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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走到天帝宝座前,帝澔行礼后退至一旁,有仙娥立时为他单设一张案桌,挨着天帝天后的宝座。天帝并不曾正眼瞧他,倒是天后娘娘关切的目光常有意无意地放在他身上。
娘亲上前施礼道:“凤羽携吾女凤歌、吾子凰宇参见天帝陛下、天后娘娘,恭祝万岁千秋。”
那端坐在宝座上的天帝哈哈一笑:“爱卿何须多礼?此番凤族立下大功,是寡人要多谢爱卿才是。”娘亲回道:“能为陛下分忧,乃凤族之幸。”天后笑着向天帝道:“怪不得老君要忍不住罗嗦几句,陛下瞧这一双孩子,真真可人疼,便是本宫见了也欢喜得紧。”我低着头感觉到一道电一般的眸光扫过我身上,只听天帝呵呵一笑道:“果真是灵山福泽绵长,寡人这么些个儿女,可都不如族长这一双孩儿天生灵气。”娘亲笑道:“陛下谬赞了,凤羽惶恐。”天后娘娘笑道:“族长今日姗姗来迟,待会可要自罚几杯,快请入席。”
我们依言入了席,我坐在娘亲与哥哥之间。立时有容颜清丽脱俗的仙娥流水般地奉上鲜果美酒,殿内丝竹之声顿起,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坐定之后,我心中好奇,便大胆去瞧那天帝与天后。天帝帝弘面容与帝澔倒有七分相像,只是想来他身处高位久了,面容威严,眸光深沉,眉心与唇角都有深深的纹路。天后娘娘容貌虽然不算绝色,但那一份雍容高华的气度断然无人能及。帝澔的满身的清贵之气,大约多传自他的母后。帝后二人均穿着金色绣云纹的华贵朝服,端的是天家气度。
坐下后照例是一番宾主尽欢的客套言辞。龙四正坐在我对面,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些客套话儿,一边偷偷地看他,好几次都与他目光相撞,心里便吃了蜜似的甜。
今日这宴席所宴请的仙家甚少,想来出兵极南之地之事在天界也未曾公开。天帝先是大大赞扬了龙凤二族战功卓著,后来便有惊人之语,他竟称要将那极南之地交与龙凤族二族管辖,让阿娘与那龙瀚都狠狠地吃了一惊,立时立起表示不敢当此大恩。
“两位爱卿无须推辞,寡人考虑良久,此地除了龙凤二族接管之外,放眼天界亦无人足以担此大任,寡人深知此地毒瘴遍地,精怪百出,向来不服天界管辖,委实棘手得很,莫非两位爱卿不愿为寡人分忧么?”天帝缓缓地说出这一席话来,让阿娘与龙瀚一时无语,只得谢恩。
经过了这一出,丝竹之声都停了,偌大的殿里便有些冷场。天后娘娘便开口打趣道:“龙爱卿,你这义子是何时收的,怎么本宫竟不知道?听闻你东海府上王妃为你诞了三位龙子,今日怎地只带了他来?”
我心头突地一跳,看对面那龙瀚不慌不忙地施礼道:“娘娘有所不知,龙璃生父乃是臣的一名副将,在两万年前的那场恶战中为救臣挡箭而死,臣感佩其救命之恩,便将其遗腹子收为义子,赐其龙姓。然而因其年幼,至今尚未编入族谱玉牒,故而不曾为外人道。此次出征臣命其为主将,那十方幻境凶险万分,龙璃九死一生,也算战功赫赫,故而此番带他来天界觐见天颜,也算对得起他那忠心护主的父亲。”
这一番话想来龙瀚早有准备,说得极为动情。龙四清俊的面容却依旧神色如冰,仿佛这席话与其毫无关系。
然而这一番话,天帝与天后都仿佛听得有些动容。天帝沉吟半晌,笑道:“寡人明白了,爱卿是为这孩子请功来了。”龙瀚恭敬地道:“臣不敢。”
天帝笑道:“爱卿啊,寡人明白你的用意了。你已经有了三位龙子尚嫌不够,还收了这么优秀的义子,寡人真是嫉妒得很呐。罢了,寡人就赐你这个恩典,你府上王妃那儿,寡人便下一道旨,定让她欢欢喜喜地将这孩子收入宗谱。”
龙瀚大喜过望,扯了龙四就要向天帝谢恩,却见龙四挣脱了龙瀚,离席跪在帝后御座前,朗声道:“臣不想载入龙族宗谱,只想向天帝讨一样东西。”
满座皆惊,众仙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上。龙瀚亦是面色苍白地盯着他,满面震惊。天帝也沉默了片刻,方缓缓地问:“孩子,你想向寡人讨什么呢?”
龙四一字一句地道:“臣想要一株九转紫芝草。”
我听到灵霄殿里响起一片抽气声,众仙看他的目光都带着难以置信。我有些茫然,不知那九转紫芝草是什么稀罕物事。
只听得天帝缓声道:“这九转紫芝草乃是昆仑仙山的圣物,乃是天后带到天界的嫁妆,寡人亦做不得主。”
天后闻言淡淡地道:“九转紫芝草这世间仅有一雄一雌二株,皆是世间难寻的灵药,雄株在昆仑仙山,雌株被本宫带至天界,然而眼下却不在本宫这里,这可难办了。”语中已然有拒绝之意。
但龙四仍倔强地跪在地上,龙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一片颓然。
天后安慰道:“孩子,天界别的灵药你随便讨要,老君处便有的是救命的仙丹,只这九转紫芝草本宫委实无法。”
这时却听得御座后一道清灵婉转的声音响起:“母后,儿臣愿意将九转紫芝草送给这位龙公子。”
我看到一直静观的帝澔面色一变,突然站起身来,而帝后二人也变了脸色道:“琅嬛,是你吗?”
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自屏风后转出来,屈身行礼道:“见过父王、母后,三皇兄。”
天帝面色阴晴不定,天后抚额道:“嬛儿,你竟……真真是太失礼了。”帝澔走上前去,微微遮住她的身子,在氤氲的紫雾中我只依稀看到她半张眉目姣好的面容,已有令人目眩神迷的绝艳。她隐在帝澔身后,又清清楚楚地说了一次:“龙公子,九转紫芝草在我这儿,我送给你。”
龙四面上有不加掩饰的欣喜,他立即叩头道:“龙璃谢公主赐药之恩”
我看着已经被帝澔完全挡住了身形面容的琅嬛公主,心头突然一阵慌乱。
却见天后娘娘突然叹了一声道:“罢了。”面上竟是一片意兴阑珊。
正文 寻芳不觉醉流霞(下)
天后命帝澔即刻将琅嬛公主送回她所居的瑶曦殿,帝澔便从偏门护着她走了,我睁大眼睛,只看到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行事颇为神秘。再看看别的仙家,一个个都是神情自如,目不斜视。哥哥悄然在我耳边唤了一声道:“凤歌!”我意识到如此仿佛有些失态,便压下心头的疑惑正襟危坐。
此后虽然帝后强打精神,然这一席天家盛宴依旧冷了几分。众仙都有些小心翼翼,连老君都只顾饮酒,不多言语。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后推脱有些累了,欲要先行离去,天帝便顺势命人撤宴。想来有些过意不去,他当场命老君拟了道旨,招来青鸟使即刻送往东海龙王府上,指明东海王妃接旨。
“龙爱卿,如此你可放心了?”他笑呵呵地对龙瀚道,显得十分雍容大度。
想来龙瀚原本以为龙四临场闹了这一出,求得天帝的旨意已是无望,此番见天帝看似并不曾计较,堪堪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离席行大礼道:“陛下胸怀博大,臣多谢陛下恩典。”
天后带着歉意对阿娘与龙瀚道:“今儿两位族长远道而来未能尽兴,本宫甚是过意不去。”她缓缓把玩着手中宝光流转的琉璃盏,微微倾身向天帝笑道:“陛下,臣妾想,不若留这些孩子在天界小住一段日子,也好与陛下的诸位皇子公主们走动则个。母后那边儿也格外疼爱小辈们,想来见了这些孩子必定十分欢喜。”
我心中一惊,却见阿娘已经起身施礼道:“多谢天后娘娘厚爱,无奈族内事务繁杂,犬子小女已然是臣的左膀右臂,恐是要辜负娘娘的美意了。”眼见得天后面上便有些难看,老君站起来笑眯眯地插嘴道:“族长说得也是,不过大殿下此前已然来过几回天界,而小公主却是头一回来此,尚未拜见过王母娘娘,小老儿以为,不如大殿下替妹子多担当一份辛苦,随族长回灵山,小公主留下耍几天也无妨。”阿娘一时无语,众目睽睽之下,终是点了点头,与我道:“既如此,凤歌儿,快去谢过陛下与娘娘。”我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上前福了一福:“凤歌谢陛下、娘娘厚爱。”
娘亲笑道:“臣只得这一个女儿,打小儿骄纵调皮不输她二哥,不省心得紧,这几日还请陛下娘娘宽容则个。”天后笑道:“无妨,本宫就是喜欢灵巧活泼的孩子,想当年在那昆仑山上,本宫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儿,便是祖母也拘不住我,”她口中的祖母,赫然便是执掌昆仑仙山,三界内人人尊崇的西王母。
言毕她竟放下琉璃盏,竟然走下御座来到我面前,伸出戴着玉扳指的纤纤玉手抚了一下我的头发,满面慈爱之色地看着我笑道:“如今年纪大了,便格外怀念那无拘无束的日子,故而看着这样花骨朵儿般的小姑娘家,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呢。”我红着脸道:“娘娘是在说笑罢?若娘娘这样花一般的容貌就自称老了,那世间便无人敢自称一句年少了。”天后闻言笑起来,十分愉悦地道:“小嘴儿抹了蜜一般,好个伶俐讨喜的丫头。”
说完她又走到龙四面前,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而龙四在她那审视的目光下,清俊的面容如常,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她终于赞道:“果真是皎皎如芝兰玉树,龙爱卿,莫怪本宫直言,与你那三位龙子比起来,这孩子倒更像你亲生的儿子一般。”我看到龙瀚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如常。天后恍若未觉,望着龙四接着道:“爱卿,本宫是觉着,你看这孩子清冷少语的性子,简直与你如出一辙。”
龙瀚拱手为礼,但笑不答。天后复又对龙四道:“好孩子,你讨的那株九转紫芝草,只有花才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但若要移植怕是千年也难开花,眼下却能每月十五开一次,如今算算仅有五日的功夫便要开花了,不若你也留下罢?你可等得?”龙四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拱手答道:“谢娘娘,臣愿意留下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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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天后命老君着人为我与龙四分别安排住处,便起驾回寝宫了。
我知会了老君一声,将忧心忡忡的阿娘与哥哥送至南天门外,安慰他们道:“只得数日而已,不必担心,我一定乖乖地。”其实想到这几日能与龙四日日见面,我心里头还很是雀跃。
大哥眸中满是担忧:“天界规矩甚多,你不要到处乱跑,只要挨得几日,哥哥便寻个由头来接你。”宴席散后,他想将我托给帝澔照顾,却四处寻他而不得,又不方便去那琅嬛公主的瑶曦殿走一趟。我其实倒是觉得寻不着他也好,因为帝澔此人只会捉弄于我,哪里又能护得我一二?
阿娘与哥哥叮嘱了半日终是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我站在空阔的南天门外,看着漫天的云卷云舒,觉得甚是寂寥,与那些神将打了个招呼便慢慢地往回走。
我在那浮在云中的白玉桥上边走边欣赏着瑞霭条条的天宫,不提防桥下的云中突然蹿出一道黑影来,一只四肢着地都比我还高的黑色巨兽赫然横在我面前,只见那巨兽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比虎头还大,毛发极长看不清面目,只余一张血盆大口狰狞地张着,似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