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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那日自己喝了酒,那酒分明是不足以让他喝醉的,可是他却愿意醉过去,只有醉了,有些在清醒的时候绝对说不出口的话才会说出来,有些在清醒之后绝对做不出的事情才有勇气去做,然而,纵了自己心意去做了之后,每每回忆起来,那夜的记忆只会让自己的心一次次的难过,都说痛久了就麻木了,他却没觉得自己有多麻木,该痛的时候还是一样,“我的心,现在还是一样的,只是我明白这现实,明白我与你之间的距离不是一伸手就能到达,我的时间不多了,我——”
苏妖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失信的是自己,再怎么说,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食言在先的。
凤悠然静静的看着他,月光下,他的容颜还是很美丽,当初的冰冷与艳丽都不在了,剩下的只有惊惶还有无奈,她能看得到他的伤心,看得到他的无可奈何,她心里更明白这无情的命运非要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他不可能抛弃,所以她的眼里也只剩下淡然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她不是暴戾的人,不会强求,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的。
“绯喧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是为了朕和慕容家才那样做的,也是情有可原。当初你也说过,你看得出他喜欢朕,朕也喜欢他,承你那时吉言,等朕此次回京之后,便要封他为贵君,从此之后,他就是朕的人了。妖妖,你心里清楚的很,朕只会对朕喜欢的男子好,若是不喜欢的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若没法子娶了个不喜欢的又不能休掉,那自然只是好吃好喝的养在宫里了,但是你不要指望朕会给他爱情。”
苏妖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悠然不再看他,抬眸看着那轮明月,看着周围的云似要遮盖了它,没过一会儿却又飘散开去,然后才淡淡的道:“八王子不会不懂朕的意思?那朕就再说一次,朕只会对自己喜欢的男子好,若是不喜欢的人,是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说到最后,凤悠然转眸看着苏妖,眼里只剩下冷清淡漠了。
苏妖紧紧咬唇,咬的嘴唇都没有血色了,他的眼里慢慢涌出了恨意,那爱恨交加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可言说的艳丽,一字一句咬牙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要封澄儿做少君,为何要与他联姻?!”
没有爱情,没有妻主疼惜,即便嫁过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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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 痛哭得像个孩子
凤悠然的话无比绝情,苏妖听的心都凉了,一是为了慕容绯喧,他心里发疯一般的嫉妒那个男子,可自己却没办法排解,那个男子终究是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而他,甚至还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听到她重新叫自己八王子,苏妖便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是他自己亲手斩断的。
还伤心,则是为了水筠澄,他本以为弟弟是找到了好的归宿,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凤悠然看着他的反应,眼里有了淡淡笑意:“你问朕?你该去问问你的宝贝弟弟,问问他为何非要与朕联姻啊!八王子,你心里应该清楚,朕与水筠澄是到了这里才见面的,朕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何况朕的后宫里只有朕喜欢的男子,他既然要与朕联姻,自然有他的想法,你这样聪明,难道想不出其中关窍么?朕如今明白的告诉了你,不过是希望你日后若是听到什么传言,也要好好的想一想,别一味只护着你的宝贝弟弟!你要明白,这十多年没有你的保护,他也一样在那深宫里活得好好的!”
苏妖拧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悠然,抿嘴道:“你总是要我去问澄儿,是不是澄儿当真做过什么事情?”见凤悠然不回答,苏妖也只得一叹,这样的问题只怕她说了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自己就算真的去问了澄儿,澄儿只怕也不会说,他也只得自己去查探才知道,当下只是低低一叹,“不管怎样,澄儿如今也已与你有了婚约了,我知道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又得母王宠爱多年,自然心思不浅,若他有对你不住的地方,你多担待些,等他去了紫宣,你好歹也去看看他,也好歹顾念我们相识一场。”
凤悠然淡淡一笑:“八王子,朕已说过了,朕不会亏待他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够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呢?你如今身份尊崇,想找一个女子替你生孩子又有何难?如今都知道北戎是紫宣属国,就算你白墨后人的身份传了出去,谁还敢迫害呢?西岐尚能应付,其他边陲小国更不足为虑了,早些完成你的大事!人生不过十数载,你且好自为之!”
凤悠然说完这些,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下了山岩,径自远去了。
苏妖呆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眼角有清泪滑下,他低声道:“谢谢。”
他是该谢谢她的。她一口一个八王子叫得他心疼,可到底她还是在乎他不忍他受伤害的,她还是事事为了他考虑的。他身有重任,如今水筠澄与她已有婚约,那么白墨后人便只剩下他一个了,若是需要诞下白墨血脉的孩子,就必然要选择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子,此事根本就瞒不住,到时候全天下都会知道北戎的八王子是白墨族人,凤悠然最后那几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必会护着北戎,必会护着他的,他只管安心做好他的事便够了。
越是明白她的心意,心里越是酸楚苦涩,压抑了十多年没法出口的委屈苦楚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心里的怨愤不甘早就被时光磨光了,如今心里只是觉得难受,他不知道如何排解,一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痛哭了起来,活了十八年,从没有这样哭过,今次却失声痛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月光依旧散发这清冷的光辉,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
凤悠然刚刚走下山岩,小六子跟在后头,忽而停住了:“主子,奴才听见有人在哭。”他知道是苏妖,却不敢说出来。
凤悠然脚步一顿,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你听错了,那是风的声音,没人在哭。”
小六子抿嘴,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那个蹲在月色底下痛哭的人,微微一叹,便不再说什么了。
凤悠然听到了,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呢?闭眸良久,连叹息都只能搁在心里头,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先离开的,总要有一个人来扮演这绝情的角色的。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她又何曾不伤心?可是,这便是命数,它偏偏要如此,便就是如此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回了皇帐,凤悠然自己挑帘,对小六子低声道:“你不必进来伺候,朕乏了,准备歇息了。”
一语未了,她却感觉到颊边有些冷,放下帘幕用手一抹,继而低低嗤笑,她也会哭么?不,这应当是怜惜的眼泪,她只是觉得命运本不该如此苛责一个才十八岁的男子,可世事总是这样,有些人总是注定要承受这些的。
她抹了那一点湿痕,倒在榻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明天,她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帝王了。
小六子却在帐前站了半晌,自己方才是看错了么?怎么主子脸上有水光啊,那究竟是月亮反射的眼睛里头的光啊,还是主子哭了啊?小六子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求证,到底还是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凤悠然的旨意都宣了,北戎不曾有什么异议,送棺椁回汴京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慕容绯喧要带着十万将士护送他们回汴京这事儿惹了一些喧哗声音,但是到底还是惧怕凤悠然的兵力,再加上水千清没有什么话要说,水筠澄也沉默不言,所以此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只收拾一天,便准备启程了。不过按道理也是,如今已是七月的天气,热得很,水涟阑的尸身不宜在外头久放,早些运回汴京入皇陵是最要紧的,所以水千清虽身子没有好完全,也还是不肯因为自己耽搁了行程,北戎军士们有些也已先行开道了,北戎要拔营了,凤悠然也就搬回了青州大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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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岂不是两全其美
“主子,你真的不去送送么?”小六子看着还在悠闲喝茶的凤悠然,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日北戎诸人拔营起程回汴京,凤悠然却没有丝毫动作,仍在皇帐里坐着看书喝茶。
凤悠然挑眉看了小六子,淡淡道:“走了也好,清静。朕不是让慕容明月跟李阳去了么?就当是替朕送行!”
凤悠然素来不喜这样离别的场景,离别就代表着结束,而她是个不喜欢结束的人,她也不认为一切都结束了,既然她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何况她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远远的看着大家消失在视线里罢了,作为一个帝王,是不该站在原地看着别人离开的。
她的话音刚落,有个人却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堆人拦着:“殿下!殿下,你不能进来!”
凤悠然微微皱眉看了过去,见来的人是水筠澄,视线往外一扫,便看见他是骑马来的,便对着那些军士挥手道:“没事,你们也拦不住七殿下,都下去!小六子,你去给七殿下奉茶,弄些清淡的茶来!七殿下请坐。”
凤悠然放下手里的书,见水筠澄眸中有怒气,便指着一旁的位置道:“坐,”见小六子把茶端来了,又笑道,“这茶最是静气凝神,你尝尝。”
水筠澄喘息一定,便拿起茶盅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茶盅,皱眉看着凤悠然:“你为什么要同八哥说我与你联姻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凤悠然浅浅一笑:“七殿下,朕何曾告诉过八王子什么,你与朕联姻一开始本就是你自己的意思,这难道不能说吗?你是他的亲弟弟,如果你在朕这里得不到宠爱,他难道不会找朕讨说法吗?朕提前与他说了你与朕之间并无感情,到时候他也不会觉得你在朕这里受了委屈,岂不是两全其美么?况且你的心思,朕未曾提及分毫,你自己要说便说不说便罢,何苦又来找朕出气?”
水筠澄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听凤悠然说完,他心里的气也已消了许多,便低眸看着茶盅,玉葱般嫩白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低低笑道:“皇上说的是呢,要不是八哥问我,我都忘了我与皇上之间并没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意呢!哎,也不知八哥最近怎么了,人憔悴了,话也变少了,不过大概是看着我有了归宿而他没有心里跟我生气呢,所以我便告诉了王姐,王姐说回去就公布八哥的身份,找个爱他的女子来疼惜他呢!”
细碎的额发遮住了他眼里的精光,说完之后,他才抬眸看着凤悠然,凤悠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冷冽的眸光。
凤悠然只是眉心微微跳动了一下,依旧如常笑道:“七殿下说的是,八王子年华正好,是该找寻疼惜他的女子,也可好好的延续白墨血脉,才不致让你们那枉死的父亲失望。时辰也不早了,七殿下还是快些赶路!”
水筠澄将那茶水一饮而尽,才笑道:“我还以为皇上听了会不高兴呢!毕竟八哥从前也是从紫宣来的,听说母王认他之前他还住在紫宣宫里呢!——那天夜里的月光真好,可是有人却哭得伤心难过,一夜都不曾合眼呢!”
凤悠然皱眉,眼里有冷光闪耀:“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皇上生气了?哎,我不过是和皇上说些家常话而已。又不曾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些什么流言,皇上急什么?”水筠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