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A市。”
“什么时候?”楚辞隐隐觉得他摸到了什么线索。
“八月二十七号,早上七点半。”白夜飞快的报出一个精准的时间,七点半一向是他的早餐时间。
八月二十七……八月二十六……
二十六、二十六、二十六……
——二十六?!
楚辞醍醐灌顶一般,八月二十六,那不就是他在煤老板家,然后莫名其妙被抢劫的那天吗?!
而且也同样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才开始做那个古怪的梦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完全没有记忆?!
“你想到了什么?”这么长久的沉默,让白夜一下子就猜到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大概……有一些思路……”楚辞迟疑道,“可是,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我觉得我必须和煤老板谈一下……让他接电话!”
“明天吧。”白夜思忖了一下,“以后记得预约。”
楚辞一头黑线。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提示。”白夜轻飘飘的说,“那个姑娘的骨架长得很奇怪,好像……不像是寻常人类的……”
“……职业病。”楚辞无语,“你是见着一个女人都觉得她长得不标准吧?”
“不。”白夜冷静的否决,“恰恰相反,我觉得她长得太匀称太标准。在结构上简直堪称完美,我找不到一丝缺憾……可是,却不符合人类的标准。”
“你……”楚辞站在客厅宽大的观景窗前,看着底下黑暗的大地灯火丛生,突然觉得有点冷,“说得我有点冒寒气……”
“你好自为之了。总之我觉得她有点危险。”白夜干脆了当的挂掉电话,完全不给楚辞再询问的机会。
楚辞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作为一个见证过淼淼打靶的人,楚辞深知,白夜目测出的有点危险,是真的。或者更严重。
偏偏她的外表又那么干净无污染,一副又乖又纯良的软妹纸模样。就算楚辞曾深深的震惊过,也常常忘记这菇凉体内藏着一种异于常人的能量。
浴室的门已经合上了,那奇怪的菇凉又窝到浴缸里去了。
原本楚辞只是觉得淼淼的习惯有些奇特,现在被白夜这么一提示,他就觉得寒气飕飕的冒上来。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的不能入眠。
今天晚上,还会梦见么?
、048无解的梦境
“叮铃铃铃——”
楚辞闭着眼睛摸到闹钟,随手按掉,将被子上拉盖住脑袋,继续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团毛绒绒的物体突然的拱开了薄被,小梅花一样软软的爪子按下楚辞脸上,踩过来踩过去的。
“别闹……”楚辞眯着眼睛,轻轻的捏了捏软软的猫爪,拎着它的后颈把它提溜出被子。
“喵~”露娜拍了拍他,爪子陷在他的面颊上,这回完全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楚辞“蹭”的一下坐起来,露娜倒霉的随着被子被掀开,还好它动作敏捷,灵巧的接着床沿一踏,便安然落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喵——”露娜拉长了声音,以示不满。
楚辞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闹钟,猛地清醒过来,跳下床就蹦跶到浴室门口,一推……
“又忘了!”楚辞头疼的扶额,抄起衣服就往公寓里另一个洗手间走去。
“喵~”露娜甩甩尾巴,目送主人远去,然后伏在浴室门口痴心的等待淼淼的出现。
楚辞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看着镜子里滴着水的面颊,淡青色的阴影正挂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下。
他昨天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睡着了以后也不安稳,还是一直做着那个意味不明的梦。只有一个微妙的弧度,和游丝一般的蓝色长发,飘摇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像是被囚禁在那片水域里,忘记了来路,也找不到归途。
他努力的想要寻找其他的线索,却发现周围只是一片茫茫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什么都找不到。折腾了许久,也不过是不断的死循环而已。
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让心情平静下来,楚辞抹了一把脸,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淼淼已经出来了。
露娜正小心翼翼的在淼淼腿边转悠,但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样子,又不敢靠近,只能可怜兮兮的直叫唤:“喵呜~”
楚辞一把拎起黑猫,抱在自己怀里,让它离淼淼远一点儿。
“喵!”露娜回头,伸出自己尖利的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纸老虎一般的威胁自己的主人。
“乖,别动。”楚辞一边往外走一边抚平它的小爪子,“吃里扒外的家伙,早餐你不吃啦?”
看着露娜无限眷恋的撑起身子,绿幽幽的猫眼流连在身后的淼淼身上,楚辞有些无奈。
那属性不明的淼淼菇凉,到底是怎么捕获他家露娜的芳心的?就算是饿肚子的时候,也从来没见它对自己这么殷勤啊!
果然还是,外表太具欺骗性了么?
就算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辗转反侧的思忖着淼淼到底哪里不妥,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提防她,但是看到正主的时候,所有的防线都形同虚设,不知不觉就会丧失所有的警惕。
也只有转过身,才能冷静的思考一会儿。
虽然心里翻江倒海,楚辞的面上却是静如止水,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照常载着淼淼去片场,正常的拍戏正常的NG一两次,唯一不正常的是拍摄的间隙,他老在看表。
该死的白夜,说好把煤老板给他送过来的盘问的!人呢?
中午午休,剧组发盒饭的时候,楚辞还是没等到他想等的人。
楚辞扒拉着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淼淼、杨子珊和编剧那一小撮人那边。
淼淼一口一口的扒着饭,看起来和其他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只能说她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别人偶尔会掉落一点儿米粒,她全都精确的送到自己口中了?!
靠,他这是有多无聊啊!
楚辞都觉着自己脑子跟被驴踢了似的!
一双手突然轻轻的在楚辞肩膀上拍了拍,那力度……似乎有些疲软无力……
“看什么呢?”一个虚弱的声音飘在楚辞耳边。
“我靠……”楚辞回头,看着煤老板一张比自己还要疲累不堪的脸,“你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了?纵欲过度?”
“泥煤……”煤老板咬牙切齿,却没有反驳。
“只借你一会儿。”白夜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冷峻的站在煤老板背后,“记得还我。”
“……”煤老板咬着牙让自己不去理会后面那个禽兽,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楚辞身上,“什么事找我?刚看你那么认真的盯着别人……看上了?”
“少贫了,才没有!”楚辞一把挥开他的手。
“朝夕相处近水楼台……”煤老板努力挖掘着他贫乏的词汇量,“就没有点……嗯?爱上她没?”
“你是白痴么?”楚辞冷冷的看他一眼。
“嗯?”煤老板有些不明所以。
“这和你问题的答案是一致的。”
“好吧我是。”煤老板耸耸肩,非常爽利的承认。
“回答真干脆。”楚辞赶脚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我的优点,你懂的……”煤老板无力的将身子靠在楚辞身上,惹来一阵嫌弃。
“你确实是白痴,可是我没有!”
“据说人类说谎的时候总是喜欢重复。”煤老板理解的笑了笑。表情十分之猥琐。
“呸!”楚辞发力推开他,结果煤老板就真的差点摔地上了。
幸而白夜及时的扶住了。
“对待病患,小心一点。”白夜一边将煤老板扶到一边做好,一边推了推眼镜,教育楚辞道。
“病患……”楚辞眯着桃花眼,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明知故问道,“伤……哪儿了?”
另外一边,杨子珊好像嗅到了某种令她兴奋的味道,两只眼睛雷达一样的扫射过去。
“喵喵喵喵,快看!”杨子珊拉了拉淼淼,“两男争一男!”
那是神马?
淼淼顺势抬头,只见着三个人拉拉扯扯的,最后“被争”的一男被仍在了原地,“争夺”的两方最后哥俩好的不知道猫到哪个角落去了。
“太劲爆了!”杨子珊激动的连饭也不扒了,“出人意料的CP啊!”
——其实楚辞只是突然意识到,煤老板既然有当红娘的倾向,这种事情问他,也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还不如咨询专业人士呢!
尤其这人,还学过一点儿催眠术……
、049记忆断层
“半个小时,OK?”白夜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七拐八绕的带着路,头也不回的问了楚辞一句,虽然更像是宣告。
楚辞拉了拉袖口,扫一眼手表:“我得和导演打个电话。”
“那就二十分钟。”白夜一把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直接将楚辞拉了进去,准确无误的推倒了某个座椅上,“打什么电话,别浪费时间了。”
说着白夜就从屋角拖出一个半残着腿的木凳,抚了抚衣摆安然坐下。
楚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个不到十平米的房间,堆满了各种道具,多多少少都有些残破。几块塑料布随意的铺在四周,稍稍掩盖了一下周围的杂乱。
唯独中间,一张柔软的沙发躺椅,干净整洁。
这……看起来是杂物间,可是这个椅子是怎么回事?!
“我时间不多。”白夜冷峻而优雅的坐在一张残破的凳子上,眼镜反射出一丝冷光,“速战速决吧。”
“等等等等!”楚辞觉得额头一丝冷汗淌下来,“你……你能先解释一下,你怎么找到这个犄角旮旯的么?”
——他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这这!这就算谋杀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人发现得了啊!
而且这张躺椅也很诡异啊……新崭崭的,赶脚和整个杂物间都格格不入的样子……这是这是……这是干过什么的?
楚辞浑身不自在的撑着椅子想起来,却被白夜又抵了回去。
“你还想不想弄清楚那人的底细了?”白夜表情冷淡的问道,“我没时间陪你玩。”
“我……”楚辞心里剧烈的挣扎着,最后还是妥协了,“你……你专业点啊!”
“行了,别浪费时间。”白夜堵住他的嘴,一时间杂物间里安静了下来,隐约可以听见怀表走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楚辞喉结滚动了一下。
“真是麻烦。”白夜满脸厌弃的掏出口袋里古旧的怀表,伸到楚辞耳边,让他可以听得更加清楚,“安心了?”
怀表细长的链子在空中摇摆着,时不时的擦过楚辞的耳朵,楚辞斜过了眼睛,用余光盯着它看。
“闭上眼。”白夜淡淡的开口,“放松。除了我说话的声音和怀表走动的声音,你什么也听不见……跟着我的节奏,你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一……一股沉重的倦意笼罩了你……二……你的思绪越来越遥远了……三……周围一片安静……你已经完全无法抵抗着睡衣……你什么也听不见了……”
楚辞的呼吸渐渐平缓了起来,随着怀表的滴答声绵长的伸展在空气中。
“八月二十六日,你在哪儿?”白夜推了推眼镜。
“八月……二十六……”楚辞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剧烈的挣扎起来,“在……煤老板的家……”
“是的,你在他家……白色的地板是伊斯兰式的花纹,你坐在雪白的沙发上,然后……你看见了一个人……”白夜轻缓的在他耳边呼着气,“还记得她的样子吗?她有一头蓝色的长发,像是海藻一样绵密而柔软,皮肤白的像是雪一般,透着微蓝的冷光……她眼睛,是最深的夜色,好像是黑洞……将所有光线捕捉……你看见她了吗?”
“她……”楚辞眼皮下眼珠的活动越发的剧烈了,语气却是一片茫然,“她……她在哪?”
“你还没有注意到她吗?”白夜继续引导着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