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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赛德维金星上得到的能力吧?如果他的能力都是由蜕变时得到的,小白猜测他的“蜕变”并不止一次。
像是为了像她证明他的确能够听到她在想什么,子安点点头;“是的。他们都可以通过脑波交流,我却没有这种能力,一直非常羡慕他们。所以在第一次蜕变之后,我得到的能力就是这个。”
“你的能力好像都是你特别想要得到的……”
“就是这样。”他笑了,“就像这次,我在蜕变之前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能在不触动警戒的情况下把你弄到身边,结果,在蜕变之后,我得到的能力就是对空间的控制和转移。我自己也很意外。”
小白垂眸沉思。这样的话,昨天临睡前所做的奇袭布局就完全没有用了。
“哎?你能把我们的最后一局全部摆出来啊?”子安的眼睛放光,他笑得像个得到意外惊喜的小孩,“幸好我现在可以看到你在想什么了。”
小白缓缓呼口气,很快把自己的棋子摆好,“来吧。”
既然用奇袭诡计没有用,那么,我就用光明正大的打败你,让你明明知道我的战略却无计可施。
“嗯?你的想法倒是和修泽、艾尔是一路的。不过,你没有学习过任何军事战略,能行么?”他笑吟吟的走出第一步。
小白的每一步棋都花了很久的时间思索。可是,棋局进行到一半,她的战线逐渐出现崩溃的趋势,她的计算完全落在他意料之中,到了后来,她只好利用偶然性来做决定下一步棋子放在哪里,尽量减小他对她思路的预见性。
具体说来,就是,我该把军需先撤走,还是要进行补给?嗯,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那只仙鹤是单腿站着的,我就把军需船先撤走!
这种方法竟然奏效。因为子安永远都比她晚知道她看到的究竟是他浴衣上哪只仙鹤。
但用了几次之后就不灵了,因为他已经能从她脸部的动作判断她看向哪里。
他嘻嘻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她,“从来还没有人这么跟我玩过呢。你真是与众不同!”
棋局快结束时小白一阵眩晕。
她是饿的。
那局棋下了很久,结束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子安那个奢华犹如皇宫的宴会厅的餐厅里摆了各式佳肴,可是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保持体力,她味同嚼蜡一样吞食了点食物。
不知道他所说的傍晚,是指什么时候。如果是指日落时分,那么,她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饭后,子安摇摇铃,正餐被撤下去,小白面前升上来的是一个小圆盘,上面真的放了一支棒棒糖。
不过,不是那种猥琐形状的。它是一支最常见的普通棒棒糖,由几股不同颜色的糖溶成一个圆球,像彩虹一样鲜艳。
“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他一手支脸,兴致盎然,“要慢慢的吃。咬的话就不算!要重新开始。”
小白举起棒棒糖,“从什么时候开始修订规则了?可以具体到这种程度?”
“嗯。下次你赢的话也可以修改规则,怎么样?”
“好的。”
她没再抗议,把棒棒糖放进嘴里,像平时吃糖时那样一点一点吮吸,面无表情。
他在观赏的过程中说了不少猥亵的话,更做了些极度猥亵的事。
她只能尽量无视他所做的一切。
当他终于快乐的得到满足,满意的舒口气,“好了,我要去洗个澡。你也休息一会儿吧。等我回来你可以提问。”
小白把棒棒糖的塑料棒从口中拿出来扔在盘子里,呆呆看着餐桌上摆放的花。
他离开了,可是他留在这里的气味还萦绕不去。
男性的,在达到高·潮之后的气味。
他也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她,但他刚才在她面前所做的……
这算是一种精神上的性 侵犯么?
比起他之前威胁要做的,这个应该算是比较好的形式么?
她眨眨干涩的眼睛,把桌上的一朵花拿起来仔细看。
这种花她从来没有见过。
子安再次出现时,换了身浅紫色绣着樱花的浴衣。
这种颜色的搭配很素雅,但是穿在他身上还是举手投足都艳光流转,风华绝代,像是位刚结束了一场夜宴的贵公子,从浮世绘中带着酒香走出来。
实在看不出来这么美的人刚才竟然在她对面做了那么下流的事情。
他站在她身后,伸出握住她手里的花,“这种花叫狐狸的小耳朵,只有这附近的山上才有。很可爱吧?”
那些橙黄色的花朵的确长得有点像狐狸的耳朵,花瓣边缘还带着一条黑色的细线。
他微微低头,扶着她的双肩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时限到了。”他的手在她颈后稍微一用力,她就不得不仰起脸。
他这次的吻没有了第一次时那种恶劣的逗弄和强烈的胁迫,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
可是在他吻她时,小白还是哭了。她的手臂垂在身侧,紧紧握着手里的花,花瓣揉碎了,花汁沾染在手上。
片刻之后,他松开她微微喘息,“你好甜……”然后,他的吻猛然激烈起来,像是要把她唇齿间那点还未散去的甜味全部掠夺过来。
许久之后他意犹未尽的抚弄她的嘴唇,眸子的颜色渐渐由紫色变得近乎黑色,“我希望下一次吻你的时候你和我的感受是一样的。”
傻瓜,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想让艾尔吻我。
小白眨眨眼,泪珠从长睫毛上跌落。
子安又俯首吻在她眼睫上,“别哭别哭。你会再见到他的。不过,在这之前,尽量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吧。”
她喉间哽噎一声,“你觉得艾尔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你会一直等在这里么?”
“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问题么?”
小白迟疑一下摇摇头。
“嗯,这才明智嘛,不要浪费机会。”他抱起她回到棋盘前,“现在,问你真正需要问的吧。”
小白吸吸鼻子,呼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们第一次来这个房间时,我忽然间手脚麻痹了,那也是你的一种能力么?”
子安歪着头微笑,“艾尔他们实在太自信了,相信他们的护卫安排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根本没告诉你任何关于威克森人的事情。嗯……其实如果我没有突然蜕变的话,他们的防卫的确可以说是完美的。”
“所有威克森人都会通过皮肤的接触释放一种神经性的毒素,当然我们可以控制毒素的浓度达到不同的效果。”子安伸出一只手指,示意小白,在她伸出手指之后和她指尖相贴,“你看,完全没有毒素也可以,昨天,我把你手里的铜铲拿走时就决定让你安静一会儿了。”
“好的。开始下棋吧。”小白明白他不过是逗她伸出手指和他相触,立刻缩回手。
子安嘟一下嘴,“这次我会准备好更合适的棒棒糖的。”
棋局进行到一半,窗外阴云密布,渐渐在云层中出现闪电。
雷声大作时,棋盘中的厮杀也越来越惨烈。
小白一连失去几片阵地,但她毫不在意,集中全部兵力,逐渐形成一个箭头形状,直插子安的舰队中心。
这正是她所说的“即使可以预见战略也无法阻挡”的战法。毫无投机。
子安沉吟一下,指挥舰队向两翼散去。
雨滴噼啪噼啪敲打在窗子上,棋局上不断绽放出明亮的火光,代表着战舰的爆炸、破碎、毁灭和上万官兵随之失去的生命。
像被缩小的焰火一样的火花此起彼伏,战舰的碎片和已经看不出本来应该是什么的细小黑点飘浮于两人之间那片被微缩的宇宙星辰之间,他们战成了僵局。
双方的舰队首尾相接,不断消耗对方的兵力,像两条互噬的蛇。
这种消耗战体现的是指挥官坚决的意志,和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同归于尽的必胜决心。
终于,在雨声越来越密时,子安把他手里那枚握了近一分钟的棋子丢进棋盒里。
“你赢了。”他向后退一点,凝视着小白的脸庞,“Impressive。我直到刚才都不能相信,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可惜你是地球人。不然……”他惋惜的看着她,“也许你可以成为名垂千古的不世名将,也许你可以带领一支探险队出没在宇宙中最危险诡异的地带,可惜……”
“不,我对我自己现在的生活不能更满意了。”小白直截了当的提出她要他做的事,“我要你在艾尔来这里之前最大可能的尊重我。”
子安的右眉一挑,他的唇角随即翘起来,“也就是说,我本来打算做的那些事都不可以做了?”
“那要看你对尊重这个词的理解是什么样的了。”她抿紧唇看着他。
他看向窗口,从鼻子里慢慢呼出一口气,眼波一转又盯着她,“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次“很好”站起身,向外走去。
在门口,他扶着门框回头,“我猜,你要在这里独自吃晚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不再说话,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小白在几秒钟后瘫坐在椅子里。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又哭了。
从昨天下午离奇的掉落在这座庄园开始,这一天多她哭的次数比她一年中加起来的都要多。可是这次不同,这次的眼泪不再是包含屈辱和恐惧的。甚至不是因为想起艾尔而感到的思念与脆弱。
她的手指轻轻发颤,试了几次都没能从椅子上坐起来,她的双腿也软得像是里面的骨骼都变成了棉花。
对于子安而言,那局棋只是一场游戏,而对小白,那是一场战争。
一场保护她尊严和自信的战争。
一场她一旦败北就很可能再也无法重整旗鼓再战的战争。
所以,她必须赢。
第七十四章
那天的晚餐被庄园里从未露面的仆从送到小白房间的门口。
她只听到房门被“笃笃笃”的敲了三下,她打开门,地毯上放着一个银色托盘,里面放着简单的食物,和一支装了水的长颈瓶。门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把盘子端进房间,将长颈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吃了东西,没有洗漱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小白才醒来。
她太累了。
精神上所受的压力和折磨,棋局对阵时耗费的脑力;让她疲倦到了极点。
她走进浴室洗漱,发现早上那堆薄露透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换成了正经保守的棉质睡衣。
她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小机器人从她的发髻里跳出来,垂着脑袋摸摸自己的肚子。
小白爱莫能助,她把它托在手心;“这房子里有和你类似的机器人么?”
小家伙点点头。
“那你可以用他们的能源么?”
它伤心的摇摇脑袋。蹲坐在她手心。
“那个人——”小白侧着脸眯起眼睛,做个她认为的“妩媚”样子,“他能给你提供能源么?”
小机器人又摇头,然后它学着子安的样子哼哼哼狞笑几声,小手在空中一抓,再做个以拳砸掌的姿势,四肢一瘫倒在她手心打个滚。
“你以前见过他?他会伤害你?”
小机器人猛点头。
唉,这小机器人说不定比她年龄还大。小白摸摸它的小脑袋,把它握在手心放在心口,“那我们只好一起等艾尔了。希望他可以快点找到我们。”
“叽咕~”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梳妆台上放了一张字条,上面用风流婉转的字体写着,“我们今天去钓鱼,请换好衣服。”
小白走进浴室,那里已经放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一件马甲,还有马裤和长靴。
她梳洗完毕,把饿的愁眉苦脸的小机器人藏进头顶的“鸟巢”里。
很快子安来敲门,他也穿了身猎装,“早安小白。”
“早安。”
“我们吃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