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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样的话,凤似弦脸上却无半点喜色,只幽幽的道:“然姐姐以为我跟苏妖在一起么?其实,是他留书先走的,我见他走了,又怕姐姐责怪我不曾好好守着他,而我心里又十分担心师傅,所以我也跟着留书去了,但我是一个人上路的,路上压根就没有看见苏妖半点踪影啊!”
凤悠然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一番内情,当即心中便有愧疚,觉得自己是错怪了他,便柔声道:“小似,那这就是朕的不是了,可是,你为何又跟西岐的人扯上关系了呢?为何又弄的浑身是伤?”
她刚刚出言一问,凤似弦的眼里隐有水色,抬眸瞧了她一眼,低声道:“然姐姐很在乎么?”
凤悠然抿嘴,微微眯眼一字一顿道:“小似,你不用怕,你只管将事情说出来就是了,朕一定会将伤害你的人碎尸万段,让她们承受比你痛楚百倍的折磨!”
他听了,眸光轻轻一颤,垂眸幽幽低声道:“我如今变成这样,全都是为了然姐姐,我心里怎样,难道然姐姐一直都不知道么?”
他身上疼的很,那些伤口虽不致命,但是如今正在愈合,又痒又疼,实在是一种折磨,而凤悠然的话,又让他想起这半年的过往种种,心里一疼,倒觉得身上的疼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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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二章 所谓情深
“为了朕?”凤悠然有些不解,看着他那神情觉得陌生又熟悉。
觉得熟悉是好像常在那些男人那里看到这样的神情,常常就是自己不理解不懂得他们的心的时候,他们才会有这样心伤的表情。
觉得陌生,他是自己的弟弟,怎么会有这样心伤的神色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心伤的神色呢?
凤似弦见她一脸的不解,先自苦笑了一下,然后才道:“然姐姐只怕永远都想不到,我根本就没走到青州去,在半道上我就被人给劫走了,我被人劫到了西岐,那些人虽是便服,但是一看气质便知非富即贵,我也不知她们劫我做什么,她们一路将我的行踪抹去,然后就带着我去了西岐。”
凤悠然皱眉:“她们?你口中所说的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西岐女帝的人,她们假扮成商人买办,那西岐女帝就直接化装成商队里头的大掌柜,我被她们带到了西岐宫中才知道的,她们说西岐女帝只是微服出巡,来瞧瞧咱们紫宣的百姓过得好不好,别的什么都没有。”凤似弦低声说道。
凤悠然沉吟了一会儿,心下暗想,西岐女帝微服来了紫宣,绝不仅仅是为了瞧邻国的百姓过得好不好,这也是太闲了?那沐娋汀听说也是个手段不逊于自己的人,她所做的事情必有缘由,只怕是凤似弦不知道而已,想必她们也不会跟他说实话,而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探知沐娋汀的来紫宣的目的,而是要弄清楚凤似弦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一直没能逃脱,是被她们废去了武功,是么?沐娋汀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带你回西岐呢?朕不明白。”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凤似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沐娋汀动了心思,回国的时候顺带将这个紫宣皇室的四殿下捎了回去,但是这样说起来,于理不通啊!
凤似弦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然姐姐,若我当时就暴露了身份只怕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我当时就是不敢暴露身份,才让女帝以为我不过是紫宣平民男子一个,说我说我与她心爱的人长的有几分相似,就将我带走了,还说这是我的福气到了西岐凤凰都之后,非要纳我入后宫,我岂肯从她呢?无奈之下只得暴露了身份,她竟要来紫宣提亲,说愿意封我做贵君或是少君,只要然姐姐你同意,即刻就可以与我成亲”
凤悠然听得一愣,这峰回路转的她倒是没想到,凤似弦还是个少年模样,但是模样确实好看,依那沐娋汀所言说起心爱之人,难道他与商嫣的姐姐容貌有几分相似么?了沐娋汀既说要来提亲,那她这里也未曾收到任何的消息,这样说起来只能是事情起了变化了。
她微微抿嘴,问道:“小似,沐娋汀是西岐帝君,她总比那慕容沛要好了许多许多,她也算是个长情的人,虽说做别人的替身不好,可你心思这样灵透还怕比不过那个不在了的人么?她就算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但是朕却觉得她不错,你为何不愿跟她在一块儿呢?若是她来提亲,朕是必然同意的啊!”
凤似弦半晌不语,沉默良久,才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再好,也比不过我心里的那个人,在我心里,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所以,我不愿意跟西岐女帝在一块儿”
凤悠然眨眨眼睛,这回答虽有些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你若是不喜欢她,与她明说就是,那沐娋汀虽说心有不甘,但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为何要将你关起来呢?难道她的气量就这样狭小么,就因为这样她就将你折磨的满身是伤了?”
凤似弦紧紧咬唇,半晌才幽幽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凤悠然听了,便问道:“那你心里的人是谁呀,弄的你连西岐帝君都看不上了——”
她原本是调笑着在说话,可一低眉看见凤似弦的神色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那半截话就卡在喉间说不下去了,她不是傻子,之前是没注意,眼下细细一想,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她心里就有了一个答案,一个她觉得不可能但又绝对可能的答案。
凤似弦见她不说了怔怔望着自己,眸中神色不住变换,便低低一笑,道:“然姐姐就是聪明呢,怎么会想不到呢?然姐姐以为一直以来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除了你,这世上的任何人在我心里都站不下半分地方了。”
凤悠然回过神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拧眉低斥道:“小似!朕是你姐姐啊!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心思呢?”
“是么?真的是么?然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不是母皇亲生的,也不是父妃亲生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有这样的心思!我只是喜欢我想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吗?——而且,若不是这一场变故,然姐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这心思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我本来只想着在你身边几年,然后听你的话嫁给你觉得好的女子,好好的跟她过一辈子的。”他眸光清苦温洌,里头那纯稚的执烈藏都藏不住。
凤悠然背过身子,低低一叹:“朕都已经知道了,想装作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可朕从来都是将你当做亲弟弟看待的,而且不管名分上还是玉牒上,你都是朕的亲弟弟,这一点不是有没有血缘关系就能改变的,你心里要明白。”
裁幻总总团总;。凤似弦见她这样冷淡,原本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的感觉被这些话刺的难受,声音都低哑的很:“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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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 焦头烂额
凤悠然心里也不好受,见他情绪如此低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幸而思路还一直是清晰的,只问道:“你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就算沐娋汀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不肯跟她在一起,但你是紫宣的皇子,她怎么敢如此对你?”
凤似弦抬眸看着她,眼里的伤痛都要溢出来了:“然姐姐看不出来么?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着回来呀!她当初抹掉我的踪迹将我带到西岐去,然姐姐不是也找不到我么?若是我就此死在了西岐,只怕然姐姐也不会知道!”
凤悠然深深皱眉,见他说的这样凄惨,心中着实不忍,但是心里的懊悔愧疚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全都咽回心里,只抿嘴问道:“她为何一定非要置你于死地?”
慕容绯喧当初验伤之后就告诉过她,凤似弦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不致命,但是每一道伤口都流血不止,他很容易失血过多丧命的,若是不加紧医治,失血过多再昏迷个两三天大概也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她心里明白凤似弦说的没错,沐娋汀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可那个沐娋汀当真就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程度么,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刺激了她,才让她如此残忍呢?
对于沐娋汀,凤悠然并不熟悉,只是传闻之中听说过她不少的事情,商姓女子的事情让她印象最为深刻,沐娋汀是个极有帝王之才的女子,难道也能为情如此不可理喻么?凤悠然这么想着,却忘了一点,历来堪有大才的帝王都是重情重义的,包括她自己在内,只是这时候她身在局中,看不破而已。
她虽然站不是很近,但是她这一问,竟瞧见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眸中瑟缩,像是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她也没出声,好半天他才平静了下来,幽幽的道:“然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人的嫉妒心可以强烈到何种程度么?她说她爱我,我心里却有别人,那是她不能允许的,她把我关起来,对我好,对我关怀,她想要我忘了心里的人爱上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心里的人就是你,对我当真就是呵护备至,可有一天我一时激动说漏了,她便知道了,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开始折磨我”
凤悠然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可是他身上的伤痕是实实在在的,那些伤痕都在无声的诉说他究竟受了多少的折磨,慕容绯喧在私下里也曾告诉过他,那些伤口下面还有许多伤痕,新的伤口叠加在旧的伤口上,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不可能这样,可见他说的全是真话。
凤悠然心中震动之后,心里剩下的便是忧心忡忡了,她觉着这里头是问题重重:“小似,你方才所说的意思,是说沐娋汀嫉妒朕,因为她知道了你心里的人是朕,所以才日日折磨你,是么?”
凤似弦点点头,想起那些日子,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凤悠然看在眼里,到底还是心疼,心里低低叹息,走近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小似,她与朕一样是帝王,朕虽不知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朕不相信她会为了情做这样的事,她的顾虑一定比朕想得到的要多,就算她知道你的心思,也不会这样对你的,你还有事瞒着朕。”
她心里明白的很,沐娋汀与水千清不一样,水千清安于一隅,做个守成之君都勉强的很了,沐娋汀正值盛年,文才武略皆与自己相当甚至高于自己,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得不到的爱情去折磨拷打别国的皇子呢?沐娋汀也与那水涟阑不同,水涟阑很会欲退还进韬光养晦,沐娋汀的行事风格根本不是这样,凤悠然隐隐觉得,这个沐娋汀若不能成为朋友,那注定就是敌人了。
凤似弦心里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她虽抚着自己的脸颊,但是那指尖的冷意却直传到了心底里,微微皱着眉心,低声道:“原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然姐姐啊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只是为了然姐姐你,也是因为白墨,因为紫宣她说她要来紫宣找白墨后人,她要杀了你,她不许我回来通风报信,她想要杀了我,可我还是逃回来了,我”
他想着自己一路艰辛,心中酸楚,险些落下泪来,但他骨子里最痛恨懦弱的男子,从来轻易不肯掉泪,所以根本不顾自己手上缠着纱布裹着刚刚愈合的伤口,直接抬手就去抹掉眼泪,结果牵动伤口裂开,鲜血又重新涌了出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凤悠然将他的动作都瞧在眼里,早就将他的手抓住,麻利的给他重新上了药膏重新换了纱布,又好好的放好,然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