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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君好剑法!”枫路轻叹一声,“鹤君能够避开青泽山上那么多的守卫,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山顶,实在是好身手!”
青羽应了一声,由着梅娘撕下一截衣袖,扯开了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芸姬带走我娘子前曾说,要想带回娘子就到青泽山喝杯茶。不过,茶我就不喝了,娘子却是要先带回去的。”
枫路叹了口气,喃喃道:“好不容易才能和鹤君你说上两句话,怎么就这么心急,急着要走呢……”话音未落,他倏忽间拿出一柄巨镰,侧身避开青羽袭来的一剑。薄如蝉翼的韶华剑对上巨镰,说不上谁更易近谁的身,只是他的气势陡然间更盛了几分,仿佛巨镰在手,这世间便再无什么人能挡得下他。
青羽微微一笑,韶华剑剑气更盛。红衣如绽放的生杀之花,执剑间每一个招式动作,都显得干脆利落,又充满了纯粹的杀意。
他二人打得胶着,梅娘那却是被芸姬缠了上去。那条大蟒张大嘴,朝着她扑来,涎水直流,还带着恶臭。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忙不迭结了印伽,在身前划下一道结界。大蟒一头扑来,毒牙撞上结界,立时被磕断了半截。
梅娘急促地喘着气。这玩意儿虽然这次没能直接对上她,但是光隔着结界看过去,就觉得恶心得厉害,实在是不想再被这黏糊糊的大家伙缠上一次。
“走!”
青羽一把勾过梅娘的腰,转身便招来云霞,带着她跳了上去。那云霞本就是神仙用腾云驾雾用来充当坐骑的,可还不等他二人飞出去多远,枫路却追了上来,手中巨镰毫不迟疑地向着他二人挥去。
梅娘避之不及,被青羽带着从云霞上一脚踏空,径直坠了下去。
“怎么办?”芸姬匆匆上前,看了一眼不住向下坠去,渐渐从视野中消失不见的二人,轻声询问道。
枫路收了巨镰,伸了个懒腰:“再怎样总还是在青泽山上,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青泽山。除非,他二人能打个地洞,一路从青泽山挖到外头,不然,早晚要被我杀死在下面。”
、071。险象环生赏风月
梅娘只觉得自己不断往下落,耳畔不断传来簌簌的声响,睁不开眼,好像永远也落不到地上似的,可这一路除了自己能依稀感觉到的枝桠擦过脸颊手臂的刺痛外,那些想象中的撞击却一点也没能感觉到。身子被人紧紧地护在怀中,半张脸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不时还能听到他闷闷的哼声。
下落的风扑扑地打在脸上。梅娘咬了咬唇,吃力地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片茫茫红色,那无端透着血腥味的红色漫进心头。背上的臂弯坚实而有力。她张嘴想喊个什么,嗓子却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抓紧了他的衣襟,心中默念法诀,在身后下落的地方铺开一张藤制的天罗地网。
韶华剑划过山壁,发出刺耳的声响,不时还有火花迸溅而出。青羽右手握剑,左手紧紧托住梅娘,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落入天罗地网前的那一下,他一咬牙,收剑转身,用自己的背落进网中,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
半晌,他的声音慢悠悠传来:“梅娘,几日不见,你似乎胖了些。”
梅娘愣了愣神,抬手轻轻捶了下青羽的胸口:“这种时候还开玩笑。”似乎是为了印证“这种时候”不是寻常时候,梅娘话音刚落,那招来的藤网刺啦一声断裂开,二人再度朝着底下坠去。似乎是无意间坠入了一个悬崖,崖壁上伸出的枝桠被他们的下坠不断擦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她还没想过这个悬崖到底有多深,什么时候才能落到最底层,会不会就这么摔死了,搂着她身子的青羽突然扭转了身子。然后梅娘只觉得身子蓦地一轻,他抱着她轻轻松松地往上一腾,风声噼里啪啦地擦过耳畔。她抬头,愣愣看着眼前那对色白如玉,尖头带着黛色的羽翅。
只见青羽稳住身形,抱着梅娘慢慢地落到地面上。青羽合拢双翅,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拍了拍仍在发愣的梅娘,笑道:“怎么了,被我的翅膀吓到了?”
梅娘看着他合拢的双翅,羽毛上还挂着几片枯叶,样子看着和那些长着翅膀的家伙们并无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有些大个儿。
“梅娘。”她听见青羽用一种很是平淡的声音叫了声她的名字,她微微点了点头,又见他莞尔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肩头和臂膀,“我受伤了,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躲吧。”
仔细看去,红色的礼服上果然有几处并不太显眼的暗红色血迹。
“这里应该是青泽山上的一处深谷,只要枫路有心,就会派人下来。”青羽抬头望着顶上。
梅娘慢慢向上方看去,只见顶上云雾缭绕,深谷两次俱是刀削一般垂直的闪避,不时有树在山壁的石缝中生长着,方才一路下坠时应该就是撞到了这些上面。
这个山谷湿气很重,他们寻到一处山洞,内里有石床一张,还有些陈旧的摆设,再往里走竟有一泓温汤,看模样此处倒是很久以前时常会有人居住。周围的物什都是很早以前的样式,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时间这个山洞再没进过人了。
梅娘念了个诀,将山洞清扫了一番,又嘱咐受伤的青羽好好呆着休息,自己出去找寻食物。
等到梅娘回了山洞,怀中揣着不知名的果实,满满当当装了一兜。她抬头,喜滋滋地开口喊道:“这山谷附近有好多果……”
话还没说完,梅娘被眼前的景象蓦地吓了一跳,怀里的果子噗咚滚了一地——青羽背对着她躺在温热的泉水里,水漫至胳膊,修长的双臂搭在两边的圆石上,不只是从哪里飞来的银色蝴蝶,绕着他飞舞追逐。
他的后背上,七七八八地留着几道消不去的伤疤,肩头和胳膊处还有新伤,在脊骨的两侧还有两个凹陷的位置,那里应该就是长出翅膀的地方。
“你回来了?”青羽疲乏地睁开眼,动了动手,在温汤里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肩膀。没得到梅娘的回应,他刚想回身去看,不想那双柔软的手却触及了他的背,仔仔细细地在每一道伤疤上摸了个来回。
“这些……疼不疼?”
“本来是不疼的,”青羽慢慢舒展开筋骨,微微笑道,“可是现在却有些疼了。”
梅娘一怔:“那怎么办,这里没药,怎么……”
青羽转身一笑,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怎么会没有药。”
被青羽一把拉进水里,梅娘猝不及防,失声惊叫起来:“呀——”
温热的汤水*了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衫子贴在身上,印出里头贴身的诃子(流行于唐朝的女性内衣,外形和穿法都类似现在的无肩带文胸)。梅娘又羞又恼,却被青羽勒住了腰身,半点动弹不得。梅娘心里懊恼地很。
“你……你在做什么……我都湿透了!”
青羽沉默片刻,笑道:“伤口疼了,找你要点药。”
梅娘愣了愣乖乖地让他抱在怀里。身子贴得紧紧,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咽了口唾沫,轻声道:“青羽。”
他嗯了一声。
“我身上,没有药……”
他懒懒地应着,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梅娘只觉得腰上蓦地一紧,感觉胸口正贴着他的,有些不大自在。可还不等她再说什么,青羽头一低,唇压了下来,然后,一路往上,鼻尖,眼帘,眉骨,直到额头,接着又是一低头,温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颈项上。
梅娘仰起头闷哼了一声,觉得胸口烧得慌。
身上的衣本就不厚,加上被水湿了身,青羽的手所触及的地方,她都觉得腾地找起了火。等到他的手慢慢拉开前襟的带子,探进衫子里,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梅娘顿时脑海里一片糨糊,只能攀着他,不让自己沉下去。
和之前的吻比起来,青羽这次的吻更加炙热,吮吸间还带着噬咬,又顺着颈项咬到前胸,而后再从下巴,一寸一寸*到唇角,轻轻地咬了一口梅娘的下唇,声音透着低哑:“可不可以?”
、072。一晌贪欢
梅娘茫茫然似乎应了什么,等到被青羽打横抱起,从温汤中走出去,然后被放在了石床上,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想到方才他咬着唇,哑着声音询问,自己情不自禁地就点了头,顿时红透了脸颊,只想找个地缝让她钻钻。
山洞虽从一开始便被她施了诀清扫过,可到底是在山谷之中,石床沁着寒气,她躺下前,也不知青羽是什么时候,在石床上铺上了自己的袍子。
红色的礼服摊开着,梅娘赤红着脸躺在上面,丝毫不知自己在青羽的眼中是如何的妖艳。
他俯身,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着垂下,方才泡温汤的时候脱了个干净,是以只留了下身的中裤。梅娘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红着脸伸出手,却按在他的腰侧,怎么也不敢再往下分毫。
瞧见梅娘这副羞得不行的模样,青羽忍不住俯在她身上,笑出声来。梅娘被他笑得恼了,眼一闭,抓着他的腰带就往边上抽。青羽心中一热,低头吻住她的眉骨,轻声道:“娘子,莫急。”
“谁……谁急了……”梅娘睁开,怒瞪了他一眼。
“娘子,”青羽微微笑了笑,深情地吻上她的唇,“给为夫留件能穿的,为夫还得带着你回家呢。”
吻到后来,梅娘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逐渐抽离了,起伏不定的胸脯上印着青羽*炙热的吻,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烧一般,热得昏头昏脑的,可又不想放开。
恍惚间,她觉得青羽在看自己,眼中还燃着一团火,嘴角一定仍挂着他平日里那淡淡的笑。下一秒,一只大手便托住了她的胸,五指灵活地揉捏着。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
“娘子,”青竹笑了笑,松了手,又划着手掌往下落到了梅娘的腰上,继续揉捏,“为夫很是喜欢娘子刚才的声音。”
梅娘控制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的笑声便从头顶传来,十分愉悦。她有些气恼,伸手去推,可本就迷迷糊糊的脑袋被从尾椎骨处传来的一阵酥麻彻底折腾得没了神魂,只能攀着青羽不住哼哼。
青竹低笑着将梅娘的耳垂含在嘴里,反复*,而后轻轻咬了一口,继而又往下转战。
他的头埋在胸口处,在那两团柔软上或轻或重地亲吻着,绵软的亲吻让梅娘浑身酸软,不由咬着下唇狠狠地说了句:“你这样……还是杀了我的好……”
“怎么,”青竹靠近梅娘,对着她的耳根吹了口气,“娘子很难受么?”
该死的家伙!
梅娘只觉得身上这人比平日里更加的讨厌,嘴里说得好听,还知道关心自己,可手上的动作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仍旧在一路点火,烧得她仰头大口喘息。梅娘忍不住腹诽,这再折腾下去,她迟早要化在这张石床上。
“好娘子,”他低笑,“你忍着些。”
一直觉得青羽的声音很有诱惑力,此番情动,更是带着致命的蛊惑。梅娘觉得自己快要化了,紧紧攀着他,生怕丢了身体的主动权。可她这个动作,分明是更加将自己往青羽怀里送去。
待到反应过来时,青羽的动作已经愈加的大力。
“你到底做不做!”梅娘急了,脑子一浑,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青羽愣了愣,笑道:“娘子,为夫这就侍寝。”
“你……轻些……”身子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等到青羽的唇再度吻上她胸前的柔软,轻咬吮吸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赶紧闭上双眼,又羞又恼。
青羽瞧见她娇羞的模样,呼吸愈加粗重起来。一只手慢慢向下滑去,在那片柔嫩之地轻轻撩拨:“娘子。”
“嗯……”
我寻了你几千年,终于还是将你带到了身边。他嘴角带笑,手指在底下深深浅浅的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