白的绒线帽子。
她拿起帽子，又看看艾尔手里的熊，这帽子和那小熊头上戴的是一样的！不过她的帽子上在头顶两侧还加了两个圆圆的耳朵。
“可爱吧？”艾尔眯起眼睛笑，他这会儿看起来就像一只把球球叼回来一个劲儿甩着尾巴等主人拍头的金毛寻回犬。
“嗯。”小白用力点头。是很可爱。
“我织的哦！”继续甩尾求抚摸。
“你自己织的？！”小白这下震惊了。要知道，她妈咪连围脖都不会织，一切会织毛线的人在她看来都是超级心灵手巧的艺术家。
你买那只熊是为了弄明白怎么织这个帽子么？织了多久？
她疑惑而崇拜的看着艾尔，实在很难想象能单手毁灭地球几百遍的大猩猩会蹲在那里织毛线。
兰尼叫她，“小白，戴上看看嘛~说不定根本戴不上！说不定戴上会连鼻子都遮住呢。”
艾尔也满怀期待的看着她。连博瑞也是。
在大家的注目下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把帽子戴上了，很合适。
博瑞递给她一张随手放在一边的光盘当镜子。
嗯。的确很可爱。
比那小熊还可爱。
她脑袋上那两个艾尔发挥创意加上的耳朵，让她看起来像某种玩具小动物。其实就是像只玩具熊。
她在三个ET异性的目光中开始双颊发烫了。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气氛。
兰尼突然咳嗽一声，“咳咳，那个，我要去睡了。”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博瑞什么都没说也走了。
艾尔还和小白一起坐在壁炉边上。
他的目光炽热，可是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就求交尾的侵略性，十分柔软。
小白给他看得越来越害羞，可是不知为什么又不敢动。她只好垂下脑袋，看着自己长着两个圆耳朵的影子被壁炉里的火苗照得微微晃动。
看到玩具熊这么兴奋的男人……王子你果然还是变态吧。
又过了几分钟艾尔终于开口，“你先走吧。”
“哦。”小白站起来，刚要转身，手被艾尔拉住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她紧张的看着他。
艾尔把她的手背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下，又松开，“晚安。”
“哦……哦。”小白挥挥手，“晚安。”
她保持着平稳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滑下来坐在地上。
这时候她的心才如梦初醒的咚咚咚狂跳起来。
小白抓着两只圆耳朵把绒线帽子从头上拉下来捧着手里。
这是他做的。
为我。
34、
第三十四章
在楼下新长出来的那间房间里；兰尼和博瑞打着游戏小声讨论。
“说实话兰尼，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小白可爱，现在我明白了。”
“嘿嘿嘿，”兰尼得意，“我的眼光怎么会出错。”
“不过我没想到艾尔喜欢的会是这种类型，”博瑞握着手柄转过头；“这种……该怎么说？会因为奇怪的事情脸红的类型。或者说；是那种她越是纯真的看着你；你就越想把她拉到一边做点很坏的事情那种类型。”
“……你什么意思？”兰尼皱眉。
“已经是女人了可又像个小孩子。精神上是这样，外貌上也保留了很多小孩子的特征；比如那种微微上翘的鼻尖；艾尔喜欢上她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呀？还有；男人喜欢毛绒绒的小熊什么的也挺怪。把自己的女朋友打扮成玩具熊而且还兴奋成那样那就更怪了。”
博瑞其实才是真正的毒舌啊！
他接着又说了几句对艾尔殿下的评价，然后总结，“不过，我一向都觉得皇室成员们都有怪癖，这大概是对他们数代积累的优秀基因的一种平衡？”
“什、什么怪癖？”兰尼发觉喝了酒之后的博瑞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害羞、稳重、感情丰富的同事了，这是个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皇室成员的家伙。
“比如菲利普殿下吧，我知道他是你童年的偶像，其实他也是我童年的偶像啊，当然了，那么英俊又勇武的人，我们那时候的小孩谁不崇拜呢？可是你看他来地球之后，他的本性暴露了！他其实是个酒色之徒。耽于享乐，沉迷于*享受之中。完全忘了自己肩负的重任。”
“至于陛下呢，他离开母星带着皇后到处去做雇佣兵赚钱已经多久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他是极度不负责的。怎么能把自己的责任就那么扔给儿子和手下的大臣呢？”
“作为一个赛德维金帝国皇帝，那更是无法接受！从祖先那里继承的富有侵略性的血都去哪儿了？是在普力夫星受伤那次流完了么？”
“自他继位以来，我们的星际版图就没再怎么扩大，要不是地球必须被实际控制这一点是太上皇定下来的，我看我们和卡宁星系也不会打起来。陛下，您是个昏君啊。”
“这么一想其实太上皇也是昏君，他带着太后到处去做雇佣兵赚钱已经多久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他是极度不负责的。怎么能把自己的责任就那么扔给儿子和手下的大臣呢？咦？我是不是刚说过这么一段话？”
博瑞评价完艾尔的叔叔、爸爸和爷爷，意犹未尽，“再说首辅大人，表面上看来呢，他和菲利普亲王殿下没来地球之前一样，几乎是完美的，除了对艾尔会偶尔搞些很恶趣味的玩笑。他勤奋、英明、善战，具备一切君王应有的美德，可以说，他是个完美的储君，实际上，现在行使着帝国君主权力的人已经是他了！”
“可是你看，从青春期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亲睐任何女性，尽管从少年时期就一直有女□慕他，可他对她们全都一个样子，有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当然了，这是我来地球之后才逐渐产生的想法！”
兰尼觉得自己得制止博瑞再说下去了，不过，这些话太过惊世骇俗，他的脑子一时当机，只能呆呆看着。
“我有种感觉，首辅大人要是来地球的话，他的本性也会暴露出来的！就像菲利普殿下其实是个毫无责任感的酒色之徒而艾尔其实喜欢某种同时具备女人和小孩子特征的女性一样，这些都会被暴露出来的！”
他沉思一下，“地球这颗行星，看似没有危险，人均战斗力很低，研究出来的武器除了能杀死他们自己之外毫无用处，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在这里可以过着和神一样的生活，但其实呢，它是一颗充满未知凶险的星球，它会把人性最真实的一面带出来，再让你从内在开始腐坏、变质，只要你在这住的时间够久。”
“你说的没错。你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兰尼一掌拍晕博瑞，“你是个喝完酒就胡思乱想不仅话痨还毒舌的家伙。”
12月26日。Boxing day。这一天，圣诞大打折将开始，并一直延续到新年后。许多商店的门口一早就站满了等着进去扫货的顾客。
小白早早就醒了，不是因为她今天也要去血拼——她现在已经知道一周后才是所有商品价格最低的时候，而她穿的8号衣服并不是最多人穿的，到了那时也还会剩下不少，她睡不着，是因为艾尔。
那份礼物让她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感到压力。
所以她辗转反侧，睡得不踏实，又很早就醒。
她走下楼，发现一反常态的，永远精力旺盛的兰尼和艾尔都没在厨房。看来ET们对酒精的代谢能力也弱爆了。
等她慢吞吞吃完早餐，三个ET才陆续出现。
最先来的是艾尔，他头顶有一撮头发翘翘的歪着站起来，因而看起来比平时稚气可爱。
不过，顶着呆毛的艾尔好像没什么精神，他也没什么胃口，没吃他平时喜欢的高蛋白的食物，而是像小白那样拿了碗玉米片倒进牛奶一勺一勺小口吃着。
“是因为喝了酒不舒服么？”小白问他。
呆毛摇摇头，无精打采的。
过了一会儿兰尼和博瑞也醒了，他们走进厨房，立刻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齐齐盯着艾尔，露出暧昧而古怪的笑容，又齐齐的意味深长“哦——”一声，再对着小白微笑。
“什么都不许说。”艾尔没有抬头看他们，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峻严厉，“不然没新年花红。”
“哦哦哦新年也有花红么？太棒了！”兰尼乐了，他系上围裙开始煎鸡蛋和烟肉。
博瑞坐在餐桌旁揉着自己的头，“兰尼你买的酒后劲好大，我的头一直在痛。”
“嘿嘿，你醉得的确不轻，还说了不少胡话呢。”
“？（⊙o⊙）……我说什么了？”
“先吃饭，等会儿再说。”兰尼笑着端来食物给他，哈哈哈，你惨了。看来我可以买一颗大点的星球了。但也别太大，和月球差不多就行了，不然管理起来太麻烦。
吃完早餐，小白接到丽翁的电话，说她30分钟之后会到学校旁边的地铁站了，大家可以出发去逛街了。
小白和艾尔出门之后，兰尼打开自己房间的监控系统，博瑞的声音十分清晰，“越是纯真……越想对她做些很坏的事情……菲利普殿下是酒色之徒……陛下是昏君……太上皇也是昏君，首辅大人其实不喜欢女人吧……艾尔是个变态说得好听的叫喜欢小孩子的女权主义者……”
博瑞捂着脸哭了一会儿，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啊，兰尼，其实我还有一份圣诞礼物要给你。”
“监控录音还没传给卢斯，随时可以删除。”哈哈哈！我是最大的赢家！
兰尼并不知道，在艾尔被小白生化感染之后，艾尔弗兰德1号的许多监控设置已经被计划的最高负责人——首辅大人，设定为自动，那段录音早已被实时传送。
他拍拍博瑞的肩膀，“我们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