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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场外清字辈的十几名前辈高手,此时也是默然无语。这十几人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道:“我们若要杀他伤他,原也十分容易,只需使个‘五雷诀’,或是‘离火咒’,便能立时将他击毙。可是今日说好了是门下弟子大比,我们岂能自份,出手与他为难?但若比试武艺,我辈修真之人不修体魄,却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荆无命缓步上前,面向清虚真人说道:“什么大小还丹,神兵利器,我统统不放在眼里。我来上清宫,便是为了修成仙道,问法长生。掌教真人,荆无命有个请求,还请真人答允。”清虚真人神色不变,仍是和和气气的道:“但说无妨。”
荆无命点了点头,向清虚真人深深一揖,说道:“荆无命今日斗胆,要放弃今日比试的奖励,只求与内门弟子一较高下。我今日若是胜了,还请真人答允,准许我加入内门,从打杂洒扫的小厮做起。若是我不幸落败,情愿就此离去,永远不再踏入山门一步。”
场外众人听了,尽皆大喜,众人同时想道:“这小子想成仙想得疯了,竟然说出这等话来。莫说你输了一无所有,就算是你赢了,内门也不过是多了个武功高强的杂役罢了。至于拜师学艺么,哼哼,我们借故拖上个百八十年,耗也耗死你了,又有什么好怕的?”想到此处,众人登时宽心,当下便有几人叫道:“掌教师兄,这少年勇气可嘉,倒不妨让他试上一试。”“不错,这少年小小年纪,武艺便已如此厉害,自然是天资绝佳之人。就算把他收归门下,也不辱了本派声名。”
清虚真人听着众人言语,始终一言不发。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对荆无命说道:“好,既然众位师弟都无异议,那便给你一个机会。荆无命,我们也不能占你便宜,你要动武也好,斗法也罢,全都由得你选。只要你比试获胜,我便收你为长门弟子。”说罢,右手向两院弟子一指,缓步归座。话音一落,众人尽皆哗然。
要知在场众人,几乎人人都有一身法力。若是考校法术,只怕随便一个练气五六层的弟子,也能轻易将他击败。但若说到武艺,在场人数虽多,却有几人是他敌手?清虚真人法力通玄,他既已以长门弟子相召,荆无命又不是傻子,自然是选的比武了。众人想到平白送他一个大好机会,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齐声叹了口气。
荆无命转过身来,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在一干弟子身上掠过。众人与他目光一触,不禁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荆无命微微冷笑,忽然间面上露出一丝喜色,远远的指着平凡说道:“我就选他!”
话声一落,众人尽皆愕然。过得片刻,场外忽的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笑声中有鄙夷,有轻视,甚至有还有几分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古峰冷眼旁观,心中更是暗暗喜欢:“最好是这姓荆的小子发起狠来,把姓平的这小贼给宰了。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和我争夺沈师妹了。就算姓荆的杀他不了,能断他一手一脚,也是好的。”
过得许久,场外笑声方才止歇。众弟子更如得了皇恩大赦一般,不约而同的长长吁了口气。人群之中,忽然间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你们两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蠢笨如牛,倒还真是一对好对手呢,哈哈,哈哈!”荆无命闻言,登时涨红了脸,眼望平凡道:“你,比不比?”
平凡尚未接口,便听沈青璃急道:“十七你这傻子,你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又没当真学过法术,决计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快些认输吧,免得无辜送了性命。”顿了一顿,又扭头对清玄真人叫道:“清玄师伯,你门下筑基期的师兄那么多,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场?这场比试不公平!”清玄真人别过脸去,只当是没有听见。沈天河,孟非烟斜睨清玄,不住微微冷笑。沈青璃轻哼一声,扭头对平凡说道:“十七,你好好喝喝他比上一场,未必也就输给他了。”
平凡见了荆无命一招毙敌的手法,本来也是一直惴惴不安,心中便如揣了一只小鼓一般,不住“咚咚”作响。此时听到沈青璃竟肯为出言求情,不知为何,忽然间恐惧之意尽去,胸中豪气陡生,心想:“对了,最多我打他不过,被他杀了,又何必做那缩头乌龟,要他们瞧我不起?”
其实在这一瞬之间,平凡心中所想的,既不是三师兄陈青云,也不是与他最要好的六师兄陆青笃,甚至也不是师父师娘。在他心中,此时唯一想到的,却是那位对自己若有情,若无情的青璃师姐。别人如何想他看他,他并不放在心上,真正让他在乎的,却是不能让沈青璃失望。
想到此处,平凡心中突然平静下来,当下更不多话,径直走到沈天河,孟非烟二人身前,“咚咚咚”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纵身而起,轻飘飘的掠入场心。平凡拱了拱手道:“荆师兄,请!”
荆无命点了点头,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剑来。平凡凝神运气,静静的等待荆无命出手。
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剑长四尺,淡淡的闪着一道乌光。这柄黑剑并未开锋,剑尖处也是一个墩钝的半圆形的铁球。然而,没有一个人会怀疑那柄黑剑的威力。荆无命提起长剑,自上而下的轻轻挥出一尺。长剑剑尖,陡然绽出一道长约四尺,璀璨的青色光芒。荆无命右手一抖,那青芒伸伸缩缩的吞吐不定,像极了一条择人而噬 的毒蛇。场外当时便有人认了出来,叫道:“剑芒,剑芒!”
荆无命狞笑一声,那剑芒猛地一缩,随即便如开了弦的利箭一般,直奔平凡胸口而来。这一剑之出,当真快逾闪电,剑锋过处,竟隐隐带了一丝风雷之声。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平凡衣袖被剑气带到,登时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也不知平凡是不是被吓得呆了,竟然想不起闪躲。旁观众人见了,纷纷想道:“若不是荆无命手下留情,你这小子哪里还有命在?”
可是,他们想的都错了。
在场这许多人中,只有荆无命一个人知道,平凡的的确确是躲了开去。尽管看起来有些狼狈,毕竟还是躲开了。这姓平的看上去木头木脑,怎么会有这等本事?难道他是在故意装傻?想到此处,荆无命不禁又惊又怒,当下一声长啸,先前急趋两步,那长剑便如生了眼睛一般,直奔平凡后心而去。这一剑凌厉狠辣,剑气所向,将他全身都罩住了。荆无命嘴角边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心想:“这一下你还不死么?”
但是,他还是错了。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平凡便如幽灵一般,脱出了荆无命的剑网, 接着身子一扑,笔直向地面倒去,恰好躲过了随之而来的一道剑芒。平凡不等身子落地,双手往地面一撑,右脚飞起,“噗”的一声,把荆无命踢了一个筋斗。荆无命一跤跌倒,登时吃了满脸灰土,模样狼狈无比。众人见他模样,不禁又是欢喜,又是解气,跟着又是一阵大笑。
荆无命一击落空,反而在众人面前出个大丑,心中恼怒实非言语所能形容。只听他一声暴喝,如同发疯了一般挥剑猛砍。然而平凡身法如风,整个人也仿佛化作了一道极淡的人影,在剑网不住穿来插去。两人一追一逃,转眼间在擂台上转了十多个圈子。但见剑气过处,平凡衣襟,袖口,纷纷化作碎片,在狂风中簌簌而落。然而这无数剑芒,却仿佛没头苍蝇一般,怎么也碰不到平凡身子分毫。眼见他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直如疯了一般。众人在台下瞧见,无不暗呼侥幸:“幸好与他比试的,是这个傻不愣登的臭小子。倘若换了是我,只怕一个照面就被他刺了好几个透明窟窿,就算法力再强,也没有施展的机会了。”
在场众人之中,却只有孟非烟一人想道:“十七如今所使的,分明便是那套月影步法。我瞧他身形凝稳,步伐轻灵,不但步法熟练,就连修为也精进不少。这孩子资质虽差,难得竟肯如此用功,可见勤能补拙,确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待到比试一过,我自当好好教他法术。”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台上两人又转了七八个圈子。平凡无意中回头一望,只见荆无命双眼通红,满脸狰狞之色。霎时之间,平凡只觉一股怒气直塞胸臆,想道:“我如今只逃跑不还手,岂不是等于认输了?大丈夫死则死矣,岂可教他瞧我不起?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他拼上一拼。”就这么一分神的当儿,那柄黑剑挟着森森剑气,直奔平凡眼目而来!
这一剑朴实无华,没有繁琐的铺垫,没有眩人眼目的招数,真正的只有一剑。然而黑剑的剑意,已然催到了顶峰。
无坚不摧的一剑!
这一剑的名称,就叫“一往无前”!
下一刻。
平凡伸出食中二指,向那剑刃上夹去。
场外所有观众,此时都已经屏住了呼吸。
(ps:这一章,是斗法之前的最后一场,唯一的一场比武。让猪脚先露个脸儿,下一章,全院大比开始,然后是接连20章的斗法。每一场斗法都绝对完全不同,各方人物先后上场,争夺最后的顶级法器奖励。嗯,就这样。)
第三十八章 眼前报,还得快
下一刻。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平凡二指伸出,恰好把剑锋夹个正着。那黑剑“琤”的一声轻响,如同焊在了一座铁山之中,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风,忽然停了。
平凡伸指一弹,荆无命只觉剑身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的松手撤剑,那长剑被这这股大力一激,笔直飞上半空。平凡双手合抱,说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荆无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半晌不曾开口。良久良久,荆无命忽的右足一顿,头也不回的去了。
人群之中,蓦地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欢呼声!
平凡面无表情,静悄悄的返回座位,似乎刚才那场恶斗从来不曾发生一般。反观清字辈的一干师长,人人脸上,都露出不加掩饰的赞叹欢喜。在这一瞬之间,这些人似乎都忘了八年前,当平凡刚上山门之时,自己脸上嫌恶的嘴脸。孟非烟更是笑得连双眼都眯了起来。古峰在一旁见了,不禁又妒又恼,暗想:“数月之前,这小子已经极不好斗。如今看来,他的本事又大有长进了,日后我要寻他的晦气,岂不难上加难?”
想到此处,古峰轻轻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掌教师伯,这二人适才使的,不过是些江湖武人的玩意儿,怎会是本门上乘法术的对手?况且这姓荆的来路不明,谁又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早已串通好了,故意在大家面前做戏来着?掌教师伯,各位师叔,你们说是不是?”果然他话音一落,众人便纷纷议论起来。先前的欣赏赞叹,也尽数化作了嗤笑怀疑,仿佛刚刚的表情就如镜花水月一般,从来不曾在他们脸上出现。古峰,清玄父子对望一眼,二人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古峰早就知道,这些清字辈的长辈,无一不是本门元老耆宿,性子也都倨傲得紧,自然不会将世间任何武学瞧在眼中。平凡虽然露了一手惊世骇俗的武艺,但他法力如何,却终究无人亲眼得见。更何况平,荆二人是否舞弊,一时间谁也说不清楚。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几位清字辈的老道变了脸色,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着平凡怒目而视。余下几位老成持重的,也都闭口不言,自然都是存了心思,要看牟尼堂的笑话。
“平师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