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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既不是你亲耳听来的,就上门来质问,是不是冒失了点”
严许氏了连忙道:“是啊,你是不是有些误会。”
王裁缝自觉没问清楚就上门来确实不大好,但却拉不下来脸道歉,直接说道:“这事儿你们也有错,我家二丫都好一个姑娘上门提亲的人要把门槛都踏平了,我也没答应上次你来问我跟海天的婚事,我也是见那确实是个好孩子才勉强同意的。结果海天却这么说,那不是当面给我没脸吗?这以后让我家二丫在这乡里乡村可怎么抬起头来。”
“王裁缝你是放心二丫这孩子我是极喜欢的,我就代海天做主了。这门亲事就算定了,该天我叫海天亲自上门提亲,你看这样可好?”
王裁缝心中一喜,如今这严家谁敢小瞧啊,本来家世清白也都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再说她家大儿媳妇叶秀文出嫁当天据说有十几箱子嫁妆,要是处好了,岂不是也能捞着一二?严海天的模样也俊俏,女儿还中意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既然严大娘这么有诚意,我再计较下去岂不是上一干小辈们见笑,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算了!”
严许氏松了一口气:“王裁缝,我们刚刚还说要找你呢。我这大媳妇孝顺要给我们娘三做一套衣服。”
严海棠倒是机灵直接把三匹布料从后院拿了出来:“这便是了。”
王裁缝啧啧称奇,这不就是贡缎么?这么好的料子来做衣服这乡里乡亲的还真没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桃红,藏青这些花色看着也高档。
王二丫此刻哭过了,也伸手摸了摸,她自幼跟着父亲做衣服摸惯了粗麻布,摸上这贡缎立刻觉得说不出的柔软舒适,一脸羡慕的看着严杏花和严海棠。
以后要是她嫁到严家估计也会有这么好的衣服穿了吧!
想到这心思又盛了几分。
严许氏见到王裁缝一脸羡慕的样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个小姑子也加入讨论她们要的衣服样式。
很繁琐,但做出来的效果肯定会很好看。
叶秀文对这看的倒是挺淡。
“好好好!杏花和海棠要是穿上这个肯定把好多姑娘都比了下去。”王裁缝夸奖着说。
两个小姑子更是喜上了眉梢:“还是托我这个嫂子的福。”
“你这媳妇可不简单,伶牙俐齿还通情达理,能娶到她你们有福了。”王裁缝笑着说:“那行我回去给你们好好改改这衣服。咱这事儿你也跟海天说,就这么定了!”
“哎……”严许氏起身:“二丫有空过来玩啊!”
王二丫点了点头跟着父亲走了。
叶秀文又去把门栓上才回来。回来就见小姑子满脸是喜气:“下次到集市我要再买两根珠花,不然没什么配那衣服了。”
“好,娘给你们银子。”
几个人说话都变得更加轻快了,都沉浸在换新衣服的好心情,只有叶秀文心里有些沉重,严海天的亲事就这么被定下了,不知道他回来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珠花
一下午叶秀文都跟着他们在讨论衣服的样式,两个小姑子从来没听说过那么多衣服的样子,单是想象就觉得会很好看。只怕王裁缝还做不出那些好样子呢!
这会儿功夫两个小姑子对她的态度倒是越来越亲密了。
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嫂子头上这珠花好漂亮呀,在哪里买的?”严海棠羡慕的问。
“是啊,我在集市上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样子。”
叶秀文心中顿了一下,这种珠花样式确实难得,是她选的样子托上好的工坊做的,在这里倒也算的上是奢侈品了:“在明清阁定做的,一个珠花一百个铜板。”
婆婆和两个小姑子听这价格只咋舌,要是在集市上,一百个铜板足以买一匣子首饰虽然样子不如这个精致好看。
严杏花咬了咬牙开口道:“我自己还存了一些私房钱,嫂子下次进城的时候帮我捎回一个行吗?”
凡是女人就没有对这精美饰品不动心的,要是头上插这么一个好看的珠花人也会精神百倍的,倒时候李三哥一定会更喜欢自己的,越想越觉得这东西买的值。
“姐姐。”严海棠说着,她心中也想要那珠花,却舍不得钱去买,想着如果买一个饰品花这么多银子,还不如多给自己存点嫁妆以后在婆家也好收到重视。
严许氏见两个女儿都这么喜欢这珠花索性开了口:“秀娘,不如下次去县城里捎来几支吧,这钱我来出!”
叶秀文想了想,有些为难:“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东西是订制的,周期长没个一个月是做不出来的。”
“这个……”
在她们心里,这小小的珠花立刻变身成为奢侈品。
“这可怎生好?”
叶秀文首饰匣里还躺着八支珠花,送给她们倒是没问题,但是却不能惯着这毛病,要是打了这个底子,只怕以后什么东西都会被惦记上,倒时候就更不好做了。
想了想笑道:“娘,我倒是看过那制作的师傅弄,这东西做起来麻烦一点,但倒是不难做,只是材料比较难寻,若是能买的齐材料,我就直接给杏花和海棠弄了,还能省下不少银子。”
“是吗?嫂子需要哪些材料?”听闻叶秀文这么说,两个丫头更是热络。
叶秀文说了一些丝带,珠光片和水钻,这些原来很寻常的东西缺听的严杏花严海棠一头雾水。
“嫂子,什么是水钻?”
“就是看上去亮晶晶的东西。”
“那一定很贵吧!”
“算了,这事儿叫给我了,我一定让你们有东西可以戴。”叶秀文还是揽在了身上。
“谢谢嫂子。”两个小姑子异口同声的说。
“秀娘,你看你又破费了!”严许氏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却笑成一朵花,开心极了。
“娘,没关系的,她们本来底子就好,再好好打扮打扮一定变成大美人的。”
“这孩子真会说话。”
“嫂子,你这几天累着了吧,快回房间里休息吧。要不了多长时间大哥就会回来的。”严杏花很擅于察言观色,见叶秀文露出疲惫之意,她赶紧这么说了。
“是啊,一会儿大哥回来我叫你!”严海棠也说着,现在这个叶秀文出手大方可是她要巴结的对象。
叶秀文看了婆婆一眼,这身子本来就刚承欢不大舒服,如今这一下午还搓了很多玉米,虽然跟她们比速度慢了些,但叶秀文平时根本没干过活儿。
严许氏也开了口:“回去休息吧,这家里也不用你干些什么,你盼你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到那时候你就是咱们家的功臣了!”
叶秀文脸一红:“娘”
“嫂子害羞了!”严海棠看了一乐。
“行了,嫂子本来就脸皮薄,可经不得你这么笑话。嫂子早点回房休息吧,晚饭我来做就好。”
“这怎么行呢?”叶秀文还有些犹豫。看大家是真心的让她去休息也就不推辞了笑着开口:“那我就回房里画点花样给你们做些珠花。”
“那就谢谢嫂子了。”
……
叶秀文回到房间里。研磨了墨水,用刚刚那支笔沾上一点,在纸上画了一个蝴蝶的形状来,这东西要是用金属片和翡翠珠来制作一定很好看。
翡翠珠好寻,金属片难做,叶秀文灵机一动不如烧制些陶瓷的吧。
找一些上好的民窑烧制一批,这年代上色工艺已经极为成熟,一定能做出色彩艳丽好看的簪子。
在一旁画,可惜这笔墨在上面无法修改,画了好几张都不满意,这笔太不合手了。叹了一口气把刚刚作废的笔和纸全部丢在一旁。此时天色渐暗按理严云天也该回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敲了敲门。
“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不是丈夫严云天却是小姑子严海棠,见她匆匆忙忙的过来:“嫂子不好了,大哥回来为二哥的亲事跟娘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叶秀文一惊,这还了得。
也起身跟着严海棠走了正房,远远的就听见严云天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王裁缝那人好贪小便宜上次给他干活累的跟狗一样连口水都没喝上,而咱们家有事叫他帮忙他却推三阻四的,这样的人会教育出什么好女儿,二弟年纪还小用不着为这门亲事着急。”
“混账,你这们多年供你念书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就这么跟你娘说话。”严许氏很是生气。
叶秀文在门口有些踌躇,一面是婆婆一面是丈夫,严海棠的心思她知道无非就是劝解,可若是劝不好就是两面挨埋怨的事儿。
混账
叶秀文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拉住严云天的胳膊。
“秀娘,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个不孝子。非要我去拒绝了王裁缝的亲事,这事儿既然已经红口白牙的说完哪有反悔的道理?再说这乡里乡亲的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多难听呢!二丫今天你也见到了确实是个好姑娘,我也是为了海天好,可是你看看这个不孝子的态度。气死我了!”严许氏喋喋不休的说着,话里全是在指责严云天。
“娘,别动气!”叶秀文笑的温柔。
严云天看到爱妻气也就消了一半,她那不经意的小动作和温柔的话语就让人情不自禁的醉在风中:“娘,我说这话您别不爱听,我这也是为了二弟着想,他要是不愿意这门亲事谁说和也白搭,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混账!”严许氏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一个茶杯猛的往地上一摔,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叶秀文直接弯下腰开始收拾,严杏花和严海棠也赶紧过来帮忙。
严老爹皱了下眉毛:“孩儿他娘,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儿说事儿就好。砸什么东西?”
叶秀文收拾好站了起来,严老爹平常少言寡语的但是说出的话还是有几分气势在,婆婆严许氏见他说话,气焰也灭了一半,本就不是那好斗之人于是缓缓的开了口:“云天你是读书坏了脑子,这乡里向外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我跟你爹成亲之前都没见过面,这不也是恩恩爱爱几十年过来了。海天年纪还小他那里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如今他年纪也不小了,你大姐说的没错跟他同年龄的今年都当爹了,我这一辈子就想着你们兄弟俩早日成亲,也好了却我心中的大事。”
见娘亲态度软了下来。
严云天也有些不自然“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好。”
“云天,你是长子要有个大哥的样儿,海天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让我省点心吧,去劝劝你二弟,他素来最听你的话。”
严云天还要说点什么,被叶秀文轻轻的拽了一下袖子,自觉地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越是争论严许氏越是生气,最后也辨不出个理来。
他甩手直接走了。
叶秀文道:“娘,你别生气了,这本是一件好事情,别为了这事儿气坏了身子。”
“秀娘还是你懂事,识大体!我儿云天要是有你一半我也就知足了。”严许氏闭着眼睛很是疲惫。
“娘,别这么说云天他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我回去看看他!”叶秀文回头看了一下他离去的方向是回新房了。
“恩,回去吧,你也劝劝他。”
“知道了!”
叶秀文退了出去也走进了两人成亲的新房,他就坐在床旁生闷气。样子好像是小孩,她走过去手搭在他的手上:“云天,别想了!”
“秀娘,叫我如何能不想,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如今娘却强迫她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以后的生活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如何能过的幸福。”
叶秀文一怔,在这里他的思想很是新潮,但在这里就是大逆不道。他果然跟寻常人不一样。
“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无奈。
严云天转过身看着叶秀文:“跟我成亲也是父母之命?”
“是”
严云天被噎的哑口无言,他的心里那种担心化成浓浓的忧愁全部显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