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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上了云端,将自己的这番见闻说了,柳寒汐闻言,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啊,这群孽畜越來越放肆了,居然还敢大白天里杀人害命,难道他们当真不把天下道门放在眼中么。”
不过半个时辰,三人便已经见到一座县城,满城都是鬼祟之气,这还是大白日里,到了夜间更不是该如何阴森,他正要直杀入进去,便有人在下方喊:“何方道友,快些下來,千万别鲁莽,那城中的鬼物十分厉害。”
平凡往下一看,只见三四十个修道人中夹了四五十个妖怪,顿时觉得奇异,忙把遁光一按,在人群中落了下來,有几名为首之人,都过來跟平凡等人见礼,说到聚集的缘故时,便都把人家孩子被厉鬼捉去吃了,门人弟子被厉鬼捉去吃了,甚至谁人自己也险些被厉鬼捉去吃了的事儿提上一提,平凡这才恍然大悟,何这些修道人和妖怪居然能凑在一堆,原來这些人皆和那些厉鬼有仇,不是有亲眷被害了,就自家险些倒霉,
平凡正觉难以答话,忽见柳寒汐袅袅婷婷,从他的身后走了出來,众人都是粗鲁汉子,几时见过这等绝色佳人,一惊之下,纷纷住口,柳寒汐嫣然一笑,道声万福,莺莺沥沥的道:“不瞒各位,小女子也是在外面修道,这几日得了闲儿,便与我家夫君,带着小徒一齐回來探访家人的,如今一家人都在城中,实在忍耐不得,非要去闯一闯清河县不可,就算救不出來家人,好歹也尽一份心力。”
众人见了柳寒汐这等容色,早已魂飞魄散,色授魂与,当下听了这番解释,便都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与美人儿一起闯城,柳寒汐目光一扫,早已暗暗觉得好笑,心想这些人连隐藏自身灵气都不懂得,算上那些妖怪,也只得十來个能修炼到金丹期这一关的,虽然她隐瞒了气息,展现出的法力十分低微,但她心中自然知道,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多,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那五个人便算是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几个,且人人都有一件法器在手,也不等平凡劝阻,便先把自家的法器亮出來,一个雄壮的虎精放出的是一粒珠子,一个自称是五岳散人的使用的是一座小山似的法器,另外三个都还正常,使的都是刀剑之属,柳寒汐见实在却不过这些人的热情,微微一笑,向平凡使个眼色,将得自吕祖的一口飞剑放了出來,飞这口飞剑虽然远不及柳寒汐自家的太玄离火剑那般厉害,却也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了,众人一见,顿时齐声喝彩,
平凡接过飞剑,回头一笑,算是向柳寒汐道谢,接着回过头來,说道:“诸位道友,咱们这便去罢。”
且说平凡带了这五个草包,也并非飞得多高,只是人半风半雾的飞到了清河县城头,低头望去,却见一个小鬼正把一个县令模样的人吊着在旗杆上,上下乱跳着抽嘴巴,一边抽还一面喝:“若不是你这种贪官污吏太多,世上何來如此多的冤屈鬼。”
那县令挨了喝骂,竟是不敢还嘴,只是咿咿呀呀的不住叫唤,平凡见下边厉鬼闹得太不像话,不由得脸色一沉,把手中飞剑一指,当即就斩了数十头厉鬼,他正觉得这些厉鬼太过孱弱,远不及冥狱中的厉害,忽然城中飞起一口白骨叉,向平凡的飞剑迎了上來,
平凡把这口得自吕祖的飞剑运使开,本拟三招两式便即打法了这名敌人,但是斗了数招之后,却惊奇发现这口骨叉颇有章法,这才稍微认真了一点,把两团月轮般的剑光往下一压,正要斩断这口白骨叉,忽然城中又飞起了一口同样的白骨叉,在空中一转,径向平凡后心刺來,
平凡见状,暗叫一声“雕虫小技”,潜运法力,手中长剑光芒暴涨,使出了一招“衍化诸天。”
这一剑刺出,顿时化为二十四道如雪剑光,只一转,便把这两口骨叉一起圈住,他正要把这两间邪门法器绞碎,忽然听得五岳散人叫道:“道友可否把这两口白骨叉收伏下來于我。”
“这有何难。”
话语声中,平凡早将手中飞剑一转,二十四道剑光如星光倒卷,一把夹住了这两口白骨飞叉,这少年心中一动,五火神罡猛然使出,顿时把两口白骨叉内的禁制一起抹去,这才掷了给下面的五岳散人,五岳散人顺手接过,心中又惊又喜,他刚才也是就那么一喊,原是看着平凡剑术精绝、法力深湛,这才随口一喊罢了,洠氲狡椒舱婵习锼杖∠聛恚毕率樟肆娇诜刹妫瑳'口子的感谢,平凡也不去理他,
他杀遍了城头也无一个对手,便觉得这些厉鬼也不过如此,便直接闯入了进去,那五个旁门散修果然不敢跟随,瞧着平凡的剑光在城头的鬼气之中一闪便洠チ耍荚谛睦镟止镜溃骸罢庑∽硬恢募夷呐桑尤蝗绱说ù蟆!
平凡连续斩杀了百余头厉鬼,心中豪气顿生,大声喝道:“众位道友,咱们今日就荡平了这座鬼城如何。”群道一听,尽皆轰然答应,
忽然之间,只听县衙之中一声怪啸,一团黑雾裹了一名黑盔黑甲,手持大刀的武将,蓦地里出现在了众人身前,众人见那武将胯下高头大马,目光如鹰,不禁一齐停步,
平凡见了那名鬼将,心中一凛,赶忙运起离火真瞳,双目神光如电,猛的向那鬼将射了过去,他所修的五火神罡,乃是阴魂一类的法术的克星,寻常厉鬼被他一蹬,就算不魂飞魄散,也该吓得失魂落魄,躲到一旁瑟瑟发抖去了,哪知他一蹬之下,那厉鬼恍如不觉,步子兀自不停,大踏步向这边走了过來,这黑脸少年一击无功,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才知道遇上了厉害角色,他心中一凛,高声喝道:“俗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不在冥狱呆着,跑來阳世作甚,听我劝赶紧回去冥狱,不然我让你形神俱灭,就悔之晚矣。”
百鬼夜行,滔天凶焰!(上)
“就凭你。”那人见了平凡,哈哈仰天一笑,眉宇之间煞气翻涌,直如天降杀神也似,那五名散修听得喝声,不约而同的退出数步,似乎连自身法力也欲散去,这五人一觉不妙,登时面如土色,身子直如筛糠一般,不住瑟瑟发抖,六人之人,只有平凡变色如常,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咦。”
这鬼将收住笑声,眼望平凡,冷冷的道:“你是谁,为何不惧我的法术。”平凡闻言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原來这就是你的法术么,威力也不过如此,你再笑两声來听听。”
那鬼将一听,心中登时打了个突,暗道:“奇了,我当初修道之时,师尊便曾对我言道,这门术法借口舌而施,无论或哭或笑,敌人必定魂飞魄散,呆若木鸡,我自出冥狱以來,曾以此法连伤数名强敌,端的百试百灵,无有不中,怎么这小子一点儿也不在乎。”想到此处,气势不禁有些沮了,忙把手中大刀一摆,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门下,怎敢这等张狂,速速报上名來。”平凡冷笑一声,昂然道:
“爷爷乃是西昆仑门下,烈火老祖亲传弟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武将一听,登时大怒,把手中刀柄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呸,你是昆仑门下,好了不起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号秦朗便是。”平凡闻言,登时双眉一挑,冷冷的道:“秦朗,洠倒!
“呸。”
秦朗闻言,双眉一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喝道:“小贼,今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言罢,纵马舞刀來取,平凡见状,更不答话,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个剑诀,右手长剑白芒暴涨,宛如长虹经天,流星赶月,一剑斩在了秦朗腰间,这一剑沉稳轻灵,兼而有之,端的凌厉狠辣,锐利无匹,
“轰。”
一声巨响,秦朗连人带马摔下地來,那马一声长嘶,猛地一分为二,化作了团团黑气,洠肓斯龉龊谠浦校幼牛惶乩室簧坪撸鋈舜友渲敝倍峡芭距薄ⅰ芭距绷缴旃脖渥髁艘煌藕谄簧砗竽峭藕谖砦斯ィ奂渫肆讼氯ィ谌思耍〗源笊炔剩
然而,众人呼声尚未止歇,便听黑云中桀桀一声怪叫 ,本已退去的那团黑云,这时竟又一阵翻卷,向阵前涌了上來,众人昂首向天,觑得真切 ,那黑云在空中一个转折,停顿片刻随即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快的变幻形状來,起初之时,只见那黑云颜色还算淡薄,然而转眼之间,那黑云便向突然被人泼了一桶浓墨一般,变得黑如深墨、深不见底,汩汩洪流之中,一声长笑响彻天地,那员名唤秦朗的鬼族大将,竟又重新活了转來,
这一下异变陡生,这五人尽皆失了言语,
“小贼。”
秦朗一摆手中大刀,嘿嘿笑道:“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说罢,刀尖猛地向下一压,指向平凡鼻尖,随即刀柄一抬,刀锋寒光一闪,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平凡一见,登时大怒,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这黑脸少年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横,冷冷的道:“请吧。”
秦朗闻言,脸上微微一热,大声叫道:“兀那小贼,你只不过趁着爷爷不备,突施偷袭而已,这一次爷爷要你输得心服口服。”言罢,这少年武将一声呼喝,纵马挥刀砍來,平凡见了,赶忙运起法力,手中长剑白光一闪,再次斩向秦朗腰间,
“重施故技么。”
秦朗哈哈一笑,蓦地里身子向后一仰,避过剑芒,手中大关刀隔空横掠,待到秦朗直起身子,大刀改削为劈,迎面向平凡颈中砍來,余下五人见了,不由得齐声惊呼:“道友小心。”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平凡见状,竟是不闪不避,左手捏着剑诀的两根手指忽的一松,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轻轻一扣,捏了个奇形法诀,右手一松,那长剑顿时化作了一道白光,脱手飞出,往秦朗颈中一绕,便把他的首级割了下來,秦朗脑袋一掉,身子顿时化为黑气,那战马嘶声长鸣,不一时也化为黑气散去, 五人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來,大声叫好,
“只怕还洠昴亍!
平凡一言方罢,便见黑雾中一阵翻滚,不一时又显出了秦朗的模样,这五人一见到他,不由得脸色齐变,猛地握紧了手中法器,秦朗哈哈一笑,竟将这五名散修视若无物,大踏步向平凡走來,平凡微微一笑,收了长剑,问道:“阁下又有何指教。”
秦朗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在下本领,在道友面前不值一哂,又何须再次献丑,在下今次前來,并非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死皮赖脸的胡搅蛮缠,乃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向道友送战书的。”
“送战书。”平凡闻言,登时心中一凛,皱眉道:“送什么战书。”秦朗抱了抱拳,说道:“我家主公言道,公子法力深厚,道术精妙,单打独斗,她并无必胜把握,因此在清河县中设下一道小小阵法,请公子前去破阵。”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假如我不去呢。”
秦朗微微一笑,说道:“这也简单,主公说了,若是公子胆小怕事,我家主公便把满城生灵尽数屠灭,公子晚去一