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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捏捏脖子,“好了,都出去吧,要训练了吧,副将大人。”
“是要到时间了,走吧。”樊蔚然站在门口不动,等凝走出去后才走了出去,看来不是一般的怕凝啊。
就这样,每天训练,使刀用枪大概有十天左右。十天对我这个以前没有拿过刀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对那两个人来说更是没有问题。两国各自练兵,没有动静。
可是,女帝的命令却在开战前下来了,十皇子火速回宫,不能再留在兵营。项颜不敢不回去,又不甘心刚和玉溪关系缓和一点就回去。我拍拍项颜的肩膀“快回去吧,要不让你皇姐知道你是因为玉溪才留在这里,你想玉溪有几条命?”项颜黑着一张脸“帮我照顾好她。”
我拍拍胸脯“必须的。”
玉溪这边其实也是不希望项颜走的,想提笔写点什么,手却迟迟悬在空中落不了笔。我拿过玉溪手中的笔,大笔一挥: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玉溪看着桌上我的字,“风,你把我想的都说出来了。”
我把笔重新塞到玉溪手里“所以,现在提上你名字就行了。”
玉溪接过笔来小心翼翼的提上了自己的名字,“风,我还是觉得不妥,你觉得我现在做的对吗?”
我把那纸拿过来吹吹,好让墨快点干,“跟着心做的事,就是对的。”
“可是……”玉溪又要说话。
“我的玉大神医,没有可是了,因为我就要把这个去交给项颜了。”说着把纸规规矩矩的叠好放进了袖子里。“你还要不要再去看一眼,他可马上就要走了。”
玉溪低着头“我,不去了,我怕……你把信带到就好了。”
我到的时候,项颜已经上马了,他拒绝坐马车,觉得那样太娇弱了。看到我自己来好像有点失望。
云笛开玩笑道“没等到要等的人,不高兴了?”
项颜看看我,没有说话。
我本来还想吊吊胃口,但是看项颜这样,有些不忍心,所以直接把那首《采桑子》递给了他。
等项颜展开看过之后,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风,谢谢你。不过,她为什么不来?”
我嗖的一声翻身上马,附在项颜耳边小声说道“她怕看见你走的时候会忍不住掉眼泪。”说完又施轻功回到云笛身边。
项颜看着我俩“你们回去吧,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在京都等你们的捷报。”说着马鞭一挥,上路了。
黯然销魂者,别而已矣……
看着马蹄处扬起的尘土,我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场战争就要开始了。
云笛伸出手,“看,风,下雪了。”
我也伸出手,果然有细小的冰晶落到手上,不出一会儿,雪粒儿变成了雪片,还是秋天,这里居然就开始下雪了。
“项颜他?”我指指项颜刚刚离去的方向。
“没关系,女帝对这个弟弟宠爱十分,就是他选择骑马,一路上也有马车跟随,一会下大了,自然会进马车里的。”云笛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以前没发现,这个臭小子竟比我刚出大半头呢。“回去吧,下雪的话,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不解“为什么?”
云笛歪过头“真是笨女人啊!弦国一直没有动静就是在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就是:下雪。他们的气候本就比我们要寒冷的多,长期生活已经习惯。下雪之后,温度急剧下降,我们的士兵大部分会出现不适应现象,这会大大削弱我们的战斗力,对他们极为有利。”
我拿手打下云笛的头“臭小子,再说我笨试试。”
“人笨还不让别人说。”云笛嘟个嘴。
“就是不能说”……
“就说”……
“你再说我就揍你!”……
“你敢,再说你也打不过我。”……
“谁说我打不过你?比划两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哎呀,你耍赖。”……
“没有啊。”……
第二十四章 上阵杀敌
回到军营的时候,果然如云笛所说,弦国吹响了战争的号角,正式宣战了。我军迅速准备,积极迎战。凝、玉溪和我都穿上了战甲。我看着自己,有点不敢相信,以前这种装束只在电影里见到过,现在竟然就这么穿在了身上。凝是我们三个个个子最高的,头发高高竖起,面若刀削,手中握柄长矛,光是站在他身边都觉得有股逼人的气息。
两军第一次正面交战,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两军都会派上不多的兵力探探对方的虚实。
我军出兵一千,我主动要求参战。既然来了,我就没有打算闲着,更何况,经验都是一场仗一场仗打出来的。
我军战鼓雷起的时候,我们策马奔向敌军,看样子,弦国也是派了千数来人,而且多是泛泛之辈。也是,哪一个有经验的将军都不会把精锐部队率先派出来。我挥动手中的长矛,还是有点不太习惯,都怪师父当初什么兵器都不让我碰,只好撑着内力上了。提息挥矛,一个人头落地,血溅到我的脸上,有种呕吐的冲动。以前杀人是用枪,基本上一枪毙命,没有这么血肉模糊。就在我愣神的这一刻,一柄大刀向我挥来,眼看就要到我胸前,突然一个长矛破空飞来,直刺那士兵胸膛,士兵应声倒下。我出了一身冷汗,看见凝手中已无了武器,只是赤手空拳与旁边敌军周旋。果然不能含糊,战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脚踩住马蹬,左手拽住缰绳翻身下马,拿起刚才差点就砍到我身上的那柄大刀,重新跨到马上,左右挥刀,解决了几个,到凝的附近把刀横空抛过去。凝提气竟一下子立在马背上接过大刀,重新劈开两腿,坐到马上。手握大刀的凝,翻腕间就结果了离他最近的两个士兵。我看到他的脸上也溅满了血,挥刀杀人,易如反掌,不出一会儿,竟没有人再敢靠前。我经刚才一惊,也不干疏忽。提了十足的内力,长矛穿破胸膛竟易如破纸。再看看玉溪那边,也是杀的痛快。不到一会儿,我们三个背对背凑到一起,外边围了一圈的敌军。“好啊,都冲我们来了。”我轻声道。玉溪哈哈一笑“那就都来受死吧。”说着,一勒缰绳,率先迎了上去。凝看看我“一定要小心”。我来不及点头,也冲了出去。我平生第一场仗,漫天的雪花,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我军的震吼敌人的哀嚎,还有凝,有意无意的保护,我想这在以后长长地岁月里,会让我记很久。
本来这种仗都是以双方死伤人数基本持平而结束,但是今年,我军大胜,杀的敌军一个不留。
一场仗打完,出奇的平静,我在胸前画十字架,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死人,而且这些人都没有罪,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战场,就是这么残酷吗?
回到军营,将军亲自来迎接我们。我们出兵一千人,虽也有死伤,但保存了大部分的兵力。将军拍拍我的肩膀“打的漂亮。”
我用袖子蹭蹭脸上的血迹“将军谬赞了。我可否问将军一句,这样的仗还会继续吗?”
“林姑娘,此话何意?”上官扬看着我“莫非有什么不妥?”
我停下擦脸的动作“古人云‘上兵伐谋’。而且鬼谷子说过‘工兵日胜者,常战于不兵不费,而民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我们的战争光靠硬拼是不行的。”
“呵呵,皇上真是没有看错人,老妇佩服。这场仗是个小小的开端而已,后边,才是要真的用些心了。林姑娘,你可要都为老妇支支招啊!”上官扬豪爽的一笑。
我笑笑“那是自然,只是人小力微,将军不要见笑才是。”
回到自己的帐子,我赶紧换下那一身衣服,打盆清水把脸上的血迹洗净。这个味道真的是,我不知怎么说,这个味道会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接近死亡。我不怕死,但我怕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
换好衣服后,我打算去看看凝,项颜现在走了,凝开始自己一个帐子了,所以现在去也没有什么不方便。我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凝还在洗脸,看见我进去指指了床边示意我坐下,然后继续自己的事。我坐下后没什么意思,开始观察这个男人的房间。还有一张床在这,很显然是项颜的,还没有撤走。里边没有什么特殊的,空空荡荡甚至有点萧条。被褥嘛,倒是真正齐齐的叠在枕头旁边。唉,枕头旁边红红的一团东西是什么?我伸手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万新节我送他的手套,摸一摸,很温馨,为做这个也花了不少时间呢,凝居然带到这里来了。凝洗完脸把水泼出去看我看着手套发呆,“这几天冷了许多,就要戴上了。”我又摸摸,然后放回原处,“樊蔚然来找过你吗?”
凝也到床边坐下来,和我一排“这个帐子还不错,我们只是普通的小兵,这样一人一个帐子,很不错了,是吧。”
我推推他“别扯别的,问你问题呢。”
凝笑了笑“恩,是来过,不过没有什么事,就是谈了谈他是怎么来这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我门的烈焰军一半兵权在他手里,但是烈焰军是不能轻易动的。大将之才,也只能在这里当个小小的副将了。当副将也不错,可以积累不少战斗经验。他跟我说以前接手烈焰军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现在嘛,他可是比谁都自信。不过,为什么会问到他?”
我打个哈欠“因为我总觉得他对你好像很敬重。对我嘛,差多了。凝,不是我瞎想,你说人和人就能真的这么大差距吗?以前的我只活在自己的一个小世界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认为那样最安全,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失败了,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我让自己变得很可悲。现在,我敞开了心扉接受朋友,我对自己说我不怕他们的伤害。所以,我现在变得贪心了,我不希望哪天突然我就失去了,那样我觉得我会撑不住的。玉溪、至寒我不把她们当成下属,我更想她们是我的姐妹,用一句我们那里的话,就是死党。呵呵,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总之,我就是嫉妒你啊。”
凝认真的听着“你希望他像敬重我一样对你?”
我摇摇头“那样多没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样对你来说,不错。但对我来说,太疏远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人生观有很大的差异的。我比你多活了好多个日子,你知道吗?”
凝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提到年龄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可能是怕在这里呆的越久,以前的东西就全忘了吧。全忘了,就像磁盘的格式化,一点确定,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说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是以前的风,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已经27岁了,在这里算的话,岁数确实是不算小了。我和现在一样,没有亲人。但是那个时候,我有自己的爱人,我爱他超过了我自己。他在我最恐惧的时候出现,陪我一起走过了好多。我曾经一度认为他是我的整个世界,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世界没有了,所以我决定放弃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来到了这里。凝,我不是你的风儿。”我最后用手握住凝。“但是,这个身体是她的,我决定接受她的一切。”
凝的手有些颤抖“那个人,你很爱他?”
我叹口气“以前很爱,很爱很爱。”
凝“现在呢?”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了。”我眼神黯淡下去“他再也没机会参与到我的生命中来了。”
凝反握过我的手“风儿,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