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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宫里来了一个丫头,是太医总管的义女。她被允许可以随便出入在他的朝颜宫。当时小女孩儿硬被塞到那里的时候哭闹了一天,小男孩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她哭了一天。
“我不喜欢这。我要回家,母亲,我要回家。”女孩儿就这么一直哭闹。
“谁让你来的?”小男孩儿竟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
“是皇夫命母亲带我到这的,说要呆一个月都不许走。”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抽鼻子道。
“为什么?”小男孩看着小女孩哭花了的脸又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都是你害的。他们说谁和你玩谁就要被杀头的,我就要被杀头了。呜呜……”小女孩继续咧开嗓子哭了起来。
“那你就不要跟我玩好了,就不会被杀头了。”男孩伸手去给小女孩儿抹掉脸上的泪水。
“我都来这了,谁会相信我不和你玩啊?”女孩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反正怎么也是被杀头,我还是和你玩吧,要不一个月我就闷死了。来,”说着拉起地上的男孩儿“我带你去玩。”
男孩被拽起来,一路由小女孩拽着跑。他被带到一个地方,静静流淌的小河,河上飘着数不尽的莲花灯,好美。
“嘘,你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来这了,要不母亲就要罚我了。这是我上次来宫里的时候发现的地方,漂亮吧?”小女孩说着得意的看看小男孩儿。
“恩,好看。”小男孩眼里闪着光。
“那我们下次也来这里许愿好不好?”小女孩蹲下,拿起一根木棍,搅搅河水,“据说,来这里许愿的话,愿望都会实现的。”
“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来。”小男孩想了想仿佛又觉得不妥,伸出一只小手“咱们拉钩,要不你不来了,怎么办?”
“好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随后,两个人手拉着手悄悄溜回了朝颜宫。
后来,小女孩儿每天早晨都会强调一遍自己就要被杀头了,然后就放开了和小男孩玩。说是一起玩,还不如说是小女孩儿一直在欺负小男孩儿,时不时的就去扯小男孩儿的头发,她的力气比男孩儿大,所以每次小男孩儿都疼得呲牙咧嘴。旁的丫头来阻止的时候,小男孩儿都会狠狠的训斥她们不要插手。
有时候小女孩儿还会拿墨汁涂的小男孩儿一脸的黑,这时小男孩儿就会嘿嘿的对她笑。小女孩嘟着嘴“你是不是傻呀,我这样,你都不生气?哎呀,没关系了,反正我都要被砍头了,我什么都不怕,哈哈,你看你,像个大河蟹。”
小男孩儿一动不动任小女孩儿在那摆弄。
可是,有时候小女孩儿对小男孩儿很好的,她会爬上树去摘两个人挂到树上的风筝,还会偷偷地去拿别的皇子的好玩的给小男孩儿。当她被发现受罚的时候,小男孩儿就站在一边,疯狂的哭喊。小女孩咬住嘴唇,“没关系,我不疼。反正我还要被砍头,这点算什么?你别哭啊,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说着小女孩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在高高的天空回响,余声回响在各自的世界里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个月后,小女孩儿要走了,没有人要砍她的头。小男孩儿跪在爹爹的殿前好久,求爹爹不要让小女孩儿走。但是没有用,她不是宫里的人,终究是要回自己家的。
临走的时候小男孩儿一直拉着小女孩的手“我们还没去,还没去那儿。”
“我知道,母亲说还会带我来的。”小女孩抚抚小男孩儿的头发“到时候我们再去就好了。”
小男孩儿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好,我一定来。”小女孩走了。
后来的小男孩儿开始努力习武,努力学习诗词歌赋,想等小女孩儿再来的时候给她看。可是小女孩一直都没有来,一直,都没有。
后来,从爹爹那里知道,太医总管得了一种怪病,已经去世了。而她又无所出只有一个养女,所以朝廷发送了一些抚恤金把家丁丫鬟都遣散了。小女孩儿走了,因为那里是太医总管的府衙,这一个没了,总会有下一个来当,来住。
就这样,小男孩默默地等了一年又一年,他相信一定还会遇到小女孩儿的,一开始因为年纪小不能出宫,后来自己的姐姐当上了女帝,自己也十五岁了,可以随意出宫了,所以,从那以后,整个民间都知道十皇子在找一个叫玉溪的女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玉溪又一次出现在宫里,以一个普通太医的身份。这次的男孩儿简直是高兴地要疯掉了,每天有病没病都要往太医院跑,当年的女孩儿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气质如玉。两个人终于一起去放莲灯去许愿。男孩告诉女孩他每年都会来,每次都许愿让他们能再次相遇。
女孩听完眼眶都红了,“以前我总是欺负你。”
“我喜欢让你欺负。”男孩温柔的看着女孩。这时候他们十五岁,不算大,但也不小,足以让爱情悄悄萌发在各自的生命里了。
两个人悄悄的约会,一起玩,和小时候一样,女孩儿还是喜欢欺负男孩,男孩儿还是喜欢被女孩儿欺负。这样维持了两年的时间,就在他们以为就可以一辈子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儿辞去了御医的职务,离开了皇宫。
“然后就是现在了,我很爱很爱她,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知道她也是爱我的,但是现在她努力地跟我划清界限,我真的就要疯了。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能帮帮我吗?”项颜的故事讲完了,眼泪淌了一脸,但是我相信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幸福在他脸上如一朵红莲绽放开了。
“颜,我会问问玉溪的想法。天下有情人都会在一起的。”我安慰道。
“真的?”项颜眼里还噙着泪水,但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团火苗在那乌黑的眸子里燃起了。
我点点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直是人们的梦想。我的心抽紧了,我的穆楚和别人结婚了,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婚车驶进我的视线中。我的爱情没有好的结果,但我希望别人,可以有。
清澈的蓝的天,谁慢走在我心里,也无法依靠在那里,我那沉重的可贵的你,是你找错了那方向。
第二十三章 待得团圆
再见到凝的时候,手上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见到我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我没有回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对不起,风儿。”说着凝把手背到背后。
“别藏了,让我看看,”看着凝的右手缠的像个粽子一样,我的眼圈又红了“真是个傻瓜。”
“风儿,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选择。”凝说着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明天的训练我不会落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没有说话,也许手上的伤是不算什么,但是心里的呢?凝,我是伤你的心了么?
凝走后晚上我去了玉溪那里,和她一起睡。说起项颜的事的时候,玉溪闭着眼睛不说话,我轻轻拍拍她的背“你也很爱他,要不然你也不会再回宫里了,不是吗?”
玉溪没有张开眼,但是我看见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腾出一只手帮玉溪擦眼泪“发生了什么?还是我们门里的原因。”
玉溪摇摇头“和我门无关,我门是不被限制婚嫁的。”
“那还有什么呢?”我轻声问道。
“风,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明白呢?他是皇子,是当今女帝最宠的十皇子,我,配得上他吗?”玉溪用两只手捧住脸,我看见眼泪一点一点从她的指缝渗出。
“从小,我就喜欢他。喜欢那个无助的孩子,喜欢那个看向我的时候眼中会燃起希望的孩子。后来知道他满天下找我后我决定回去,因为我不能骗自己的心。那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但是我一天天看项颜出落得越发漂亮,武功也越来越好,我觉得自己该是时候离开他了,他会有更好的归宿。我只是无名门的一使而已,而且轻易不能泄露身份,我给不了他安定的生活,给不了他幸福。所以趁现在能放开的时候,我选择放手。”玉溪翻身向里“风,睡吧,不要劝我了。”
“不,玉溪,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平等的,你没有配不上他。你很优秀,真的。你知道吗?也许世界上有的人比你富有好多,但是项颜不喜欢,多少钱都没有用。也许世界上有人比你权势大好多,但是项颜不喜欢,那些权势又有什么用?也许这个世界上有人武功比你高好多,但是项颜只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你在他身边,别人都没有用的。玉溪,你明白吗?没有人能代替你,因为你只是你,但是项颜就只是喜欢这个你,这个单纯的你。你一定不要放弃,勇敢地抓住自己的爱情,不然,你会后悔的。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项颜痛苦下去吗?”我柔柔的说道,“不要主动放弃自己的爱情,有些人想抓都抓不住呢。”
玉溪不说话了,我知道她还没有睡着,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累,真的要好好睡一觉了。
醒来之后,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几个又坐在一起吃早饭,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训练了,因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了,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云笛还是不停地给我夹菜,我默默地吃着,时不时讲几句话调和一下气氛。项颜的筷子基本上都不动,看起来没有什么胃口。
“多吃点吧,这是战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状况的,一定要有力气才行。”玉溪往项颜的碗里挑了一块鱼肉。
项颜猛地抬头,眼眶里噙着泪水,看看玉溪,又忙低下头去把那块肉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之后,又愣在那里不动。玉溪看看他,又往碗里夹几块,然后再吃完,再夹,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我的嘴角稍稍有了弧度。
凝看我笑了,竟放松了许多,和我聊起来,和我们往常说的没什么不同,云笛也参与进来,我们不时还会被凝逗乐。这顿饭就在这么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了,我在心里默想如果这样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樊蔚然带来了我们的战甲,这个只是作战的时候能穿的上,训练的时候穿普通的士兵服就行了,活动起来还轻便。这次我们四个聚在一起,蔚然拜过门尊之后,还告诉了我们一个爆炸性消息,去富裕镇迷晕玉溪的人,竟然是他!凝看看玉溪“我猜的没错吧,自己人,阻止你犯错的。”玉溪抓住蔚然的胳膊“你也不用下手那么狠吧,我晕了两天,没吃没喝的。”蔚然吃痛的叫出声“掌门,她欺负我。”我在一旁乐的自在“我可不认为你的武功比未雨的低。”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那次遇见的道士指出我们要找的人就是蔚然了。这样也好,至少疑团少了一个,让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玉溪的?你们不是互相根本没有见过面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看着还掐在一起的两个人。
樊蔚然看看我“我得到的密令,因为这个事情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必须有人去阻止。”
“不对,那为什么你这次见到玉溪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我过去把两个人分开,“注意点形象,我们无名门的高层们就这个德行吗?”
“什么叫高层?”两人同时看向我。
“笨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一拍桌子道。不厉害点我看他们抓不住重点。
“你问她,那天她不是这样。”樊蔚然指指玉溪。
玉溪脸一红“那天我易了容,怕有人认出我来。”
我自己捏捏脖子,“好了,都出去吧,要训练了吧,副将大人。”
“是要到时间了,走吧。”樊蔚然站在门口不动,等凝走出去后才走了出去,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