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
“这一刻,他突然听到了众兄弟的呼喊,似乎有一股温泉,汩汩流入心田,瞬间使他变得安心无比。 //”
“‘别了,众位兄弟,希望你们在未知的冥界,找到自己的归宿,’”
“此念一起,他顿时心如止水,似乎天大的厄难,都变得微不足道一般。”
“在那片至为深沉的黑暗中,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那头厉鬼吞下了他,一时却并未急着咀嚼,反而如同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揶揄的俯视着他。”
“‘无知的人类,你现在知道我的力量了罢,只需我一动念头,你便会化为齑粉,形神俱灭,’那厉鬼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
“‘那又如何,’在那厉鬼的腹中,他的脸上依然洠в兴亢辆郑炊疑狭艘凰康牡奈⑿Γ骸涫担绕鹦紊窬忝穑惚任一挂闪
“‘是么,’那厉鬼冷冷一笑,说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说嘴,你信不信我’”
“‘杀了我,是么,’冥皇脸色一沉,打断了他的话头,淡淡的道:‘看來你不但可怜,而且还很蠢,’”
“‘我很蠢,’那厉鬼眸光一寒,森然道:‘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我笑你蠢,因为你明知道我不怕死,却拿死亡來恐吓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蠢么,’冥皇微微一笑,说道:‘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光阴,正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就算我死在你的手中,也不过是少活几年罢了,我临死之前,能救下我的众位兄弟,让他们平安喜乐,各安其所,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反而是你,带着满心仇恨,受尽苦楚煎熬,永世不得轮回,岂不是比我要可怜的多么,’”
“‘住口,’那厉鬼一听,登时大怒,尖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冥皇冷笑一声,撇了撇嘴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个什么德行,像不像一头疯狗,你有满心怨恨不得解脱,想杀我却又不敢动手,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你闭嘴。”那厉鬼红了眼睛,喘息道:‘我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言罢,只听他一听大叫,运起全身法力,将一条血河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绳索,紧紧的扼住了冥皇的咽喉。”
“‘你想死,是不是,我这便成全了你,’那厉鬼哈哈一笑,状若疯狂:‘不过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受尽苦楚,也教你尝尝,我所受的痛苦,’话语声中,只听那绳索‘吱吱’一阵轻响,缓缓朝着脖颈收紧,漫天血光之中,更似有一股股炽烈无比的热流,通过脖颈向四肢百骸流了过去。”
“渐渐的,他的脸上热來越红,越來越热,似乎在他体内,架起了一座炉灶一般,不住灼烤着他的身子,他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烈火的炙烤,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许笑,你听到了洠в校抢鞴砑矗鞘迸叵饋恚骸牛也恍砟阈Γ
“然而,冥皇笑得更加欢了。”
“仿佛一个无畏的勇士,傲然面对着无比强大的敌人。”
“良久,良久。”
“冥皇嘴唇微微一张,低声念道: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來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來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那厉鬼听了,脸色一变,惊声叫道:‘小鬼,你念什么,’”
“哪知他连问数遍,冥皇始终不予理会,只是低首垂眉,双手合什,无比虔诚的念道:。
‘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羼提波罗密音、毗离耶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般若波罗密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师子吼音、大师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根根尖针,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听着这一串串经文,脑海中仿佛有无数小虫钻來钻去,直搅得他痛苦不堪,那厉鬼双手抱头,大声叫道:‘别念了,别念了,’”
“‘诸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娑婆世界,及他方国土,有无量亿天龙鬼神’”
“‘住口,住口,’那厉鬼一声嘶吼,仿佛突然突然发了狂般,‘啊’的一声大叫,大口一张,一团巨大的火球猛然生出,如炮弹般向冥皇砸了过去。”
“火光出现的这一刹那,仿佛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轮红光,散发出无比闪耀的光芒。”
“光芒之盛,竟似盖过了天山的太阳。”
“然而,尽管面临着如此巨大的危险,他依然不闻不见,全副身心似乎都沉浸到了经文之中,再也感觉不到危险的來临。”
“下一刻,那火球‘砰’的一声,狠狠的砸中了冥皇的身子,顿时爆出了无数火光,那瘦小的孩童,连同那一身破烂的衣衫,瞬间卷进了无边烈焰之中。”
“火光熊熊,烈焰飞腾。”
“那头厉鬼望着空中的那团火光,忍不住一阵刺耳的尖笑:——
‘哈哈,哈哈,’”
“似乎,就在火球出手的这一刹那,他已经认定眼前的这名孩童,必将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一般。”
“但,仅仅一瞬间的沉寂之后,那微弱的诵经声,再次从火光中传了出來:
‘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海神、江神、河神、树神、山神、地神、川泽神、苗稼神、昼神、夜神、空神、天神、饮食神、草木神,如是等神,皆來集会,
仿佛一记记沉重的辫子,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底,烙下了最深的梦魇。”
“‘这,这怎么可能,’望着那伤痕累累,浑身焦黑的孩童,他已经震惊得洠Я搜杂铩!
“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啊。”
“在他破旧的衣衫之上,火光兀自不曾熄灭,烧灼着他的肌肤,发出阵阵刺耳的‘嗞嗞’之声,依然变得焦黑的身子,不停的向下滴着鲜血,以及脂肪熬成的热油,水泡、伤口纵横交错,布满了他的身子,乍看之下,甚至比厉鬼还要狰狞几分。”
“可是,尽管伤势如此沉重,他依然翕动着干裂的嘴唇,默诵着经文。”
“他无法明白,自己何时读过这篇经文,他甚至也无法明白,为何在这生死攸关的当口,他竟然洠в兴亢粱怕遥路鹱约涸缫逊畔滤兄茨睿晌艘晃焕咨#拇娲缺拇蟮赂呱枘训摹⒌蜕哪钏凶耪馄摹!
“此时此刻,他早已忘了身外之事,只是依稀觉得,尽管肉身依然毁败不堪,然而,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似乎正由一股蛰伏已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下一刻。”
“他忽然一声长啸,眼神之中,充满了无比坚定的斗志,犹如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在旭日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突然,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如天际惊雷,炸响人世,仿佛整条血河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漫天火光倒折而回,冥皇体内,忽然出现了一团刺目的红光,在天空中绽放出一道道瑰丽无比的光芒。”
“那是一朵小小的,血红色的莲花。”
“小巧晶莹,仿佛红玉雕成一般,是如此的精致可爱,然而,在那小小的红莲之上,莹然散发着一股强大无比的法力波动。”
“蓦地,只听‘喀喇’一声脆响,在那红莲升起的地方,猛然间现出了一条小小的裂痕,仿佛一件雕工精美的瓷器,被人抡起铁锤,狠狠的砸过一般,慢慢的,那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长,而冥皇的身上,也有无数粉末簌簌而落,似乎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由陶土烧成的娃娃一般。”
“喀喇,喀喇,喀喇喇”
“渐渐的,那声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仿佛爆豆一般,清脆得令人心惊,而这片急促的响声之中,他的体内,也即现出了一个真人般大小,相貌与冥皇一模一样的少年。”
“而那少年的脚下,正好踏在了那朵小小红莲之上。”
“浑然天成,毫无半分不协调的痕迹。”
“此时的冥皇,宛如九天神祇,居高临下,满脸含笑的俯视着他。”
“这一刻,那厉鬼的嘴唇失去了血色,看着半空中那几乎已成了一个血人的孩童,双眼之中,突然充满了无比复杂神色。”
“有惊讶,有敬畏,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惊恐。”
“‘六道业火红莲,’”
“ 他望着那朵红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呼。”
六道业火,造化神威!(中)
“六道业火红莲。”袁凤姑奇眉头一皱,奇道:“那又是什么。”
“这六道业火红莲,正是我先前所说,那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宝之一,也是整个冥狱的根基,冥皇的成道法宝。”张春江神色肃然,沉声道:“而冥皇的手中,还有另外两件,也都是当初逃难之时,无意中被他所得。”说到此处,张春江忽的一笑,问道:“各位道兄,你们想不想知道,后來一场大战,结果怎么样了。”
都灵子哼了一声,冷笑道:“自然是冥皇大发神威,出手将那厉鬼杀了。”张春江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不对。”都灵子“咦”了一声,奇道:“难道冥皇本事不济,反而被他杀了不成,入托市如此,他又怎能统领冥界,成为冥狱之主。”
〃不,不是的。”张春江摆了摆手,正色道:“双方这场大战下來,冥皇的确大获全胜,不过,冥皇将他制住之后,并未出手杀他,而是封他做了忘川河的水神,看守这条通往冥狱的通道,那厉鬼死里逃生,本意喜出望外,如今更意外受了封赏,自然倾心归顺,安安分分的听候冥皇差遣。”
“原來如此。”袁凤姑撇了撇嘴,冷笑道:“冥皇之所以不杀他,并非真心想要饶他,只是想借助那头厉鬼的法力,为自己能做条看门狗而已,假惺惺,伪君子。”张春江登时住口,
过了片刻,袁凤姑又道:“对了,后面便怎样了。”
张春江道:“冥皇收了水神之后,又会齐了九位兄弟,一路向森罗殿行去,他先前见过水神拦路,知道往后道路定然越发艰险,于是现了莲台法身,当先为众位兄弟引路。”
“谁知一路行來,却连一个鬼影也洠Ъ剑鲒そ缰校坪蹙椭皇O铝怂切值苁耍钡胶髞恚彼枪艘跎剑艘皇酥刳び獠帕⑾潞暝福龆ㄔ谮そ缍ň酉聛怼!痹锕弥迕嫉溃骸笆裁春暝浮!
张春江站起身來,朝北方拱了拱手,正色道:“地狱不空,誓不成道。”袁凤姑哼了一声,道:“伪”便说不下去了,他缓缓落座,心道:“这十八重冥狱阴森诡异、恐怖无比,倘若换了是我,会不会就这么留下。”
张春江私下扫了一圈,见众人都无话说,点了点头,续道:“说也奇怪,冥皇话音一落,四周便即现出无数黑气,将整座大殿围了起來,众兄弟见了,顿时大吃一惊,仅仅抓住了冥皇衣角不放,只有冥皇,依旧端坐连台之上,神色坦然,宝相庄严,当真唯有‘大慈大悲’四个字可以形容。”
“过得片刻,黑云渐渐散去,现出了无数真君,鬼判,跪在丹犀之前,手中捧了冠冕,泡芙等物,目前來恭迎冥皇,这等情景,本來十分古怪,然而他竟也坦然而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