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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咳,这个无辜,主要也是本大仙自己……
心里念叨,嘴上可没敢出声。等对自己的高风亮节感到满意后,气也消了。
我撅着嘴,看着他纹丝不动。晶莹的汗滴从他额头上滑下,流过他安然闭着的双眼,流过他高挺的鼻子,轮廓美好的嘴唇,最后砸在月白色的衣襟上。他气息平稳,胸口有规律的起伏,挺实的轮廓时隐时现,而且他姿势精准,一丝不苟,丝毫不像是已经坐了几个时辰的样子。想必他以前经常运气回复吧……
我轻声蹲下,支着下巴平视他。副官小弟说,靖澜年幼的时候就斩杀了蛟龙,还曾经深入过魔界。究竟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让他必须以身犯险?而且,如此矫勇之人,怎么又会有如此变态的性格?
恐怕,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我生长在天界第二层,是仅次于天帝皇宫的地方。如果有一天这里也充斥了危险,天界恐怕就要灭亡了。
正胡乱琢磨,靖澜忽然眉头一蹙,吓了我一跳,也不知为何脸竟然红了起来。我匆忙起身,把两个包子端正摆在他近前,准备开溜。
“小爱。”刚转过身,他忽然轻声叫我,害得我僵在原地。本还警惕着他要出什么幺蛾子,谁知,只听见他说:“谢谢。”
我慢慢转身,看见他眼睛仍然闭着,嘴角却向上弯起。一瞬间,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恨。别误会,我只是比较欣赏有实力的人罢了。
“喂……要不要我叫两个下人,把你抬回去?”我踢着地面,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
靖澜微微摇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这落魄样子。”
“你能跟我爹战成平手,谁也不会笑话你的。”这是实话,甚至我都很佩服他了。可他还是摇头,“你走吧,别管我了。”
我看着四周寂寥的武馆,终于还是一个于心不忍说:“算了,我搀你回去吧,反正咱们也住一个院。”
他终于抬头,面露欣喜,“这……真谢谢。”他连续说了两次谢谢,也许这是我们关系正常化的开端。
我先拉他起来,又钻到他腋下,左手环住他的上身,将他撑起。他站着吃了一个包子,又将另一个小心揣进袖子里,“这个包子我要好好珍藏。”我脸上有些发热,故意低下头不去看他。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也许我们以后会变成朋友,切磋玩乐,欢欣雀跃。但好的事情总是破碎的特别快,坏事总是来得很突然。
我还在幻想的时候,一阵强大压力从肩颈传来。是他猛紧搂住我的脖子,双腿跳起盘在我胯两边。我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练武的条件反射让我撤回一条腿,这才以弓箭步站稳。
身子稳了,脑袋才回过味来,这混蛋竟然让我背着他!
我大怒,“你给我下来!”
“不行。在下四肢无力。”无力个屁啊,无力你能夹这么紧?!任我怎么甩怎么捶打,他就是不放开。
“你,你快点下来。一会儿让我爹瞧见,肯定饶不了你!”
“放心,岳父大人今天晚上恐怕下不了床了。”他声音慵懒中透着得意。这奸诈小人!竟然连这些都已经算计好了?
我几乎要哭出来。玉爱啊玉爱,怎么坑你这么多次就是不长记性呢?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你这样站下去我是没意见,不过站着也累,你还不如快点走回去呢。”他笑着戳戳我的脸颊,“你走的快点,我还可以赏给你个包子。”啊啊啊,这像话吗!还是我给他拿的包子呢。
“可是……”我抽泣着说:“这要是被人看见,我的脸往哪放?”
贱男竟然学着我刚才的口气说:“你背着你心爱的人,谁也不会笑话你的。”说罢他竟然又摇头晃脑的添了一句,“谁让你是主动来找我的呢!”
那天晚上,我一步一个脚印的,把这个贱男背回了我的芍药院。纵使泪流满面,也没有吭一声,只是在心里念了一万遍“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
他一直在我后边傻笑,还假装好人、不厌其烦的给我擦掉脸上的泪痕。总之,就是不下来自己走。
这条平日里走了千百回的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么遥远过。路程过半的时候,我累得眼前发黑,已经顾不得颜面,只期盼着有几个下人过来帮我一把,却半个人影都没遇到。
“诶,你果然运气好,这下面子保全了。”贱男咂舌称赞,我已无力回嘴。
进了院门,我便如烂泥一样趴倒在地。落地一瞬间,这家伙轻松跳起,姿势优美的站在我身前。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娘子,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番光景……”他背着手,声音里充满愉悦。我要不是没力气爬起来,早就冲上去锤他了。
他三步两跳来到自己屋前,“晚安,祝你好梦。”
这是动弹不得的样子吗?!我几乎咬碎牙齿,“靖,澜!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南玉爱!”
、第十六章 做仙要厚道
我腰酸背痛了两天才下床。这两天,靖澜每天都带着新鲜吃得来看我,让露珠儿彻底站在他这边,天天为他说好话。别人越觉得他好,我越为只有自己能看见他的阴暗面而感到烦闷。
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失败的原因。文治武功不如他,自不必说,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太不要脸!
我一直正面出击,他老玩阴的,我能不输吗?
痛定思痛,本大仙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狠辄,定叫他有苦难言。
下午,我早早来到厨房,亲手剁碎了二两天界独一无二的“辣死你”辣椒,裹着玉髓做成4个玲珑可爱的丸子。
晚饭时分,我在桌边端庄坐好,一寸寸的将凳子挪向靖澜。父王发现我行事蹊跷,不过却明显表现出对靖澜的殷勤,遂只是眉眼含笑假装没看见。靖澜微微侧首,悄声说:“怎么?终于明白夫唱妇随的道理了?”
这个奚落来的直戳本仙子脑仁。我攥紧拳头,暗自用幻想出的他接下来的样子让自己息怒,只摆出温顺的笑脸来回应。菜品很快上齐,我撩起衣袖,翘着生硬的兰花指,第一个落筷,夹了一个‘特制辣死你’丸子给他,“来尝尝我的手艺。”他似乎有些意外,用他那好看的眼睛盯着我,顺从的张嘴让我喂了下去。
咀嚼的第一口,我瞥见他蓦地攥紧了袍子,晶莹的汗珠也从他那秀挺的鼻尖沁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表面温柔的一塌糊涂,内心指天狂笑一百声。终于让本大仙报仇了,我让你欺负我,让你定力高!赶紧吐出来,让我父王觉得你这个人不识好歹。要么赶紧跑走,让我父亲觉得你没教养……总之,让老娘的胜利来的更猛烈些吧!
脑子里疯狂闪过的画面,被我眼睛亲眼看到的现实砸了个稀巴烂。只见,他连哼都未哼一声,又慢慢的嚼了第二口、还有第三口……
老天,他是怪物吗?我只是舌尖沾过一点就有想脑门撞墙的冲动啊!可他,他的脸都红得发亮了,竟然还面带微笑和享受的嚼啊嚼。我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觉出了他的恐怖。
他吸了一口气,假装泰然的将丸子咽了下去,看着脸色发蓝、嘴角抽筋的我,露出了招牌式淡然微笑。在本仙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手按我的后脑,一手拉过我的腰肢,给了我一个热吻!
啊!毁天灭地的辣味从他舌尖传来。我因被他的唇堵住无法呼喊,泪水直接从眼角狂飙而出。他还吸允我的舌尖,还咬我的嘴唇。真、真真、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父王在一边看傻了眼,本来这种举动有些不雅,但因在他看来我一直对靖澜不冷不热,爹将这个举动当成关系进展的讯号,又是乐的视而不见。
我已经在这抹杀一切的酷辣中迷失自我。不知过了多久,靖澜才放开手。他先是假装羞愧的看了看我父王,又紧接着用“知道老子厉害了吧”的犀利眼神瞪了我一眼。我,我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偷偷拿袖子擦我失去知觉的舌头。
父王见我们终于分开,于是打趣道:“看来小爱的手艺深得你心啊。”靖澜立刻接话,“味道让人难忘,来小婿为您夹一个……”
苍天啊!
父王见我窜了起来,问:“怎么?舍不得让父王吃么?”靖澜也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逼得我不得不说:“孩儿,不知味道何如,且……多尝几个,下次……改进。”
“呵呵,好好。”父王最是疼我,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说:“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的嘴在颤,我的手在抖,我心里已经把靖澜砍死了千百遍。但……还是不得不夹起丸子,一口吞下。
在又一轮毁天灭地的酷辣中,我似乎看见师傅的脸,师傅慈祥的谆谆教导说:“做仙要厚道。”
耳边飘来了靖澜温柔的声音,“好吃吗?”
“好呲(吃)……”我挤出笑容,明显发现舌头已经大了。
他露出迷人笑容,又夹了一个到我盘中,“来,慢慢吃,都是你的……”
……
这次地狱般的晚宴终于落幕。我狂奔回芍药院,一头扎进门口的水缸里。不多时,里面养着的几条锦鲤纷纷肚子朝上的飘起来,吓得露珠儿惊叫不止。
“呜呜呜(露珠儿),乒派(冰块)!”我肿着舌头吩咐。露珠儿愣了半晌,问:“您要什么?”
“乒派!”“鞋带儿?”
“乒派!!”“瓶盖儿?”
“乒派!!!”“……”露珠儿见我火冒三丈,吓的不敢回话了。
“她要的是冰块儿,你还不去拿来。”靖澜端着个坛子,优哉游哉的晃进来。露珠儿见到他,像是见了救星,一溜烟跑了。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倒了杯凉茶,趴桌子上,把舌头放进茶杯降温。靖澜坐在我身边,手撑下巴,满脸幸福的看着我。
“哇哇(干嘛)……”我没好气的说,躲开他摸向我头顶的魔爪。
“不干嘛。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他收回手,一脸柔情的说:“汪。”
“汪?”我跟着叫了一声,很快便发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的举起手要打他,他也不躲,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看着我把手慢慢落下。反正也打不过,何必白费力气呢。这回我是彻底的没辙了。
他打开坛子,一股清香凌冽的味道传了出来。只听他说:“这是岳父大人珍藏的雪山佳酿,以雪莲和雪水酿制,还需时刻冻在冰冷环境里。”他说着,斟了一杯推到我面前,“为夫邀请娘子你共饮一杯,当做你亲自下厨的谢礼。”
这不明显挤兑我呢?我哼了一声,耷拉下眼睛不理他,但酒杯的凉气顺着桌面爬过来,真让我心里痒痒难耐啊!
他“滋流、滋流”连饮数杯,“呵,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姑娘,处处都不能让别人占便宜么?”
他还好意思说?认识他以后,我占过便宜么!想着,泪花在眼睛里打转,鼻涕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淡淡一笑,亲自把我舌头下的茶杯拿走,换上酒杯。我赶忙把脸抬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这里面下了毒也说不定。
他见状,慢慢脸凑过来,有些无奈的舔了一下杯中的酒,“哪,放心吧。”我从他眼眸里看见清晰的自己,不由得心里一跳,将他轻轻推开,把肿成两个大的舌头放到了酒杯中。
只一下,清凉便从舌尖蔓延开来,那股灼热肿胀,立刻被驱散了。我欣喜若狂,不自觉抬眼朝他笑了一下,对上他的微笑,又慌乱的赶紧低下头。
混蛋啊,玉爱你疯了吗?怎么能对这个贱男示好,快想起来他是怎么对你的,快!
我心里乱糟糟的当儿,他已经站起来走到我身后,“你刚才把脑袋扎缸里,头发全湿了。我给你散开,待会就干了。”
我本以为我会对他这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