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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好为自家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偌大的宫室之中,一时间谁都洠в兴祷埃
突然之间,百损道人双眉一挑,阴恻恻的道:
“平世兄,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本事竟然这般了得,不动声色,便勾引了本座爱徒,还暗伏帮手,连我都险些陷了进去,你自己说,这笔帐咱们怎么算才好。”说话之间,早已离了座椅,一股惊人气势,迎面逼了过來,
平凡闻言,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暗道:“听这老道口气,似乎想要寻我晦气來着,想我坏他好事在先,损他徒儿在后,在他心中,焉有不恨我的道理,依照如今情势來看,不管我怎么哀恳求告,只怕都是无用,倒不如以利害说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宁定,
万籁俱寂之中,只见他咧嘴一笑,淡淡的道:“百损前辈,我此刻落入你的手中,无力反抗,你若当真想要杀我,自也易如反掌,只不过你杀我之后,于你自家只怕也洠裁春么Γ偎鸬廊思赖搅偻罚W再┵┒福闹幸膊唤宸挠缕毕虑咳膛僮髀痪牡奈实溃骸昂我约谩!
平凡见他上当,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动色,说道:“百损前辈,你只知我与令徒之间,颇有几分交情,不过对于我的來历,大概是一无所知罢,实不相瞒,晚辈正是出自烈火老祖门下,昆仑派当今掌教玄玄真人,正是我的师祖。”
百损道人闻言一惊,心道:“昆仑派,这少年竟是昆仑派的,果真如此,那可有些麻烦了。”转念一想,又道:“你是昆仑弟子,那又如何,你想用昆仑派的名头压我,想要我投鼠忌器,不敢杀你,是也不是,不错,昆仑派的玄玄老鬼道法通玄,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你别忘了,只要我杀你之后,再将见过此事之人逐个灭口,还有什么后患。”平凡也不答话,只是扬起了头,不住冷笑,百损道人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死到临头,亏你还笑得出。”
平凡收住笑声,有恃无恐的道:“要我一死,又有何难,只不过你大难临头,只在旦夕之间,恐你千载功行,一朝化为乌有,那才真正可惜,可惜之极。”百损道人被他揭破疮疤,登时脸色大变,双目之中凶光大炽,森然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大难临头,一派胡言。”五指一起,便要往他头顶抓落,
平凡毫不理睬,自顾自的说道:“前辈既然要夺取赤炎金虬幼崽作为庐舍,不知对九转离尘丹可有兴趣。”百损道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九转离尘丹乃是一十二种上品仙丹之一,服之者可以护住魂魄,完整无损的夺舍一次,不过此物极为难得,普天之下也无几颗,难道你这小子,手里竟会有这仙丹不成。”
平凡摇了摇头,笑道:“晚辈身份低微,法力粗浅,就算放到昆仑派中,也不过是最次一流的角色,如何会有这等神药,只不过本派之中,另有一位极精炼丹的师姐,她与我向來交好,只要我修书一封,便是世间再难炼制的丹药,她也能为我炼了出來,前辈若是放我一条生路,并发誓不再与我为难,我便将此丹双手奉上,使你再无后顾之忧,放心夺舍。”
百损道人闻言,登时大感意动,暗道:“这小子虽然言语无礼,面目可憎,这番话语却也不无道理,想我七百年前一场大战,早已伤了真元,虽然侥幸凝成元婴,修为大涨,毕竟大限将至,此生可说绝了长生的指望,但只要成功夺舍一次,便能延寿万载,自然可以尽情修炼,这小子杀与不杀,无关大局,只要我自家能够长生,那便比什么都还來得重要,再说,等我练就元神之后,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得,难道还用得着怕昆仑派的那几个老鬼么。”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面露微笑,几乎便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过了半晌,才从幻想之中回过神來,假意问道:“话虽如此,但我怎知你是否信口开河,诓骗于我,倘若你所言是假,我岂不白白放过了你也。”
平凡闻言,忍不住暗骂一声,心想这老道老奸巨猾,果然不比旁人那般容易哄骗,一凝神间,蓦地里想起了临行之前,自家所炼的那些丹药來,当下便从怀中摸出一只盛满了丹药的玉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过,说道:“不敢有瞒前辈,这一瓶二十四粒碧灵丹,正是晚辈临出门前,那位师姐亲手所炼,前辈法眼无讹,自然一看便知。”百损道人接过玉瓶,拔开瓶塞一看,果见瓶中数十粒丹药颗颗浑圆,更无半分杂质,阵阵芬芳之气,扑面而來,料想平凡言语属实,点了点头,随手将玉瓶揣入怀中,口中兀自骂骂咧咧的道:
“你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老子一时也不來和你计较,最好你所言属实,九转离尘丹果然拿得到手,如若不然嘿嘿,老子也好让你知道,在我面前说谎是什么一种滋味。”言罢,起身便向殿外走去,
哪知甫一转身,便听平凡的声音叫道:“前辈且慢。”
百损道人听得叫声,不由得眉头一皱,回头问道:“你的小命,老子已经饶了,你还啰啰嗦嗦的做些什么,这些丹药既然落入我的手中,便是我的,你再也休想要了回去。”
平凡见状,心中不禁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故作惊惶,连连摆手道:“前辈误会了,只因晚辈此次前來,乃是为了寻找一处真龙地穴,凝结金丹來,故而想要请问前辈一声,这里可有什么纯阳属性的真龙地穴么。”
百损道人听他不是讨还丹药,松了口气,问道:“咱们大荒派僻处南疆,纯阳地穴处处可见,你随意寻找一处,也就是了,为何非要寻找真龙地穴。”
平凡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纯阳地穴虽然易寻,但晚辈当初修道之时,曾经得到本门一位前辈指点,说道修炼这门法诀之人,若是想要丹成一品,非得要一口纯阳属性的真龙地穴不可,晚辈虽然不成,但却一直铭记在心,因此间关万里,远涉重洋,便是想要试上一试,博一个丹成一品的机会。”
百损道人闻言一笑,说道:“有胆有识,了不起。”顿了一顿,又道:“本派虽然僻处南疆,但自古以來,修道之人在所多有,若是寻常地穴,也早已被人修炼,地气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纯阳属性的真龙地穴么,据我所知,倒是确确实实有此一条。”
“此话当真。”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手舞足蹈,大喜欲狂,心神激荡之下,连眼圈也自红了,要知他为寻这处地穴,一路上乘风破浪,劈波斩棘,当真不知费了多少辛苦,几次险死还生,都是为了今日这一句话,如今得到了肯定答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百损道人捻须一笑,说道:“这等大事,我怎敢信口开河,世兄若是信不过我老朽,那我便不说了罢。”
平凡一听,登时大喜,赶忙叫道:“小子出言无状,这里谢过,还望前辈不吝指教点,这条真龙地穴是在何处。”
到了这时,百损道人也不矫情,只沉吟片刻,便对平凡说道:“这处真龙地穴,故老相传,便在大荒岭东面最深处,一处熔岩地穴之中。”他见平凡面带迷惘,也不多说,把手一招,就有一个名黄衫弟子走了进來,百损道人微微一笑,凑口到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随即大声说道:“秦羽,这位世兄要去炽炎地穴走上一遭,你便为他做个向导罢,此去之后,可得好生服侍,若有半分怠慢,回來皮不扒了你的。”
那弟子秦羽点了点头,立刻就领了平凡,离开青阳宫向炽炎地穴行去,
正行之间,平凡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临别之时,敖无月的一番嘱咐,当时他心中浑浑噩噩,只道是二人一见如故,因此临别之时,才会相互赠礼,依依惜别,直到这一次死里逃生,方才明白了敖无月的一番苦心:“原來她什么都料到了,之所以赠我一头赤炎金虬的幼崽,倒不是无意为之,而是早有预见,因此给我预留一条后路來着,万一将來百损道人蘧然发难,我还可以以此要挟,逼得他不得不向我做出让步,此人计谋之深,筹划之远,当真匪夷所思。”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大感惊佩,而惊佩之余,又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甜蜜,
炽炎地穴 真龙罡煞!
平,秦二人离了宫门,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山岭之前,极目瞧去,只见那山绵延千里,高约三四百丈,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迤逦通向谷中,谷中瓦砾满地,既无花树,也无灌木,只是荒荒凉凉的一片沙漠景色,一阵山风吹來,拂落无数沙石,在山谷中呜呜作响,
行不数里,但见烟尘滚滚,日色昏黄,阵阵山风,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來,平凡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伸手一指,五云兜登时化作了一道五彩光幕,将己方二人尽数笼了进去,等到秦羽站定,平凡随即把手一挥,一股云气托了宝兜,缓缓向山谷深处飞去,二人既有宝兜相护,便不惧风沙为害,反而可以透过那一道薄薄的透明光幕,俯瞰荒漠景色,
约摸飞出三四百里,沙漠颜色渐渐转深,从当初的浅黄,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深黄,到了后來,只见四下里光秃秃的,到处都是黑黝黝的巨大页岩,细细一瞧,只见每块岩石都足有三四丈高,上边乌光油亮,最合作为盾牌之用,而这里千百块岩石交错堆叠,自然更是一处极佳的用兵之地,听秦羽言道,等到了这片石阵尽头,便是戈壁边缘了,出了戈壁一路往东,大约还有一千二百里的路程,这一带人迹罕至,鸟兽绝迹,亘古以來,就不曾听过有谁居住,正好可以放开速度,全力前行,平凡闻言,点了点头,猛地一提法力,五云兜在空中一个停顿,如脱了弦的利箭般飞了出去,
二人一路出了戈壁,前边道路陡然一转,一道道石梁纵横交错,另外一段延伸出去,倒有一大半洠肓嗽贫酥校窨词保患郊湓莆砻致坪跻讶晃蘼房勺撸欢磺赜鹉贸隽钆埔换危鞘币患钦ɡ咨欤煸莆恚夯合蛄奖叻至丝獊恚瓉碚馄莆碇校鹩幸环斓兀
再行里许,前边道路越发狭窄,已然只能容得一人侧身而过,秦羽告了个罪,当先走了上去,拾级而上,只见两山夹道,如一条细线般深了出去,另一端却渺渺茫茫的瞧不清楚,抬头望去,只见峡内两旁,两堵石壁拔地而起,巍然挺立,如刀削,似斧斫,当真雄奇险峻,突兀异常,山道之内,岩石漆黑油亮,光可鉴人,越发显得渺茫深邃,奇诡难言,天空之中,不时有鹫鸟掠过,映着蓝天白云,煦日和风,当真有如身在画中一般,更妙的是,两边崖壁之上,新雪初堆,红装素裹,诸般色彩交相辉映,蔚为奇观,
越过峡谷,身后细缝悄然合拢,再也寻不着半分痕迹,回头一看,迎面处山峦起伏,大山横亘,原來竟是到了一处极大极宽的高原之中,游目四顾,只见四下里牛羊成群,绿草如茵,蓝天仿佛一条巨大的绸带,近得仿佛就在头顶,阵阵山风吹來,拂动衣衫,令人胸襟为之一爽,
忽然之间,天边一朵黑云浮现,电光窜动,雷声隆隆,迅速之极的往这边涌了过來,耳听得焦雷一个接着一个,不住在自家头顶炸响,秦羽不禁吓得白了脸色,死死抓住平凡手臂不放,平凡多历生死,比这更加宏大,更加惊险的场景也不知见过了多少,对于眼前景象,哪里还会有半分放在心上,秦羽惊恐一阵,眼见他面露微笑,似乎闲庭信步般浑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