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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指指身后,“从这边,然后左拐在第一个营帐就是了。”
玉溪谢过士兵,拉着我俩向士兵所指的方向走去“你们两个吓着了?”
凝先我一步挣脱玉溪的手:“吓着什么,风儿,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吗?”
我也从玉溪的魔爪中解脱出来,向下捋了捋袖子,出门新换的衣服,这一拽还不弄皱了。“没有啊,我从来没上过战场?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玉溪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两只手,叹口气。
凝站定深呼一口气道:“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很熟悉。”
“那就不要想了,快走吧,天就黑了,一会儿起风了风沙大。”我看看凝,一身黑衣,立在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朦胧夜色里,安静的像个王子。
“对啊,对啊,没想到这儿比京都冷那么多,秋天刚到啊,幸好我们连冬天穿的衣服都备上了。”玉溪边说边搓搓手。“唉,应该就是这吧。”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一帐子前,比旁的几个要大不少,帐子是深亚麻色,有种厚重的踏实感。帐前两个士兵各持一矛指向我们“来者何人?”
“在下林风,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一脸谄媚的笑。
凝用手肘捅捅我“干嘛那么笑?”
“电影里边都是这么演的,我也想过过瘾。”我随口答一句。
“电影?”估计某个人的眉毛又全都拧到一起了。
一个士兵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出来。
撩开帐子,居然是项颜。“玉溪,你也来了?”项颜直接忽视我和凝,直直的看向玉溪。以前在如风园,每次项颜去,玉溪总是借口走开,今天倒是撞上了。
玉溪面上无一丝表情,“是,十殿下。”
那边我还没来得及看项颜的表情,上官云笛已经给我披上了一件斗篷,“外面冷,快到帐子里来”。
我们走到一半,上官云笛看看还僵在原地的项颜和玉溪“快进来啊,你们两个要是想冻死在外边就站那。”
项颜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云笛,你们先进去,我还有话要跟玉溪说。”
我们就进了帐子,留两个人在那。
我把斗篷拿下来跨在臂上,真是块好布,黑色的缎面,深红色条纹,摸上去滑滑的,软软的。
“那个,给你了,臭女人。”上官云笛看我摸着斗篷不说话。
我赶紧地过去,“不用,不用,我只是觉得很舒服,给你。”
上官云笛“喜欢就给你了,本来也是给你准备的。”
我伸在半空的手就那么举着,上官云笛不动,我又不好收回。凝走过来,拿起我手上的斗篷“上官公子,在下替师妹收下了。”我感激的看了凝一眼,松了口气。
上官云笛,看向凝“你是臭女人的师兄?”
凝“在下是风儿的师兄。”
上官云笛“你,你居然叫她风儿?”
凝“在下从来都是这么叫的,上官公子,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从我的角度看见上官云笛的胸脯起伏的厉害,却憋着没有说话。这时候项颜和玉溪进来了。帐子里点的是油灯,虽然盏数不少,但是光线还是很暗,不过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玉溪走到凝的旁边,向凝微微一笑,凝点了点头,“外边冷吧?”
“恩,还可以,我以前也来过兵营,所以还算习惯。”玉溪用手搓着脸。
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话,我觉得凝已经被杀死一千一万次了。看着项颜和上官云笛,我无奈的摇摇头。
“臭女人,我娘本来也想迎你的,但是训练场那边还没结束,所以还没回来。你不会介意吧?”上官云笛终于收回在凝身上的眼神,看向我。
“没关系,将军公务繁忙,不用特意迎接我的。将军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拍拍凝和玉溪的肩膀,让他俩坐下。“现在,说下当下最重要的问题,云笛,我们三个住哪?”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现在只剩下两个营帐了。”云笛说着指指项颜“因为他来了。”
“可是我不想和玉溪一起,她话太多,我睡不好。”我指指玉溪,看向上官云笛。
项颜上前一步“不行,那难道他们两个一个营帐?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没关系。”玉溪看向项颜。
“你怎么能和一男人……”项颜脸涨得通红。
这时一边没说话的凝开口了:“我和风儿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官云笛开口了“这样,臭女人的师兄和颜一起。”说着看向项颜。
项颜涨红的脸还没退下去“我,我……”
“颜”上官云笛抓住了项颜的手腕“你难道想让他跟臭女人一起或者”上官云笛加重口气“玉溪大夫?”
项颜深呼吸两下“好,你和我一起,你会儿我带你过去”指指凝道。
我看向玉溪,玉溪和我一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事情的分配就这么告于段落,我和玉溪一人一个单独的营帐,凝和那个皇子挤一起。项颜啊项颜,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吧,谁叫你非要来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十章 妩媚蔚然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的帐子里居然来了个男人。一身铠甲却掩不住那张脸的妩媚。眼睛细长眼角微微上翘,面色粉红,双目黑亮神采奕奕,尤其是眉间一颗美人痣,衬得整张脸更显得明艳动人。
我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披上外衣,幸好古代人睡觉穿的比较多,要不现在这个场景一定十分尴尬。“你是什么人?”我边系扣子边说道。
“我叫樊蔚然。”男子说着把头上的钢盔取下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不是问你叫什么,我是问你是什么人。”我面上一凛,手上聚起内息。奇怪袖子里什么在动?我伸手进去,把师父给我的掌门印信掏出来,那块白玉在手上还在不安的跳动,不一会儿居然发出了荧荧的光芒。刚才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名门左护法孤心,参见掌门。”我愣在原地,原来真有这样的事,这块玉居然会发光。先前玉溪和至寒认主只听凝说印信会有反应,没想到会是像这样发光,光柱就那样浮在脸上,让人精神都跟着一震。
我定了定神,伸出一手去扶起他,光芒渐变渐小,逐渐褪了下去。
刚把心思从掌门印信上收回来,发觉有些异样。什么东西?手上痒痒的,我把视线从掌门印上移开,看见我的手还搭在樊蔚然的胳膊上,他的一缕头发掉在我的手上,脑袋中浮现四个字:发丝如瀑。我赶紧把手拿开,清了清嗓子“孤心?左护法?樊蔚然?我以后到底叫你什么?”
“掌门喜欢叫什么都可以。”说着向我展开一个随意的笑。
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几乎就要被他迷惑了,赶紧转过头。
樊蔚然“哈哈,掌门,我们第一次见面,开个小小玩笑。我可不想别的人那么死板,你以后会发现,和我在一起,会很有趣。”
“那就叫蔚然吧。”我晃晃脑袋“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对我用幻术,还真不愧是我的人,有胆识,我喜欢。”
“哈哈,喜欢就好。看来我的掌门不是个让我失望的家伙。”说着拿起钢盔往头上戴去。
“你去干什么?我什么还都没弄清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话还没出完,樊蔚然已经走了出去。
“别的时候再说,集训要开始了,不能耽搁。”声音从帐外传来。
我晃晃脑袋,走出帐子,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有点不太清醒,况且樊蔚然那臭小子还对我施幻术,要不是看你好看,我非得痛扁你一顿,想着,在空中摇了摇拳头。
“臭女人,你在那干什么?”循着声音看去,是上官云笛,现在站在离我帐子不远的地方立定了看着我。
我吐吐舌头,“没什么,你来干什么?”
上官云笛黑着一张脸“来找你吃早饭,你的朋友们早都起来了,只有你这么晚。”
“哦,和你一起?”我问。
“难道和普通士兵一起?我知道你口味挑剔的不得了。”上官云笛补充一句“我娘不和咱们一起吃,放心。”
我笑笑,确实,我是在顾虑这个,一个不知名连个小兵都不算的人和大将军一起吃饭会引来争议的,可是还有个十皇子……
“哎呀,没人知道颜的身份,他一个皇子出现在军营会引起不小的骚动的。”说着竟过来拽我“臭女人,你到底走不走啊?饭菜都凉了。”
就这样,我被上官云笛连拖带拽到了主帅营,凝、玉溪、项颜三个人正呆在饭桌前,谁的筷子都没有动过一下。
我挠挠头,不是都为了等我吧。
项颜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说你不来谁都不能吃。”指指云笛,“谁叫在军营里他最大呢!”
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大家快吃快吃,菜要凉了。”
这顿饭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了,上官云笛不断地往我碗里夹菜,项颜一直夹给玉溪,而玉溪和我都默默地扒着饭,不时给凝夹下菜。气氛很诡异,吃的好艰难啊,怎么一顿饭这么长?还不结束?再吃,还吃,依旧吃,可,还是没结束……
中午时分,上官扬回来了。我们吃完早饭后就一直呆在主帅营等她。因为我们没有战甲,没有入编,贸然去跟着集训肯定是行不通的。
上官扬一身铠甲衬得她越发的英挺。身后的两个副将年纪稍轻,一个五官线条分明,刚毅之气浑然;另一个,另一个,是个男子,再看,居然是樊蔚然,看到我看向他时,挑挑眉毛笑了。我的左护法居然在这给人当上副将了。
“林姑娘,皇上已经跟我提过了,那么,我就直说好了,你想要个什么职位?只要不是我这个将军,别的都可以。”上官扬单手挎着腰间的佩刀,神色颇为恭敬地对我说。
“将军,什么都可以吗?”我指指她身后的樊蔚然“那么,他的位置可以吗?”
“这个……”上官扬转头看樊蔚然一眼,颇为为难。
我绕过上官扬,看向樊蔚然,眼神很是挑衅。
樊蔚然直直的看着我,浅笑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
“呵呵,将军请恕罪,小民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初来乍到,林某对战场实在是不熟悉,就从最普通的小兵做起就好了。”我闪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两人,“还有我的两个朋友,恳请将军把我们编制到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我怎么觉得樊蔚然看向凝的时候,眼神中好像多了分恭敬似的。
“这不是玉溪御医吗?我们伤兵营的大夫正好紧缺,要不你去医部……”上官扬看见玉溪的时候说道。
“上官将军,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御医,而且,我已经不是御医了。我这次来也不是来救治伤员的,而是上战场杀敌的。”玉溪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
我在心里捏一把汗,玉溪还真是,也不卖堂堂将军的面子。不过也是,她连皇子的面子都不给,还差个将军?玉溪以前是御医?这个倒是从没听她说过。
上官扬干咳两声,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项颜站到上官扬前面“就让她当个普通士兵。”
上官扬悄悄移到项颜身边,背对着他的部下们,小声说道“是,殿下。”
“就这样吧,蔚然,你一会儿就给他们发战甲,他们几个就先都在你的营队里吧。行了,你先下去安排安排。”上官扬对身后的樊蔚然道。
“是,将军。”樊蔚然立正行了一个军礼,退出了主帅营。
“那我们几个也先去准备了,将军。”我拱拱拳,领凝和玉溪也退了出来。
“是门人。”除了营帐确定我们谈话的声音里边的人听不到的时候,我开口道。
“谁?”玉溪问。
“刚才那个副将。”凝答道,“刚才我就发现了,他看向我的时候,甚至有一丝畏惧。”
这回轮到我疑惑了“畏惧,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