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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流光点了点头,“我亲眼看见她对雁忻下的手。”虽然当时的情况是熊施意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过,祁珩亲眼看见的,就和她亲眼看见是一样的。反正祁珩不可能会骗她。
“知道了。回去我和宁熹会加派人手给你。”宁焱点了下头,随即露出思考的神情的来,流光猜测他大约是在想遇刺的事,也就不再打扰他,只静静地坐着,脑袋偏向车窗一旁。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曼箐和柳箐在窗外随侍,流光忽然想起当时刺入车厢内的那一剑,抬头看向宁焱,问道:“我身边有没有你们安排的隐卫?”然后大致将那个救了她们的青衫侠客的身量外形和宁焱形容了一番。
宁焱摇了摇头,“隐卫有,你没注意到刚才你身边的侍卫多了几个出来?”扫了一下流光的脸,看来她明显没有注意这个,又接着说道:“隐卫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流光随意地点了下头,转向窗外。不说还不觉得,方才和宁焱说那青衫侠客的外貌时,她惊觉此人的身量和祁珩是差不多的,只可惜当时情况太乱,她只顾着曼箐有没受伤,也没注意到那青衫侠客的脸。若是让她看一眼那双眼睛,就算他蒙着面,她也能认出是不是祁珩。
祁珩曾说去找他师父了,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应该不是他吧。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九十五章 父子
回到府里,宁焱把流光送回丹舒院。梨香和琳云带着慎儿正在院子里玩耍。一见到流光,慎儿急急地就奔了过来,等走得近了,才看见她身边还站着宁焱,欣喜地表情瞬时就收了,正模正样地行了个礼,道:“慎儿见过父亲、母妃。”
流光微笑着点头,忙叫他起来,他却是没有立即起身,反而畏蹑地看了宁焱一眼。宁焱并没有注意到慎儿在等他发话,一看到慎儿犹自陷入了沉思。璃芳说要给他请位先生……
“殿下……”流光转身看着宁焱,提醒他慎儿还跪在地上呢。天知道,她喊宁熹从来都是叫名字的,现在还得叫他一声殿下。
宁焱回头看了眼流光,顺着她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的儿子还跪在地上,一挥手,说道:“起来吧,随你母妃先进去,我去去就回。”说着,也不等慎儿起身,转身就走了。
流光牵着慎儿起来。梨香忙上前帮他拍打膝上的灰尘。看着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猜想着只怕宁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可不亲和,一看那父子俩个就不咋亲近,也不知道宁焱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个儿子的。
宁焱走了,慎儿明显放开了许多,酷似宁熹的笑脸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道:“母妃,今日梨香姐姐教我认字了呢。”
回到屋里坐下,正要去张罗着摆膳的梨香听到慎儿这一句话,即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流光有些无所适从,慌忙解释道:“大公子问奴婢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奴婢斗胆就写出来给公子看了。”意思是,她不是刻意为之。传道授业,那是夫子、先生的事,她一个婢女的职责,却是不能涉猎这个范围的。
“无妨,你做得很好。”流光摆了摆手,让梨香去张罗晚膳,回头又问慎儿:“都学了哪些字,说给母妃听听。”
“梨香姐姐的名字、慎儿的名字、娘的名字、母妃的名字,还有……父亲的。”说到父亲二字时,他的双眸有几分黯淡。
流光温蔼地笑了笑,吩咐琳云去取了纸墨笔研过来铺开,亲自给他磨墨,问道:“会写了吗?”
“会的!”慎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迫不及待地就提起笔来。
“慎儿等等。握笔是这样的。”流光握住他的手执笔,以己身的力道纠正他握笔的姿势。他看得很仔细,片刻功夫就学会了握笔的手势,提起笔的姿势有模有样。
流光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然后在雪白的宣纸上书画起来。姿势虽然是正确的,可毕竟还是孩子,再是聪明,哪里能这么快就会写字,只是按照头脑中记忆的笔画,一笔一笔的画出来罢了。想起自己小时候习大字之始亦是这般,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恬静的笑容来。
曼箐和琳云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流光注意到了,投以疑惑地目光过去,琳云忙垂首敛耳地站好,曼箐微笑着上前小声说道:“您这般模样,真是像足了一位母亲。”说话间,眼神就往流光腹间看去。
饶是流光脸皮再厚,此时亦起了几分羞涩之意。想着自己和宁熹以后也会有个像慎儿这般可爱的孩子,脸上情不自禁地就漾起一抹红艳的笑容来。再回头时,慎儿已经在宣纸上画完了四个人的名字。看那字迹颇有些鬼画符的意味,认真一瞧却是一笔都没有错漏。
待写完第五个人的名字,慎儿一收笔,乐呵呵地回头望着流光,“母妃,写完了。”
曼箐和琳云两个微笑着上前替他收好笔墨,又拿了湿润的帕子擦拭他手上沾染的墨汁,流光揭起来纸张吹了吹,宣纸遮挡住的眼眸有了一分黯然。父亲的名字,慎儿写的是……宁熹。
宁焱筹谋的,流光不是不明白,说出来,却是大逆不道之言。他对自己的儿子尚且能抛下父子亲情,此人的感情确是太过于淡泊。流光不由得有些担心,倘若他的大业有需,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的慎儿吧?只希望不会有这孩子作为棋子的那一天。
“母妃,慎儿写得好吗?”见流光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久久不曾言语,慎儿忍不住问出了声,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期待,希望她能够给予肯定。
“写得真好。”流光吹了吹墨迹,待墨汁干了,才重新放回桌上。看着他开怀的天真笑脸,她心里有了决定。既然宁焱把儿子送上了门,她为何不能坦然地收了?只当慎儿是宁熹的儿子就是,宁焱不能给的关怀,她给,再说,这么个俊俏可爱的小人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何必往外推呢。
思量间,宁熹回来了。朝服在车上就已换下,宁熹示意曼箐去替他收拾,进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笑得乐呵的可人儿,桌上一张鬼画符一般的宣纸,也就放下了忧心,走近流光,道:“你没事就好。”
流光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慎儿,暗示宁熹呆会儿再说,宁熹点头,回头吩咐了摆膳,转身看向桌上的几个名字,一手揉了下慎儿的头顶,问道:“写得不错,母妃教你的吗?”
“不是,是梨香姐姐教的。”慎儿迎向宁熹的目光本有些胆怯,许是不知为何此时父亲的态度和方才有点儿不一样,眼眸里就有了一丝迷惑。
“哧”地一声,流光笑了出来,道:“我这会儿也刚回来不久,哪里有时间教他?倒是这孩子挺喜欢梨香的,让梨香时不时地教他习几个字也好。我瞧着他脑袋瓜子不错。是个聪明孩子,你倒是催催,快些请位夫子来。”
说着,流光看见梨香回来了,便将宣纸收拢折好,交给梨香:“你把这些个都收好了,再找些字帖出来让慎儿临摹,等有写得好的,就给他裱起来挂在他的小书房里。”
“是,奴婢省得。”梨香妥善地收起慎儿的大作,折回来服侍用膳。
流光瞧着慎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宁熹。又看了看她,就微笑着对他招了招手:“慎儿坐到母妃这儿来吧。”,自己往右边挪了一个座位,让他坐在宁熹的下首,位于他们俩之间。
宁熹瞧见了,哪有不懂的?似笑非笑地看着流光,又垂眼盯了她的腰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流光回睨了他,道:“父亲和母妃的名字,慎儿写得真好,明儿再让梨香姐姐教你,可好?”
一面问,一面夹菜到慎儿碗里。
“好。谢母妃。”他谢的是流光给他夹菜,眼神时不时的往宁熹哪儿瞟。
一大一小的目光都盯着他,宁熹笑了一下,也夹了一筷子菜给慎儿,说道:“好好学,过几日请了夫子进府,可就不能只顾着玩了。”
嘱咐的话用和蔼的口吻说出,慎儿对着宁熹笑起来,说了声“谢父亲”,埋头一个劲儿地吃着宁熹和流光给他夹的菜。流光见状,笑看了宁熹一眼,也自顾自地用起膳来。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宁熹问了一遍日里的情形,皱着眉头思量,流光伏在他身上,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深皱的眉头。他转头看了流光一眼,微笑着问她:“你打算亲自带那孩子?”
“说得他跟你没一点关系似的!”流光对他翻了个白眼,道:“下午宁焱送我回来的时候,慎儿见着宁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他长得太过像你,我看着有些舍不得。”
“随你。”宁熹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视线下移到她的腰腹之上,“我觉得你生的兴许会更像我一点。”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不过他们迟早会有孩子的,想到他们俩生的孩子。宁熹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又柔和了几分。
他这话一出口,流光霎时羞红了脸,张口在他胸膛上轻咬了一下,问道:“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女孩的话,你得穿上女装让我瞧瞧是什么样子的。”意思是,不知道女孩长得像他能不能见人。
“你呀!”宁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想到白日里她差点儿遇刺,虽然有惊无险,但终究是关心着她的安危,嘱咐她道:“日后遇到熊施意,嘴上让着她几分,别只晓得逞嘴上功夫!”
他知道她见了那女人就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只不过是希望她或多或少能听进去一些罢了。
“你是说下午那场刺杀是她安排的?”流光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来。
一抚她的娇颜,说道:“不能肯定,但多半是她,大抵是想杀你灭口吧。我和焱猜测是她私自动的手。”这种时机,那边的人是不会在流光身上下手的。
那些黑衣人是一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以时间来看,若非不是熊施意突然到访,她们不会那么早散场,至少得在明华园用过晚膳。遇刺之处离书阁不远,她和熊施意刚刚分手就遭袭击,这个时间拿捏得太过恰当了。而且宁焱后来调查过书阁,熊施意是在流光安然无恙之后才离开书阁的。
“知道了。”流光这话答应得有些不甘不愿,要她和那女人虚以委蛇,真是让她难受得很!
“你的心思我懂。”宁熹看着她的眼眸点了点头。
流光笑了笑,她知道宁熹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前奏
翌日是十五,流光亦须进宫给皇后请安。幽然的叹息之后。无奈地起身梳洗着妆,这才想起昨个儿青阳公主托她给宁熹的信函还未交给宁熹。忙翻找出来,往宁熹跟前一递,宁熹接过信函,手指摩挲于信封上的蜡漆,笑容玩味而深沉。
“驸马那事儿,该是你们俩的功劳吧?”进宫途中,流光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眼眸直直的看向宁熹,他的脸上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宁熹轻轻地点了下头,知道她是为他担心,遂以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咧嘴一笑,道:“白浩筝也算是个有才能的,可惜他老子总对他不放心,只给谋了个闲职。时日久了,自然容易沉溺于酒色之间。这一回白远诚接到告发其子强抢民女的状纸,他尚的又是位嫡公主,哪儿能不着急?”
白远诚,是大理寺卿。不止白远诚着急,连青阳公主都出动了。势必要将此事压下来,免得白浩筝丢了前程。说起来,青阳倒是大度得很,明白女人于驸马来说尚在其次,驸马的官途才是正经,拼了公主的脸面不要来找宁熹求情,只希望白浩筝能多少体会到几分青阳的苦心。
看着流光陷入了思绪,宁熹笑着牵了她的车步下宫辇,道:“你去罢,下朝了我去接你。”
晨间看他收好那封密信,即知今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