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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绯喧微微一笑:“不必了,既然醒了就起了,本宫还要去给凤后殿下请安呢!”
小路子一笑,便拍拍手:“好,让奴才们来伺候主子起身把!”
慕容绯喧收拾妥当了,就去关雎宫给冷亦寒行礼请安,正好桑千颜也在,如今宫里也就他们三个人,左右无事,一起说说话做做伴也是好的——
凤悠然去了暖情香余毒,身子便觉着好了许多,就算再喝酒胸腹之间也没有狂躁灼烧之感了,加上新婚之喜,她便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朝中有了商嫣政务也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所以冷朝琴虽病着不能常来早朝,凤悠然也不是很操心,何况有了慕容沛秦荣做例,也没人敢再违拗凤悠然了。
可是凤悠然大婚后一连几天朝堂之上都不见冷初舞的身影,凤悠然心里担心她的病,本只派太医去瞧瞧的,可回来的太医都说冷大人是郁积于心是心病,凤悠然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亲自去冷府瞧一瞧。
和化花花面花荷。也没惊动什么人,凤悠然就带着近身侍卫再加上小六子一起去了冷府,冷朝琴还在朝房里帮她整理各地的公文奏折,凤悠然又基本算是微服,所以直接由管家带着去了冷初舞的院子。
凤悠然让那冷府管家退下,让小六子等人守在院外,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刚走到回廊下,却听见从窗内传出古琴的声音,她便驻足廊下,就站在那里听着。
那琴曲幽幽怨怨缠绵悱恻,凤悠然不懂古琴也不会弹,但是仍听得心头酸涩,里头弹的人只怕是心头凄怨了!站了不知道多久,那古琴声才停了下来,凤悠然长叹一声。
弹古曲的人正是冷初舞,她弹完此曲只觉得人生无限清苦,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对自己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情感感到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能再见到那个人了,这些日子她日日都在想这个问题,她要避开那个人,否则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如今忽而听见外面一声长叹,心中悚然一惊,开门出来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门口回廊下站着的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着的人么?
凤悠然见冷初舞怔在那里,脸色虽不好,但是并没有卧床不起,心里也就安定了一些,便勾唇笑道:“你方才弹的什么曲子,很是缠绵啊!”
冷初舞一怔,苦笑几声,幽幽的看着凤悠然道:“皇上又不‘记得’了么?想来也是,小时候学琴的时候,皇上最喜欢这样缠绵悱恻的古曲,不过,现在想来皇上必不会弹琴了?自然也不会记得这‘秋风辞’了。”
不会再弹古琴这话倒是说对了,但是凤悠然却还记得这秋风辞,只是这一首词太过悲凉,以前的‘凤悠然’喜欢缠绵悱恻的古曲,但是只会弹给那个苏寒烟听,从不会弹给别人听的。
“朕记得这‘秋风辞’。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只是这词太过凄苦了,初舞你年纪这样轻,怎么喜欢这样苍凉的曲子呢?朕回宫后替你找些好的曲谱来,就要那些欢快高兴的,你看可好?”
冷初舞瞧了凤悠然一眼,低眸苦笑:“谢皇上恩赏。”秋风辞是她此刻的心境,她现在当真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惜这些话这些心思根本不能说,她心里压着太多太多这样的话,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此刻再也没有勇气去看她了,低低一叹,只得转身进门去了。
凤悠然也跟了进去,见冷初舞给自己奉茶,不等她放下,就伸手去接,还握住了冷初舞的手,冷初舞不防,心口一抖,像被烫了一样松开手,那茶盅凤悠然也没有端好,就那样摔在了地上,冷初舞一惊,忙跪下道:“请皇上恕罪!”
凤悠然沉沉一叹,摆摆手道:“你不必跪着,朕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只有咱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不必行大礼,你从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如此见了朕这样生分呢?只不过是砸了个茶盅,你何必这样害怕?”
冷初舞站起来,一身的失魂落魄,眼里的失意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不敢忘了这一点。”
凤悠然皱眉,见冷初舞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有些事躲不过去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便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瞧着她道:“初舞,今日在你面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你一直以来眼里所看见的那个人,你今天可以把你心里能说的不能说的所有所有的话都对这个人说出来。我就在这里听着,没有人再阻拦你了。”
有些爱说出来反而好些,越是压抑恐怕越是辛苦。凤悠然如今也已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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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 汹涌澎湃
冷初舞怔了良久,才抿嘴道:“都说出来?我真的能都说出来吗?”
凤悠然点点头:“是,你可以都说出来,至少你对我说了,你心里会少受些。不会苦也是你自己知道,甜也是你自己知道。”
“我的心事,你不是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么?何必还要问我。”
凤悠然定定的看着冷初舞道:“初舞,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给你说出心里的话了,我是一国之君,是天子,规矩礼教不允许你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今天这样让你说出来,你若还是不肯说,恐怕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冷初舞低低苦笑:“你让我说,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啊。”她的话太多太多,又太少太少,总结起来只有几个字,而那几个字却偏偏说不出口。如今这样,当真是心伤神伤了。
凤悠然沉沉一叹,抬眸看了她一眼抿嘴道:“你若不知从何说起,那我心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管如实回答我就是了。”
“你问。”
凤悠然见她如此,便道:“这几日早朝你都不在,朕与慕容贵君大婚那日,你也不在,你为什么不来?”
冷初舞沉默良久,低声道:“我没法儿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说大婚,那样的画面在我眼里不是喜庆,那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刺进我的心里,就算我躲在府里都觉得这样心痛,你叫我如何去当着你的面祝贺你,庆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有谁能够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大婚会开心啊!”
凤悠然今日就是打算逼她说出心里所有的话来,所以步步紧逼:“你说心爱的人,你心爱的人是谁呀?你的心我只是了解,你却从来不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么?”
冷初舞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情绪之中了,那强烈的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情感汹涌澎湃:“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来问我,你还要这样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十年,从十五岁开始,你开心的时候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想着法子哄你开心,两年之后我才懂了,原来这就是爱,这就是喜欢,我为你迷失,为你疯狂,为你伤心,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影子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上,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你笑也是一个人难过也是一个人,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我以为你知道了我才会开心一些,没想到你如今知道了,我却只剩下心碎绝望,在青州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么?没有人围绕着你,只有我陪着你,即便你知晓了我的心意,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和化花花面花荷。凤悠然听着这样的话,不能不感动,心里更是为了她这样的心思觉得难过,她这样情深,叫她情何以堪呢?
“初舞,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冷初舞苦苦一笑:“我如何不知道呢?喜欢你爱你,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更何况,我是女子,看你身边有别人,看你为别人神伤,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都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你是高高在上的人,我不敢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我只是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我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怕我有一天会——”
她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下去了,紧紧锁着眉,第一次把心里所有的想法说出来,却直到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样言说自己的爱也很难,人都说爱而生怯,果然不错,她的爱就像是被剥了壳的蜗牛一样脆弱,自己已经够卑微的了,再也禁不起半分侮辱,她唯一怕的,就是凤悠然会觉得她的爱肮脏不堪,和西岐那死去的女帝一样,只这样想着,就觉得心口疼的发颤。
凤悠然见她说一半又不说完,便追问道:“你怕你会怎样?”
“你、你说啊。”
冷初舞怔怔的:“我怕我有一天不是为此而死,就是为此而疯。你永远也不明白我心里的感觉你不知道我单单只是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心里也会嫉妒也会难过,我没法子控制我自己,我只好避开你我怕我的这种感情会难为你,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像、就像商嫣的姐姐一样,虽说我们不是那样的两情相悦,但是我却怕某一天被人知道,你不得不办了我”
凤悠然一叹,看来冷初舞确实是被商嫣姐姐的遭遇给刺激了,不过,她若是今日不逼着她把话都说出来,竟还不知道她爱的这样卑微,虽说她不会给她回应和承诺,但是她对这段感情该有的态度还是应该让冷初舞知道的。
“初舞,我有些话是一定要告诉你。我从来不觉得你的爱会难为我,也不会给我造成影响,就算被人知道了,我也不会办了你,因为情爱本就是自由的,为何要剥夺你的自由呢?你不会像商嫣的姐姐那样,因为我不是西岐女帝,这里是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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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三章 一团乱麻
冷初舞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她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她已在这爱中煎熬了十几年了,种种事情想过的不止千遍万遍了,她所顾虑的要比凤悠然多得多。
“可是不管怎么说,皇上终究是皇上,皇上不仅仅拥有江山,皇上也是属于这江山社稷的,我又怎么能让皇上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天下悠悠之口议论呢?而且,从青州回来我就知道,我必须得做一个决定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这些日子想的太多,如今是留不得走不得,生平第一次这样为难!”
凤悠然皱眉:“什么叫留不得走不得?”从青州那一次感觉到冷初舞心里的苦涩之后,她就不再有让她离开的念头了,这话说的难道是她自己想要离开但是还是舍不得的意思么?
冷初舞抿嘴:“我若留下,只怕终究管不住我自己,亦寒只怕猜出了我的心,上次你大婚时他来瞧我,那些话话中有话,细听起来都是劝我的意思,我虽羡慕他,但是若被他知道了,我当真是无地自容了!我若走了,又实在放心不下,朝中我是第一放心不下的,再者母亲身子一直不好三病两痛的,我也丢不开抛不下,所以一直为难至今有时候想着,自己或是顾虑太多了,真想直接甩手就走,却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你。”
凤悠然低叹:“你向来是最沉稳持重的,什么事都能处理好,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你把什么都压在心里,这些事只怕你在心里已经想过千百遍了?只是你没个说知心话的人,这些话竟也没个人去说,当真是难为你了!——但是,我仍是想问问你,当初亦寒做了我的凤后,后来又得了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