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幺:
我愿代表蒙古皇族的子民愿意与你达成这次交易,我为你取下襄子延体内七星魂魄,事成之后,交出大明的军事分布地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明安部日固德
这触目惊心两行字硬生生地将天素暄从酒醉中拉了出来,简直比任何醒酒药都管用,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天幺自视自己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料到最后会被自己的女儿识破,天素暄打开信纸的一刹那,天幺也踏进了门口,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天素暄把信看完,表情却变得异常奇怪,像是心痛纠结后悔疑惑的结集。
天素暄看到天幺的一刹那,身体连带着手不禁地颤抖了一下,字条也从手中掉落,只是长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天幺脸上哀怨地笑道:“我的女儿,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你要看那个东西?”
天素暄被吓得连连后退,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
天幺原本慈父般的脸顿时变得恐怖非常,整张脸孔被遮盖在阴月的背后。
天幺的手瞬时间像装了磁石般,一股强有力的引力将天素暄吸到他的身边,天幺半眯着眼说道:“女儿啊,你放心,虎毒不食子,爹爹是不会杀你的,你安心地睡下吧。”
语毕,天素暄就像中了迷药般晕厥了过去。
次日清晨,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万里空云之中显得那么的招摇,公鸡还是照常昂首挺胸气势高昂的打鸣,人们还是照常早起或农作或开店或去集市采购,天幺的事情除了天素暄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对聚义堂的人们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付追风和秦清,酒醒之后也还是要继续出发前去蒙古,奇怪的是为何天素暄没有前来送行,而天幺便用身体不适这等理由搪塞过去了。
付追风与秦清向天幺道别后便出发了。
天幺回到天素暄的闺阁,天素暄昨晚被自己的鬼邪三十二式中的迷心大法给困倒,至少要三日才能醒来,对天幺来说,除了武功天下第一,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再重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女儿天素暄,也只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她的出身就是在为他走上武林第一在铺路,从小将她培养成正义感十足的纤弱女子,目的是要让别人觉得自己也是个普通的善良武夫、慈父而已,更方便让自己完成大业。
而天素暄始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在这之前他曾想过,不管是谁会阻挡自己成业之路,或者有利于自己的成业之路,便是肯定要杀之取用的,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他倒真没想到自己还会心软下来。
天幺走近床榻,看到天素暄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想必是自己昨日有少许慌张,便也就随便讲天素暄往床上一置了。
天幺走上前去想稍掀开些被子让天素暄不至于透不过气,这被子一掀,天幺将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终生,自己苦心计划多年的事情隐藏多年的事情,难道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床榻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被子裹着的只是几个枕头而已。
天素暄居然已经醒了,她逃跑了。
天素暄大概是秉承了天幺的狠心,或许比他更狠,知道的那一刻她会不相信,但是尽管身躯是那么的娇弱,但是她的内心却是绝对强大,因为心中的正义感,天素暄在醒来之后便会毫不犹豫去揭发自己爹的那些罪行。
天幺苦练多年的鬼邪三十二式的功底是那么深厚,但是他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迷心大法对醉酒中的人,功效会大大减退,而像天素暄这样的醉酒程度,一个晚上足以走出迷心大法的困境中了。
天素暄清醒之后逃避聚义堂众人和天幺的视线,一路边追便找秦清和付追风,她一定要将天幺的这场巨大的阴谋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千万小心,襄子延和别花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这是她唯一也是一定要做的事了,没有武功的天素暄雇了一辆马车,沿路追赶着,她甚至在想,爹爹不传一点武功给自己就是为了防患这一天吗。
付追风与秦清是各架一匹马前行,以天素暄的骑术想追上根本也只是荒诞只谈,所以她便聪明了一回,雇了一名马夫代驾。
虽然是马夫驾马,但天素暄为了让自己更快找到付追风他们便没坐在马车厢内,而是坐在马夫身后。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马奔跑了几公里,天素暄终于在离自己不远处看到秦清和付追风的背影,天素暄一时激动半个身体都跨出马车,地朝着他们大喊:“付大哥!秦姐姐!!”
他们好像没有听见,天素暄又朝着他们大喊了几声,付追风和秦清仍是没有回头,天素暄只是隐约看到秦清有片刻的迟疑却还是策马飞奔,更快地朝前跑去。
天素暄不禁觉得奇怪,可是无论怎么样,她一定要为拯救整个大明,还有挽救自己的爹与那些无辜的人尽到最大的努力,天素暄仿佛不再是那个柔弱地小女孩,马夫中规中矩的骑术想要追上他们确是不容易,天素暄立马从包内拿出一包银两和一把匕首,切断了马车与马匹之间的绳与木杆,马夫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天素暄又将银两交到马夫手上:“谢谢了,这些钱收好,就当我赔你的马车。”
语毕,天素暄拿着马鞭,毫不犹豫地策鞭下去,就算她的骑术再不济,她现在根本考虑不到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伤经断骨,就算是死,她也一定要阻止,阻止这一切。
“驾!”一声还稚嫩着的柔弱嗓音仿佛散发着从未有过的飒爽,只是,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努力,注定好的,就是注定好的。
飞来的一片铜叶硬生生地刺进了天素暄的脖颈,原本飞奔着的马匹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大声啼叫起来,双蹄也因为受惊而高高抬起,天素暄就这么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喉咙口的铜叶像融化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天素暄原本有气息的身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片铜叶竟要了她的命,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就这样倒在街上,没有再动过,就连发丝也好像僵硬般被冻结了,周围的路人纷纷围上前来,也有人大喊着,有人惊呼着,却没有人知道真相,竟是一片铜叶要了她的命。
一条人命仿佛像鸿毛般就这样漂浮着漂浮着消失了,死前就算是再多的宏图壮志背负着再多的东西,再多情仇的纠葛,也只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天素暄死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她只有十六岁,她甚至不知道是谁要了自己的性命,要做的事如果她活着就算拼了命也会去做,可是她已经死了。
江湖之无悔
任何人在需要做两难的决定时,都会权衡轻重,选择舍弃较轻的一方,若可以说世界上最悲切可怜之人,那便是做被别人舍弃之人。
天素暄在天幺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到达可以为她舍弃天下第一的程度,天幺用了四十年来苦心修炼自己的魔功,他只知道还差一点点,他的鬼邪三十二式就能入阶成为无人能敌的武功,只需要七星魂魄,只差一点了,绝不能再今天功亏一篑!
所以他选择了舍弃自己的女儿,原本也是利用的工具,产生感情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要入魔道就要做到绝情无情,如今真的将唯一的一点情铲除,虽有一丝不忍,但也为自己把前路的杂草都拔出。
天幺终究还是没有让天素暄把这个自己筹划的计划说出去,在他心里,这次的舍弃是值得的。
而付追风和秦清,仍然也是在赶往蒙古的路上,天素暄如果在死前还可以有时间思考的话,唯一的遗憾一定是没有说出那个阴谋,她以为自己没有说出,天幺也以为自己的计划仍沉在谷底,却不知,天素暄已经用自己的生命将天幺的全盘计划告诉了秦清与付追风。
第一次呼喊之前,付追风便已经发现天素暄在他们的后面追赶,秦清欲回头应声,却被付追风截住,付追风的纯阳体制只要身边有纯阴体制的人便可以功力极速增强,感应力也可以发挥到最大,所以他也感应到了躲在暗处的天幺,因为疑惑所以没有回头,天素暄连续的叫喊,秦清也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为什么会有那样强大的邪体的杀气?!
如果说天幺要杀了天素暄的话,那一定是天素暄发现了什么他的秘密,如果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的话,那会是什么……秦清不敢再想下去。
他们的猜测果然成为了现实,随着人群密笼起来的吵闹,不该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秦清是明白就算他们回头也是无法救天素暄,不仅如此天素暄的牺牲也会变成白费。
骏马在飞驰,秦清不忍地流着眼泪,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这么轻易地消失,天幺因为什么理由舍弃这个女儿秦清不知道,可自己却也因为那些沉重的包袱而被迫舍弃她,她根本不想这样的,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一切,付追风没有说话,但他的心很疼。
秦清没有继续策鞭,让马自己向前走着,面无表情的骑在马背上。
“我觉得天姑娘想要告诉我们的事并不简单。”付追风沉着道。
秦清拭去眼泪冷静道:“直觉告诉我,是关于襄大哥和别花的。”
“杨姑娘和襄子延一起去的蒙古,襄子延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杨姑娘却要跟蒙古王爷成婚,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非同小可,此去我们一定要小心。”
秦清定了定神坚决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襄大哥和别花平安的和我们一起回来。”
付追风没有说话,眼神轻轻地凝视了一言秦清,便继续挥鞭驾马,超出了秦清的马,秦清便也跟了上去。
赶到蒙古,两人一路不知换了多少匹马,死了多少匹马。
到达明安部日固德的地势已是深夜,正好合了二人的意,现在是知道襄子延别花一定是被束缚住了,若是正大光明地抢人,不清楚对方功力如何,还是有风险的,如今二人换成夜行衣,便是要走在暗处,用更方便的方法行事。
秦清和付追风藏在离蒙古包群有一定距离的草丛中,想等夜再深一点人在稀少一点的时候行动,但却没想到,眼前一个穿着红衣的汉人女子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不就是杨别花?别花?!如果她可以这样自由走动的话,那么,难道说,要与蒙古王爷成婚是她自愿的吗?秦清心里面不停胡乱思考,自己认识的别花好像不是这样的。
看着秦清烦乱的神情,付追风也没有多加思考,竟冲了出去,将别花一把拉到了草丛这里,秦清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一时慌了神,却没想到其他人也没发现付追风。
别花似乎早就料到秦清和付追风会来,也没有惊慌,更多的是担忧,急切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襄大哥在柴房那里,从这里一直往前再左走就到了,你们快去救他,救了他立刻回中原,一刻也不要停留。”
秦清并没有把别花的话完全听进去,执着着什么就想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我们一刻不要停留?你还要留在这里吗?我们救了襄大哥不救你,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别花脸上的神情似有万千苦楚却不能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现在不能和你们解释,求你了秦姐姐,快把襄大哥送回中原。”
付追风好像看出了什么,对秦清说道:“我们还是先去找襄子延吧。”
秦清想了想,便应承了,两人穿着夜行衣根据别花所述的路线穿梭在黑夜中。
别花终于劝他们先去救襄子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歇下休息会:如果襄大哥安全了,那我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别花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上沾到草丛中的尘土,便站了起来,却未想到身后出现一个自己熟悉到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声音。
“别花,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