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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千余位剑修,盘膝坐在柳毅周围,与柳毅相聚千米有余。
这些剑修,就是当初已经死过了一次的玄天宗弟子,后来被柳毅以草木植人之法,重临世间。
如今,他们也并未被柳毅收做弟子,却有资格留在柳毅的小世界道场之内,聆听柳毅讲道,甚至可以盘膝坐在不死杨柳树之下精修,同时借此来感受柳毅身上的剑意,以柳毅自身剑意,来淬炼他们身上的剑意。
这种锤炼剑意的剑道修心之法,与柳毅当年得到剑冢当中阿鼻元屠二剑阵图之时,锤炼剑意的手段,同出一辙。
这九千余位剑修,虽然不是柳毅的徒弟,却都是柳毅的门人弟子。
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这一日,有三道身影,从西南天空飞驰而来,划破重重叠叠的白云,落到了惊虹洞天之外。
早有弟子通报了一番,玄天宗掌门人凌万剑立时出门招待。
“镇元子道君有礼了!”
凌万剑拱手施礼,面对道君,哪怕他是一派掌门,也许礼敬有加。这正如柳毅出门,无论去了何门何派,别人也需像凌万剑对待镇元子一样,对待柳毅。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天下第九
“掌门有礼了。”
镇元子还了一礼,将清风明月两位道人,留在惊虹洞天与凌万剑叙话。
而镇元子自己,则轻车熟路,飞向了惊虹洞天北方。
随即,沿着白玉台阶,一飞而上,直达大门之外。
“柳道友!”
镇元子一步踏入门中,口中已是高呼:“多年不见,柳道友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这话语刚刚说完,镇元子已经来到了不死杨柳树之下。
他仰头看着那一株大树,心中感慨万千,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似是在疑惑些什么,百感交集,竟有一种惊疑不定的失措之感。
柳毅却并不在意。
时至今日,他已经修炼至道君境界,又有何可惧?
当年雪羽大尊在知晓柳毅得到此树的时候,还刻意叮嘱了柳毅,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不死杨柳树的存在。而今却不同往昔,柳毅已是位于修行之人最巅峰的存在,虽然上面还有大尊与道祖,以及几位教主,可是除此八人之外,又有何人能胜过柳毅?
除此八人,最强的那一个层次,就是道君。
万古之前有那么一人,叫做血海冥河,号称冥河教主,又被人称作半步教主,只不过是立教失败,没有跨出最后成为教主的那一步,被硬生生挡在了教主大门之外。可即便如此,血海冥河也被称作是,教主之下,第一高手。
事到如今,柳毅自问就算是与血海冥河一战,也绝不会弱了半分。
毕竟在万古之前,血海冥河有阿鼻元屠二剑在手,而此时的阿鼻元屠二剑,以及剑道阵图,都到了柳毅手里。
甚至于,血海冥河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
在这个教主不出,大尊与道祖隐匿的时代,柳毅自问,他不惧世间任何修行之人。
数十万年前定鼎天下的那一战当中,柳毅甚至只有道人层次修为,就能够与东皇太一这个上古天帝,步入道君修为诸多量劫的高手大战,而且战而胜之……
正因如此,世间修士才对柳毅极为推崇!
有一些多事之人,甚至把柳毅称作是:天下第九。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六位教主与大尊道祖之外,最厉害之人,就是柳毅。
不过,修为越高,境界越深,柳毅的心思反倒是越发的宁静。
诸如这一次镇元子说他风采更胜从前,柳毅就很平静的对待此事,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缓缓站起身来,立在道台前方,身形如剑,说道:“道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孔宣道友,要为儒教正名!”
镇元子神色凝重,说道:“此事我也是刚刚得知,心中惊诧,这才跑到了柳道友的道场,要与柳道友商议一番。想必孔宣道友的请柬,就在这几日,会分发给天下修士。”
为儒教正名!
柳毅眉头一皱,身上剑气,昂然而起。
这并非是对孔宣与儒教的敌意。
而是柳毅在镇元子这一番话语当中,感受到了孔宣的昂扬进取之心!
孔宣如此激昂进取,柳毅又怎会弱了半分?
修为既然已经到了道君,再上一步,就是教主。世间道君就那么几个,谁不想成为教主?
时至今日,沉默了数十万年的孔宣道君,终于要有所动作了,此事若能成功,此后就不能再叫他孔宣道君,还是要叫他孔宣教主。唯有教主,才能去攀登修行之人的最高峰,那就是称尊做祖。
称尊做祖,仅有二位。
一则是雪羽大尊,二则是鸿钧道祖。
“镇元道友准备哪一天,再立下大教?”
柳毅问了一句,又道:“你我二人,也是道君。如今却被孔宣道君抢了先,要先我们一步,成为教主,镇元道友你咽得下这一口恶气?你与孔宣道友,都是上古之时,就已经名扬天下的修士,甚至于镇远道友你比孔宣道友,更要早修行了无数年。在镇远道友面前,孔宣道友也不过是一个后辈修士而已,如今被区区一个后辈修士抢了先,镇远道友是不是心中特别的不舒服?我若是你,就赶紧回万寿山五庄观,赶紧立教,赶紧成为教主……我若是你,绝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来到此处,和我闲扯。”
“哈哈哈……”
镇元子勃然大笑:“柳道友的性格,果然洒脱无比!难得的是,修行数十万年,从凡俗世人到举世无双的道君,柳道友的一颗本心,却是没有多少变化,依旧一如往昔。”
“闲话少说,你溜须拍马的本事,比我那兄弟胡图图,实在差的太远。”
柳毅摇了摇头,身上剑气越发凌厉,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舒畅之感。
凌厉剑意,与和煦笑容,一起出现在柳毅身上。
这两者一刚一柔,却恰到好处的合在了一处,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矛盾之处。
“我来此处,实则是想与柳道友论道……”
论道二字一出,镇元子身后,已是显现出了一株人参果树。
若是按照镇元子平常的处事风格,只需要人参果树显现出来,他接下来就要和别人大战一场。可今日镇元子身上,却没有半点要与人大战的心思,反倒是面带笑意,在空中盘膝坐了下来。
他身后悬着的人参果树,就像是帝王出行之时,悬在身后的伞盖,十分的华丽,十分的招摇。
“孔宣道友,是先立下了儒门的道统,让儒门有了大教之实,却无大教的名分。所以,时至今日,哪怕儒门道统遍布天下,哪怕凡俗人都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哪怕世间官员,十个当中有十个都是儒门弟子,孔宣道友也没能因此,而成为教主。”
说完这些之后,镇元子就开始沉默不言。
良久,镇元子就这么盘膝坐着,宝相庄严,一条条道韵波纹,从他身上扩散而去,显化出一层层的斑斓光辉,照耀四方。
直到整整半个时辰之后,镇元子才再度开口,言道:“柳道友以为,若你我是孔宣道友,在有大教之实,却没有大教的名分,无法成为教主之时,该如何决断,如何处置,如何突破这一道劫难?”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剑中求取
如何决断,如何处置!
柳毅眼神精亮,将双手托在腰后,负手而立,凝视苍穹。
凌然剑气,冲天而起。
“吾道当从剑中求,吾道当从剑中取!”
柳毅身形如剑,笔直挺拔,言道:“天道不存,就连冥冥天意大阵这样的阵法,都已经毫无半分作用。诸天万道是道,天道也是道,我手中剑道,也是道……我这剑道,未尝会被鸿钧合道之时以身相合的天道,差了半分……”
“善!”
镇元子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何去求,如何去取?”
柳毅言道:“道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大善!”
镇元子沉默许久,朝柳毅拱手施了一礼,言道:“听君一席话,胜得一劫苦修。”
所谓一劫,实际上就是一量劫,数十亿年。
而镇元子所施的一礼,竟然有几分弟子之礼的意味。
柳毅则稍稍侧身,让开了这一礼,说道:“儒门有言在先,三人行必有我师。而今大尊与道祖不存,六大教主消失无踪,你我都是道君,何须如此多礼?”
“哈哈哈哈……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啊!”
镇元子勃然大笑,言道:“如今孔宣道友要为儒教正名,要成为教主,此事必定震动天下。而贫道在闭关之时,也曾心有所感,掐指一算,料到两位太古天帝,以及他中乘佛教帝释天,必会不甘寂寞,你我还需早作准备。”
“此言正合我意。”
柳毅说道:“数十万年过去,我玄天宗剑道一脉,比之往昔也壮大了不少。也不知这数十万年以来,那两位太古天帝以及帝释天,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
镇元子说道:“肯定不会让你我失望就是了。”
“必然如此。”
柳毅微微一笑,身上剑意朝着四周扩散,与周围九千余位剑道弟子身上释放出的剑意,隐隐生出一种合二为一,沛然一体的迹象。
嗡!
剑锋颤动,嗡嗡作响。
“当初,我兄长雪羽大尊离去,带走了鸿钧道祖与诸多教主,却不曾将近在咫尺,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开天立道的帝释天带走。想必我那兄长的意思,就是故意要留下帝释天,以这种道君层次的高手,来砥砺我的剑锋,作为磨剑之石。”
柳毅环视周围九千余位弟子,淡淡说道:“如今,我已经成为道君,已然开天立道。可我门下弟子,足足有九位,其中除去三霄不算,剩下的六个,都未曾历经过惊天动地的神佛大战,未曾以此来磨砺他们的剑道锋芒。而此刻我这道场当中,九千余位剑道门人,也未曾砥砺剑锋。两位太古帝君与帝释天若领军前来,正好可以让他们来试炼试炼,看看我玄天宗一脉,剑道锋芒是否锐利。”
“善!柳道友心气之高,果真是一如往昔,哪怕是成为了道君,也不曾磨灭了半点锋芒。丝毫不像我们这些修行日久的上古之人,我们身上,倒是有诸多垂垂老矣的暮气,未算胜,先算败,如此一来,倒是远远不如柳道友了。”
镇元子看了看周围九千余位弟子,见他们一个个盘膝坐着,身形挺拔,宛若一柄柄沛然宝剑,驻在地上,顿时镇元子脸上满是羡慕,言道:“我万寿山五庄观,这些年来,也收纳了诸多弟子门人,可比之柳道友玄天宗剑修一脉,却差了不少。”
柳毅说道:“你那些弟子,资质定然不凡。可我这九千剑道门人,却曾经随着我,抛头颅洒热血,俱是些慷慨激昂的壮志之士,与你五庄观一脉弟子,确实有些不同。”
“确实如此。”
镇元子点点头,又问:“柳道友既然要让门下弟子,砥砺剑锋,磨砺心性。为何不派遣他们下山去,在世俗当中修行?我修行之世,素来都是大争之世,只需下山去行走四方,必定会沾染因果,如此一来,便会与人争端,大战小战不断,也可以起到磨砺剑道心性的效果。”
“道友此言有理,可我却不愿如此。”
柳毅微微摇头,眼中出现一抹悲悯之色,言道:“一量劫之前,大尊决战道祖,天崩地裂,洪荒大世界变作了诸天万界……如此一量劫以来,芸芸众生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尤其是我人族子弟,在敌方无数上古妖神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就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经丧失了。直到我等卷土重来,击退两位天地,重新定鼎天下,如此镇守天下数千年,才缓缓回复几分怨气。这数十万年来,芸芸众生刚刚有了些起色,又怎能让他们的性命,来砥砺我门下弟子的剑道心性?”
镇元子则说道:“若步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