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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保德,熊保成,杀雁忻,当真是宁塬授意的?他借着去出云镇上购置药物,避开熊施意他们动手,可是,他没有道理完全不掩饰啊。宁塬是为了和亲而来,娶了雁忻,对他只有好处,他为什么要杀雁忻?
倘若熊保德真是画像上那个胖子,他是酋图部族的人,酋图部族又和宁熹有那么大的牵连。流光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宁熹不会,他不会要杀她和雁忻。宁熹说,只要雁忻和她在一块儿,雁忻就不会出事,宁熹应该是知晓下手的是什么人,才会将她和雁忻搁在一块儿。那些人碍着宁熹,才会不敢动她。他们当时是想活捉她的。
“我须得去见一见这个熊保德,你替我安排一下。”流光看向郁渐,她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不管郁渐同意与否,她都得去。
郁渐见拦她不住,只好作了罢。他对流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和长姊一同去。”
“好,你尽快替我安排。”流光明白,郁渐绝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去,不让他和她一起,她也甭想走出这个门。
得了她的同意,郁渐松了一口气,他这才遣了人去约熊保德,又着手挑选了几名身手不凡的侍卫,护卫流光的安全。
流光唤来先前支使开的琳云。让琳云服侍她梳洗更衣。以郡主的身份,她便不能再穿平日里那些寻常的衣衫,更不能扎条马尾就草草了事。琳云侍候着她着妆完毕,一看,流光这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清丽,全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贵气,宣告着这个美丽女人的尊贵和不凡。
“长姊,”郁渐和熊保德约好了地方,安排好了人手,到流光房里唤了她,“已经安排好了。”
“走吧。”流光站起身来,随了郁渐一同出去。
为了安全起见,郁渐仍旧是将约见的地点定在了张家茶楼,那茶楼是自家的,约在那里,他会放心一点儿。他们到的时候,熊保德已是候着有一会儿了,他刚得了流光要见他的消息,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草民见过郡主。”熊保德依礼跪拜,流光受了他一礼,唤了他起来,三个人一同进了厢房。两名侍卫迅速地跟上来,把守在厢房门口。
“你坐吧。”流光想着萧彧在他们手里,纵是对这些人再是嫌恶,也只能压了下来,客气地让他坐下来说话。
“谢郡主。”熊保德笑嘻嘻地行了个谢礼,在流光对面坐下了。三个人对坐了好一会儿。熊保德就是不再开口。
郁渐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正要出声喝斥于他,流光唤了他一声:“渐儿,你先出去吧。”
“长姊?”郁渐惊愕地看向流光,他怎能放心让她与此人同处一室?
流光轻拍了他的手背,笑道:“不碍事的,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他,你就在门口等等我,成吗?”
她说得轻巧,郁渐却是怎么也放不心来。这时,熊保德站了起来,笑对郁渐说道:“郁二公子,您就放心吧,小的只不过与郡主说几句话,不会动了她一根头发的。”
郁渐无奈,走出厢房守在了门口。
流光拨了拨茶盖,说道:“你现在可以同我说上一说,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熊保德站直了身体,双手垂放,作出一副听训的样子,口里却是说道:“郡主聪慧,怎会不知我们想要什么?”
“你不用给我打哈哈。”流光搁下茶杯,甩了熊保德一个白眼。说道:“你该知道,就算萧彧在你们手上,外面的这些个侍卫和禁卫们,也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我来这儿,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何要破坏大易和西凃的联姻?”
“郡主请见谅,”熊保德状似恭敬地一鞠腰,说道:“小的只是为主子办事,哪里会知晓主子的意思。”
“你主子是谁?”流光问道。
“郡主请见谅,”熊保德又是一鞠腰,说道:“主子没有吩咐。小的不敢说。”
“好得很!”流光有些恼怒起来,她提了提语气,喝斥他道:“你要见我,就是让我来看你什么都不敢说的?!”
“郡主请息怒。”熊保德抬起头来看着流光,脸上的笑意并未因流光发怒有所减少,反倒更像是笑得得意了,他对流光说道:“小的主子让小的来,是让小的给郡主传一句话。”
流光瞧也不瞧他一眼,轻哼出声,“说!”
“主子说,郡主若想萧先生安然无恙,就请随小的到主子府上走一趟。”说话间,他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来,飞快地将流光的手臂反手一擒,眼见着那把匕首就要比划上流光的喉咙,一把小刀飞出,生生扎在熊保德的手腕之上,匕首“哐当”一声,从他手上松开,掉落在地。
一个身影从窗外翻跃而入,站立在流光身边。
“祁珩!”流光的手臂本已被熊保德擒住,这下看着跃进来的是祁珩,一下子就有几分高兴。
“长姊!”郁渐在外面听见声音,霎时破门而入,侍卫们紧跟在他后面冲了进来,这屋子就被多出的许多人涌了个满。
“长姊没事吧?”看到祁珩和地上的匕首,郁渐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流光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流光对祁珩笑了一笑,她这话,也是说给祁珩听的。
郁渐见她安然无恙,愤恨地将一旁捂着手的熊保德提了起来,恶狠狠地呵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动她一根头发?”
熊保德还没说话,祁珩出言制止了郁渐,他对郁渐说道:“二公子,可否容祁珩与他说句话?”
祁珩救了流光,他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他面子,将提着熊保德衣裳的手一松。哼了一声,退至流光身边。
祁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熊保德,说道:“你回去,放了萧彧。另外,将这封信交给你主子,再替宁熹传一句话,他说,谁都不能勉强了他!”
熊保德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祁珩也不管他,从他手上拔下他的小刀,拿了帕子擦着刀上的血迹。熊保德一声不吭地任由祁珩拔了刀,只是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包厢里的侍卫都还没有散去,郁渐皱着眉头,问祁珩:“要放他走?”
祁珩点了点头,说道:“擒了他,我们也没有用处。宁熹还要用他传信。”
郁渐看向流光,示意她做决定。宁熹和那些人有些关联,他很不甘愿就这么放走熊保德。
流光想了想,对郁渐说道:“让他走吧。”她相信宁熹,就凭宁熹让祁珩过来,宁熹和这些人,就该是不同的。
郁渐轻一颔首,示意侍卫们让出道来,熊保德捂住他受伤的手腕,径自走出了茶楼。
侍卫们都散了开来,流光对着祁珩嫣然一笑,说道:“你来得当真及时。我险些就要被他给擒住了。”
“宁熹让我赶来的。”祁珩笑道:“二皇子也在路上,大概再晚些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流光心里乐开了怀,今个儿这一出虽是惊险,可见到了祁珩,想到呆会儿还能见到楮亭襄,她就止不住的高兴起来。
郁渐在一旁阴郁地垂着头,流光见了,心知他在自责,她将他的手握起,安慰他道:“不**的事,是我大意了。”
“嗯。”郁渐扯了个苦涩的笑容出来,应了她,郁郁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绊倒
楮亭襄当日并没有赶到周山县。他此行还有别的目的。大易与西凃开战在即,焉能不做好万全准备?临行之前,他得了陛下召见,让他前往邛南县与边关守将朱德兴传旨,所以,听闻流光安然无恙,他便放心地先去了邛南县,只是遣了人来知会流光,等他到了,他们再一同启程回锦义。
祁珩回来,流光高兴得很,硬是传了下人准备好酒好菜,要给祁珩接风洗尘。祁珩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她高兴,他就陪着,郁渐就有点儿不愉。不过,他仍旧是在席上陪了好一会子,才借口还有些账务要理,先退了席。
流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隐约露出几分惆怅和涩然,心里不自觉地紧了起来。
“去瞧瞧他吧。”祁珩自流光的眼底看出了担忧,她不跟过去看看。又怎会放的了心?
流光迟疑了一下,祁珩又说道:“去吧!留在这里你是不会安心的。这般愁眉苦脸,倒不像是来给我接风的了。”
祁珩的话让流光定下了心。
“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站起身,朝郁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祁珩唤来下人收拾干净,自个儿先离了膳堂,并没有在那儿等流光。
府里的廊道曲回悠长,流光在园子里绕了半天,没有看见郁渐的人影子,她有些急了,就没有留意到脚下的槛,“哎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郁渐从屋里出来,胸中憋着一股子闷郁,便想到园子里走走,没想一路上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流光和祁珩和乐欢笑的情景,越是想,心头就越是酸涩,在人前不能宣泄的恼怒,这时候一齐涌了出来。握拳一捶,就将廊道上的横栏扎了个断!
瞪着那根断裂的横木许久,他淡淡地叹息一声,背往后一靠,倚在了转角处的柱子上,头一仰,双眼一闭,沉静了下来。
郁渐所立之处就在拐角。光线都给柱子挡住了,他又倚立在柱子后头,流光心里着急,就没有看见他。郁渐忽然听见她的惊呼,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这才看见她摔坐在地上,双手捂脚,脑袋却还在东张西望。
“长姊可是摔着了?”郁渐急忙走到她身边蹲跪下来,掰开她捂着脚的手,察看她是否受伤。
流光急着寻郁渐,不慎跌了一下,这会儿见了是他,松了口气,当下嘟了嘴瞅着他:“都是为了寻你!”
“疼吗?”郁渐将她的鞋脱了下来,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没事儿,”流光摇了一下头,让他放心,“就是绊了一下,大概破了一点儿皮,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郁渐把她扶了起来,“我送长姊回去。”说完。也不再等她回应,将手伸进她腰间,拦腰一抱,大步疾行,不多会儿,就到了她的房里。郁渐将她轻放在床上坐着,又唤了下人送来药膏,小心地给她伤处上了药,说道:“天晚了,长姊安置了吧?渐儿这便告退了。”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流光赶忙出声拦了他:“渐儿,你等等。”
“长姊有事?”郁渐没有转身,这话,他是背对着流光说的。他这样儿,让流光胸中升起一股子气闷来,但是,她也知道郁渐对她的感情,若是她见着心爱之人与别的女人一同说说笑笑,好不开怀的样子,她还不知道多难受呢,将心比心,她对郁渐,就有几分同情和担心,隐隐还有一些愧疚和心疼,内疚于对他的感情不能全然以赴地回报,心疼他明明心里万般难受,却假作若无其事。
“方才……我只顾着自个儿高兴,忽略了你,”流光凝着他的背影。犹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看见我和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心里肯定不好受的……”
“长姊,”郁渐转过身来,面对着流光,脸上有一分欣慰,“我以为,你不在意渐儿了。”
“怎么会?”流光轻笑了一下,说道:“你坐过来吧,我脚还疼着呢,帮我揉揉,成吗?”
郁渐一听,急忙走到她面前,坐在塌上,将她的脚放置在他腿上,手轻柔地揉捏着。这种感觉,很温馨,流光心里充斥着暖意,她轻抚上郁渐的脸颊,看着他专注的神情。
“好些了吗?”郁渐揉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轻问。流光难得这般主动地碰触他,他虽不愿出声打破这温馨的氛围。可是夜毕竟深了,她的身份已然众所周知,宅里宅外还有好些禁卫,该是得避嫌了。
“早不疼了。”流光妩媚一笑,手仍旧在他脸上摩挲不停,流连不已,“只是不舍你这般里去罢了。”
郁渐松开轻握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