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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刻,桑无心身后有个人出列来,凤悠然微微眯眼,那人说的果然是苍城被屠城一事,一夜之间,整个苍城血流成河,官衙介入之后,竟然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整个苍城血流成河,可是,却找不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
那人说南州郡守不敢隐瞒,据实上报,此刻正在殿外候旨。
那个大臣说一句话便看一眼桑无心,桑无心却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看。凤悠然微微眯眼,总觉得面前的老女人有一点像从前看的电视里头的鳌拜的样子,模样不像,气势倒是很像,只是站在那里,比她这个女帝坐在这里还要显眼。
凤悠然进殿的时候就听小六子告诉她了,南州郡守就跪在宫门外头。全紫宣这么大,独独他的地方出现了这种事,他真是难逃其咎。大概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吧。
凤悠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唉,只怕这南州郡守什么都不知道,怕是会成了这些在官场上混老了的人精子的替死鬼啊。南州出事,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她想到此处,更是盼望影无忧早些到达南州,把事情办完了,她就不必看这些人的官场倾轧了。
如今朝堂势力分作两班。领军人物就是冷朝琴和桑无心。南州郡守应是冷朝琴的人,可是冷朝琴今日不在,因此桑无心也不出头,自然也是叫手底下的人来对付冷朝琴手底下的人。
凤悠然恨的便是这党阀勾结,自古多少王朝都是毁在这上面的,偏偏她的左相和右相要做这种事,可见都是利欲熏心。
“皇上是累了么?其实这些事也是可以交给臣下去办的,等臣下理出头绪来,再来呈报给皇上,也不用劳烦皇上忧心了。”大殿上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凤悠然的一声叹息便显得异常清晰,众臣又都把低着的头脑更低下去了些,全都不敢说话。
等了半刻钟,桑无心才出列说了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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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虚与委蛇
凤悠然浅浅一笑,看着桑无心的眸光波诡难测:“朕这里另有一件大事要左相来办,这些小事何劳左丞相亲自来查呢?小六子,你去给宫门外头的南州郡守传旨,就说朕的话,让她放心大胆的去查,查到了就来回报朕,若十天之内还查不到,朕就只好赏她一个全尸了。”
小六子领命去了。
这里凤悠然却对着桑无心嘻嘻一笑:“左相,这些小事干嘛劳师动众的?咱们还和从前一样,放手让她们去做不就行了么?朕和左相岂不是乐的清闲么?”
桑无心眸光一闪,手交叠放在腹前,却欠身笑道:“皇上既如此说,臣遵命就是了。只是——不知皇上说让臣去办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呢?”
凤悠然看看众臣一眼,忽而打了一个哈欠,毫无形象的在大殿上伸了一个懒腰,才慵懒的看着众人笑笑,最后对着桑无心眨眨眼睛道:“左相怎么不明白朕的话?既是大事,自然朕要和私底下商议的,怎好在这里说?——罢了,退朝吧,朕困了。”
最后嘀咕一句让桑无心回去等消息,凤悠然便自去了。
桑无心走在出宫的甬道上,之前奏事的文臣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大人,您看皇上如何呢?”
桑无心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帝王移情罢了,那苏寒烟到底身份不好,咱们也不忌惮,若是皇上又独宠冷亦寒一人,那就不妙了。”
见桑无心沉吟,那人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先看看再说吧。皇上也没对我怎样,看着还是很信任我的,只要我能压着冷朝琴一头就行,别的再从长计议吧!你先走。”
那人依言走了,桑无心垂眸才慢慢的出了宫门。
凤悠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凤宸宫寝殿,只要了一杯茶便关了殿门,说是要休息,小六子无法,只得去外殿守着。
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敲击茶杯,凤悠然眸中俱是幽深眸色。方才的场面她算是控制住了,现下也是明白了,对付桑无心,终究还是一个忍字,可恨她平生最恨这个字。也最是个忍不得的人,如今要她这样和桑无心虚与委蛇,实在让她憋屈,可是如今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好慢慢周旋部署了。
正在思虑间,却听见外头有宫侍轻声道:“皇上,凤后回宫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直接拉开大门:“走,去关雎宫!”
外头的宫侍见她一身穿戴整齐愣了一下,怎么,皇上没在睡觉么?
一踏进关雎宫的大门,闻见那一抹淡淡的药香清香,她莫名躁动的心就安静了下来,让宫侍们都在外头守着,她才一个人走到了里间,果然看见冷亦寒坐在窗边,她眸中溢出温柔,轻声唤道:“亦寒。”
冷亦寒回眸看她,却没有笑,清清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半晌之后,却抿嘴道:“悠然,我已经吩咐给内廷了,我要推迟圆房。”
第三十八章 推迟圆房(二更)
凤悠然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于是又问道:“你、你说什么?”
冷亦寒复又将视线投向窗外:“你听的没错,我说我要推迟圆房的日子,内廷已经知道了,他们就没再做准备了。”
她蹙眉,看了一眼冷亦寒,眸间温柔却不曾敛去,只含笑问道:“你想推迟到什么时候?”她不问为什么,只因为她信他。
冷亦寒眉间明显一抹抑郁阴翳,见她如此问,只垂了眸光答道:“我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了么?”
“嗯。”
凤悠然只觉得自己心口一滞,深吸一口气,才耐着性子道:“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么?”
冷亦寒不言不语,依旧垂着眸光,手却紧紧的揪着衣角,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努力平息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不为什么,不想了就是不想了。你若还有事,就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凤悠然收起眸间笑意,蹙眉看着冷亦寒,他的细微动作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凤眸中又聚集点点柔光,走上前去,站在冷亦寒面前,抿嘴问道:“是不是你回家出了什么事?你娘跟你说了什么,你——”
“没出什么事,我娘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我只是很累了,不想再这样了,这是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你来安排?——凤悠然,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又是这样疏离淡漠的语气,又是这样浅淡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
凤悠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怎么又变回去了呢?记忆中那个带着浅笑的男子不见了,又变回从前那个冷硬寒凝的男子。
他的话着实伤到她了,可她知道他心里很乱,大概是口不择言吧。因此,就算心中刺疼,她也没再说话了。
冷亦寒见身侧女子没有说话,以为她走了,抬眸一看,却恰好看见女子看着他的轻柔眸光,还有那眸子里浅浅的心伤,他心口一突,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却不好意思再出言道歉,清眸隐有歉意浮现,看了她一会儿,到底移开了眸光。
凤悠然拧着眉头低低一叹,他不想说的事谁也逼不出来,她逼或许也行,可是她舍不得,还是怕把那好不容易捂热的心又重新冰了回去,只好看了他一眼,依言转身离开。
“悠然,你别去问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走到门口的人脚步一顿,继而才道:“好,朕不会去问的。”那才怪。
第三十九章 冷府三小姐
小六子看着进去不过半刻钟又出来的凤悠然一脸的诧异,上前去低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凤悠然看他一眼,没好气的答道:“你没看到你家主子被人赶出来了么?还问什么啊。”
小六子一缩肩膀,撇嘴道:“凤后回来的时候还说想见主子,怎么这会儿还把主子赶出来了呢?真是想不通。”
凤悠然一愣,冷亦寒想见她?那为何方才还要那样冷言冷语呢?垂眸思虑一番,便抬眸道:“你叫个人悄悄的去冷府里问问冷朝琴,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回来之后和之前判若两人呢?”
小六子眨眨眼,答应道:“奴才遵旨。”
凤悠然却在身后拍了他一笑,低声嘱咐道:“你派去的人要机灵些,别诶朕掉了份子,不过,务必要给朕问清楚为什么凤后要做出这种决定,并且要查清楚,他在家的时候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小六子啄米似的点头:“恩恩,奴才知道了。”
凤悠然便回了凤宸宫,看着案头堆积的那些折子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又钉在桌案前批折子,这些折子冷朝琴明明都批过了,偏偏还要她的御笔朱批才能下去执行。
只好闷闷的坐在那里批折子,叫小六子端来奶茶和小点心,才老老实实了些。
派去冷府的人是掌灯时分才回来的,小六子把那人带到她跟前,是个怯生生的小太监,凤悠然抿嘴看着他请安,然后就问他冷朝琴是如何说的。
那小太监抿嘴道:“奴才听六公公的话去了右相府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右相,当时右相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回答了奴才,说的是叫奴才回来禀报主子,说她不知道凤后是怎么了。奴才就依着主子的话去查了查凤后回府见的人,只除了冷府三小姐之外,没见别人什么人。”
凤悠然沉吟一会儿,又问道:“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那小太监摇摇头:“不知道,凤后和冷府三小姐说话的时候把侍从都遣走了,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凤悠然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等那小太监出门去了,才对着小六子道,“把他从原来的地方调出来,放到御书房里伺候吧。”
小六子点点头,却问道:“主子不去瞧瞧凤后么?夜里在哪个宫里安寝呢?”
凤悠然丢了手中朱笔,靠在椅背上叹气:“不是朕不想去瞧他,是朕现在不能去瞧他。朕有一件大事要做,须得忍了这几日才行,若这件大事了了,日后自然能和他长长久久的,还在乎这一天半晚上么?唉,说了你也不会懂,不过,你可得跟朕老实一点,不许你去告诉他,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吧!——有时候朕还真是羡慕你这样一心一意伺候人的呢!”
她看不惯桑无心那副处处压制人的嘴脸,冷朝琴做事还懂得收敛一些,桑无心却张扬的多。两相权衡,她便起了要扳倒桑无心的心思,并且已经开始筹划了,她所说的这件大事就是这个。
此事终究还是凶险,因此她不能再宠着冷亦寒了,不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她虽不怕桑无心,却怕桑无心暗地里加害冷亦寒,毕竟暗箭难防。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推迟了圆房,却和她的心思一样,因此她就没有再阻止了。
小六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前面的话全部没听懂,只听懂了后面的话,连忙摆手道:“主子是福泽深厚的人,怎么能跟奴才比呢?主子也别太过忧心,此时夜深了,主子还是早些安寝了吧!”
凤悠然一个人坐在泄满月华的寝殿龙床上,看着床上帐幔飘摇,眯眼低低一叹,无忧不在身边,秋夜果然凉的多了。。。。。。
第四十章 充气娃娃(一)(二更)
坐在床沿边,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在龙床上折腾,弄的外表无比结实的龙床都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声音持续响了十分钟之后,小六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站在外殿的屏风后头轻声唤道:“皇上?”
里面静了数十秒钟,小六子才听见凤悠然的声音:“。。。。。。你进来。”
小六子挑帘进去,垂手站在门边,偷眼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方,然后他在心里低低一叹,主子今儿特别的反常,把帐幔弄的满地都是,他擅自揣测圣意,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