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击,他不得不先让凤悠然做好心里准备。
凤悠然沉默良久,她又不傻,可以从冷亦寒的神情中看到很多的东西,可是躲避也不是个法子,她终归是要知道的,也不愿意就这样不明原因的与小似分开,更好奇的是,那宋太君究竟用的什么样的理由竟让冷亦寒也觉得逾越不过去,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你说吧,我听着,没事的。”
冷亦寒看了她一眼,才道:“沐娋汀告诉我,其实你与小似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弟,你们有血缘关系,是不能在一起的。”
凤悠然一愣,压根就不信,笑道:“亦寒,你开什么玩笑?小似是西岐皇子啊,怎么可能是我弟弟呢?再说了,宋太君都是他的父君了,啊,难道——”凤悠然只觉得不可置信,抿嘴没说话了。
冷亦寒一叹:“悠然,这事说起来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你想的或许跟我要说的一样,小似的亲生父亲确实是宋太君,他确实是母皇与宋太君的孩子,是你的亲弟弟。这就是宋太君反对你们在一起的原因,也是沐娋汀下旨让小似另嫁的原因,现在,你明白了么?”
凤悠然皱眉,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宋太君会和母皇生孩子?”
“悠然,这说起来也是宋太君藏了一辈子的秘密了,沐娋汀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直到我去找宋太君的时候才说了,他从小便仰慕母皇,待母皇来西岐的时候,他曾随着西岐先帝陪宴过几回,后来下药设计了母皇,与母皇春风一夜,这件事母皇不知道直接就回国了,宋太君说,若不是你要与小似在一起,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冷亦寒说完,便看着凤悠然的神色,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是很难接受的,他当初听到也只觉得荒谬难以置信,可宋太君说的斩钉截铁那痛苦的模样根本不似作伪,而且还当着沐娋汀的面,又何必说这样的话骗人呢?
凤悠然沉默许久,哑声道:“他如何能确定小似就是母皇的孩子,毕竟,他与母皇也只有那一次而已。”
“悠然,谁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呢?宋太君说他算过日子的,确实是母皇的孩子,最后他还说,若小似不是,他怎么一定要拆散你们呢?你是紫宣女帝,这样尊贵的身份,他何苦去拆散你们?事实就在眼前,确实是不行啊”冷亦寒说的这些话都是当初宋氏当着他和沐娋汀的面说的。
凤悠然垂眸,声音极轻:“你,可有去见过小似?”
冷亦寒抿嘴:“我去找过他,可是他不肯见我,我叫人传话进去,也是毫无音信,我问过宋太君,说是小似每日话不多,面色看不出什么,但是越是这样,他也越是担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怎么办?他当初做下这事,难道就没料到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吗?”凤悠然冷笑,眸底却有一抹心疼,“说到底,这件事里面,受伤最深的,还是小似啊”可真是苦了那孩子了,她自己还好,毕竟心理承受能力这一两年锻炼的强大了许多,神经也坚韧了,只是小似突逢这样的打击,还不知在他宫里怎么伤心呢。
冷亦寒看凤悠然的脸色还好,便续道:“在你来的前一天,沐娋汀就下旨了,让小似还是改姓凤,但是没有废去他皇子的身份,只是她私下里与我说,玉牒上就不准备写小似的名字了,因为毕竟小似不是西岐先帝的皇子,她作为现任女帝,没有处置宋太君这样混淆皇族血脉的行为已经算是很宽容的,也主要是想等着你来了拿个主意,毕竟小似也算是紫宣皇族血脉。”
凤悠然微微一叹,沐娋汀应当也很为难吧的吧!她身为一国之君,遇到这样的事,若是宋氏只是简单的出墙也就算了,偏偏宋氏又生了紫宣先帝的孩子,其实这对于西岐皇室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就应该将宋氏严厉处分以儆效尤,可沐娋汀没有这样做,只怕心里也是顾念着凤悠然,还顾念着有紫宣皇室血脉的小似,怪不得在宴席之上沐娋汀一吼,宋太君就那样的神情态度,他心里,只怕对沐娋汀和她的母皇都是愧意歉疚吧!
“她作为一国之君,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是不错了。宋氏犯下大错,身为后宫的男人却与别人私通,还设计害了母皇,这种种行迹,不管他有怎样的情由,都是说不过去的,她与我相处时日不多,却相交这么深,竟还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不处置,当真是不错的。”
前世的白缡直爽率真,想做就会去做,也不知如今的沐娋汀像当年的白缡几分的性子?
第四百二十三章 如何接受
对于凤悠然这样冷静自持的态度,冷亦寒是有些讶异的,他瞧着凤悠然的眼眸,眸底虽有心疼,但神色却是淡淡的,似乎对这件事的反应并不算很大,要知道沐娋汀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是震惊无比的,就连他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对这真相感到无所适从,她却看起来没什么很大的震撼似的。
“悠然,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琢磨沐娋汀的心意,难道你不觉得震惊不觉得难过,你不伤心吗?”
凤悠然望着他,半晌微微一笑,垂眸低声道:“我若也乱了,还如何帮这些人拿主意呢,岂不是个个都是心神大乱吗?我当然震惊难过伤心啊,只是这些情绪表露出来也无益,毕竟事实早就摆在眼前了,不是吗?”影无忧的事情,早已让她心力交瘁,如今又听到凤似弦这样的事情,她就算想伤心难过愤怒绝望那心也是支撑不下去了,何况她表面上淡淡的,不代表心里就是如此啊,她如今心里的苦意只怕谁也无法知晓,就算是理解也是不能够感受那苦楚的。
冷亦寒见她如此回答,自知失言了,他也明白,除非亲历,否则那一番苦楚难受旁人是万难领会的,他瞅了凤悠然一会儿,抿嘴低声问道:“悠然,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凤悠然抬眸,拍拍床板,微微一笑:“今儿累了,话也说完了,先休息吧,这事情毕竟来的突然,怎么办我实在没有想好。”
冷亦寒闻言点了点头,便解下外袍挂在架子上,然后吹熄了烛火,低声道:“也是,你劳累了一天,是该歇息了,这些事等明日再说好了。”他钻进被子,伸手环住凤悠然的腰身,就此睡去。
凤悠然在黑暗之中微微敛眉,一翻身便与冷亦寒面对面了,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拂过他的睡穴,然后才披衣起身,在黑暗中低声道:“亦寒,你先睡吧,我必得去瞧瞧小似的,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我若是告诉你,你也必得为我悬心,你这些天只怕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凤悠然小心翼翼的下床,替他掖好被角,然后穿好衣裳拉开房门,顺手带上房门,才发现外头皓月星空,月光下的夜色果然很是不错,可凤悠然却无心赏这夜色,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院中树下的阴影道:“冷焰,朕要去一趟宫里,你不必跟着去了,在此好好守着凤后。”
“是,属下遵旨。”
凤悠然说完之后,便翻墙出了院子。月色之下,要隐住身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凤悠然绕了许久才来到凤似弦宫外,此时夜已深了,他的宫中却还有着光亮,凤悠然心口一疼,微微蹙眉看着窗纸上映着的身影,心里是无法言说的苦涩,在藏身处怔怔站了一会儿,才定下心神,速度极快的将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侍放倒,随便在偏殿里踹开了一间屋子,丢了进去。凤悠然之所以这样大胆,也是因为凤似弦住的这位置巡视的人极少,而且很久都没有人来查看,想来也是被嘱咐过的,再加上凤似弦心情不好,更是不愿意见人了。
凤悠然自持武功了得,她又小心翼翼的很,此时见碍事的都解决了,便挑开帘子进去,殿中正垂手站着一个人,抬眸一看凤悠然,又惊又喜:“皇——”
“嘘!”凤悠然忙捂住红玉的嘴巴,蹙眉压低声音道,“红玉,别叫,朕是偷偷进来的。”
红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凤悠然才放下捂着他嘴的手,又低声道:“你家主子呢?”
红玉指指里间,极低的声音道:“皇上劝劝吧。”
“嗯,朕知道了,”凤悠然笑笑,“你出去守着,有人来你就大些声音通报,没事的。”
“恩恩,好,奴才这就去。”红玉也熬的眼通红,自家主子如今那模样叫人看了就心疼,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正自焦心之间,凤悠然来了就是救星来了,他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些,精神一振,就出去继续守夜去了。
红玉出去之后,殿内就只剩下凤悠然一人了,她自己一个人站了一会儿,才掀开帘幕进去,一进去便看见凤似弦背对着她站在一幅画面前,那画上的东西极简单,凤悠然一眼就看见了,那是宫廷画师画的他自己,应该是祭天拜祖那一天画的,他穿着华服笑的极灿烂。
凤似弦是听到脚步声了的,但是只几步就没有了,他静默了一会儿没回头,只冷淡道:“出去。”
凤悠然望着他的背影心潮起伏,半晌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凤似弦忍无可忍,猛地扯了身侧桌案上的一根毛笔,转回头的瞬间猛地掷过去:“我说了滚出去——”在看到凤悠然的那一刹那,他就愣在了那里,眼圈红红的,眼神怔怔的。
凤悠然微微一笑,努力压下心中感觉,手却极精准的抓住了那毛笔,也不管那飞溅的墨汁弄到了她的衣服上,往前走了几步,将毛笔放在案上,她才望着凤似弦道:“是我,你、还要我滚出去么?”
惊讶过后,就是深切的悲哀,凤似弦不愿意再多看她,又背转身子对着她,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我不想见你,你走吧。”世间最大的苦痛是什么,无非就是得失而已,可又有怎样的得失比眼前这个还要残忍呢?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经历相思甜蜜定情不过是十多天的功夫,然而接踵而来的打击却几乎让他没法子承受,他爱上的人是他的亲姐姐,这个,让他怎么心平气和的接受?!
第四百二十四章 冲破世俗
凤悠然如何不懂他的心思呢?她自己心里也未必好受,可这一句不见她,听了也是难受,微微抿嘴,低声道:“我还以为,这十多年的姐弟生涯算是结束了,没想到没有血缘关系的确实结束了,如今,你是我的亲弟弟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凤似弦打断她的话,如今连呼吸都是疼痛,“我不想见你,我求你,求你走吧”
凤悠然长叹一声,就那么眼睁睁的望着他,却无能为力,今夜此来,本就是为了确定他是不是还好好的,如今看他还好,便叹道:“好,不愿见就不见吧。朕走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熬夜。——对了,你若是觉得西岐憋屈,朕等着你回紫宣,回去之后,朕让亦寒照顾你,你不想见朕,那朕可以一辈子不见你。”
她说完,不再逗留,转身便走,可是没有走出几步,就被人自后抱住:“然姐姐,怎么办呢,我有个地方很疼很疼父君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要我忘了你,可是,我该怎么忘呢?”
身后的声音都带着哭声,凤悠然蹙着眉心一叹,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手握住环在她腰上的手:“小似,我不知道今夜我来看你,最怕的就是你不愿意见我,所以我才不请自来的,亦寒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的绝望不比你少啊他让你忘了我,是、是为了你好,你该听他的。”
她自己却知道,她再不可能忘记这个抱着她的人了,可是又如何能在一起呢?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割舍,本来就是痛,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