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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温文有礼的样子让父王很受用。父王一边捋胡子一边拍他的肩膀,简直像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爹。”我不敢顶撞父王,尽量客气的问:“这位……仙君,是谁啊?”
父王又笑得震天响,“靖澜啊?怪爹没有告诉你。这位是我好友的儿子,说起来应该跟你算是指腹为婚呢!”
什么指腹为婚,闻所未闻!
我不满的撅嘴,“可大姐,二姐都是自己找的夫君,为什么到我这就指腹为婚了?”父王心情大好,忘了我们前些日子的隔阂,宠溺的摸我头说:“小爱啊。你看看靖澜,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乘龙快婿。比你那两个姐夫强多了!”
靖澜站在爹爹身边,保持谦虚得体的微笑,仿佛刚才虐待我的根本不是他一样。爹爹一定是被他两面三刀的伪装给欺骗了!
可刚才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能作证,这阴险小人只要一口咬定是我瞎掰,爹爹肯定又要怪我。
再三衡量后,我压下心中种种愤怒,装作害羞道:“父王,也不提前跟人家说一声。现在多不好意思啊。”
父王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怪我怪我,是靖澜挂念你的健康,才求我准许去看看你的。不过我想既然靖澜要住在咱们家,你们迟早也会见到……咦?小爱你下巴脱臼了吗?”
我木然拿手把几乎要掉到地上的下巴托回原位,心里惊得一片死灰。这么说来这贱男还赖着不走了?不成,绝对不能接受!
“那个,爹。咱家没地方住了吧!不要委屈了他吧。”我装作替别人着想的样子,希望把父王的决定掰折。
“怎么可能。光空着的屋子怎么也有一百来间呢。”父王抓抓胡子,“不过你说的有理,一般客房的景致都太过寻常,想来想去,你住的芍药院最合适。不错,小爱你那院子偏屋还空着一大间,正好留给靖澜。”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我急忙摆手,“不行啊爹!我们未婚男女同住一屋会招人闲话的!”
“哈哈!父王早考虑好了。靖澜住在咱们府上怎么都会有闲话传出,不如就来个有名有实算了!何况来点新鲜的八卦,正好洗刷掉你那个‘大闹守辙婚宴’的流言!”父王说着,一脸抱歉的对靖澜说:“只是对不住靖澜了,你初来乍到就让你受这样的困扰,我真是于心不忍。”
靖澜大度笑笑,“岳父何出此言,只等我们完婚,流言变成事实,自然无忧了。”
“说的太好了。靖澜,你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哈哈……”
我……我真看不下去了。这个阴险小人,怎么能在父王面前装得这样得体啊,不行,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想想对策。想着,我推说身体没恢复,想要回屋休息,急着离开后花园。
靖澜眼睛一亮,向父王请命要送我回去。父王很吃他‘懂事体贴’这一套,不仅快活的让我们一起回去,还跟他约好明天带他去军营看操练。
军营!想当年,我帮爹爹捶腿了两个月他才带我去的。这小子短短两天就获得我爹如此信任,必定心思极深,不容小视。
他跟屁虫一样跟我回到绣房,这次没对我动手动脚,只坐在书桌前,拿起兵法准备看起来。
“喂,你没别的事可干吗?”我下逐客令,“本大仙要休息了。”
“你睡你的,我看书就好。”他虽这么说,一双暧昧眼睛在我脸上划来划去,“怎么?是想要我跟你一起躺着吗?”
“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嘛?!”我抄起枕头朝他砸去,他轻易接住,笑容不改,“能!”
本仙子自小跟慕辰互相挖苦,损人的水平非同一般。像这样被堵得无话反击还是头一次。我只能归结为是我脸皮还不够厚。
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感觉他是跟我家扛上了。如此,我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叫他不能得逞!
第一招,晓之以理。
我正襟危坐,严肃的说:“这位仙君。我话说在前头,我已心有所属,咱们在一起不可能有结果。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不要做无谓的斗争了。”
靖澜支着下颌道:“简言之,你已经跟别的男人共赴云雨了?”
“诶?”我又惊又怒,“你别乱说,我跟恩公之间是纯洁的!”
他轻哼一声,“你总把这位恩公挂在嘴边,作为你未来的夫婿,我有权知道他的一切。更何况,我很怀疑你这无知少女是被玩弄了。”
他肯听我说,说明我第一招已经生效。
接着第二招,动之以情。
我将跟恩公相识的过程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番。之所以夸张,是因为我们拢共见了四次,一次顶层救我,一次看舞对望,一次勉强算在慕星婚宴上他看见我,最后一次是在边界的神秘森林。
这些事若平铺直叙不到一个时辰就说完了。
恩公的童年和我的雪中回忆,我没有告诉靖澜。这是我们的秘密,那混蛋才别想知道呢。
他听完,面带质疑的说:“这就完了?”见我点头,他突然大笑起来,“我当你们之间有什么感天动地的故事,其实无非是一对无聊男女打发时间罢了。”
我不服气的梗起脖子,“我们还吻了对方呢!”
他立即站起,作势要扑过来,“这简单,男人要亲一个女人,不一定要有感情,要不咱们试试。”
我突然觉得很愤怒,一把抓过宝剑挡在身前, “那个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恩公在我绝望沮丧的时候,给我的希望。我爱得是他善良的心!总之,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比不上恩公,你要是再敢靠近。我让你躺着出去!”
这番动之以情的尝试算是失败了,归根到底,我就不应该把他当人看待,他是衣冠禽兽!
也许是被本仙子的气势所压制,他又缓缓坐回椅子里。一边摇头一边阴阳怪气的说:“他抱你,亲你,你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我连你手都没摸到,你反而叫我禽兽?三公主,你真的不一般。”
我找不到反驳的词汇。实际上,见到他到现在,我已经认识到无论如何也辩论不过他。
他举起两根手指,对我说:“不如咱们痛快点,打个赌。若我让你两个月内真心爱上我,咱们就成亲。如果我失败了,就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我争强好胜的性格占据主导,也伸出手说:“好!不如咱们把赌注加倍,若你赢了,我就发誓永远只爱你一人。如果你输了,不仅不要再纠缠我,还要帮我找到恩公,助我们幸福。”
啪!我们豪迈的击掌为誓。靖澜严肃的表情又化成戏谑,他说:“我发现你很会讨价还价,以后肯定是个勤俭持家的好老婆。
、第十三章 让你假装文豪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虽然相信自己不会改变态度,但难保这贱男搞定我爹,到时候逼我就范。
所以我彻夜未睡,一直在琢磨怎么能让爹发现他的虚伪,把他扫地出门。这时,我不禁有点想念慕辰,他犯坏本领堪称一流,我们要是能联手对付靖澜,必定让他三天滚蛋。
天色刚亮,我便换好了一身男装,在院子里磨拳擦掌。靖澜出门时仍旧穿着他昨天的袍子,看见我露出让我心里发毛的微笑。
“都怪你磨蹭,等咱们到了军营怕是父王已经点完将了!”我一看见他就想故意找茬。
他欣赏着我焦急的神情,“急什么?岳父大人把青冥留给我骑,转瞬就飞到了。”我柳眉倒竖,“不可能。青冥只让我跟父王骑。你要是珍爱生命,最好别逞强。”
他听罢不以为然,迈着方步朝马厩走去。我抢在他前边骑上青冥,两腿一夹得意道:“你自己走着去吧,本大仙先走了!”
青冥刨了刨蹄子,委屈的哼哼两声,没敢挪窝。
靖澜拿手摸了摸青冥额头的菱形斑纹,“我都说了。南天王把它留给我用。我猜青冥也明白你父王的命令更重要吧。”
青冥为难的瞥了我一眼,竟然蹭了蹭靖澜主动示好。我攥紧缰绳,恨不得拧出水来,“青冥一次只能驮一个人!”
“那好啊,你下来,自己走着去吧。”他丝毫没有风度,竟然不说让着我?我面子有些挂不住。旁边的马倌小厮们捂着嘴不敢笑出声,见此我就更不能妥协了。
我不下去,他不上来,青冥不走,陷入僵局。
最后还是他望望日头,又说起点兵要结束,我才勉强同意他坐到我后面。
青冥纵身一跳,直入云霄。晨曦透过云团缝隙一束束从身上拂过,真叫人神清气爽。若能忽略后面的贱男就更好了。
可贱男怎会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他坐在后面东张西望,扭来扭去,叫人厌烦。
“没想到二层天界的早晨这么美!”
“嗯……”
“你经常这样骑马去军营吗?”
“嗯……”
“我给你念首诗吧!”
“嗯……嗯?”我回过头,看见他仰头闭眼做陶醉状,“晴空碧如洗……”我一愣,他难道还会即兴写诗不成?
“……二人倒骑驴。男子万人迷,女的没人理。”
天雷滚滚啊!这是什么诗。他竟然好意思说出口?而且,青冥是驴?什么叫男子万人迷,女的没人理?他还能再自恋点吗?虽然我也没什么文学素养,但欣赏水平还算有些。这要是叫我爹听见,必定骂三声低俗,再骂三声不学无术……
诶?
我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正是我最需要的吗?让他在父王面前丢人现眼,我好添油加醋,借机让父王将他扫地出门。
按耐住心中狂喜,我一字一顿的说:“你……平时作诗也是这个水准吗?”
他得意回答:“今天文思泉涌,比平时吟的更好些。”
天助我也!我内心狂笑,抓住缰绳的手都兴奋的抖了起来。他侧头看我,“怎么,折服于为夫的文采了?”我死死咬着嘴唇点点头。折服,看我待会让你折了!
南天王麾下统领的是十万天兵。与北天王率领的几千近卫军不同,这支大军专门征战四方,平定妖魔之乱。
父王军纪严明,带兵有方是天界出了名的。我除了小时候混进军队差点遇险那次以外,从没堂堂正正随父王出征过。虽然从小父王教我武功仙术,也说过点用兵之道,但始终不许我上战场。我也知道,当儿子养,毕竟还是闺女。
至于父亲高明在哪里,其实我并不太懂。我曾一本正经的问过他,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个人魅力。”我深信不疑了上百年,最近才渐渐觉得他是在忽悠我。
走进校场,三层云朵站满了天兵天将。父亲像座山一样坐在帅椅上,旁边有传令官举着旗子,熟练的号令各个队列上前。
我与靖澜悄悄停在父王身边,等他检阅完毕之后,才走上前去。
好多仙将都认识我,离得近的诸位叔叔大哥们都纷纷跟我打招呼。父王怕冷落了靖澜,亲自拉着他将各个方阵指给他看。
虽没明说靖澜身份,但见到父王如此器重,诸位仙将又不免对他更另眼相看。
靖澜也丝毫不露怯,态度谦和,举止得宜,谈吐间显露文雅,眉宇中含着英气。这一切让我气得想吐血。真想大叫着告诉大家,“你们都被骗啦,他是个草包!”
不过我忍住了。我要让他自己显出原形。想着,父王自己送上门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二人已经到了共乘一骑的程度了?”
我干笑:“是啊。不仅如此,他还向女儿展露了过人的文采呢!”比谁写的更烂,他肯定高人一等。
我爹闻言大喜,“咱一家都是粗人,有个文才好的,子孙后代就是文武全才了。”嘀咕完,他笑着让靖澜把刚才念给我的诗给大家念念。
念吧,念吧,念完你就滚蛋吧!我在心里狂笑。
靖澜含笑瞥了我一眼,竟然谦卑鞠躬道:“儿女情长的诗,怎好在大庭广众下贻笑大方。”众人用满脸“哦,原来是那种诗”的表情看了我们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