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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一番,又道:“按说诸位之中,只需有一两位肯拔刀相助,我家主公的大事就能成功,何况诸位一齐出马,那真是狮子搏兔用全力了。”说着哈哈一笑,神色间言下得意之极,他每说一句,都有一到两人起身行礼,口中连称“不敢”,连胖瘦二使也不例外,平凡在心中数了一数,这次姓万的所请之人,竟有三十七名之多,而席中的三十七人,无一不是名门大派的枭雄巨孽,心中越发惊骇,
他修道经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无知无识的乡村少年,平日听得最多的,便是蜀山派、大荒教这些道魔门派之中,最顶尖儿的几个门派,除此之外,便是百蛮山、竹山教、蓬莱岛、阴癸派等一流门派,而在座的三十七人,除了胖瘦二使之外,也无一不是这些一流大派的顶尖儿人物,就算放到昆仑派中,也该是护教长老一级的人物了,而那姓万的主子竟然一口气召集这多高手,则其本领之强,手段之高,也已不问可知了,他想到此处,心中不禁越发警惕,心知只要自己一个不慎,便立时会被这数十名一拥而上,生生碾为齑粉,
又向众人敬了一杯酒,说道:“在下既请各位到來,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各位知晓之后,当然也决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对方有所防备,坏了我家主公的大事,这也是在下信得过的。”各人会意,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婉转,其实是要他们担保严守秘密的意思,都道:“万道兄放心,这里所说的话,谁都不能泄漏半句。”
各人受那姓万的重聘而來,均知若非为了头等大事,决不致使了偌大力气,费了这许多财力物力前來相请,到底为了何事,他却一直不提,也不便相询,这时却知他便要揭开一件重大的机密,个个又是好奇,又是兴奋,
只听那姓万的道:“我家主公自十万年前修道,便得到了开天辟地以來,一十八件造化法宝之一,他得了此宝,于数千后后练就元神,成就大道,成为了天地之间,一十八位最顶尖儿的元神高手之一。”众人一听,眼中均露出惊羡之色,啧啧称赞不已,平凡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惊,暗道:“原來他家主公,竟也有一件造化法宝。”
一念方罢,便听那姓万的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家主公败在冥皇那厮手里,那是全冥狱皆知之事,也不必讳言,话说我家主公成道之后,曾经大闹冥狱,一举杀了冥皇八位兄弟,甚至还设下离间之计,连阴九幽这位唯一忠心于冥皇之人也拂袖而去,那时我家主公雄心勃勃,想要趁乱铲除冥皇,一举成为冥界之主,谁知双方恶斗数日,我家主公终于技逊一筹,被冥皇封在了冥狱之中,八百万里冥河之下。”
众人听到此处,心中均是一惊,暗道:“冥皇身为冥界主宰,那是何等厉害之人,他们主公竟能与冥皇恶斗数日,这份本事也算是世间罕有了,却不知他家主公是谁。”
姓万的神色得意,语音微颤,说道:“数百年前,在下曾经从一位前辈口中得知,我家主公被困之所,我还知道,封印我家主公的那道符印,经过十万年的时光,已然剥蚀大半,只需有几位元婴大成的高手相助 ,从外间击碎符箓,我家主公自能脱困而出,重见天日。”顿了一顿,又道:
“只是冥皇无论如何也洠氲剑壹抑鞴鍪种埃阍砸蹙庞恼庳怂腿ハⅲ档磊び幸讶淮舐遥炙邓宋恍值苤溃浅鲇谝蹙庞闹郑俏灰蹙庞那氨苍缫蚜肪驮瘢χ撸鞘遣挥盟档牧耍馐币惶桨宋恍值芙允勤せ仕Γ匀淮笪鹋谑乔琢炀庞哪в偻虼缶脍せ示诱娼徽剑緛碚夥ㄗ油蛭抟皇В墒俏壹抑鞴蛲驔'有想到,那位冥皇的法力,实在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最终斗法落败,被冥皇所囚,连我们这些属下,也不得不藏匿起來,躲避冥皇追捕。”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个个都忘了喝酒,一时间殿内殿外,俱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忽然之间,平凡心中一动,明白了一件事情:“难怪冥皇前辈说那八位兄弟不是被他所杀,果然洠в衅耍陌宋恍值埽瓉砭故撬烙诖巳酥郑墒强墒且蹙庞那氨埠蔚妊耍趸崽糯巳搜杂铩!贝四钜黄穑偈痹椒⒑闷妫毕缕料⒛瘢凶邢赶傅那闾饋恚
只听那姓万的说道:“可是说也奇怪,那冥皇擒住我家主公之后,居然也不杀他,只是把他镇压在冥河之底,使他永远无法出來,在下心想,既然冥皇留了我家主公一条生路,在下数代以來,身受我家主公大恩,怎能不拼死以报,因此,在下思虑良久,才想到一个法子,救他老人家出來。”众人一听,尽皆赞道:“道兄有情有义,当真令人钦佩的紧。”
那姓万的呵呵一笑,说道:“众位道兄如此赞誉,在下如何克当,可怜我家主公,被冥皇这厮镇压在八百万里冥河之中,至今依然不得脱身,境遇之惨,当真令人思之鼻酸,在下今日请诸位來此,便是想请诸位道兄帮在下一个忙,相救我家主公出來。”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來,心中均想:“那冥皇法力无边,又是冥界的主宰,万一我们救了那冥河老祖出來,惹恼了冥皇,我等岂不都有杀身之祸,你自己不敢动手,却要把我们拉下水來,世上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姓万的目光巡视一圈,见众人面有惧色,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转眼之间,又恢复了先前慈眉善目的模样,笑道:“那冥皇果然法力无边,本來么,此事的确艰难无比,在下本不该强求,不过我家主公发下话來,若是哪位道兄能救他出去,他日定当以重宝相赠,并以冥王之位相授,如何。”众人一听,眼中均现出几分意动之色,然而一想到要与冥皇作对,却都忍不住面露惧色,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姓万的见状,脸上顿时青气一闪,似乎便要发作,但他想了一想,却终于忍了下來,呵呵一笑,说道:“各位觉得在下实在太过强人所难,是么,若是在下大胆说上一句,此事一本万利,绝无风险,不知各位是否固执己见,依然不愿前往。”
话音一落,早有一人站了起來,高声叫道:“姓万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会信你的规划么。”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均觉此事太过冒险,纵有巨利可图,也不值得以命相搏,
那姓万的一听,仰天哈哈一笑,说道:“可笑,可笑,亏得你们平日里吹嘘自己如何了得,如今一听冥皇之名,一个个都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大气也不敢头上一口,这等废物,如何称得上高手二字。”众人一听,尽皆大怒,纷纷对他破口大骂起來,
平凡侧耳倾听,眼见众人说僵了似乎就要动手,心中登时大喜,暗道:“最好你们一个个怕了冥皇前辈,自己先乱了起來,我到时候再來个守株待兔,将你们一鼓而擒。”
一片嘈杂声中,忽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喝道:“且慢。”那声音又尖又细,似乎是名女子口音,然而众人一听,却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向说话之人望了过去,阳光下只见那人尖嘴猴腮,形貌猥琐,正是胖瘦二使中的瘦子,
密谋!(下)
张春江闻言,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不敢,都灵子道兄神通惊人,早已是蓬莱派门下第一高手,在下这点儿微末道行,如何放在阁下眼中,方才在下听各位提到冥皇,对他着实畏惧的紧,不过依我看來,冥皇也无甚可怕之处。”都灵子眉头一皱,道:“愿闻其详。”
张春江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道:“不错,单以法力而论,就算在座各位一起联手,相信也绝非冥皇敌手,不过咱们此番出手,并非要与冥皇正面为敌,而是潜入八百万里冥河之中,将冥河老祖解救出來,各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都灵子问道:“是又如何,难道冥皇自己设下的禁制,他自己会不知道么。”
张春江不慌不忙,点头道:“是啊,他亲手设下的禁制,他自己当然知道,如果我是他的话,为了防止这位生平大敌逃走,肯定还要布下重重守卫,将冥河封印牢牢看住,如此一來,就算冥河老祖法力再高,禁制解除之前,他决计无法脱身,是么。”
“那是自然。”都灵子点了点头,奇道:“可是你这话不是废话么。”
“别急。”李春來呵呵一笑,随后站起身來,笑嘻嘻的道:“可是冥皇乃是冥界之主,日理万机,平日里何等操劳,若是他这也要管,那也要忙,就算他有十条性命,相信也该活活累死了罢。”都灵子道“不错。”
“因此,如果我是冥皇,也绝不会劳神费力,日日夜夜的盯着冥河老祖不放,最好是派出一批道法高强,又忠心耿耿之人看守冥河,才能防止冥河老祖脱困而出,对么。”都灵子道:“正是。”
“可是冥界之中,除了冥皇之外,只有一十八位冥王得了长生,能协助冥皇管理一十八重冥狱而已。”张春江微微一笑,续道:“至于看守冥河老祖的护卫,却洠в姓獾缺臼拢裕庑┛词刳ず拥幕の溃粢欢问奔浔阋簧弦慌闭糯航毓穪恚实溃骸岸剂樽拥佬郑闼凳遣皇恰!
“所以呢。”都灵子听到此处,语气登时热络起來,问道:“不知张兄有何妙计。”
“要说妙计,在下愧不敢当,不过”张春江回过头來,目光炯炯:“在下心中,有一个上不得台盘的诡计,不知众位可有兴趣一听。”众人听到此处,无不心痒难搔,齐道:“快说,快说。”
张春江呵呵一笑,说道:“在下这条诡计,便是设法引开冥河守卫,然后再派一两位法力高明之士绕过敌人防线,出手解去禁制,冥河老祖一旦脱困,便不再畏惧冥狱追查,到时就算冥皇事后追究,也已经无补于事,各位道兄,你们说是不是。”
“果然妙计。”都灵子嘿嘿一笑,答道,顿了一顿,又道:“可是,冥河看守调动,乃是冥界绝密,道兄此计虽然巧妙,却又如何保证,我等此番出手,一定能全功而返,不至于空手而归。”
“因为”张春江刚一开口,冷不防袖口被人一拉,心中一动,笑道:“道兄休慌,在下若无十足把握,又怎敢说出这等大话,如今时机未到,请恕在下不便明言。”众人一听,纷纷呱噪起來,都道:
“什么时机未到,这不是消遣人么。”
“不错,这小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他自称是什么冥皇使者,怎知他不是冥皇派來的卧底。”
“正是,这小子藏着掖着,有话却不肯直说,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依我看这厮分明向独占机密,将來救出冥河老祖,他一人独吞封赏。”
一片嘈杂之际,姓万的忽然一声大喝:“众位道兄,且听我一言。”众人听他发话,这才按捺了情绪,忿忿归座,有些性子急躁的,便把两道冰冷的目光,不住在二人身上扫來扫去,张春江平白挨了一顿臭骂,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连李春來也觉得好洠б馑迹
耳听得那姓万的说道:“众位道兄:在下既然邀请张、李二位前來,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常言道的好:‘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既然坐在了同一条船上,自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二位既有妙策,原该与我等共享才是,将來主公一旦脱困,论功行赏,也会记上二位一功。”这番话既打消了众人疑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