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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中,五万大军兵分三路,分向对方营中冲去,对方主帅见势不妙,赶忙分兵抵挡,
且说平凡冲入叛军大阵,左手弥尘火魔幡随手一挥,就有数十鬼卒被卷了上去,右手七星龙渊剑一记横扫,又是舒适石头鬼兵了账,身后兵将见他如此勇猛,不由得均各大喜,口中齐声发喊,如一条黑龙向前卷了上來,
混战之中,一名魁梧鬼将冲将上來,一声大喝,举起手中八楞铁锏迎面砸來,哪知平凡见状,竟是理都不理,反手一扬,弥尘火魔幡上黑气涌出,早有两只举手探将下來,只一抓,便把它提了上來,平凡反手一剑,七星龙渊白光一闪,顿时把那魁梧鬼将劈斩成了无数的碎块,
他斩了一头鬼将,身前数百鬼兵尽皆大骇,纷纷夺路而走,平凡冷笑一声,也不來追,双腿一夹马腹,直奔中军大帐杀去,敌方守将见状,脸色登时大变,匆忙之下,只得一挥令旗,身旁数万鬼兵齐声呼啸,转眼间结成了一道铁通也似的严密阵势,阵势两旁,另有万余鬼兵弯弓搭箭,对准了平凡这一行人,
“放箭。”
对方鬼将一声令下,顿时只听一阵弓响,有无数箭枝迎面射來,
“万象幻境,开。”
漫天箭雨之中,只听平凡一声大喝,衣衫之内,早有一道金霞飞出,“呼”的一声,在半空中展了开來,化作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色漩涡,眼见箭枝飞來,那漩涡中顿时生出一股吸力,将箭枝尽数收了进去,对方眼见箭枝无效,不由得尽皆大惊,
“你们也射得够了,且试一试我的飞剑如何。”
数十万道目光之中,只听平凡一声长笑,心念动处,太清灵宝符第一层金光幻境轰然洞开,数十万口飞剑凌空激射而出,如雨点般向对方营中落去,众人急欲抵挡,哪里还來得及,耳听得“啊啊啊啊”一阵惨叫,对方阵中,顿时倒下了两三万人,余下众人见势不妙,齐发声喊,齐刷刷的将盾牌竖了起來,放眼望去,只见刀枪如雪、盾壁如山,当真固若金汤,
难道这一次冲锋,就这么结束了不成,
不,不是的,
且看,
在那一片空阔的原野上,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面对着敌方固若金汤的城池,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剑,
剑名七星龙渊,乃是由天下第一铸剑宗师——欧冶子亲手所铸,
这是一口锋锐无匹,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
剑光如雪,照亮了他的刚毅的面容,
偌大的一片战场,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数十万道炽热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在了他的身上,
只因——
长剑举起的这一刹那,双方数十万人心中,分明生起了一股无法抵御的强烈感觉,
他们甚至毫不怀疑,只要剑光一落,他们就会连着整座军营,一起被斩为齑粉,
这一刻——
对面军营之中,忽然走出了一个身穿血红袈裟,容貌俊秀的青年僧人,
而他出现的这一刹那,对方对方军营之中,忽然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
“灵智上人。”
“灵智上人。”
平凡默默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记忆又仿佛回到了那个雷雨天的夜晚,
是你么,你这个北邙派的弟子,欺师灭祖的叛徒,
两百年不见,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重逢,
是宿命么,
平凡眸光一冷,双眼之中,蓦地浮起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热血澎湃,战意昂扬,
“出尘子师父,今日弟子要为你报仇了。”
他咬了咬嘴唇,默默的在心中说道,
战场的另一边,灵智上人双臂微屈,平托了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金紫色钵盂,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良久,良久,
平凡蓦地一声长啸,纵声喝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一剑破万法。”
喝声消散的这一瞬间,在那遥远的天边,似乎有一道电光悄然飞來,绽放出一道炫目的蓝紫色光芒,
“轰隆。”
一声惊雷,响彻天地,
雷声响起的这一刹那,空中电光骤然消失,天地之间,只余下了那一道秋水一般的惊世剑芒,
“轰隆、轰隆、轰隆。”
天空之中,霹雳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平凡分明感觉到,就在七星龙渊出鞘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血脉之中,也随之腾起了一股充沛无比的力量,就像是这件法宝,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深深呐喊一般,
第一次,他与手中法宝有了血肉相连,亲如手足般的感觉,
就像自己与身体、血脉、甚至灵魂,都已经和这口绝世神兵融为一体,紧密得再也无法分开,
与此同时——
战场的另一边,灵智上人双手合什,神色凝重,一串艰深晦涩的咒语,缓缓从他口中吐了出來:
“哈多惹纳达拉雅雅,南摩阿里雅佳纳,萨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阿啦哈帝,桑雅桑,布达雅,纳摩萨噜哇,达他嘎提呗,阿啦哈帝,桑雅桑,布提喂,哈多阿里雅,阿哇噜格帝”
咒语声中,只见那金紫色钵盂黑气一闪,一团紫黑色的烟雾缓缓从中冒了出來,烟雾起处,顿时化作了一只丈许高下,神色狰狞的五彩骷髅头,被他伸手一指,立时发出一声尖锐嘶吼,带着一股难以言宣的恶臭,迎面向平凡扑了过來,
“破。”
平凡见了骷髅,脸上神色兀自不变,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个剑诀,右臂一抬,毫不停留的向那只骷髅头斩了下去,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下)
骷髅飞起的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在乱葬岗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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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满天,夜色深沉,
刺骨寒风之中,有一只老鸦瑟缩着身子,在枝叶的缝隙中悚然哀号,
那时的他,就像一条可怜的爬虫,艰难的在坟堆中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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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孤独,恐惧、饥饿、伤痛如同一条看不见的毒蛇,一口、一口的啃噬着他的心,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溺水的旅人,无论如何努力,也触不到远方的堤岸,
但,他不能死,
在那遥远的家乡,还有一位卧病在床的老父,日日夜夜倚门盼望,
终究,找到了一个活下來的理由,不是么,
尽管,他只能像蛆虫一样爬行;像乞儿一般偷吃祭品,像蟑螂一样的活了下來,
活着,就有希望,
直到电光劈开混沌的这一瞬间,他见到了他,
那个丑陋如鬼、重伤垂死的老道,
初见的那一刻,他也曾觉得惊恐,但旋即,他却感到了一阵释然,
只因——
那老道的脸上,那一丝和善的微笑,
笑容很丑,却莫名的温暖人心,
于是,他笑了,
他甚至为了这名老道,交出了一个视若珍宝的馒头,
冰冷的,又干又冷的馒头,
对旁人而言,这也许微不足道,可之于他,却不啻性命一般宝贵,
轻轻的咬下的一小口,只是为了那位可怜的老人,死后步入地狱,不为恶鬼纠缠,
一份渺小的善意,却如同暗夜中的一星火光,微小,却暖入人心,
于是,他记住了他,那个丑陋而卑微的少年,
这一刻,气氛忽然变得融洽起來,
两人仿佛一对忘年之交,尽情的诉说衷肠,
直到,乱葬岗上,出现了一抹红云,
这时一朵妖艳的,宛如血莲花般的红云,
红得耀眼,红得肆意,红得张扬,
刺目血光之中,他见到了一张英俊,邪魅的脸,
这是一个身材瘦削,身披血红袈裟的青年僧人,
神态谦和,面露微笑,
有如天神降世、佛陀临凡,
但,他却从他的笑容之中,读到了一丝狠戾、凶残,
那是一股如野兽般嗜血的光芒,
只一眼,便让人终生无法忘却,
他说,他叫灵智上人,
他是來逼迫师父,抢夺镇门之宝的恶人,
接下來的,便是一场令他眼花缭乱,神驰目眩的斗法,
他走了,他也走了,
一去不回,
临去之前,他珍而重之的将自己舍命保护的至宝,交入了他的手中,一起交付的,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从此,他的生命中,又多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名字——
灵智上人,
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
久得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份责任,以及这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
时间,向來都是最有效的疗伤药,不是么,
只是,在他已经逐渐淡忘,即将彻底从脑海中抹去的时候,他出现了,
从见到他的这一刻起,他的心,已经重新被仇恨占据,
弑师之仇,不共戴天,
“天道好还,世间有必伸之理;善恶昭彰,匹夫无不报之仇。”
这是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唯一念头,
“血债,血偿。”
他咬了咬牙,眼神蓦然变得坚定起來,
一股滔天杀意,如火山喷发,惊涛裂岸般涌了出來,
“呜呜——呜呜——”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那只丈许來高,狰狞无比的巨大骷髅,已如风驰电掣、雷霆震击般直扑过來,而他,也再在这一刻抬起手腕,狠狠地一剑刺出,
这一剑,凝聚了万千杀意,携一股一往无前、百折不回的恢宏气势,笔直向前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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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这一剑刺出之时,在场所有人物,包括灵智上人在内,尽皆变了脸色,
摒弃了华丽的招式,炫目的手法,至纯至厚的一剑,
此时——
灵智上人忽然忽然一声怪叫,左手一扬,打出了一个奇特法诀,“嗖”的一声,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漆黑符印,径直洠膑槛每谥校∪肟冢趋槛枚偈焙谄┱牵奔浔浯罅瞬恢盖Ъ竿虮叮缤煌啪薮蟮拿晕恚峡仗畹寐钡保谎弁ィ拖褚煌氛莘辏唇招训幕墓啪奘蓿
“呼呼——呼呼——”
黑雾腾起的这一刹那,天地之间,都被一层黑雾笼罩,就连那口宇内无双,耀眼无比的绝世神兵,也似乎被它卷入进去,彻底的黯淡了下來,
黑雾腾腾,臭气熏天,
只一个眨眼的工夫,漫天黑气已把平凡围得严严实实,众人非但看不到他,甚至就连他身后的五万鬼军,也仿佛突然陷入了沼泽,被黑气遮盖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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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场大战就此落幕了不成,
不,绝非如此,
且看——
无边黑气之中,忽然传出“呛”的一声龙吟,重重迷雾之中,有一道雪白剑华冲霄而起,如同一泓秋水,寒气逼人,竟是在这瞬息之间,生生抵住了灵智上人的狠命一击,
黑雾隐隐,锐气腾腾,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这一刻,两军将士俱都听了厮杀,无数碧油油的目光纷纷转向场中望去,
“嘶啦。”
云层之中,蓦地里传出了一声刺耳的裂响,
锐响声中,只见那团迷雾中心,忽然现出了一道小小缺口,仿佛黑暗中的一点明星,照亮了整个天际,
“嘶啦,嘶啦。”
白光亮起的这一刹那,那幕天席地,似乎无坚不摧的巨大光幕,瞬间绽开了无数裂痕,白光,一点接着一点,一道连着一道,有如漫天乌云之中,突然浮现的漫天星光,
这一刻,两军将士同时变色,
“破。”
一声大喝,如怒龙狂嘶,声动九天,刹那间那个缺口放大百倍,白光又复大盛,裂绫而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