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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
“哈哈哈!咱芙蓉镇见!”瞬间,白纳兰得意的笑声已在百丈以外。
“哈!这个好玩!”沈余香飞身下马,如法炮制,展开“凌波邀月”步法赶了下去。
白纳兰见沈余香追了过来,就故意放慢了步子,他可不想让人说他占姑娘家的便宜。
可是他失算了。沈余香的轻功本就比他好,加上她恶作剧地不断扯那马尾巴毛,那马是惊得甩开了马蹄子猛跑,只见雪花翻飞,宛如蛟龙蹈海般追了过来。哼!别说白纳兰想故意谦让,就是让他放开量来跑,也不一定能跑得过沈余香呢。这会儿他一谦让,好了,他刚换了口气就觉眼前一花,沈余香已经如飞般超越而过。
“哈哈哈!”空旷的雪地上,空余下她甩下的一溜得意的欢笑。
“嘿!真该死!”白纳兰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脑袋,猛抽马鞭追了下去。
终于到了芙蓉镇,离天黑还早着呢。沈余香撒了马,自己则在镇边的小道旁溜达,见白纳兰狼狈地赶来,不觉莞尔。
“嘿嘿嘿!白大侠,你弃了马不骑,把自己累得屁屁一样,是心疼马儿呢,还是有心想让路人夸你傻呢?”沈余香打趣道。
“唉!败军之将,由得你说好了!”白纳兰垂头丧气地说。
“哎!败在女人脚下那可是无上地荣光呢!”沈余香逗道。“不过,我可没你傻,我是骑着马过来的!”
“嗯?”白纳兰抬头见沈余香虽然气定神闲,但也满面通红,知道她是有意逗自己,不觉一笑,“那是!我真傻!我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你四条退呢。哈哈哈!”
“呸!他什么壶才四条腿呢!哼!”沈余香凤目圆睁却抿嘴偷笑。
白纳兰见她怒目含笑,艳若桃花,不觉心旌摇动,上前拉起她的小手,柔柔地说:“香妹,你累坏了吧?”
“去!死相!”沈余香微嗔地摔开白纳兰的手,走过去牵马。白纳兰傻傻地笑着等她。
进得镇来,却早见已是炊烟四起。
“兰哥,有些饿了!”沈余香说。
“噢,先住下,再吃饭”白纳兰说着转身四望,正好前面不远有家客栈,“许福客栈”的招牌在暮色下熠熠闪光。
安排好住下,白纳兰和沈余香来到了一家叫醉八仙的酒楼。正是饭点,酒楼里十分热闹。两人拣了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了,小二很快就布上菜来,两人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香妹,不是说好了在芙蓉镇会合吗,你说鹰哥他到了吗?”白纳兰问。
“好像还没有。我留意了一下,没有看见他留的暗号。”沈余香说,“不过正好,芙蓉镇可是蜀地较大的城镇,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溜达溜达?”
“你只会贪玩!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那小姐习性?”白纳兰白了她一眼。
“哎!他壶!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小姐习什么了?欠揍?”沈余香放下了筷子。
“哎哎!饶命!我说错了,行吧?”白纳兰低声下气地说。“不过,千万别忘了咱的大事。”
“哼!就你记得!看把你能得!”沈余香见白纳兰一副乖顺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她可不想自己未来的男人是这个样子。“哎,小兰子,明天本姑娘独自玩去,你就忙你的正事去吧!”
“你敢!”白纳兰来气了,“出来前伯父可是有话在先,要你在外一切都听我的。你若任性胡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呦呦!还不客气!你不个我看看!”沈余香心里有些高兴了。
“好!你现在就回去!我可不敢要你这不听话的辣屁虫!”白纳兰站了起来。
“嗨!说说笑话,何必当真呢!”沈余香笑了,“坐下吧!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哼!”白纳兰扭头不理她。
这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男人,也带进一股冷风,吹得挂在柱子上的灯一晃一晃的。
101。第二卷踏雪芙蓉镇(二)
这个人尖嘴猴腮的,头上长着一撮黄毛,嘴上两撇老鼠胡,活像只山野野猴。但,他长相虽不好恭维,却十分地神气。进得门来,他昂头四顾,端着架子走到中间的一张空桌坐下,朝店小二招招手:“小二,过来!”
“来了,来了!”店小二端着笑脸跑了过来,他知道这号人惹不得。
“客官,您要点什么?”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着问。
“甭问!拣你们店里最好的菜,给老子整一桌来。要快!”野猴说。
“是,是!请问,客官您几位?”小二哈着腰问。
“怎么?怕老子没钱?!”野猴瞪着眼问。
“不敢!不敢!不就是为了好准备碗筷吗?”小二陪着笑脸。
“哼!就你大爷一人!怎么?还不快去!”野猴厉声说。
“好,好!您请稍候!”小二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野猴。真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德性!”沈余香低声骂了一句。回头却见白纳兰头枕臂膀伏在桌上,好像喝醉了。
“哎!那壶,小兰子!你又没喝酒,怎么就醉啦?”沈余香伸手去推白纳兰。
“嘘!”白纳兰抬起头来,却吓了沈余香一跳。
这白纳兰什么时候竟变得满脸皱纹,一把胡子了?
“你!你这是……”沈余香惊道。
“嘘!我碰到个朋友!”白纳兰示意不要声张。
“哈!这个好玩!”沈余香也伏下身去,忽抬头,竟变成了一个呲牙咧嘴的龅牙婆。
“哈哈哈!你……”白纳兰压抑着笑声,竟笑得浑身发颤,“你……你,牙擦!哈哈!”
“别笑!”沈余香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也是刚看见一个熟人!”
“你……你……你,哈……”白纳兰轻声笑道,“你怎么有这一手?”
“怎么样?我这行头棒吗?”沈余香得意地说。
“不错,真不错!”白纳兰笑说,“哪来的?”
“那天路过一个牙医馆,见有现成的牙套,我觉得好玩,就随便买了一个。怎么,眼红啦?”沈余香笑着说。
“嗨!玩中也有大学问,真服了你!”白纳兰说,“正好,我们以后行走江湖就这样化妆,岂不方便?”
“嘿嘿!说正经的!你在躲谁?”沈余香问。
“喏!就那猴!”白纳兰轻声说。
“哦?什么来路?”沈余香好奇地问。
“冤家对头!”白纳兰说,“他就是人称黄毛神猴的江洋大盗申群。别回头!……同在辽东,但我却与他是两股道上跑的车。都说盗亦有道,我敢拍着胸膛说我是侠盗,可这家伙却什么都盗,是真正的恶盗!所以,我们就成了冤家对头,每每我与他作对,他都不是对手,这样也制止了他的不少恶行。”
“你就吹吧!你都躲着人家呢,还大言不惭地说人家不是对手!”沈余香撇着嘴说。
“这家伙来到这里,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这是要暗中抓住他的贼手呢!”白纳兰小声说。
“嗯!这个好玩!兰哥,你一定要带着我哈!”沈余香兴奋起来。
“嗯!慢慢吃吧!”白纳兰说。
却说这黄毛神猴申群,你看他点那么一大桌菜,吃得满嘴流油眉飞色舞的,肯定是刚发了笔横财。
终于酒足饭饱,黄毛神猴神气地丢下一大锭银子,打着饱嗝,剔着牙,摇摆着走出了酒楼。
白纳兰朝沈余香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跟了出去。
黄毛神猴摩着肚子在街上慢慢地溜达,嘿,他正消食呢!
“呸!臭美!”沈余香有些生气地朝黄毛神猴啐了一口。
“忍!”白纳兰朝沈余香做了个手势。沈余香只好无奈地跟着。
这黄毛神猴也真够嚣张的,他在街上旁若无人地溜达着,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还顺手牵羊地捞了几个钱袋。这种小偷小摸的毛贼手段,他也乐此不疲。权当了消食?
“这该死的!”好几次沈余香忍不住要出手,都被白纳兰拉住了。
该死的黄毛终于回到了客栈。白纳兰两人踏着积雪的窗沿暗中盯住他。
只见那家伙泡了壶茶慢条斯理地啜着,一边拉过暗藏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欣赏。嗨!这家伙偷的东西还真不少,什么金银首饰,珍珠玛瑙,应有尽有。更可气的是,这家伙竟拿出几件女人的肚兜内衣内裤什么的不停地把玩,还放到鼻子上嗅,一副猥琐享受的样子。不知道又有几个无辜的女人遭了他的毒手!
“呔!你这该死的淫贼,纳命来!”沈余香忍无可忍地闯进了黄毛神猴的房间,举剑就刺。
“你是什么人?”黄毛神猴一跳闪开,顺手拔出了身边宝剑。
“少废话!纳命来!”沈余香更不答话,展开玉女剑攻了上去。
黄毛神猴当然绝非等闲之辈,一套神龙剑法使得水泼不进,沈余香并讨不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两个人在房间里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房间里忽然多了个人。黄毛神猴一见来人马上跳出打斗,颤抖着跪下向来人行礼。
不用说,来人就是白纳兰。这会儿他气定神闲地站着,昂首斜视着黄毛神猴。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黄毛神猴诚惶诚恐地说。
“哈!这人是你的师傅?!”沈余香蹿过来问道。
“嗯!”黄毛神猴点头。
“呸!谁是你师傅!”白纳兰啐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兰子,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沈余香怒指白纳兰。
“让他自己说!”白纳兰说。
“说!”沈余香剑指黄毛。
“不是说艺高人为师吗?白师傅不论哪一样技艺都远在我之上,难道我不该尊他一声师傅吗?”黄毛理直气壮地说。
“呸!死不要脸!”沈余香啐道。忽转头怒视白纳兰,“果真是这样吗?”
“哼!”白纳兰懒得理她。把沈余香气得够呛。
白纳兰不再理她,踱到黄毛面前威严地看着他。
“哼!这段时间你又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坏事?!”白纳兰不怒自威地说。
“报告!自从上次您警告了我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黄毛讨好地说。
“那你解释一下那些女人的东西是怎么回事?”白纳兰说。
“哦!这个呀!您老知道的,我就这个爱好,喜欢搜集些女人的东西,不就是一种心理需要吗?男人嘛,都好这口!”黄毛见白纳兰怒视自己,忙解释道,“我发誓,我只是偷了这些东西,但是根本没有沾这些女人的边!”
“哦?果真有不沾腥的猫?”白纳兰不屑地笑道。
“是真的!我发誓,若我沾了腥就天打五雷劈,叫我断子绝孙!”黄毛信誓旦旦地说。
“哼!发誓是没有用的。我再次警告你,一旦我发现你有不轨行为,你将死无葬身之地!”白纳兰说。
“那是!那是!”黄毛诚惶诚恐地说。
“那你到蜀地又是为了什么?”白纳兰问。
“我有一件见不得人的大事要办。”黄毛忽然变得高兴起来。
“见不得人?什么坏事?!”白纳兰剑眉竖起。
“啊!是我说错了吗?不是坏事!不是坏事!”黄毛忙摇手说。
“说说!”白纳兰笑了,这臭黄毛也想附庸文雅?
“我正在跟踪一帮东洋人,这些家伙好像来路不正呢。”黄毛说。
“哦!东洋人?你要小心呢,别弄出什么国际纠纷来!”白纳兰警告说。
“那是!”黄毛讨好地笑着。
“说说,你还做了什么坏事!”白纳兰看了看桌上的包裹说。
“噢,对了!”黄毛看了白纳兰的眼色,忙拖过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布包,往桌上一放咚地一声闷响。他把布包揭开,露出白花花一堆银元,足有好几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