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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军哥之死
那个冲过去人正是光头，他咬着牙把带血刀从军哥身上抽了出来，然后又狠狠捅了进去，反复几下，眼见着军哥进气少出气多了。
谁也没料到光头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成飞眼睛瞪溜圆，眼眶几乎爆裂，厉声喝道：“光头，你疯了！”
“军哥！”对面人纷纷叫喊起来，按耐不住往前冲，两百多人黑压压冲过来，阵势还是颇是惊人。本来趋近和谐形式，被光头突然举动搅一团糟，两边气氛再度充满浓重火药味，一点即燃。
岑雪落纵使艺高人胆大，还是不能单枪匹马冲到两百多人里厮杀，她一拽莫一凡，低声说：“跑！”
龙头老大挂掉，两边矛盾瞬间升级，一时之间尘烟四起，兵荒马乱。
成飞这边虽然人马良莠不齐，但也有不少充满血性青少年，早就拿着砍刀跃跃欲试，此时见到对方冲杀过来，不但不逃跑还敢往前冲，而老油条一点人早已看出形势不妙，跟着成飞、岑雪落他们毫不犹豫撒腿就跑。
喊声、叫声、脚步声错杂交织一起，空气中充满了鲜血味道。
莫一凡觉得岑雪落那冰凉手有力拉着自己胳膊，一路上带自己似乎脚不沾地都要飞起来，林间七拐八拐就与大部分一起逃亡人分散了。
“抓紧我。”岑雪落冷声说着，忽然伸手抱住了莫一凡腰。
莫一凡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岑雪落那冰凉身体拥入自己怀中，随后自己腰被紧紧抱住，他下意识搂住岑雪落肩膀。一股清冷如梅香味道钻入鼻孔，，莫一凡不禁心跳加。热血涌上了大脑，一时意识一片空白。
岑雪落甩开了大部队，带着莫一凡跑到茂密树林中，借着身形隐没树后连忙运起轻身术带着莫一凡几个起落飞到枝头。
脚稳稳踏住粗壮结实枝干，岑雪落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松开了莫一凡腰间手。
“好了。”岑雪落回头张望了一下，小声对莫一凡说，“别出声。”
莫一凡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二十多个人从树下轰然跑过，手上拿着明晃晃砍刀。脸上带着一种扭曲了疯狂。
看着这些已经失去理智人如同没头苍蝇一样树林里乱窜，搜寻着敌对踪迹，时不时用刀劈砍了两下树干。然后咒骂着抛开，岑雪落不由轻轻皱了皱眉。
“太疯狂了。”见到那群人渐渐远去，岑雪落才轻声评价了一句。
莫一凡依然保持着初姿势，浑身僵硬站着。
岑雪落终于感觉到了莫一凡不对劲，轻轻推了一下。莫一凡便被她推开，双手依然保持着环抱她姿势，脚下一歪从树枝上滑落。
“啊，小心！”岑雪落眼明手抓住莫一凡伸出手，一手抓着树干低声提醒着，“上来。”
莫一凡脸涨得通红。黝黑双眸中有一种大梦初醒迷蒙，随后化为惊慌和难堪，他悬空中另一只手飞抓住树枝。微微一用力，用一个类似引体向上动作撑了上来。
回到树干上莫一凡小心抓紧了树干，蹲树枝上，眼睛望着下方地面，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没事吧？”岑雪落有些关切问。
莫一凡微微摇头。依然沉默。此时，他心情很复杂。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军哥就这么死了，一平仇已经报了吗？恍然如梦，一切一切都不像是真。岑雪落那个拥抱，自己突然加心跳，还有被追击紧张，仿佛记忆中出现一个断层，对于如何上了树，又如何掉下去回忆全是空白。
看到莫一凡如此不对劲，岑雪落第一个念头就是关于军哥死，她抱歉半蹲莫一凡身边解释道：“抱歉，没有让你亲手报仇。”
“没事。”莫一凡声音低沉嘶哑，“他罪有应得，一平也应该瞑目了。”
“嗯。”岑雪落长长呼出一口气，歪着头说，“你也可以过平静日子了，远离这些打打杀杀吧。太疯狂了。”
岑雪落话里欣慰和轻松让莫一凡忍不住侧目相望，随后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想过以后打算做什么吗？”岑雪落紧接着又问道。
“还没有。”莫一凡头埋很低。
“有没兴趣做生意？”岑雪落心血来潮提议着。
“嗯。还行。”
莫一凡含糊不清态度让岑雪落有些不满，她嗖站了起来：“如果不想就算了，用不着敷衍我。”
“我没敷衍你。”莫一凡连忙解释。
“那你干嘛一直都低着头？”
“我……”莫一凡抬起头看了岑雪落一眼，忍不住头再度垂了下去，“我一看你面具就想笑。”
靠！面具！怎么忘了这茬！岑雪落这才想起自己还一直带着那个该死葫芦娃面具，恨恨一把摘了下来正要扔了，离忽然大声呼喊：“别扔我东西！不用了还我！”
出息！活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年了，居然喜欢《葫芦娃》！岑雪落一脸鄙视把面具收回空间里，看着离宝贝托着葫芦娃面具郑重其事放了起来。
“咦？”岑雪落忽然侧耳倾听，脸色有些凝重，“好像林场外围来了很多人。不是有人报警了吧？”
莫一凡对于岑雪落本领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岑雪落几次三番那救了他，一身本领比电影里还神奇，就算有一天岑雪落告诉自己她是外星人，估计他也没什么惊讶。
“我去看看。”岑雪落说着，就想运功飞过去看看。
莫一凡却突然出声道：“一起去。”
岑雪落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下了树，朝林场外围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看到有几个人结伴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莫一凡和岑雪落连忙躲一旁。莫一凡躲是因为怕来人是军哥那边人，而岑雪落则清楚看到迎面跑过来正是成飞几人，其中居然还有光头。
静静躲一棵一人粗大树后，岑雪落暗暗和空间里离打着商量：“面具再借我一下！”
“不借！”离说着飘到放面具地方，示威转了两圈。
“点！我有用！”
“用完你又扔了！”
岑雪落哭笑不得：“我保证还你，我回头给你买十个！”
把面具重戴上，岑雪落便现出了身形，对着那几个跑过身影叫道：“成飞！”
成飞闻声回头，眼中惊慌看到岑雪落瞬间变为惊喜，他马上带着那几个人又跑了回来：“外面来了好多人，把整个林场都包围了。”
“什么人？”岑雪落冷声问。
“军、军队！”成飞身边一个年约十**岁少年哆嗦着嘴唇回答，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稚嫩，“那些人穿着军装，开着吉普和卡车来，好像哪个部队拉来了一个师。”
成飞一巴掌拍到那个少年头上：“胡说什么，多一个团！”
现不是讨论军队编制问题吧？岑雪落无语望着自己面前这几个明显已经失了方寸人。
光头沉默站一旁，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灰头土脸，手里依然紧紧握着那把杀了军哥匕首。
“你为什么要杀他？”岑雪落目光转到光头身上，忽然开口问道。
光头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对于岑雪落问话毫无反应，目光没有焦距盯着手里匕首，紧紧咬着牙。
从这个状态看，光头显然也是第一次杀人，紧张、恐惧、愤恨多种情绪交错出现他脸上，如同一个活自己精神世界精神病一般。
岑雪落也不指望光头能回答什么了，听到外面来是军队时，她心中已隐隐知道了答案，转头对莫一凡说：“你出去吧，不会有事。”
莫一凡一愣，还没开口问缘由，成飞已先一步开口：“那我们呢？”
“也出去吧。这里被包围了，逃不出去。”岑雪落沉静开口道，葫芦娃面具上看不出表情。
“你呢？”莫一凡终于开口了，黝黑双眸紧紧盯着岑雪落。
“我有办法离开。你回家，我会找你。”岑雪落清澈双眸对着莫一凡眼睛，清冷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安抚。
几人决定了去向，刚要往林外走，光头忽然鬼哭狼嚎叫嚷起来，脸上带着凄厉之色：“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会死吗？我是不是会坐牢？”
成飞看着精神有些失常光头，不由摇了摇头。光头做出这种事，就算真是坐牢或者枪毙了也是咎由自取，逃跑时候他根本没想带上光头，谁知道这家伙一直一声不吭跟着自己，甩都甩不掉。
成飞几人脸色被光头收入眼中，他加疯狂了，挥舞着匕首穷凶极恶嘶吼道：“军哥看不起我，你们也看不起我是不是？还有你！你个臭婊子！你以为给我吃毒药就能控制我？老子死都不怕！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说着，光头就挥舞着匕首朝岑雪落恶狠狠冲了过去，脸上充满暴戾和狠厉。
第六十一章 、尘归尘
光头攻击很突然，也很速度，但这点速度对于岑雪落来说不算什么。成飞等人惊叫中，岑雪落微微侧身，伸出了白皙纤细手，刚要刺向光头，不料光头前冲之势却突然停顿，猛地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成飞几人一旁看得无比叹服，什么是高手？看看人家！根本看不见出手，光头就直接被k了。
几人正满脸崇拜望着岑雪落葫芦娃面具，却听岑雪落冷然回首喝道：“谁？”
这一声让场几人都紧张起来，莫一凡是猛转身，下意识横踏了一步站岑雪落身边。
两道人影几乎脚不沾地飞掠过来，kevin人未达而声先至：“落落，你没事吧？”
看到kevin和白藜到来，岑雪落眼神缓和了一些，露出一丝暖意：“你来了。”
kevin刚才简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远远便看到一个大汉挥舞着匕首向岑雪落身影扑过去，顾不上多想，脚尖一铲挑起一块鸡蛋大小石头，然后一个猛踢把石头当暗器射了出去。
轻功运用到极致，飞身来到跟前，看到岑雪落安然无事，kevin松了一口气，刚要迈步过去，却突然发现莫一凡敌视目光，不由一愣：“这几位是？”
“莫一凡，那是黑虎帮成飞，另外几个不认识。”岑雪落很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到不远处倒地上不停吐血狼狈喘气光头身上。
光头身上粘了很多尘土，匕首掉落一边，正捂着胸口艰难喘气，不时有鲜血从他嘴里流淌出来，但他眼神依然带着歇斯底里疯狂。
成飞看到光头如此惨状，也不由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人做，天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白藜面色有些古怪，他紧紧盯着光头半晌，咬了咬嘴唇终低下头不知想些什么。
岑雪落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目光却光头身上停留了许久。
kevin见到岑雪落一直盯着光头，俊朗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我刚太着急了，所以下手有点重。”
岑雪落微微摇头，眼波流转，声音很轻：“他是罪有应得。外面人是你带来吗？”
“嗯。应该没几个落网。”kevin点头。“我们出去再说吧。”
几人前前后后朝外面走，躺地上光头也被成飞叫人搀扶着一起，至于那把要了军哥性命匕首却被白藜收了起来。说是要当做证物。
出来时候，引人注目便是岑雪落脸上卡通面具，这个一片严肃气氛里，显得分外怪异。但众人看到kevin和白藜一旁时，也识趣不再多问。
成飞几个人被押走送去警察局做口供。但他们只是聚众斗殴，罪行并不严重，倒是重伤光头想必逃脱不了一个死字。即使法院不判，公安局也不管，光头一样会被军哥手下小弟杀掉报仇。
岑雪落看着黑虎帮几百号人陆陆续续被抓捕，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斗败了公鸡。而军哥尸体也被抬上了一辆警车呼啸而去。军哥也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