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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亦是伤痛,食不下咽寝不安稳。
追月更是失了魂魄,她整日抱着蓝少生前的物品,呆呆地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目光里没有了昔日的生气,只有满腹的仇恨。
聚义堂的兵器室,襄子延在反复擦拭着一把剑,这剑散发出的寒冷力量是无法形容的,凌厉的寒光从剑身透露出来,襄子延的手每每接近剑身,剑似乎都要散发出无穷的微光,只是这剑的剑锋还未开窍,可以看到,剑气被局限在咫尺之内,若时间有东西可以将剑真正开窍,那这把剑能够爆发出的力量则是难以预测的。
襄子延的目光是忧虑的,他承认,他是害怕,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一些他最不想再看到的事再次发生,蓝少的死已经无法挽回,他不希望再有人牺牲。
“襄大哥,你要考虑清楚。”秦清走进了兵器房,她也是一样,尽管心还是那么沉重,那么哀伤,但她也不想再看到再有任何自己爱的人受伤了。
“不用劝我。”襄子延将剑放回到武器架上,看来,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了。
“以你现在的功力,去的话根本就是送死。”秦清狠狠地将这现实的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她没有看襄子延。
“我,不能再让人牺牲了,现在只有我可以去阻止这一切。”襄子延坚定地说道。
“好,你去,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有多大的胜算。”秦清恢复了理智,她认真地看着襄子延,等待聆听那句可以安心的话。
“一半,静玄师太将她的玄寒剑传给我了,我将用它亲手为蓝少报仇。”
“是那把剑吗?”秦清的目光注意到了刚才襄子延在擦拭的那把剑,这才注意到这把剑非池中之物,是一把非一般人可以使用的剑,一把绝世的剑。
“恩。”襄子延轻应了一声,却回想到昨日发生的事。
襄子延明白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鬼邪十四式的强大力量,便到天竺圣地求静玄师太帮忙,因为他曾经听到过静玄师太的师弟也有练鬼邪十四式,所以想她一定也会研究出可以抵抗这般武功的东西。
“静玄师太,求您帮帮我……”襄子延第一次向一个人如此的哀求,他向静玄师太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东西,我是有的,只是……”静玄师太似有难处。
“什么都可以。”襄子延立刻说道,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关系了。
静玄师太没有做声,只是转身将自己床边的被褥翻开,木制的床板显露在眼前,竟有一块长方形形状的凹陷,静玄师太朝着凹陷处挥掌,一把冰冷刺骨的宝剑就出现了。
静玄师太拿着宝剑,用手轻拭着,眉头微皱:“你是这把宝剑的最佳主人,这把剑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相传给你的想法,而你现在七星魂魄已经开启,更加利于使用这把剑。”
“那不是正好吗?。”襄子延有些欣喜。
“不,并不是这么简单,要开启这把剑,必须要有祭剑的东西。”静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祭剑?”
“这是极不人道的,为我们天竺圣地的道者所不齿的血腥行为,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拯救武林……”
“究竟怎么样才可以?!”
“要一个极阴体制女子的肉身与灵魂用来祭剑,让这把玄寒剑能够从中提炼出人才拥有的灵气,并且一定要是极阴的,才能够不将剑本身的寒气所浑浊,这是能够开启这把剑的唯一方法。”
襄子延沉默了,极阴的女子?是人命啊,牺牲一条人命去换整个武林的人命,换做是牺牲他自己,他一定愿意,现在要牺牲无辜的人,这怎么可以?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而且据我所知,整个长安,只有清水教的秦清,与别花姑娘是这种极阴的体制。”说这话时,静玄师太的神情更加的胆寒与担忧了。
“不,这不可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襄子延不想相信这一切。
“现在,就是要克服你自己,若你不能从中超脱出来,让小爱牵绊住整个武林人命的兴衰,我也只能长叹于此了。”静玄师太是理解襄子延此刻的心情的,但她需要用一个前辈的理智去真正地帮助襄子延做出最好的判断。
襄子延只是拿走了台上的玄寒剑,便离开了。
襄子延的思绪回到了当下,此刻已经不容自己再有片刻的犹豫,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绝对不会牺牲别花和秦清之中任何一个人的。
那就拿着这把没有开锋的玄寒剑去对付冷明夜吗?是的,只能搏一搏了。
终于到了决战的日子了,襄子延早早就从聚义堂出发了,他没有吵醒任何人,没有与任何人道别,这一战,也许会成为不回之战,他不想看到依依惜别的场面,他不想让自己关心的人担心自己,为自己伤心。
天只是朦朦亮,一身黑衣的襄子延渐渐消失在夜幕的深处。
“是就要这样走吗?”黑幕尽头出现了一个瘦小的,白色的身影。
“别花?天这么冷,你快点回去吧。”襄子延担心地说道,他不敢看别花的双眼,只是看着她穿的单薄的衣裳,但他还是不小心对上了那双眼睛,黑暗中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
“你也会担心我吗?”别花终于忍不住悲伤的情绪,声音开始哽咽。
襄子延没有做声,只是抬起头,用一生的时间去凝视这个女子,他要永远记住她。
他将别花用力搂过来,用全身的力气抱着别花,片刻,给我片刻便好,襄子延的心此刻是这么想的。
“不用担心,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他是抱着别花说这句话的,说完,便放手离开,他明白,再不放开她,他一定会舍不得走。
知道襄子延走了很远很远,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别花仍未离去,她在心里用这一世的生命发誓: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不知走了多久,襄子延终于来到了碧崖山,这里是他儿时的住处,他爹襄绍飞虽然为武林一方霸主,但在闲暇时余却追求安逸清静修身养性的生活,他始终认为这种生活与自己争夺武林盟主之心没有冲突,也正是这样,儿时的襄子延才能够享受如此脱离世俗纷争的安逸生活。
襄子延渐渐想起往事:还记得那时,爹总是坐在亭下弹琴,用音律培养自己的情操,操练自己的武艺,那个情景真的无法忘怀。
如果真的有一日要面对生死存亡的话,他希望能够落叶归根,但今天,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输的,因为,有人还等着他,也许在这里面对这场仗,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放松身心从而尽到全力。
“你选的地方真的不错,这很美。”冷明夜凌空而下,仍是黑纱遮面,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凶狠阴辣,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她。
“无论这有多美,今天始终都要有个了断。”襄子延回过了神,放下了此刻所有的美景。
冷明夜轻轻笑了一声,便稍往后退步,将手中的落日神鞭放了出来,同时开始运气,鬼邪十四式的真气一直从她的手传到鞭中,人鞭合一。
襄子延把手中的玄寒剑握得更紧了,顿时,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磁场,这是七星魂魄的能量,七星魂魄的力量与玄寒剑的寒冷的剑气融汇在了一起,但也许是因为剑未开窍,剑端一直发出“嗞嗞”的摩擦声。
冷明夜甩出落日皮鞭,双脚凌空腾起,看似招招致命,但又好像留有余地。
而襄子延却是见招拆招,从三天前他就没有把握,但他来到碧崖山,他猛然想起爹教过自己一个比武的方法,就是见招拆招,快速做出解招的反应,再趁变幻招数的刹那一击即中。
所以,现在襄子延正是用这个方法在与冷明夜比武。
这一招,冷明夜没有用鞭直攻其身,却想将襄子延手中的玄寒剑卷起,可是,当落日神鞭碰到玄寒剑,突然产生了相斥的作用,两人立刻被中间的一股强大力量弹开。
这个突发的状况让冷明夜的表情变得十分黯然神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现在,就连各自的武器也根本接触不到,天生的抵触,自己做这么多根本就是无谓的?
“我们根本无法打下去。”襄子延说道。
“我们之间,就连武器,也是水火不容。”冷明夜苦苦地笑着。
“明夜,放手吧,蓝少已经死了,我不想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不,我还要再试一次。”冷明夜的语气并不强烈,而却有已经放弃的感觉。
再一次,冷明夜再一次运气,即使知道她根本无法伤害到襄子延,她还是将真气灌入落日神鞭中,再一次冲向襄子延。
可是,当她还没有来到襄子延的面前,一股更为恐怖,更强大的力量居然将冷明夜控制住,冷明夜的身体被这股力量吸浮到黑雾中半空中,她无法动弹。
襄子延看着这□的这一切,朝着四周不断的用剑挥去,却没有半个人影,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啊!”冷明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的真气正在被吸走,黑雾中,襄子延渐渐看清那个正在吸冷明夜真气的人的样貌,是如此凶神恶煞,他恨不得将冷明夜的内功吸的一丝不留。
襄子延束手无策!
终于,冷明夜的真气被吸干,从空中直直地摔在地上,襄子延跑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她的面容已经没有了气色,嘴唇干裂,黑雾卷走了冷明夜脸上的黑纱,她还是襄子延熟悉的那个冷明夜啊,为什么到了这一刻,襄子延竟然有心痛的感觉。
冷明夜的气息已经只出不进,她含着笑,用手轻抚着襄子延的脸:“面对你,我始终无法狠心。”
冷明夜已经没了气息,无论襄子延怎么呼喊着她的名字,那双美丽的眼睛再也永远睁不开了。
冷明夜的内心根本从来就没有想杀任何人,她仍然是爱着他的,而她内心的敌人却是她自己,若能够放下,一切痛苦就会瓦解,若不能放下,万恶将会禁锢住自己的心,受伤的永远都只会是自己。
江湖之猜疑
襄子延是不应该为她流泪的,但他还是流了泪,用手轻轻拭去,他站了起来,黑雾中的那个人影已经清晰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一张与刚才在黑雾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面容,和蔼可亲的一个老人,襄子延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小兄弟,我是追月的师傅天幺,是追月叫我来帮你的。”天幺和蔼地笑着,任谁也不相信,刚才他杀了一个人。
“谢谢……”襄子延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还有事,那我先行一步。”天幺对着襄子延说。
“好”
天幺走后,襄子延抱起了已经永远沉睡的冷明夜,他决定将她的尸首送回邪癸门,可以让冷明夜的门人好好安葬她。
襄子延的神情销然恍惚,他好像忘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触到冷明夜冰冷的手臂,他的心里还是一道一道的刺痛。
“襄大哥!”秦清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了襄子延抱着的冷明夜,秦清很是惊讶:“冷明夜她……已经死了?!”
襄子延用沉默来回答了这个问题,秦清也心照不宣,她好像看出了襄子延心底不能说出的痛苦,便也不再作声,她没有告诉襄子延,其实她特地向静玄师太问过祭剑的事,而她原本就是为了来牺牲自己祭剑的,静玄告诉过秦清祭剑的最快方法,就是用玄寒剑杀了自己,当至阴的鲜血染红玄寒剑,剑锋便可开窍,而如今,这不需要了,秦清原本赴死的心现在可以封存起来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这件事结束之后,聚义堂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付追月,包括付追风,付追月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还是襄子延去请静玄师太指教玄寒剑剑法的时候无意听到,付追月在天竺圣地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