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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别花。”
“什么,这分明是个女人名嘛。”
“这是因为我爹膝下无女,我又是他最小的儿子,所以就这样叫咯。”别花感到自己扯谎的技术倒是一流,自己倒是从没发现。
“哦……”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襄子延渐渐犯困,连别花自己也忍不住打呵欠。
“我们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路呢!”襄子延一把拖着别花到床上去睡觉。
“喂喂喂,不行,还是你先睡吧。”别花想躲开却被襄子延直接拎到床上,他好像也没有花费一毫力气似的。
“好了好了,我睡地上,可以吗?”别花立刻想逃开这个危险地带。
“不行,万一你受了风寒,我们还要来照顾你?我可不想多个麻烦。”襄子延不给情面的一口否定。
别花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和襄子延睡在一起,但是襄子延也答应了杨别花一个条件,开着灯睡。
床很小,别花一丝都不敢动弹,就这样,入眠时间虽久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很静寂,很深邃,但烛光却打碎了沉寂,形成了绝美的光晕。
在光晕的渲染下,别花的脸孔完美无缺地展现了出来,也许这时的任何瑕疵也只能比喻为特色了。
襄子延一个翻身,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这副根本与男人不契合的脸庞,不禁觉得杨别花当男人真是可惜了,心里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打乱了他的心神和脉搏,为了不再乱想,襄子延赶快合上了眼睛。
头一次闯荡江湖就与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别花实在是不习惯,也只是浅浅的睡着,睁开眼睛,能清晰的看见襄子延的每一根睫毛,甚至能感到他呼吸的频率,仔细瞧瞧,襄子延果真生的俊俏,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这和她心目中想的那些闯荡江湖的汉子完全不同,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书生,精雕细琢完美无缺的脸让杨别花的心感到温热,似乎连脸都很烫了。
就这样,共眠的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所有的人都从睡梦中醒来,可别花却仍沉沉地睡着。
“喂,杨别花,起来了!太阳晒屁股啦!”襄子延调皮的叫着,用手轻轻拍打着杨别花的脸叫她醒来,可这一拍打,手上却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又把手背放到了别花的额头上。
“这么烫!”襄子延立刻紧张起来,俊秀的剑眉也紧皱起来。
看到别花这样,襄子延立刻推开房门叫上了秦清:“秦清姑娘,杨别花他受了伤寒,我们快背他去医馆!”
“怎么会受风寒的,快走吧!”
襄子延背着别花,秦清紧随其旁,很快就来到了医馆。
襄子延放下别花,大夫为她诊了脉,却甚感奇怪,眉头紧锁。
“大夫,他怎么样?”襄子延关切地问道。
“奇怪,奇怪,小兄弟虽为男子,但体质却极阴,不像一般人的伤风,像小兄弟这样体质的人一旦受寒就难以医治,除非能够找到千年不化的寒冰,以寒制寒,他的病才会好。”
“什么?那哪里才有千年不化的寒冰?”襄子延两手撑在桌上,急切的样子让大夫也乱了阵脚,一番思索,大夫还是束手无措。
“襄大哥,你别着急,我有办法。”秦清这话一出口,襄子延立刻把脸转向秦清。
“秦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相传千年寒冰只有在阴年阴月阴日才会出现,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不在这个时候都能有千年寒冰。”
“那个人是谁?”
“幽深谷李玄神,此人武功极高,他有深厚的至阴神功,普通人练此武功都会忍受不住其中刺骨的寒气,而李玄神则可以自由控制体内寒气,凡是普通的山泉之水,经过他所练的赤寒功催化下,都会变成千年不化的寒冰。”
“秦清姑娘,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襄子延开始有些好奇,像秦清这样一个生活在普通农家的姑娘怎么知道这么多武林之事。
“哦,因为我也是至阴的体制,小时候曾经病发,正好是因年阴月阴日,有个高人告诉我有这样一个人。”
“哦,那我们赶快去找他吧。”
“嗯。”
襄子延背着杨别花,秦清三人来到了深幽谷拜访李玄神。
突然,一阵黑色旋风卷起,谷口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子,此人身着白色纱衣,一缕黑发随风飘逸,气质十分清冷,只短短说了一句:“入谷者必先过在下这关。”
听到他在这个时候还在玩过关这种游戏,襄子延急了起来:“小兄弟,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过你的关的,我们赶着进去你就别挡路了。”
“入谷者必先过关。”白衣男子像是直接无视了襄子延的话,话音才刚落白衣男子就站到了襄子延的面前,举起手臂用手掌抵住襄子延阻止他进幽深谷。
襄子延见他如此顽固,就从背上把杨别花扶了下来,可刹那别花头上的帽子也被不小心扯了下来,乌黑秀丽的长发随风飘在空中,襄子延看到这,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杨别花这个名字像女的,连这人根本就是个女的,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救命要紧,襄子延放下别花让秦清照顾,他自己便开始施展武功。
发现别花是女子的时候,秦清脸色刹那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何。
襄子延的使的是七星掌,而对方是以无影腿攻击,两人武功不相上下,白衣男子的腿一个回旋,马上接着又是下一招,秦清的心中则是一惊,此人的招式是招招致命,而襄子延则是掌势点到为止,这样下去襄子延非吃亏不可。
突然,谷中一阵回音传来,每一声都余音缭绕,在耳边回旋很久,可见此人内功极其深厚,只听那人说:“徒儿,让他们进谷,这位小兄弟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不可再比。”
听完,白衣男子没做任何声音,只是往山崖边一踏,人便顺势飞向谷中。
“完了,我们怎么进去啊?”襄子延又开始发牢骚了。
“难道要我背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虽然嘴上埋怨着,但是秦清看的出,襄子延真的很在意这个所谓的不男不女的杨别花,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跑到这个地方来。
“襄大哥,我有办法。”说着,秦清拿起身边的竹板绳索之类的东西扎扎捆捆了老半天,做出了一个能装下两个人的竹筒再用绳子串联起来绑在山崖边的峭壁上。
襄子延在一旁赞叹道:“秦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
“好了,我跟杨兄弟……不,别花姑娘,就坐这个下去。”
“那我呢……你不是要我跳下去吧!”襄子延露出一脸难色。
“襄大哥,你轻功这么好,这点高度应该难不倒你吧。”
“哎!好吧,摔死了你可要想着我一辈子。”
“襄大哥,别乱说了了。”
说着襄子延往谷中飞去,秦清和别花也坐在筒中滑向了谷中。
进了幽深谷,谷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遍地的桃花树,粉色的花瓣布满了整个谷内,曼妙的景色十分动人。
“秦姑娘,我们快去找李玄神吧。”
“恩。”
只见桃林深处一座小屋,襄子延背起杨别花向那个地方走去,秦清紧随其后。
进了屋,只见到刚才那个白衣男子。
“喂,你师父在哪里啊?”襄子延问着白衣男子。
“尊师正在修炼赤寒功,马上就能够出关了。”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哦……喂,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冰块脸啊,怎么说什么都面无表情的。”襄子延看到这个白衣男子说话都没表情却觉得好笑,开起这人的玩笑来。
“蓝少。”
“你叫蓝少?原来你不叫冰块啊,哈哈!”
一会,从内屋走出来一个人,同样也是白衫,两鬓却已斑白,胡须也呈银白色,看来这人也已经是耳顺的年龄,但也却风度翩翩。
“想必你就是襄绍飞之子襄子延吧。”白须老人说着。
“是啊,没想到我爹还这么有名啊,老人家你就是李玄神李大侠?”襄子延问道。
“正是,不过我好想也没有这么老吧,你来找我定是要我用赤寒功治好这位姑娘的伤寒吧。”
“是啊,李大侠你还真是聪明!她虽然只是伤风,但是却已经昏迷了好几日,秦姑娘说大侠你的赤寒功可以治疗像杨别花这样极阴性体质的伤风,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了。”襄子延说道。
“哦,这位秦姑娘倒是见多识广。”李玄神微笑着看着秦清
“过讲了,只是小时候偶然听说。”秦清说道。
“那李前辈,能不能尽快使一下赤寒功帮杨别花她治疗,拜托了。”
“好,使用一下赤寒功并不会对我并没有伤害也无需付出什么代价,但是我却想要一个你的回报。”
“好,您说。”襄子延爽快的答应了。
“我要你留在幽深谷到下月初六,因为我没有能够继承赤寒功的传人,所以我要你留下来接受我传授你的武功。”
“这……大侠……”襄子延突然想到自己下月初五还有和付追风在金池地比武的约定,第一反应却是看着秦清,因为比武有一半原因是为了秦清的父母,若不能及时赴约恐怕耽误了秦清父母的病。
李玄神见襄子延面露难色便问道:“怎么,不愿意?”
“不是的,李大侠,请问蓝少也是你的徒弟,你为何不能将武功传授给他呢?”襄子延问道。
顿时李玄神的眼神变得犀利:“不用你知道,总之,如果你答应我的这个条件,我就救她,你知道吗,极阴体质的人受了伤风,太长时间不医治会被寒气侵入奇经八脉暴毙而死,你考虑一下吧。”
襄子延皱起来眉头又作哀求语气:“李大侠啊!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宽限一天呢?就一天,下月初五,我走,可以吗?”
“不行,你当我的赤寒功是什么随便的武功吗,说少练一天就一天,四四十六天,一天都不能少!”
“好,若我能提前一天将赤寒功全部参悟,你就放我走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李玄神的话音刚落顿时手掌心仿佛结成了冰块,手心冒着寒气盘旋在手掌周围,将手贴在了杨别花的背部,只见两种极冷之光瞬间凝结又破裂,循环了一段时间,李玄神终于收了掌势,他便开口:“徒弟,快来拜见我,我替你治好了这个小丫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敬杯酒啊?”
“是!”说着襄子延从背后掏出了一个酒囊袋,给了李玄神。
“好!爽快,乖徒弟!”李玄神把酒盖打开,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事情过后,别花在屋内休息,襄子延对秦清说:“秦清姑娘,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下月初五之前把赤寒功全部参透,到时必会去金池地赢了那付追风,替你讨回公道,再为你父母找到神医,让他们痊愈。”
“襄大哥,我一定相信你。
江湖之心结
“赤寒功,主要讲究的就是这个寒字,所谓心静自然凉,练功者切忌不能心浮气躁,必须先修身养性才能开始掌握赤寒功的心法……”李玄神手执折扇,向襄子延传授着学习赤寒功的提要。
桃花林中花瓣香味四溢,转眼间李玄神传授襄子延武功已经十天,山谷断崖前,秦清和蓝少来到此处,从远处看着正在习武的襄子延,这时秦清不禁想到李玄神为何不把赤寒功传授给蓝少。“蓝少侠,有个问题我想问你。”秦清眺望着襄子延眼神并没有改变方向。
“秦姑娘但说无妨。”仍旧一身白衣的蓝少淡淡地说着。
“为何李前辈不将赤寒功传授给你?”
“……”蓝少沉默了下来。
“如果蓝少侠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秦清感到了蓝少的为难,她确实也不应该多管闲事。
“因为,他是我爹。”
这句话一出,秦清倒是奇怪了一把:“什么,他是你爹反而不把这武功传给你?”
“这并不算什么,我连姓都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