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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累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天!医生啊──”老人见自己的少爷就这麽闭上双眼,不由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
被刺得耳朵不舒服,啸鹰皱了皱眉。或者他该先把这个歇斯底里的老头拖出去?
不一会儿医生进来,略微帮他检查了一下,对焦急等在一旁的老人道:
“裴先生,请别担心。曲先生只是失血过多比较疲累而已,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够康复了。”
听医生这样说,一直显得过度紧张的老人才放下心来,在医生走後轻声对啸鹰道:
“那少爷就好好休息,裘叔改天再来看你啊!”
听著老人离开的脚步声,啸鹰再次睁开双眼,侧首慵懒地望著房门缓缓合上,神情若有所思。
这里的人说的全是中文,清一色的东方人,可不记得附近有那一间纯中式的东方医院啊……还有医生口中那句曲先生,指的难道是他吗?
这些人到底是想扰乱视听,还是单纯的在角色扮演?真想不透。
收回思绪,啸鹰把自己的情况暂时定义为安全。要杀他早动手了,何必救他?何况这里也不像监牢,包括那个老人和医生在内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忽然想起那个老头好像说过自己睡了三天……就是那些炸药真的过期了,凭爆炸的伤势也没可能三天就好全,想来该是中途转的医院吧?自己应当睡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都锈了。
“嗯~”轻轻地伸个懒腰,不少心扯动身上的伤又是一阵皱眉。啸鹰打个哈欠闭上眼睛,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该好好地睡觉。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吗?他既然没有死,该担心自身安危的就不是他了。
对吧?阎龙。
原23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觉得身上的虚软退却很多,只是依旧软绵绵的,让人想好好的继续睡下去。
喟叹一声,啸鹰慵懒地舒展了一下,床铺正对的地方就是窗边,略微抬起眼帘,外面的景色便尽收眼底。
医院的草坪上方,天色早已暗沈下来,月亮被云层半掩著,几点亮光零星点聚在天边。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晚上。
看来这次真把自己折腾得惨了,竟然睡得这样沈。啸鹰试著动了动手脚,虽然仍有些吃力,不过并不妨碍身体的动弹,基本算是无碍。
探手过去揉揉太久没动过分酸软的肌肉关节,顺著肌理揉了两下感觉不对,不禁顿著动作。
软软滑滑……自己的手有这麽细嫩吗?
不由眉头微颦,啸鹰低头顺著手臂看去。
天啊,这是谁的手?!
被入目的景象吓了一跳,啸鹰瞪著眼前陌生的手臂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皙修长,一看就知道被保养的很好,甚至连手掌指节间都是那麽完美,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完全不像他,即使在坐上那个位置後细心处理过,依然抹不掉掌指间那厚厚的茧。
把手递到面前,认真地看了又看,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熟悉的影子,啸鹰难得地愣住了。
这会是他的手?不是开玩笑吧?!
难道炸弹已经把他炸得完全无法补救了?居然严重到连他的原型都弄不回去,他怎麽还能活著?!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啸鹰撑床跃坐而起,伸手拔掉旁边心电图的电视线。然後,他在那一片墨黑中看到一张同样愣住的脸,一张不属於他的脸,一张纯东方的脸!
俊美绝伦,温润如玉。
这是……他的脸?!
颤抖著手抚上自己那张陌生的脸,倒影中的画面亦随著他的动作而动作。啸鹰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忽然觉得悲从中来。
与其被整容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无奈叹息一声,啸鹰坐回床上。最初的震惊只是一刹那,心理素质明显过硬的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对自己现在的样子终究有些怨念,想他当初就算不是威武也算英挺,怎麽就整成小白脸了呢?
不,或者不止整容,还有整形。瞄了那只引起他疑虑的手臂一眼,啸鹰忽然很有杀人的冲动。就知道,那炸弹就是炸不死自己最少也能把自己炸个面目全非,这种情况真不该感到意外。
不过……这怎麽看都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吧?怎麽就能够弄到自己脸上了呢?啸鹰抚著下巴啧啧称奇,难怪那个老人和那些医生会叫他‘曲先生’,搞了半天原来是整容惹的祸啊……真不知道是谁这般极品,竟然连人都给认错了,真不要得。
整容?
没错,至少啸鹰是这样认为的。身为无鬼神论者的他能够找出这麽一个看似符合科学角度的答案,也是不容易了。
至於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啸鹰直接忽略了。反正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他被整容了,还有什麽好纠结的。
随意地瞥向一旁的心电图,啸鹰再一次对上那张陌生的东方容貌。黑色的眼珠,纯东方的白皙肤色,带著淡淡书卷气色的黑色短碎发,就连体格身高也完全符合东方特色……
啸鹰托腮研究著,要把自己整到这个样子,也算工程浩大了吧?
换肤、植皮、整形、染发、瞳孔、抽脂、肌肉松弛、断骨续接还有些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弄的瞳孔和身高……现在的整容技术已经先进到这种程度了吗?怎麽他从来没有听暗盟的人说过?
望著自己曾经高大健硕现在纤长瘦削的身躯,啸鹰按照自己的专业角度分析了一下,最终得出一个茫然的结论。
怎麽好像比他全身分解再重组还要工程浩大?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一系列的动作得花多少时间啊?!
正在心里感叹现在医疗技术的发达,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想来该是自己拔掉心电图惊动了这里的医生。啸鹰收回心神,想起那个烦人的老伯,心里不禁一阵发麻,只得躺回床上。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老伯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曲少爷’本人,而这里的医生似乎也是毫不知情。
至於那个‘曲少爷’是谁……啸鹰难得沈吟片刻,出去後顺便查查看好了。
*******
“少爷,今天觉得怎样?裘叔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哦!”
昨天的老人一大早就跑来嘘寒问暖,啸鹰偏了偏头,看向他手中的保温壶。
皮蛋瘦肉粥?中餐吗……
见他看过来,老人显然很高兴,马上就掏出一个瓦碗倒过保温壶内的粥,本想亲自喂食的,不过在啸鹰的目光下终是把碗递了过去。
还好是用汤勺……接过碗,对於食物并不太讲究的他三两下就把碗中的粥解决了,仍觉不够,干脆把老人手中的保温壶抢过来,直接喝起来。
“哎,少爷,你刚醒来不能够一下子吃太多啦!”老人大急,没想到向来温雅的少爷居然会抢东西,一时愣怔间居然被抢走了。
回应他的只有吞咽声,还有抛回来空空如也的保温壶。
啸鹰随意的抹抹嘴,是饿太久了吗?就那麽点东西真的不太够……不过味道挺不错。
“那个,少爷啊!”裘叔在把东西收拾好後就一直盯著他,盯得啸鹰险些发毛才开口,迟疑中带著担忧的说:“你从醒来後就没有说过话,怎麽不说话呢?裘叔很担心啊!”
啸鹰瞟了他一眼,目光缓缓移往向窗外。
这个反应让裘叔的不安扩大,终於坐不住脚了,朝外面大叫:
“医生啊────”
啸鹰头痛地揉揉眉心,他又不会说中文,让他说什麽?何况自己现在是一个冒牌货,在情况明朗前当个哑巴说不定更有利。
於是,啸鹰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之後一群医生鱼贯而入,其速度之快人数之多让啸鹰一阵诧异。看来这里的势力也不少,否则怎麽可能一声吼就叫来这麽群医生?
嗯,看来这个身份背後的势力也颇为耐人寻味啊……
“曲先生,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一个医生问。
收回目光,啸鹰望向问话的医生。
“能够说话吗?”那个医生再问。
啸鹰仍是看著他,没有回应。
“这个是什麽?”另一个医生手上举起一个瓶子问他。
啸鹰这次连目光都懒得奉献给他,直接瞟向窗外了。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连忙帮他做身体检查,裘叔在一旁看得直跳脚,一个劲地在问:“怎麽样?”
“嗯,我们替曲先生检查过,身体和声带并没有异常,猜想应该是心理问题吧!”几个医生商量了一会後由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医生开口。
“心理问题?”裘叔喃喃重复。
“是的,心病还需心药医,病人不自己想开任何人都帮不到他。”这些医生说完,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心病吗……”再次重复一遍,裘叔就像想通什麽一般双目炯炯地看著他,直看得他莫名其妙。
“少爷,”忽然双手拍上啸鹰肩膀,裘叔决心道:“这次裘叔不会再就手旁观了!尽管得到继先生的爱前路漫漫,但是别忘记,裘叔永远是撑你的!”
仿佛承诺的宣言弄得啸鹰莫名其妙,看老人神情激昂又不知道他在说什麽,这种感觉真的新奇怪异。啸鹰偏头望著他,向来懒洋洋的眼睛依旧无精打采,瞟了两眼复又瞟向窗外。
唔,还是听不懂啊……东方语言果然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有机会真要好好学习一下。
窗户外,宽广的草坪一片绿荫漫漫,清新充满阳光的气息仅需抬头就可以尽收眼底。
好吃好睡有专人照料,豪华版的医院住房,怎麽看怎麽财大气粗,就不知道这个相貌清雅的东方青年是哪家富豪的少爷?该不会是被富商包养的MB吧……
啸鹰靠回床上,唔,还是电影看太多了。
虽然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本不是他该留意的,但是他现在既然顶著这个身份,怎麽也得为自己的小命注意一下。
记得当时的大厦只有自己和那些杀手,那个曲少爷到底是怎麽和自己掉包的?虽然不能排除爆炸时的殃及无辜,但是那个曲季离总不会这麽倒霉刚好在路过被殃及了吧?
想到这里,啸鹰忽然觉得自己想通了什麽。
或者,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按照当时的火势,就是救回一条小命也被烧的面目全非了。自己被这些人误以为是曲季离并救了回来,之後按照曲季离的容貌把自己弄了遍全身大整容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对自己分析的结论感到不可思议,果然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吗?
说起来,这些人费尽力气把他身上的零碎拼回来,把真正的主人丢一旁不管,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少爷?有听到我说话吗?”一旁的裘叔说了一大堆才发现自己的少爷根本没有在听。
啸鹰回过神来瞄了他一眼,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这莫非就是白蚁说的那句无心插柳?现在这样正好让他藏在暗处,连反应的时间都省了,反正自己本来就没有名字,当一下曲大少爷也是不错的。
毕竟对付那个人,可是半点都不能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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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乖乖修文了……
黑白变奏 原46
日落时分,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於马路之上,不时传出喇叭的轰鸣。
黑色的小轿车顺著公路平稳地开著,车内右侧後座一俊美贵公子临窗坐著,右手托腮神态优雅犹如慵懒的波斯猫。
曲季离坐在车後看著外面飞逝的车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思绪飘到不久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日期。
20**年八月四日,距离他遇伏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听起来很长时间,实质和他预想的有著很大差异。
原本以为是爆炸的伤势让他昏迷躺了一年,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