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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是乌烟瘴气的市区没办法比的。不过,我们这种穷当兵的是买不起这么奢侈的房子的。”她状似无意的说道,有那么点自嘲,更有那么点试探。
想来秋墨能被毒枭看中并留在身边那么久,并不单单只靠美色,听到叶徵这么说,又联想到她的身份,他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来。
“叶徵,你和我,我们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吗?我,买这套房子的钱是干净的,肖如莹或许拿我当玩物,但其实她对我也还不错,允许我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我自问也还有那么点小聪明,赚了点钱,能买一处栖身之地。”他微微苦笑了下,他豁出脸皮不要,死乞白赖的硬是让她留下来几天,可到头来或许还是竹篮打水。
叶徵听了他的话,难免想起与方璨的那次对决,她为了分散方璨的注意力而说的话,他一直还都放在心上。他并没有错,错的是将他带入歧途的那些人,这么一想,她觉得她刚才的话也许是有点过了。
于是,她弯下腰将他腿上下滑的毯子往上拽了拽,脸上也有几分歉意几分打趣。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有点过了,我们是朋友,刚才的话倒显得我好像多嫉妒你似的。”
秋墨听到她的话后,扑哧一声乐了,她终于还是说了他们是朋友,他真的很高兴,也很欣慰。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为了买这套房子,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用上了,还向别人借了点。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以后我会慢慢还上欠别人的钱,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工作也要介绍给我。”他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他那个年纪该有的俏皮来。
叶徵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中他笑的很灿烂,因为心无旁骛的笑,所以他俊美的容颜更好看了。
“秋先生,我回来了。”正待叶徵直起身子的时候,黎静抱着大纸袋子已经回来了。
秋墨回过头来,看到活力十足的女孩子,只是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与先前对叶徵的笑截然不同。
黎静看到他这样有礼而疏离的笑容,亮闪闪的眼睛还是黯了下,随即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又挂上一个很没心没肺的笑来。
她刻意的走到秋墨的轮椅旁,将大纸袋子放在秋墨盖着毯子的腿上,接着,便接过轮椅。
“叶参谋,外面有人找你。我先推秋先生进屋去了。”临走之前,黎静对叶徵说道,虽然她的语气依旧是礼貌的,但叶徵能够听出她语气里的火药味。
坐在轮椅上的秋墨对黎静不同以往的强硬而担心,他想要问是谁找叶徵,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就被推走了。
叶徵深深的看着黎静推秋墨走的飞快的身影,嘴角微微上勾,她其实很欣赏这个为了爱情毅然从陆军医院辞职,来当秋墨私人看护的小护士,只是秋墨或许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她。
她摇了摇头,她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竟然还有心思来管别人的感情纠葛。她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盒烟,想要拿出来抽一支,但想到黎静说门外还有人找她,她又把烟盒放回衣袋里。
段惊澔站在别墅东墙外等待叶徵的出现,他现在的心情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看到她与那个坐轮椅的男子那样的亲昵,他有点嫉妒,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
“小豹子!?”熟悉的女声响起,有惊喜还有不确定。
段惊澔转身,看到的正是一身军装的叶徵,看的出她的确是演习结束就来了这里的,那一身墨绿的军装还没有换掉。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却并没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做了错事而该有的心虚,她是真的没做错,还是觉得没有必要给他一个交代?这样想着,他的脸越发的冷沉下来。
叶徵没想到段惊澔会到这里来,一则是高兴,一则是担忧,她说过演习结束就去找他,可是,她却连个招呼都没打的就到了这里,他不会以为她在骗他吧。
她走到他跟前,看到他冷冷地目光,她的心也往下沉,但她却没有放弃解释。
“小豹子,你听我说,秋墨的腿因为救我,被炸伤了,医生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正常走路。前几天我回到C市,黎静,就是刚才那个姑娘,她是秋墨的私人看护,她给我打电话说秋墨在这里买了房子,而且,他不打算做复健。黎静想让我劝劝他,别放弃希望,他的腿或许还有好的可能。道义上来说,我是该劝劝他的。这几天,我陪他做了几次复健,情况也在好转,我……”她急于解释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忽略了段惊澔已经抿起的嘴唇正在发颤。
“够了!”他颤抖着声音低低的说道。
“我和他,我们只是朋友,并没有……”叶徵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还在继续说。
“我说够了!”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声的喊道,这样一喊,他的所有怨恨及隐忍都爆发了。
叶徵被他突然地大喊吓的闭上了嘴,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
“他救了你?你又陪他做复健?那我又算什么?啊?”他的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他此刻脑子里就在回荡着这几句话,她说要重新追求他,可是,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他,她的事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小豹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徵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掌挥开,他不需要她的可怜。
他转过身,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他终于没有像几年前那样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匆匆退出和她一起的那个故事,可是,这次他却有种就要失去她的感觉。
他背对着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船锚耳钉,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在他言不由衷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不了解他的人恐怕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声音冷淡地说:“你走吧,他,或许更需要你。”
叶徵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开始她以为他说的是气话,可是,看到他背转身,手指在她送的那只船锚耳钉上摸了许久的时候,她知道他这话并不是气话,即便言不由衷,他也是真的打算把她推给别人了。
这怎么可以,她从来没想过要与他分手,更没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而且,她更无法想象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别人的夫。
不,她立即冲了上去,到他身前,大力的抱住他,她用力之大,几乎能将人的骨头抱断。
段惊澔真的很难过,他的话是那么的言不由衷,可是,他还有别的办法吗?恩情或许不是爱情,可是在那个施恩者对被救的人有了别样的感情时,她又有什么信心说那不能成为爱情。
那个人救了她,而她割舍不下对那个人的关心,他自问自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让他爱着的女人总来照顾另一个男人,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与其等将来她怨恨他不给她报恩的机会,那么不如现在就放弃她,让她去报恩个痛快。
被叶徵抱住的时候,他鼻子发酸,眼中也蓄满了泪水,他挣了几挣,没有挣开,索性也不管了,用力回抱住她,将脸也埋在她的军装里,把所有的泪水都挥洒在她笔挺的军装之上。
“小豹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对于秋墨,我只有道义上的关照,没有感情上的依赖,而且,有人比我更适合他。这次没有先告诉你,是我错了。”她搂着他,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着,她不想惹他哭的,可是却一次次的让他落泪,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哄慰,也带了点自责。
段惊澔在她怀里默默地哭着,耳边听着她的解释,他是有那么点动摇了,可又不足以让他彻底对她放下心结。
“恩情,也会变成爱情的。而且他长的很好看!”他的声音带了点哽咽,却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他不想骗自己,他还爱着她,所以才会在看到她对别的男人好时,有嫉妒,有愤怒,此时,听到她的解释,他想相信,却需要她来举出更多例子证明她不会让恩情变成爱情。
“那不是爱情,我对他只是感激,再没别的了。还有你认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只看重外表那种人?”她轻推开他,轻抬起他的下巴,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的心一动,嘴唇几乎就要覆上他的睫毛。
“叶徵!”在叶徵情意萌动的那一刻,从别墅大门那传来秋墨温温雅雅的声音。
黎静正推着秋墨站在那里,秋墨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黎静的脸上带着极浅的怒意。
、秋墨,似曾相识
被打断了温情时刻,叶徵只能说他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无奈的拉住段惊澔的手转过身,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带你见见他。”
不等段惊澔做出反应,她已经拉着他往别墅门口而来。
轮椅上的秋墨在看到叶徵拉着段惊澔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镇定,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挂上了一个温文有礼的微笑。
“秋墨,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男朋友,段惊澔。”叶徵拉着段惊澔站定在秋墨及黎静面前后,就开始介绍段惊澔,丝毫没注意在她说明了段惊澔的身份后,秋墨握紧轮椅扶手的手指已经泛白。
“小澔,这是我跟你说的我的朋友,秋墨。站在他身后的是他的私人看护,黎静。”叶徵为段惊澔一一介绍,她介绍的简单,却是将亲疏远近分了个分分明明。
段惊澔朝秋墨微笑点了点头,却不动声色的将他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个男子即便坐在轮椅里也不显得颓废黯淡,反而透露出一种宁和安详的气质,只是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秋墨大方的伸出了手,他的手指圆润白皙,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你好!”
段惊澔也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心相碰之间,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很凉,与他白皙的皮肤倒是相得益彰。
“你好!”
“叶徵,既然是你的朋友来了,不如大家进去说话吧,客人到了家门口怎么好让在外面说话。”秋墨对叶徵熟稔的说道,很有男主人的气质的邀请段惊澔进去。段惊澔皱起了眉,他的话意好像说他不过是个远道来的朋友,并非叶徵的亲密男友,也就在这时他想起来为什么会对这男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是,他并没有就着秋墨的热情跟他们往别墅里走,而是站定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全消,目光冷凝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我认得你!”段惊澔对秋墨说,他其实真的很恨自己那超好的记忆力,如果能忘记,他就不会想起曾经的不堪和屈辱。
秋墨已经掉转了轮椅的方向,没想到段惊澔却来了这么一句,他让黎静又将轮椅调回来,就在段惊澔对面。
“按照规矩,我该称呼您一声‘段哥’,您说认得我,这话从何说起呢?”秋墨挑眉笑望着段惊澔,等待他接着往下说。在看到他被叶徵万般呵护爱怜的抱在怀里时,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个名为嫉妒的东西,所以,他故意让他觉得他和叶徵的关系不一般,不过,好像并没起什么作用。
段惊澔往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遍秋墨,然后摇头笑道:“你变了很多,不过,我还是能够认出你。几年前,我在酒吧外面看到叶徵搂着的男人就是你。”
叶徵被段惊澔的话说的愣在了原地,但她立刻又反应过来,几年前,那时候应该是她刚进入贩毒组织,为了能够顺利打入他们内部,她才会故作放浪形骸的样子,难道那个时候他已经找到她了?那么,他都知道些什么?
“小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