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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便微微蹙眉道:“红玉啊,你究竟有什么事要跟朕说,竟还要瞒着你主子独自前来?”
凤悠然兀自发怔了一会儿,觉得眼下还是且走且看的好,反正她体内子蛊已解,也不会再被人摄取心魂控制神智了,且看看薷暮宫里的那人如何动作,她再来应付好了,不过她自忖武功高强,当世之中能打过她的不出三四人,但是从未对付过这样的人,她唯一忌惮的也就是那人体内的母蛊,她只是觉得恶心,别的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且那子蛊慕容绯喧也不曾带走,说是怕母蛊感应不到子蛊便会坏了大事,所以还留在凤宸宫里,只是凤悠然不愿看见,就只好放在高阁之上了。
凤悠然微笑着点点头,就看慕容绯喧变脸似的立刻敛了笑意沉着脸摔门而去,外头候着的小六子吓了一跳,跟进来一看,凤悠然一脸的怒意,他不知道俩主子又怎么了,便只得道:“主子,慕容贵君好容易来看主子一回,这又是怎么了呢?”
凤悠然想了一会儿,赞道:“你想的不错,朕都没有想到呢!如今是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人发现你已经给朕解了蛊了,朕明白,你现在应当出宫去,回慕容府里去,咱们应当继续扮演一对拌嘴吵架的小夫妻!”
凤悠然见他神色不似以往,竟还带着些慌张惊惶,当下心里便有些奇怪,又见他不住的看着小六子,心念电转,知他是有话要说却只能对自己一个人讲,便对着小六子道:“你出去守着,但凡有人来了问起,你只说朕睡下了罢。”
凤悠然这一问,红玉立刻就红了眼睛,惊慌之色难掩,哑声哭道:“皇上,求皇上救救奴才!求皇上救救奴才!”不止在哭,还不住的给她磕头。
小六子也不多问,答应着便带上门出去了。
小六子吓了一跳,只得低眉顺眼的道:“是,奴才遵旨。”他也不敢问什么,就垂手侍立在一旁,凤悠然则撑着头坐在桌案便想事儿。
心下稍定,她便扯了奏折过来看,境况再是险恶,她也不能荒废了朝政,何况眼下知道这事儿的人并不多,她也不便声张,如此心中已有计较,倒是能沉下心来翻看奏折。
慕容绯喧低低一笑,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回答皇上问题。我是用太医的身份进宫的,就没有人注意到我,连小路子也不知道我回来了,皇上这儿也只有六公公知道我来了。皇上还不明白么?魔教安排这个高手假扮四殿下,将那子母蛊都请出来了,就必定是要闹的皇上众叛亲离的,我那日巧合出宫去了,直到前几天明白所有事情之后,我便觉得我出宫倒是正应了那人的心愿,若皇上与我还像从前一般,必定会被人识破的,而且我是慕容家的人,医术高明魔教的人不会不知道的,所以我现在应当与皇上少接触,以免引起怀疑,到时候大局被破坏了或者打草惊蛇了就不好收拾了。”
殿中空无一人,凤悠然这才对着红玉道:“你到这里来你主子知道么?”
看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夜深了,宫灯小六子也点上了,凤悠然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外头侍候的小太监却进来了:“主子,薷暮宫的红玉要求见主子。”
红玉抿嘴:“皇上,奴才不是主子差来的,是奴才自己来找皇上的,奴才是有话要跟皇上说。”
红玉?凤悠然微微眯眼,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想了一会儿,示意小六子将奏折收起来,然后对那小太监道:“你去叫他进来。”
见她看明白了自己的用心,慕容绯喧心下欢喜,但也不能表露出来,便浅浅笑道:“好,那我此刻依旧负气出宫去了!”
凤悠然皱眉,冷声道:“红玉,你有事便说,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引来旁人怎么办?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与朕说,朕自会替你做主的,你也不必害怕!”
凤悠然这样一说,红玉便不敢再哭了,勉强收了悲声,道:“皇上,我家主子今日沐浴,宫里用的历来是澡豆,但是薷暮宫的用完了,奴才便去取,可谁知道回来的时候竟听见我家主子自言自语,说什么从前在魔教并未享受这样的荣华,这些时日当真是有幸什么的话,奴才离的远,也听不清更多,而且说了几句便不说了,奴才心里害怕,而且主子自从回来有些细节末梢总是和从前不大一样,说不上来怎样,但是奴才觉得这个不像是奴才从前的主子,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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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摆驾薷暮宫
凤悠然微微眯眼:“红玉,你说什么?”
此事连红玉都瞧出了,那人沐浴如此大意,竟说这样的话让红玉听见了,可见真是百密一疏了,只不过瞧着红玉的模样似乎是有事瞒着她,而且他还偏偏说出魔教一词来,他一个深宫里的小太监,竟将这话说的如此清楚,凤悠然竟也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了。
红玉见凤悠然如此说,心下一慌:“难道皇上不信奴才的话么?皇上,奴才与主子虽是主仆,但是奴才从十岁就跟着主子了,几乎是跟主子一起长大的,此等大事又怎会撒谎骗皇上呢?”
“皇上,奴才其实不是紫宣人,奴才的主子也不是紫宣的,奴才和主子都是被人送来紫宣的,那时候主子小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奴才知道,是西岐女帝送奴才和主子来的。”红玉接下来叙述的事情凤悠然也已经知道了,只是他是从一个临危受命的奴才的角度来说的,自然也有动人之处,他对凤似弦的那份心确实也是难能可贵的。
他是跟凤似弦一块儿送来紫宣的,后宫之中,凤玄菱最信任的是周靖容,所以凤似弦就被安排在周靖容膝下,当初凤玄菱和周靖容都是知情的只不过因为西岐女帝的嘱托才保密谁也不说的,那时谁也不会想到西岐女帝将孩子放在紫宣凤帝这里,不过当初是以人质的说法,但是后来周靖容将凤似弦视若己出,凤玄菱也就不在乎这个说法了,从那之后,凤似弦就成了紫宣的四殿下,西岐女帝也再也没有来过消息,红玉也就一心一意的跟着凤似弦服侍他,又得了凤玄菱和周靖容的严令,将这些秘密往事全都藏在了心底,今儿才是第一次说出来,实在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了。
凤悠然冷笑一声,眯眼道:“你的身份想必不是个小太监这么简单?你说小似是假的就是假的么?你今日若是不说实话,朕就将你主子叫醒,把你交给他处置!”
红玉真是被吓的狠了,也不知他在薷暮宫里瞧见了什么,他是死活不肯再回去的,又担心自己真正的主子安危,眼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何况他来的时候早就曾被人嘱咐过,万不得已时,在紫宣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紫宣女帝,所以他眼下也只有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红玉越说越是心酸,想起他主子心里头酸涩难受,说完了之后就开始抹眼睛:“皇上,也不知道我家主子如今怎么样了,求求皇上救救他!”
凤悠然沉吟片刻,用手揉了揉眉心,眼下这事是不能再拖了,再放红玉回去只怕定要穿帮,他眼下这境况也不会演戏,放他回去说不定会坏了大事,少不得还是得由她亲自去解决了。
心中主意既定,便站起来道:“红玉,把眼泪擦干净了,别哭哭啼啼的出去叫人笑话!你起来,随朕去薷暮宫!”继而又扬声唤道,“小六子,摆驾薷暮宫!”——
第三百一十一章 他要逃走
凤悠然带着红玉去了薷暮宫,她知道今夜必有事情发生,她一来那人必定能感觉的到子蛊不在她身上了,又怕伤及无辜,所以进殿门之前就让人都留在殿外,叫小六子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小六子直觉要出事儿,但是圣旨难违,他也只得点头应下了,却眼错不见派了个小太监往关雎宫去了。
凤悠然交代完小六子就带着红玉进了薷暮宫里,刚一进去,却见宫中一片漆黑,微微皱眉:“方才在外头小六子不是喊了么?难道他没听见?”
“皇上前儿还说要我做你的男人,哪有将自己的男人比作老鼠的呢?若是我被人打了,皇上不会心疼么?”
冷初舞早就听见殿前对骂的声音了,她进宫是冷亦寒,慕容绯喧替凤悠然熏虫之后就悄悄去了关雎宫,将事情始末全都告诉了冷亦寒,小六子遣人去报信的时候,冷亦寒就已经将冷初舞和商嫣都叫到宫里来了,听了小六子派来的人说的情况,众人一合计,都觉得事情有变,冷初舞便带着商嫣来了,谁知一进殿就有个小太监带着血倒在她怀里,她着急殿中情况,便把红玉往商嫣怀里一送,起身就往里走:“宫禁都在凤后殿下控制之下,你先把我看着他,我进去瞧瞧皇上!”
凤悠然心念电转,他杀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失了那人的踪迹,凤悠然又瞧见这殿中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的,正在全心戒备查找之中,却听见外头红玉大喊:“你做什么?站住!”
凤悠然怒极反笑:“这就是你原本的声音么?果真难听至极!你们魔教中人个个面相丑陋声音也这么难听,你还说朕颜面扫尽,哈哈哈,你们只怕都不敢在江湖上现身!你们呀,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嘛!”
凤悠然懂得分他的心,句句都揭人疮疤,这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心知凤悠然必定讨厌自己被人算计,于是句句都不离从前那情话,气的凤悠然手下更不手软,那招式也渐渐往狠绝了上走。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抽了个空子,对冷初舞低声道:“初舞,你退下!”
凤悠然点点头:“也好,那你去。”
商嫣实在是担心她,便把红玉又往旁边站着的小六子那里一送:“我也要进去看看皇上,六公公烦劳你了!”
商嫣抬脚就往里走,等到他进去一看,冷初舞也加入战团,与凤悠然一起对付那黑衣人,只是冷初舞功夫算不得很好,勉强防身倒还不错,但是这样对打在他看来实在是让凤悠然手忙脚乱了。
她亲自伸手挑开那帘幕,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冲了出来,凤悠然捂住口鼻,借着外头的宫灯将内殿里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殿内血水弥漫,也都是人的残肢,凤悠然皱眉将帘幕放下,她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那人手法狠毒与魔教一样,哪里还是从前的凤似弦呢?里头都是薷暮宫的宫侍,那个假的凤似弦一定是知道了红玉来找她的事情了。
小六子本来也要跟着进去的,可红玉受伤实在严重,他也无法,只好让手下两个太监带红玉疗伤,让他们速去关雎宫找慕容贵君,红玉这条命务必得救下。
暗叫一声不好,凤悠然立时就冲了出去,就正好看见红玉拉着一个黑衣人不许他走,凤悠然眯眼一看,那人背着一个包袱,一看就知道是假扮凤似弦的人,勾唇冷笑道:“小似这是要去哪里呀?怎么见了然姐姐都要跑呢?你难道不认得眼前的人是服侍你的红玉了么?”
碰巧来的这人是魔教中的易容高手,偏偏他有千百手段万种心思,就是长相难看,要不然也不会学了易容这手段,凤悠然偏偏说到了他的痛处,这下心中气急,当下出招更不留情,招招都要置凤悠然于死地。
红玉便进了殿门,凤悠然站在廊下见在外头看见他将殿中烛火点了,抬脚便走了进去,见红玉伸手就要去挑那帘幕,她微一皱眉,从进来开始就觉得这殿中似是有很奇怪的地方,眼看着红玉就要扯开那帘幕了,凤悠然伸手一拽,红玉手一滑,一下子没抓住,倒是被凤悠然拽到身后去了。
红玉见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都没注意到他,他心里着急,挣扎着爬起来去找救兵,刚冲到门口就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