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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动手。”平凡眼见七人已然走到幻境中yang,赶忙把手一招,传声道,
“知道了。”王道乾点了点头,更不迟疑,伸指一弹,一颗护身宝珠划破夜空,直奔天顶飞去,
“不好,有机关。”
袁凤姑见状,登时一声惊呼,心念动处,早将皓腕轻扬,一抖手,祭出了一件网兜模样法宝,那网兜飞上空中,顿时放出万千红芒,光熠熠的好看煞人,然而转眼之间,便听那红网“呜呜”一声轻鸣,无数黑气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了无数蛊虫,铺天盖地的罩住了整片夜空,
“我的妈呀,这娘们儿一身都是蛊虫。”王道乾见状,不由得暗叫一声,一张脸瞬间变得犹如苦瓜一般,
袁凤姑这一出手,身后众人尽皆回过神來,纷纷取出了自家法宝,向空中抛了上去,平凡、王道乾仰头掌握,只见空中五光四色,各色光芒此起彼落,竟都是难得一见的魔道法宝,二人虽然都是见多识广、本领过人之辈,一见之下,仍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但——
这样的惊恐并未持续多久,短短的瞬间之后,天空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巨大轰响,
轰鸣声中,天际突然出现了无数雪白的光点,
正是隐藏在玉清八景符中,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兵天将,
“这,这是什么。”
袁凤姑望着空中密集如雨的神兵,瞬息间花容失色,
“快,快,大家快动手。”
对着漫天神兵,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下一刻——
神兵、法宝,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相互攻杀,
一场恶斗,就此拉开了序幕,
三清神符 造化天机(下)
“轰隆、”“轰隆”
双方这一下动起手來,场中顿时人影乱滚,法术乱炸,碎石、夹着泥沙,在各色光芒中上下翻飞,眼看斗了片刻,袁凤姑似知不敌,赶忙撮唇作哨,向另外人马求救,众人听得唿哨,俱都精神大振,赶忙以啸声相和,耳听得门外靴声橐橐,另外三队人马也已赶了上來,袁凤姑眼见人手一齐,暗暗吁了口气,暗想着宝物果然厉害,心念电转,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阵图,抖了开來,
阵图浮空,顿时化作数十点星光,静静的悬于半空之中,袁凤姑伸手一指,当先占了主位,余人见状,心知阵图必有妙用,当下一声唿哨,争先恐后的抢了上去,眼看二十八人分别站定,袁凤姑随即祭起一面青旗,喝道:“众位休慌,且听我号令。”说着伸手一指,那青旗一个转身,向西北角上飞去,西北角上站的,正是都灵子与西宝和尚二人,于是各出法宝,向扑向阵势的一干兵将挡了下來,袁凤姑见状,点了点头,右臂一挥,那青旗一个转折,径向东北角上折行,那边也随即飞起两个人來,将阵前兵将尽数挡住,
如此一连数次,众人终于稳住阵脚,与玄牝之门、玉清八景符殊死搏斗,眼见空中兵将虽然越出越多,袁凤姑这边兀自丝毫不乱,只听她口中呼喊,手臂挥舞,端的指挥若定,气概不凡,
“平道兄,咱们要不要出去。”
阴暗的角落之中,王道乾终于按捺不住,低声发问道,
“不忙。”平凡闻言,缓缓摇了摇头,答道:“还是先等他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罢,等他们都斗了个筋疲力尽,咱们再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到玄牝之门一破,法力暂时补充不上之时,咱们再行出手。”王道乾拇指一竖,赞道:“好计谋。”
“喝。”
说话之间,那边厢已然斗了二三百合,眼看众兵将认输虽多,却敌不过袁凤姑指导有方,众修士道法深厚,渐渐露出衰败之象,平凡见状,心中暗呼一声不妙,忖道:“不好,若是这样下去,玄牝之门只怕撑不了多久,到时他们人多势众,只怕我等更难对付。”
想到此处,平凡再也不敢停留,当下仍是不言不语,甚至连七星龙渊也不拔出,伸手一抖,将太清灵宝符抖了开來,那太清灵宝符乃是蜀山前辈云恒真人所炼之物,威力何等厉害,符箓一出,顿时现出万道金霞,漫天飞剑势挟劲风,如雨点般向众人射了过去,
“不好,有人在此埋伏。”
袁凤姑听得风声,立知不妙,这当儿再也分心指挥战局,只得把手一挥,将那张宝网祭了起來,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平凡祭出的万千飞剑,被空中那道网兜当头一罩,顿时落空,
与此同时,只听“嘿”的一声闷哼,西南角上出现了空挡,被数十名神将一冲,顿时豁开了一道口子,一名修士猝不及防,霎时间全身多出了几十个透明窟窿,那人首创,登时大怒,竟不出手防护自身,反而双眼一红,大口一张,便如长鲸吸水一般,生生将这数十员吞入肚中,
下一刻,
只听那人“嘿嘿”一笑,周身骨骼之中,瞬间爆出了一阵如雨点般密集的“噼啪”之声,爆响声中,只见他身周黑气弥漫,不一时便将身子裹入其中,待到黑气散尽,那人伤势依然尽复,
“你奶奶的,有洠в姓饷蠢骱Α!
王道乾见状,不由得暗骂一声,难以置信般道,
一言方罢,早觉头顶一阵风响,有两件圆盘模样法宝呜呜作响,迎面激射而來,王道乾听得风声,心知此物沉重异常,哪里还敢硬接,身子一错,早已躲到了百余丈外,耳听得“轰隆”一声,那两件落了个空,将洞内石壁刷下了老大一片,洞内尘烟乱滚,碎石如雨纷落,
“亲娘咧,这货气力好大。”
王道乾见了,登时一声怪叫,眼见那两件法宝冲破岩层,在空中一阵旋转,化作了两道黄光,“呜呜”两声锐啸,再度向他颈间,腰间横切过來,威势之猛,竟似比先前还要凌厉数分,这时空中光芒闪耀,王道乾早已看得分明,原來这两件法宝圆溜溜,金灿灿,竟是西宝和尚的那两只金铙,
王道乾脸色一变,百忙中见到那金铙边缘寒光闪闪,心知必定锋锐异常,这当儿也容不得他多想,心念动处,早已把身一缩,变得如同圆球一般模样,左手往上边一只金铙底部一托,同时双足力蹬,狠狠地往下边一只金铙上一踏,这一下以巧降力,竟是分毫无损,那两面金铙被他一托,一踏,顿时“滴溜溜”打了几个圈子,反往人群之中飞去,
“贼厮鸟,这等奸滑。”
西宝和尚一击无功,不由得大骂一声,双手一抄,两两面金铙抓入手中,全然忘了这次动手,全是由自己出手偷袭引起,
可是这一下西宝和尚虽洠д嫉缴戏纾谌四抗馑埃缫芽吹搅送醯狼饷匆晃磺康校艉壬校追孜Я松蟻恚谏窠奂谌送巳ィ膊粊碜罚跃赏嘶赜袂灏司胺校
混乱之间,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师兄。”说话之人,赫然是众人之首——袁凤姑,
这一下变故陡生,众人尽皆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昏昧想到,原來袁凤姑同门之中,竟然还有王道乾这么一号人物,
袁凤姑见了王道乾,把手一摆,示意众人住手,皱眉道:“师兄,你不为魔尊效力,來到这里做什么。”王道乾眉头一挑,反问道:“我也正想问你,师尊命你寻访小主人的下落,怎么你却到了这里,与这群牛鬼/蛇神厮混。”袁凤姑脸上一红,似是无话可答,过了半晌,才道:“这是我的私事,师兄不必多管。”王道乾哈哈一笑,说道:“巧了,我來这里,也是为了一件私事,不知师妹你办的什么私事。”
袁凤姑答道:“实不相瞒,小妹日前答允了一位朋友,助他寻找一件物事,小妹救出不归,让师尊他老人家担心了。”王道乾神色凛然,喝道:“亏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师父,我们阴鬼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也从來无人敢瞧得低了,如今你不顾师命,前來趟这浑水,他日师尊问起,你要如何交代。”袁凤姑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道:“事成之后,小妹自当返回师门,听候师尊处分。”众人一听到“阴鬼派”三字,脸色均是一变,纷纷交头接耳起來,就连望着袁凤姑的眼神之中,也渐渐涌上了几分敌意,
原來这位红衣女子袁凤姑,乃是魔门北宗三支真传大派之一的阴鬼派门下弟子,那阴鬼派势力极大,掌教阴筱道人更是魔门中一位极了不起的元神高人,只是他生性恬淡,素來不喜与人争斗,门下弟子又极少在外走动,故而声名不显,直到十余年前,他偶然间心血來潮,算出独生孙儿阴煌儿为人所杀,再加上镇教三宝之一七煞修罗刀失窃,这才大为震怒,将门下最得力的两名弟子派出來追查,这两名弟子一男一女,除了这位五毒仙娘袁凤姑之外,便是半路被苦竹长老调走,月儿岛一役之中被平凡、万剑一合力收服的王道乾了,袁凤姑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王道乾与她回來,再加上查不出阴煌儿的死因,四处晃荡之际,被姓万庆岚劝服,投入了冥河派中,她虽然加入了冥河派,却向來独來独往,旁人见她法力深湛,又精于用毒,故而赠了她一个“五毒仙姑”的雅号,无形中也高了别人一头,这里诸人,向來都只知阴筱道人法力无边,下手毒辣,又岂有不怕她的,
袁凤姑见他不语,渐渐松了口气,问道:“大师兄,你一身本事,绝不在我之下,若是你能出手相助,帮我们收服宝物,他日冥河老祖若有封赏,也绝少不了你的一份。”王道乾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是么,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那阴长庚绝非善类,若是你不听劝告,非要把他放了出來,他日你性命不保,可别怪我洠嵝压恪!
袁凤姑眸光一暗,脸上兀自堆出一副笑意,笑吟吟的道:“师兄好意,小妹心领了,不过万道兄有言在先,且已代冥河老祖立下誓约,谅他这点子本事,也不敢欺瞒于我。”王道乾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丫头,敢是想宝物想糊涂了,那姓万的艰险狡猾,他的话如何能信,就算他所言属实,这等重誓,又岂有他人代发之理,若是你们救出了他,他再來个翻脸不认,你又该如何自处,凭你这点本事,难道又会是阴长庚的对手么。”袁凤姑闻言一怔,脱口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王道乾神色一缓,说道:“你若是还有半点脑子,就该远离那姓阴的怪物,就此收手,随我回到山门,向恩师请罪,他老人家宽宏大量,洠ё级芸硭∧愕淖锕!痹锕庙庖话担闪牡溃骸翱墒俏曳噶苏饷创蟮墓恚Ω杆先思易萑豢砗辏苋频霉颐础!
“当然可以。”王道乾点了点头,答道,
“可是,如果小妹害怕师尊惩罚,又该怎么办呢。”袁凤姑心里暗笑,脸上兀自神色凄楚,柔柔弱弱的道,
“既然如此”王道乾沉吟半晌,答道:“你不如跟随我家主公,取了玉清八景符,一起去往昆仑,如何。”袁凤姑闻言一惊,奇道:“你家主公,难道你已经改投了主人么。”这一次却并非作假,
“是。”王道乾点了点头,丝毫不惮于众人嘲笑的目光,正色道:“我不但投靠了一位主人,而且他待我极好,一直把我当成自家兄弟一般,师妹,若是你能弃暗投明,随我同往昆仑,我保证师尊定然罚你不到;而那阴长庚也决计害不到你。”
“多谢师兄。”袁凤姑闻言大喜,笑道:“不过临走之前,小妹还有句话要和你说。”王道乾道:“什么话。”
“就是”袁凤姑嫣然一笑,忽然间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