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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
“我……那个,因为,嗯,班上最近,正,正在排练一出话剧,对,话剧,刚才,刚才只是预习了一下和话剧中一样的镜头,啊,嗯,就,就是这样的!哈,哈哈……”一边支吾着,一边在脸上陪着讪讪的笑容。
难以想象,如果爸妈知道我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被一个“鬼”刺激所至的话,会不会吓得直接晕倒在餐桌前,看看妈妈凝滞的脸部表情,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爸爸大概会好一点,不过也应该是半斤八两了。
“哇,优优,刚才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就像是真的一样!”妈妈突然一改刚才的吞吐,惊喜的表情挂在脸上,说完,还象征性地给了我几声热烈的掌声。而旁边的爸爸似乎也从之前的反应中回过神来,附和着妈妈的话,笑着不停地点了点头。可是除了自己,谁也没有看到我脸上无奈的三根黑线!
“对了优优,你要出演的话剧叫什么?会不会公开表演?到时候我跟你爸爸好去给你捧场啊!”
“是啊是啊!”
看着眼前一唱一合的夫妻俩,三根黑线在他们的话中持续变得深刻起来。真是一对可爱的父母啊,我颇有些囧囧的想着。
“你的爸爸妈妈可是比你可爱多了!”耳边一个幽幽的声音轻语道。
好不容易才在复仇的心情中解决完晚饭,整个过程里,对面的两夫妻都在不停地设想着我因为掩饰自己的怪异反应才编出的话剧谎言演出时的情景,这直接让我无语得想要晕掉。 。。 。。
'013' 谈判(1)
第二次面对面坐着。
同一个房间,同一个位置,同样的一人一“鬼”,不同的是昨天是初见时的和平交谈,今天则是了解后的严肃谈判!
是的,谈判,一定得好好谈判。
对我冷嘲热讽,用我做“特异功能”的试验品,让我在爸妈面前莫名的神经质……这一切都让我坚定了一定和他谈判的决心。
他坐在对面,仍然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以实体的样子出现,我实在不想面对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跑的影像喋喋不休,那会让我有一种自言自语的怪异感。
饱满的前额,缕缕碎发倾垂直下,耷于额前,眉目间散出的浅浅忧伤,完全无法将那种忧伤和说话时的他重叠起来,可是那忧伤就是那么明显地存于他的眉间,眼中淡定而柔和的光芒仿佛能够将人带进他内心最深处的世界,却又让人在他的目光中自然地止住向前的脚步,单薄苍白的唇上没有常人的血色,或许是离开躯体太久,或许是灵魂原本的颜色,尽管丰盈的躯体犹如活人,却也带着阴阴的冷。
南宫熏没有说话,风平浪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内心的活动,一双发出淡紫色光芒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
不得不承认,对面的南宫熏在以实体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事先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我一定会像对川井同学一样,芳心暗许、穷追不舍。
我望着他咽了咽口水,像是饥饿已久的饿狼般。为了避免因被他的实体迷惑而出现的魂不守舍的现象,我在咽完口水的同时,不太自然地移开停驻在他脸上的目光,准备开始今天的谈判。
“咳,咳咳!”谈判开始前,为了让他体会到这次谈判的重要性,我故作严肃地正了正声,然后开始直接进入话题。
“南宫熏,你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既然是谈判,那我必须让他明白我所受的困扰。才一天时间而已,已经让我郁闷得有些头晕脑胀。如果此后都照这么下去,我哪里能够招架得住。
说完后,我收回移向别处的目光,认真的望着他的脸,希望收到他应有的反应。可是在我安静地等待了半分钟后,突然发现,除了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以外,脸上依旧平静得像是一块浮冰,根本没有一点像要反应的意思。
见到此景,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毕竟对面的家伙不是有着活跃思维的人类,而且跨越了3000年时空的他,即使灵魂真的可以无所不能,不过对于和人类沟通这种事情,也许仍是比较作难的吧。我在心里分析着他毫无反应的原因,然后确定他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之后,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14' 谈判(2)
“南宫熏,我是说,你,让我受到困扰了!”这样够直接了吧?虽然想要再直接点,比如说“你让我觉得有点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烦”之类的,可是作为善良的人类的我,虽然对方是“鬼”,但也不能太伤别人么。
“吃喝拉撒睡不是一样很正常吗?为什么困扰?”一张无害的脸上,无辜而又不以为然的表情。
“是,可是刚才晚饭的时候,你使了坏对不对?”我努力压抑住心中已经开始激动的情绪,耐心地向他解释着。放学后打扫卫生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可是刚才在饭厅里用餐时,我那些反常的用餐表现以及突然的发飙,让我不由地直冒冷汗,而能够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做到这些事情的,除了有着“特异功能”的南宫熏还会有谁?
“证据呢?”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鬼说的话吗?这像一个鬼说的话吗?竟然也知道讲究证据一事。而那语气里,分明是带着挑衅的意味。
是的,挑衅,绝对的挑衅!
“喂,你不要太过份啊。不要忘了现在你可是‘寄人篱下’!”容易动怒的脾气终于没能够抑制住,我直接从床沿上跳起来冲他大声嚷嚷,而我最终希望的是他能够明白我说的“寄人篱下”的意思。
不知应该觉得庆幸还是郁闷,庆幸的是面前的这个“鬼”对我的字字句句都能够一听即懂,而郁闷的是,我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既聪明又好口才的家伙。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恶鬼了,看看你现在的态度。你知道吗?恶鬼的存在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才会激起‘鬼魂’的愤怒,你刚刚说的话,完全足以挑起我内心深处的邪念,严重的可以让你英年早逝,就算没有那么做,也会让你一辈子流年不利……”
“而且,对我一个已经死去了3000年的人,如果按辈份来计算的话,你在我面前,那可以说是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重孙子的身份了,竟然对我如此大不敬,看来是真的有必要惩罚你一下嘛……”
听完他的话,我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又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被他说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惊得打了一个寒颤,内心散开的恐惧,像是自己真的会英年早逝什么的,而刚才还在他面前嚣张的气焰,顿时从头顶直接被拍回到地面,扑腾了几下便消失得无了影踪。
在我放大的瞳孔里,南宫熏脸上的坏笑,眼睛里溢出的得意,那神情仿佛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
所有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在他的话里彻底被扼杀在了内心深处,而他那听似威胁的话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让我心惊胆颤不已。我甚至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理由让他离开我的身体,不要再缠着我,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暴露出他所谓的“邪念”,或者那即使只是故意吓我的一个玩笑,可是身为“鬼”的他,太多的无所不能,我应该如何信任?
谈判最终在我的胆小懦弱下无疾而终,而我,大概更是荣幸成为了世上第一个和鬼谈判,被鬼威胁的人,并且还最终妥协在鬼的威胁之下。
'015' 冷战插曲
自那夜的谈判失败以后,我不再想着让他别再扰乱我的生活,而几天下来,他似乎也变得安分了许多,至少不会再让我突然地情绪失控;也不会在我郁闷的时候对我幸灾乐祸;不过,晚上打扫卫生时,即使看到我累得半死不活,他也不再出手帮我。有时会安静地呆在我的身体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有时会站在我的视野之内,淡淡的望着我,不发一言。
对此,我也假装视而不见,只是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按照约法三章做到上面的几条就可以了,我本来也没指望要靠他得到些什么实惠,诸如像现在一样,帮我收拾收拾凌乱的教室,搬动一下乱七八糟的桌椅什么的。
不过这样的和平相处不等于我想要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死的那天,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准备在我的身体里呆多久,只是在我一旦想起谈判那夜,他说的那些话和说话时的眼神,我就不由得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要靠时间来累积呢,更况对方是个“鬼”,还是个死了3000年,且又相识不久的“鬼”。
于是,那夜之后,我便开始时刻啄磨着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离开我的身体。可是几日下来,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理由,这件事情实在太难了。想要让他出于自愿离开,除了要让他心服口服之外,更重要的是此事一定要小心翼翼,如果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着狼藉不堪又灰尘满天的教室,对于有着好逸恶劳精神的我来说,真是很怀念谈判那天他施展出来的“特异功能”啊,只要意念想着,便可以让一切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
可是瞄了一眼正在讲台边上淡然看着我的南宫熏,心里的那个念头便殃殃地缩了回去。我才不会跟他开口呢,反正这几天不也一个人做下来了。哼哼,可不能让一个“鬼”小瞧了我!
夏天的傍晚,残阳如血!
橘色的夕阳余晖穿过窗外层层叠叠的树木枝桠,稀疏地散落到教室里面,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灼热的空气里混杂着漫天的粗糙灰尘,清晰而深刻地沁进肌肤里面,汗水流过,便隐隐地痒了起来,然后用手一抓,整个额头和脸上便留下了几道灰扑扑的印子。
“吉凉优?”
当我还在某人的眼皮底下,一个人奋力地与满教室的狼籍与灰尘作着顽强的对抗时,一个温柔的声音穿过细碎的夕阳和厚厚的灰尘到达我的耳膜处,声音的大小恰到好处,没有让我突然的惊慌,也没有我未听清而露出的疑惑。我只是平静地抬起头,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我的目光掠过讲台到达教室门口那个发出声音的生物身上的时候,教室里一声尖叫久久回荡不息。而在尖叫声中,我飞一般朝着讲台的方向奔去,挡在刚才南宫熏所站的位置前面。
可是,在我看清讲台上除了我自己便别无他人的时候,刚才已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勉强在自己的尖叫声中稍稍平复下来。只是那依然高频率的心跳,让我的额头稍微有些发胀。而门口的生物,已然被我忘却在了自己刚才的惊声尖叫中!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才完全从自己的失态中回神过来,带着“那个家伙竟然消失得那么快”的问题,我歉意地冲着门口的人笑了笑。
待我看清声音的源头来自于我早已对他暗许芳心的川井同学的时候,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结实的大嘴巴子,而一想起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我就禁不住在心底泪流满面。丢人也就算了,竟然让我在川井同学面前出丑。
呜——呜呜——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到底,还不是拜那个南宫熏所赐,没事跑出来站到讲台上干嘛,想到这里,又是一肚子火。不过好在川井同学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更加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否则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以当时的情景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